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咬我干嘛?”
“你不要捏我啊。”
“啊,你是个坏人,你停下啊!”
霍白衍俯身咬住他的耳朵,“小东西,真要我停下?”
“唔……不要,你继续,但是要轻点儿。”黎言脸颊绯红地抓紧身下的床单,舒爽地蜷起了脚趾。
一个小时后,他腰酸腿软地往床边爬,眼尾红润。刚没爬出多远,又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捞了回去。
“小东西,想睡在地毯上?”
“唔~”
“好,那我们去地毯上。”霍白衍将人抱起来,放在床边厚实的地毯上。
黎言望着头顶绚丽的灯光,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又被霍白衍重新拢进怀里。
微凉的夜风拂动着树梢,一只鸟雀扑腾着翅膀从窗外路过,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啾咪一声飞走了。
翌日,上午十点多,黎言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唯一的感觉就是脑袋痛得快要爆炸了。
黎言抬手敲了下脑袋,听见铃声是从床底下传来的,刚准备去找,一挪动身体,席卷而来的酸疼令他瞬间愣住。
什么情况?他昨晚是梦游去干架了?还是梦游去被卡车碾了?
腰酸,腿软,尤其是……屁屁疼。
黎言趴在床上眨了眨眼睛,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宛如潮水般顷刻间涌入他的脑袋。
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那些羞/耻的话语,还有自己黏人的缠着霍白衍……
啊啊啊啊!!!
黎言暴躁地把自己头发揉成了鸡窝,假酒害人,他以后再也不喝了!
躺在床底下的手机响了半天,也没有人理,它熄灭屏幕,自闭了。
比它更想自闭的是黎言,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身体蜷成一团。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想出去。
被窝里残留着浓郁的属于霍白衍的气息,让黎言根本无法忘掉昨晚发生的事情,哪怕他喝醉了,记忆片段断断续续的,可那些羞/耻的画面却依旧无比的清晰。
啊,让他死吧。
霍白衍上楼的时候,以为那小东西还在睡,一推开卧室门,被里面的场景吓一跳。
床上一片狼藉,他昨晚才换的床单,此刻又变得皱皱巴巴,枕头被扔在地上,上面凹陷的弧度明显是个脚印。
昨夜缠着他的小东西,此刻正可怜兮兮地裹着被子坐在地毯上。
“怎么了?”霍白衍走过去。
黎言揪着被角,气鼓鼓地盯着地毯上那滩已经干涸的液体。两秒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顿时面红耳赤,迅速挪开了视线。
霍白衍蹲下身,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这么喜欢地毯啊?”
“……”黎言炸毛,“喜欢个屁,我明明是屁股疼走不动道!”
话音刚落,黎言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急忙挽尊,“我刚什么也没说,你什么都听到。”
霍白衍忍住笑意,将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黎言埋着头小声嘟囔,“我要洗澡。”
“我昨晚帮你清洗过了。”霍白衍安抚性地揉揉他的脑袋,“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我给你拿我的。”
霍白衍转身朝衣柜走去,黎言从被子里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
霍白衍回过头,听见他问:“你昨晚戴套了吗?”
“嗯,戴了。”
“真的?”黎言有些不太相信。
“你可以拉开抽屉看看。”霍白衍说。
黎言裹着被子艰难地爬到过去,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里面真的有一个已经开封的盒子。他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包装盒表面写的是五枚装,但里面只剩一枚了。
也就是说,用掉了四枚。很好,黎言满意地把盒子扔回抽屉,他不用去买避孕药了。
霍白衍也不知道他为何对套这么执着,还是耐着性子强调了一句:“我没病。”
黎言偏过脑袋瞪他一眼,“我是怕怀孕,你不戴套,我是会怀孕的,你知道吗?”
怔了一下,霍白衍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温度适宜,没发烧,怎么净说胡话。
黎言气闷地拍掉他的手,“干嘛?”
“好好坐着,别乱动。”霍白衍捏捏他泛红的耳朵,起身过去打开了衣柜。
黎言靠在床头,又不放心地盯着抽屉里的套套盒子看了两眼。
的确是用过的,不是他眼花了。
但实际上,这个包装盒是霍白衍的发小陆风烨上次落在这儿的,霍白衍顺手就收进了抽屉里。
昨晚,全程根本就没用过。
霍白衍翻出自己的衣服递给坐在床上嘀嘀咕咕,多半是在骂他的小东西。
伸手接过来,黎言嫌弃地拎出那条黑色的小裤裤,“这是你穿过的吧?不能换条新的吗?”
