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家,南次郎一成不变的猥琐样子,大大咧咧的席地而坐,拿起和桌上的茶壶给坐在对面的南野母子各倒了杯茶,然后咧着嘴笑看了老实坐在她身边的秀一一眼,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竟然连天帝都怀疑是他自己认错了人。
“你的儿子很可爱。”
南野端起茶杯,菊花的清香扑鼻而来,轻轻抿了一口后淡淡的说“南次郎先生,您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越前南次郎正色看向南野,即使是遗忘了过去,也没有遗失你属于上位者的本性呢。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该记的什么?”自己不是过去的南野明,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过去会也有什么瓜葛。
小秀一昂起天真的小脸看看自己的母亲,再看看南次郎,稚嫩的脸上同样是疑惑的表情。
“听说你去过天界了,怎么,有没有遇到让你觉得熟悉的人或事?”南次郎双手抱肘痞痞的问。
天界?让南野觉得熟悉的那个花园浮现在脑海,还有那个春风般温暖的金发男子。
“想起什么了?”南次郎满怀希望的询问。
自己去过天界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南野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南次郎。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对你也没有恶意。”南次郎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看了一眼戒备的南野再次开口解释。
“你认识左一使者吧!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左一的同胞弟弟,天神右一。”南次郎得意的憋笑越发猥琐。
突然听到这么惊悚的言论,南野刚入口的茶水猛喷了南次郎一脸,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掉在桌子上,茶杯沿着桌面滚落,茶水沿着桌边一直滴下来。
“哈哈哈哈!很吃惊吧?”南次郎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毫无形象的放声大笑。
吃惊,是很吃惊。天神右一?左一使者的弟弟?一个是飘逸俊美的左一,仙风仙骨;一个是邋里邋遢的南次郎,这两个人要怎么比嘛,谁会把他们想到一块?一个是宝石,一个是粪土啊,说他们是兄弟,你信吗?
南野和秀一同时摇摇头,不信。
“左一使者有没有弟弟,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是天神的话,又怎么会成为南次郎呢?”南野一脸好奇的问。
“这个嘛,说来话就长了。”南次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大约是在一万年前,刚刚继承了天帝之位的炎迎娶了创世神卡俄斯的爱女莉斯公主,不久之后,太子宙便诞生了。太子继承了天后的所有神力,而天后莉斯公主在诞下太子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神力,成了天界里唯一一位没有神力的神。尽管如此,天帝对莉斯公主的宠爱并没有减少,对太子殿下更是宠爱又加。
直到三千年前,年仅五岁的太子失踪了,公主悲痛愈加,天帝命所有人在各个空间寻找太子的下落,却苦无结果,眼看公主心神俱伤,日益憔悴,创世神卡俄斯大人心疼女儿,把公主接回自己身边照顾,天帝独自守着天宫,这一守就是三千年,白天处理各种政务,晚上对着公主和太子的画像发呆,三千年了啊,太子殿下,我终于找到你了!”南次郎说着便匍匐的和桌上,紧抓着南野的手臂不放。
太子殿下?等等,谁是太子?本小姐一介女流,哪里是什么太子?南野的冷汗自额前滴下,这个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不过“这跟你是不是天神,是不是南次郎有什么关系?”
“有,当然有。”南次郎激动的一把抓住南野的双肩,声泪俱下“你就是我的太子殿下啊!”
南野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和秀一对视了一眼,那神情一看就知道他们谁都不相信南次郎的疯言疯语。
“我和哥哥从小就呆在天帝的身边,直到你出生后,我便被天帝派去照顾你,保护你,你可是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奶大的啊!都是因为我的失职,你才会失踪,这几千年来,我一直在各个空间里轮回,吃尽了苦头,就是为了找到你,现在,在这一世里,我终于找到你了,哇啊啊……”
南野被南次郎扑到在地上抱头痛哭,背部传来的疼痛使她的嘴角扯了又扯,该死的南次郎,本小姐的豆腐你也敢吃?
“你给我起来。”南野一拳挥开压在身上的人,吼道。
南野痛苦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有些微怒的开口“你看清楚了,本小姐是女人,不是什么太子殿下。”
其实,就算南次郎说的都是真的,南野也不会信,还会认为是他认错人了,原因嘛,在天界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说她是,那些正牌的神都认不出来,何况他一个被贬下凡的神能看出什么?现在竟连男女都不分了,天帝一定是瞎了眼,才会派他这种人来找人,整天抱着□□杂志,混吃混喝,还好意思说自己吃尽了苦头?
