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铮直接拒绝。
“为什么?”十一公主恼道。
“你是公主之身,怎么能去青楼呢?女扮男装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这问题太严重,顾铮没法答应:“公主要是对这事有疑惑,为什么不去问问皇上呢?”
“没有用的。”
“如果这也没有用,就算证实忠勇公家的嫡子是那样的人,又有什么用?”给公主赐婚的人就是皇上啊。着公主气愤又委屈的模样,顾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只道:“公主可以让相信的人去查一查。但这事上,我和瑶儿都不能插手,出事实在是担待不起。”
着大姐姐坚定拒绝的模样,顾瑶觉得自己和大姐姐比差了一大截,她就算要拒绝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痛快。
“我还有哪些能相信的人?他们一个个都忙着争储呢。”十一公主冷笑几声,“太子哥哥活着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兄弟情深的,太子哥哥尸骨未寒,他们就丑态毕露了。”
顾铮知道十一公主和太子的关系极好,这会心里难受也很正常。
“你还有鲁王爷和十二皇子啊。”顾瑶眼晴一亮。
“鲁王府里有那个我讨厌的良侧妃在,至于十二?”十一公主了顾瑶一眼:“他在为某个人心烦呢,我也不好去吵他。”
说到十二,顾瑶沉默了下来。
此时,风来走了过来,手中端着素兰拿来的茶水和点心。
“喝杯茶吧,这可是今年最新的绿茶。”顾铮给两人倒上了茶水,将点心推到她们面前。
到点心,十一公主心情变好了许多,咬了口边吃边道:“不过自从二皇兄纳了皇妃以来,这良侧妃也没有过多少的好日子,听说闹腾的很。”一脸的兴灾乐祸。
顾铮笑笑,别人家的事,她不想多嘴。
“良侧妃都生了鲁王的长子,你还这般计较。”顾瑶见十一公主好似开心了不少,顺着话题说。
“我当然要计较,以前的二皇嫂待我如同亲妹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良侧妃,二皇嫂会走那样的极端吗?最后还被皇后娘娘给......”
“十一公主糊涂了,大家都知道在显王之乱中,二皇妃以为鲁王出了事,便自尽而亡以显其深情。”顾铮截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那些事,二皇妃和已逝的显王勾结的事是皇家的丑闻,就算已过去很久,能不说还是别说的好。
“顾大姐姐,你真的不能帮我吗?”十一公主又问道。
“公主,不管忠勇公家的嫡子是什么模样的,不管公主想怎么去证实,这决定权是在皇上手中。”顾铮温声道,这一世,所有人的命运都有意无意的被她改变了,唯有十一公主与上世没什么不同。
十一公主的面色一白。
顾瑶轻咬下唇,放于腿上的双手缓缓握紧,想到母亲对自己所说的话,让她不要再与十二走的太近,也是当今天子授意的。
十一公主走了,顾瑶并没有相伴离开,而是依偎在大姐姐身边目送着公主的马车离去。
“听说你这几天对十二皇子避而不见?”顾瑶和十二的事情,顾铮一直在留意着。
“见了又能如何?”顾瑶撇了撇嘴:“他问我为什么突然间不和他玩了,我还不能说这是皇上的旨意,真是气人。”
“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如何?”
顾铮摸摸她的头,她想帮着瑶儿,目前也是有心无力,一开始是她想简单了,如果注定无缘,还不如不开始。
晚上沈暥回来时候,顾铮将良侧妃和十一公主的事跟他说了。
顾铮将汗巾重新放盆里洗了下挂回面架上,眉心不可见的蹙了下:“幸好你没去,下午宫中的御医都被召唤去了鲁王府医治鲁王爷的长子,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嬷嬷也去了,你要是去给良侧妃求情,事情怕是说不清了。”
顾铮铺着被褥的手一紧:“这个良侧妃......”
沈暥淡淡道:“鲁王这个月一直在以废太子的名义拉笼朝中重臣,希望这些曾经拥戴过废太子的人能够拥戴他。”
“立谁为太子,皇上可有说起?”
“皇上最小的皇子也不过七八岁,他正值壮年,至少这几年不会再立太子。”
“要是如此的话,皇上就不担心他的儿子们为了争皇位而自相残杀?”
