没有经过任何的彩排,凭着默契和对音乐的天赋,E.花西C.金鱼和糖球五人,在台上完成了出色合作。
现场气氛沸腾到顶点。寒冷的冬日被大家的热情炙烤着。
唯独没有人注意到糖球,脸色煞白,苦撑着直到音乐结束。
她越发觉得不对劲,唱歌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干嘛,演出却没有任何出错,凭借意志力和熟练程度完成了演出。
可是,她眼前一片模糊,甚至越来越晕,下台的时候也不记得周围人对她说了什么,就直奔厕所,一阵呕吐,接着就晕倒了。
有人晕倒了!快叫救护车来。周围人头攒动,朦胧中,糖球感觉自己被架起来,放到一张窄窄的床上,应该是担架。
最讨厌输液了,一定不要趁我没力气给我扎针啊!糖球内心挣扎着。
现在能够确定以及肯定刚才那瓶喝的东西有问题了,该不会要洗胃吧!迷迷糊糊地,她就晕过去了。
花西心急如焚,磨叽一起跟着医务人员上车陪在糖球身旁。
花姐接到金鱼电话,当然,除了糖球和那个假粉,还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糖球也不会愿意相信有人要害她,宁愿相信是自己熬夜劳累导致身体不适,有时候现实实在太可怕了,让人不愿接受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要害自己。
救护车上,花西注意到糖球外套大口袋里的玻璃瓶。
“给我看下。”医生接过饮料瓶,香蕉牛奶还剩下一半,打开瓶子闻了一下,有一股刺鼻的清洁剂气味,“入水会变成乳白色,与香蕉牛奶融合,通过肉眼不容易辨别出来。这是一种清洁剂。”
一般喝下这种清洁剂,胃食道会立即产生灼烧感,糖球却硬是撑了下来。
“喔,我记得了,上场前,我看到一个女生送给她的。”磨叽开始自责没有保护好糖球。
花西只说了几个字,“我要杀了那混蛋。”
但谁会想到音乐节现场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不是个意外,而是策划好的伤害事件。
医生建议报警处理,花西把消息告诉了金鱼,此刻,距离他们上台的时间过去了有半个小时不到,那个假粉可能已经逃离现场了。
抵达医院,花西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一句话也没说,陪着糖球直到急救室门口。
磨叽靠在椅子上都快哭出来了,看电视剧里的场景都是这样的,没想到轮到自己,磨叽给金女士打电话,告诉她女儿出事了。
花西坐在椅子上,翻看糖球之前上传的唱歌视频,悲愤交加,视频里糖球说:初中的时候都是手抄歌词的,现在唱歌软件多了,资源多了,倒是不好好练习了,歌词都记不住,伴奏和声音对不上,就直接清唱了,还有前奏有些可怕,特别是在大晚上的,又是在厕所,小学的时候看电视音乐颁奖礼都有看到歌手唱,那时候就觉得主唱音好高啊……好了,唱完我就回去看书了。
视频里的糖球话超多,而这个视频也是她在寝室卫生间录的。
而此刻的她,躺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他除了着急,什么也做不了,他是那个万众瞩目的花西,坐在急救室门口,却发现生命那么脆弱。
“金鱼说那边他会负责把那个混蛋揪出来,我们好好陪着她吧。”磨叽挂掉电话,期望糖球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化险为夷,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万一?不能有任何万一。
急救室门打开,从医生的神情可以看出糖球没有大问题了,“她脱离危险了,我们给她洗了胃。”
糖球被推进私人病房了。
加湿器喷着水汽,室内很安静,“她可能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医生出门去查看其他病人了。
花西趴在床边,糖球现在没事了,但绝不能放过那个伤害她的人。
“我先去买一些吃的吧。你陪着她。”磨叽出门的时候轻轻把门关上,正巧遇到匆忙赶来的糖球爸妈,“伯父伯母,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糖球没事了。”
金女士和糖球爸爸看到花西陪在糖球身边,便坐在门口等着。
医院门口,花姐应对着记者媒体,不让他们打扰糖球休息。
花西轻抚着糖球的眉梢,要是之前他走的慢一点,或许就不会让她随便喝陌生人给的东西了。
磨叽回到病房门口,提着两个塑料袋,“伯父伯母先吃一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麻烦你了,小末。”金女士接过一碗粥,也没心思吃。
“什么样的人才会干出这样歹毒的事啊?”糖球爸爸太气愤了。不是金女士拦着,他偏要找人把现场翻个底朝天不可。
“警方已经介入了,现场都有监控录像,金鱼也在,你们不要担心。”磨叽轻轻打开病房门,花西握着糖球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连演出服都没有换下。
糖球曾说羡慕生病受伤的人,每天都可以躺着,真是乌鸦嘴。
演出被迫中断,C.和E.派了诸多人手封锁,现场水泄不通,一片混乱,歌迷们不知发生了什么,而且天都快黑了。
现在无论是糖球爸、校长、E.还是花西、粉丝和其他人,潜台词就只有一句:我的人都敢动?
“好的,我知道了。”金鱼这边接到电话得知糖球已经脱离危险,此时他跟着警方查看现场监控录像,已经锁定了嫌疑人。
“很抱歉今天没有给到大家一个愉快的现场,两周后我们会重新开一场,大家可以凭着票根去住宿。”工作人员宣布主办方给大家定了酒店留宿,并承诺会补办一场。
当晚,从电视新闻或者主流媒体文章都能知道糖球发生了什么事。
“伯父伯母,你们先回家吧,这里有我和我妈妈在。”花西托大师傅送糖球爸妈回家。
“我们先去对面酒店订一间房,先不打扰他们两个。”花姐叫走磨叽,“明天我们熬一些粥或者汤,给你们送来。有事电话!”花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