“抱歉,刚才冒犯了,你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我是不会认错人的,你身上的神力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会一直等着你恢复记忆的那天。”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南次郎盘腿坐在地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什么太子。”南野坚定的神情,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颓废的南次郎,冷冷的说道。
太子的位子固然是好,可那却不是她想要的,和小亮在一起的日子,就是神仙也羡慕不来的。何况他们还有个好儿子,一定是这个家伙□□杂志看多了,脑子进水了,才会拿她开涮。
“秀一,我们走。”
告别了南次郎,母子俩一高一矮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秀一扯着母亲的手,眼巴巴的仰望着南野,正是因为她的神力,藏马也曾一度怀疑她就是那个自己曾经称之为父的人,那个把它从狐变成人,并给了他妖力的人,无论是性格还是习惯,还有他们独有的神力,都太像了。
可是,如果南次郎的话是真的,那母亲肯定不会是他,因为时间不对。
南次郎的话可不可信,南野明不知道,但她犹记得自己婚礼上的那场惊变,那把金色的龙形匕首,以及恶梦中那个坠入悬崖的小男孩;从天界回来后,那个小男孩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孤独的站在大殿上,嘴里叫着父王。
如果梦中的小男孩就是太子,那他,真的会是自己吗?而那个要杀他的人又是谁?又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些人连太子都敢杀?为什么?
千头万绪,南野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上上辈子真的有什么事被自己遗忘了吧,如果是真的,她宁可永远都不要想起来,就这样,一家人平安幸福的生活就好。
“呃,秀一?怎么啦?”南野牵着的小人突然停下脚步。
“妈妈,我累了。”
南野慈爱的抱起秀一,小人柔软的身体让她爱不释手,被人如此的依赖,这就是幸福的感觉。
“秀一要乖哦,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南野用脑门碰了碰秀一的头,又蹭了蹭他的小鼻子。
“烤鸡。”
秀一稚嫩的声音犹如天籁,南野百听不厌,偏偏这小鬼总是惜字如金。
“烤鸡呀?哎,问你个问题,狐狸都喜欢吃鸡的吗?”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以前可是狐狸唉?”
“不知道。”
“说谎可是不乖哦!”
“……”
在他还是藏马的时候就因为生性多疑而不曾跟同类相处过,所以不知道别的狐狸是不是也喜欢吃。
在回家的途中,南野带着秀一选了条偏僻的捷径来走,在路经一处久无人住的旧屋时,隐隐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呼叫声,母子俩对视了一眼后,决定上去看个究竟。
扒在二楼的窗外,母子俩一致向里偷偷的巴望。
室内,铃木雅子衣衫不整的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动作着,在他们的正面,一架摄像机正在工作。
“妈的,害老子输了那么多钱,看我怎么修理你。”攻向后方的一个体形肥胖的男人一边发泄着自己的□□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
铃木雅子的口腔已被前面的人塞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恨自己今天独自一个人出门,遇到了这两个人渣,更恨那个南野,都是因为她,自己才落到了这般田地。泪水不断的滑下铃木的脸庞,心里的恨意更是在不断的加深,南野明,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诅咒你。
“老大,这妞儿的小嘴,真是爽死我啦,唔~”
“哼,老子不敢动山口组的大小姐,还不敢动你吗?想要回录影带就让你父母拿钱来赎。”
前后两人同时抖了抖,退了出来,铃木疲软的倒在地上一阵狂吐。
窗外的母子俩收回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把她的嘴堵上,绑起来,给我狠狠的抽,这年头,就有人喜欢看这个。”
“是,老大。”
听到声音,母子俩再次向屋内扒望。
咦咦咦?居然是,赌在铃木嘴上的居然是臭袜子。
南野不忍再看,这个铃木虽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好人,但也绝非大奸巨恶之人,和那个迹部蓝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哦,对了,听迹部说,她和那个山口智子都没有离开冰帝,好像她们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被人杀死掉不会去了一样,难道迹部蓝要杀自己的事她们也有参与吗?
耳边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南野此刻的心里很矛盾,她不是圣母,对于这个明里暗里和她作对的人虽然很不喜欢,但看着这种场面她只能说,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