“没有新的。”霍白衍勾唇笑笑,建议道:“或者,你可以不穿。”
“……”黎言手臂一抬,指向门口,凶巴巴地低吼:“你出去!”
霍白衍嘴角笑意加深,顺手呼噜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你什么我没见过,还害羞啊。”
“非礼勿视,你懂不懂?”黎言气地磨牙。
“嗯,懂。”霍白衍捏捏他布满红晕的脸蛋儿,转身走出了房间,“换好衣服叫我。”
不穿是不可能的,黎言嫌弃撇撇嘴,拿起霍白衍的衣服往身上套。
霍白衍比他高出十几厘米,而且身材也比他好,胸肌,腹肌应有尽有,衣服的尺码比他的大了很多。
黎言穿好衣服,弄了半天才把过长的衣袖和裤腿卷好。他把裤脚卷到小腿,就像马上要下田插秧似的,然而他本人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还甚为满意。
爬下床,往前走了两步,黎言总感觉裤/裆里透风,凉飕飕的。
霍白衍的小裤裤对他而言,实在大太多了。
黎言抓狂,长那么大干嘛?跑步的时候塞哪边啊?
他穿好衣服后才没有叫霍白衍,而是一个人慢吞吞地挪进浴室,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洗漱用具,洗脸刷牙,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又看着镜子里倒映出自己锁骨处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牙切齿了一阵,才挪出了房间。
黎言打开门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水珠,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整个人看起来粉粉嫩嫩的,让人十分想咬一口。
眸色加深,一直等在门外的霍衍,上前将打横抱了起来,身体突如其来地悬空,惹得黎言忍不住呀的一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放我下来!”他任性地晃晃悬空地脚丫子,又不敢大幅度挣扎。
霍白衍捏了把他腰间的软肉,挑眉问:“你确定还能走得动道?”
黎言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最后选择了沉默。
你要抱就抱,我还懒得走呢!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昨夜折腾了一晚上,黎言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霍白衍把人抱下楼,放在已经提前铺上软垫的椅子上。
面前的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很多刚煮好,还热气腾腾的菜肴。每道菜都是清淡的,没放任何刺激性的调味料。
香味儿飘进鼻尖,黎言舔了舔嘴角,馋得不行。霍白衍把碗筷递给他,“快吃吧,小馋猫。”
黎言白了他一眼,绷着小脸儿强调道:“我给你说,说男人小,是非常不道德的事,知道吗?”
“小东西。”霍白衍笑着敲了下他的脑袋,夹起一块儿炖得软烂的海参放到他碗里,“你觉得自己不小吗?”
“我……”黎言迟疑地扁扁嘴,傲娇道:“我不和你比,你就不是正常人!”
霍白衍又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继续逗他,“那多大算正常?”
“像我这样啊。”黎言张大嘴巴,一口将海参吞掉,模糊不清地强调,“我已经是正常人里面大的了。”
男人的尊严,绝对不能丢。
“嗯。”霍白衍点点头,也没有拆穿他,“挺大的。”
黎言抬眸准备夹菜,刚好瞥见他嘴角压不下去的弧度,秀气地眉头一皱,“你说话一点儿都不真诚,我拒绝和你对话。”
吃到一半,黎言忘记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美滋滋地啃着排骨,顺口问道:“这些菜是你自己做的吗?”
霍白衍边吃边投喂他这只小馋猫,夹到他碗里的菜都快堆成小山了,“不是,是吴阿姨做的。”
“你请的保姆啊?”黎言往厨房张望了一眼,“那她人呢,怎么不来吃饭啊?”
“做好饭就走了。”霍白衍低声说。
“你都不留人家吃饭啊?”黎言撇撇嘴,“小气。”
霍白衍勾唇笑笑,“这不是怕你这小馋猫害羞,不愿见别人。”
“谁说我不愿……”埋头吃饭的黎言,眼角余光不经意从衣领敞开的锁骨下面扫过,大片泛红的吻痕映入眼帘,他沉吟了两秒,改口道:“还是不见为好。”
吃饱喝足,黎言蜷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霍白衍坐过去,他立马嫌弃地皱了下眉头,也不挪窝,小声地说:“让我再休息一会儿,等我休息够了,我就回家。”
“嗯,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霍白衍伸手一把将人捞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腿上。
“你干嘛?”情急之下,黎言胡乱挣扎起来。
霍白衍在他挺翘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乖,别乱动。
“大白天的,你不要脸!”黎言急得怒吼,“不准动我屁股!”
“小东西,乱想什么?”霍白衍揉揉他的耳朵,放低声音,安抚道:“我只是给你抹药。”
“哦。”黎言一下子安静下来,动了动白皙的脚丫子,抹药啊,那就……
我操,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