“或许,这就是皇上的目的。”缘分小说
顾铮直起身子着丈夫,他正在磨墨,烛火照在他直鼻潭目的脸上,一副舒朗模样:“你会不会很危险?”
沈暥对上妻子担忧的目光,淡淡一笑:“放心吧,不会有事。”至少目前不会。
大年三十这天,下起了雪。
顾铮和沈暥是要回沈父沈母家过年的,因此将准备的一些年货和分给亲戚孩子吃的东西都放好。。
“别忘了我给公公婆婆做的新衣裳。”顾铮对着正整理着衣裳的绿丫道。
“是。”
“素兰,糖果放的多些,孩子们喜欢吃。”
“知道了,大姑娘。”
“父亲给我公公的酒都装到马车里了吗?”顾铮又问。
“大姑娘就放心吧。”素兰和绿丫相互一笑。
有着两个可靠的婢女在,顾铮也觉得自己挺多余啊,可谁让今天下雪呢,要不然她就可以晒着太阳打个小盹什么的。
就在顾铮如此想着时,风来走了进来:“夫人,刚刚得到消息,十二皇子请旨去南境军营里历练。”
“什么?十二皇子怎么突然想到去军营里历练了?”顾铮讶异的道。
“消息说皇上给指了王妃,但十二皇子拒绝了,说自己还小,想去军营里历练一翻,娶妃的事过几年回朝再做打算。”风来还真没想到十二皇子如此有气魄。
历练是假,拒婚是真,顾铮笑了笑:“这小子,主意倒是多。为了四妹妹,连南境都敢去。”
“他要是去四五年,四姑娘岂不是也要等上四五年?”
这也是顾铮此刻所想,如果顾瑶和十二之间是良缘,多等几年也是好的,要是无缘,那就是蹉跎岁月,留下巨大的遗憾而已。
外面的鞭炮声已响了大半个月,今天犹其多。
到了傍晚,更是响个不停,噼里啪啦的此起彼伏,时不时夹杂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以及被吓到的犬吠声。
待顾铮和沈暥回到沈家时,春红正在包着豆腐皮,上面放着一些野菜伴肉未,卷成卷切成块。
“大姑娘大姑爷回来了。”春红高兴的迎了出去,帮着马车里拿东西。
沈父沈母也从灶房里出来了。
此时,沈父突然朝小路上玩着的几个孩子喊道:“去去去,别在这里玩鞭炮,要是你们再敢往院子里丢鞭炮,都吊起来打一顿。”
孩子们瞬间跑得一干二净。
着这熟悉的场景,春红对着顾铮笑道:“大姑娘,你还记得去年用鞭炮将大伯母家鸡鸭吓死的德兴家的孙子吗?”
“记得。”印象深刻啊,顾铮随口一句:“他不会又用鞭炮把大伯母家的鸡鸭给吓死了吧?”
“是又把鸡鸭给吓死了,不过不是大伯母家,而是另一家。”
顾铮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哭笑不得的道:“那孩子家的大人都不知道管一管?”
“宠的很。”沈母摇摇头:“那孩子还特别爱捣蛋,前两个月去偷了别人家的枣子,被那户人家一吓就掉下了树,手都给摔断了,这还没养好呢,又这样了。”
沈暥将马车上最后一件东西拿了进来,听到母亲这么说,便道:“从小如此,要再不好好管教,日后是就成了祸害。”
别人家的事,大家这么说过也就算了。
顾铮的注意力放在了坐在走廊下,目光一直随着沈母而转的毕幼君身上,他们忙着搬东西,而她始终静静的坐着。
“大姑娘,我每次来这个谢夫人都这模样,也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春红贴近大姑娘身边轻声说。
此时,沈母进了后园子去拿用碳火热着的腊肉,谢夫人见不着沈母了,赶紧跟了进去。
“她若一直如此,那也挺好。”谢夫人眼中没了一开始的戒备和攻击性,平和很多,顾铮觉得此时的她应该是幸福的。
不过谢家兄妹就不要他们的母亲了?这都多久了也不见他们领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