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哈哈……”
汪家阁楼上,汪子璇时而高歌时而狂笑,有时候就砸东西,乒乒乓乓的吓得伺候的丫鬟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都不敢进去。
小青和小罗是新来的丫鬟,专门伺候汪子璇的,在汪子璇突然发疯后,她们的日子难过了,汪子璇发起疯来谁都打的,她们已经伤了几次了。现在,晚饭时间了,俩丫鬟却站在门口,推推搡搡,谁也不想进去。
“你去,小罗,你去嘛,昨天我去了呢。”紫衣丫鬟说。
青衣丫鬟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去不去,现在夫人疯了,随时会打人的。”
“可是夫人吃饭的时间到了……”小青端着盘子,满脸的无措。
“我们……”
“干什么?进来,饿死我了!”乒乒乓乓的声音终于停了,房里传来子璇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俩丫鬟面面相觑,最后小青勇敢的走进去。房里乱的不得了,地上到处是碎片,子璇坐在桌边,淡淡的看着进来的人。
“夫……夫人……请用餐。”小青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放在桌上,恭敬的招呼。
子璇冷笑着看着丫鬟:“这个家还有我汪子璇的地位吗?连晚饭都不给我了吗?我就知道安平那混蛋不安好心,想饿死我是吧?”
“夫人……”小青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恩爱的老爷夫人就像仇人一般。
子璇突然笑的很灿烂:“呢,夫人我很无聊,你陪我玩吧。”
小青睁大眼,慌忙说:“夫人,小青还有工作要做……”
子璇盯着小青,阴沉沉的说:“现在连丫鬟都不听我的话了吗?”
小青被盯的浑身发寒,肩膀一耸,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乖乖的站在一边。
子璇温柔的说:“不怕不怕,来,我们唱歌……红尘自有痴情者……唱啊,怎么不唱?”子璇唱了两句,小青没接,怒了,甩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小青脸上,小青白皙的脸上印了一个巴掌印。
小青吓了一跳,也不敢喊痛,连声道歉:“夫人,对不起,小青马上唱……红尘自有痴情者……”
于是,一个教一个唱的,一直没停歇,直到天色变黑,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人的嗓子都哑了。小青满头大汗,但是不敢停下。子璇站起来,随手快速的拿了一个花瓶,猛的敲在小青头上,小青闷哼一声,倒了。
“滚!滚啊 !!”子璇剥下小青的外衣套在身上,扯着嗓子吼。然后又压低声音,尖着嗓子回到:“是、是,夫人,小青马上出去……”
外面看守的人打个寒颤,这疯子可真是可怕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小青用袖子捂着脸出来,出了门就像是被鬼追一样,一下子就跑的不见人影了。守卫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面面相觑。夫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好好的把人吓成这样?
等到小青醒过来,大家这才发现,原来汪子璇已经消失了,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人?安平守着昏迷的汪子默,知道子璇失踪,立刻派人去找了。她的存在,对子默的安全总是一大隐患。
谷玉农和威廉并肩走在街上。
虽然有车子,但是偶尔走走路顺便逛街也挺好,就当是锻炼身体嘛。不过,今天的情形有些诡异。
“威廉,你觉不觉得今天的人看我们的视线很奇怪?”他们没什么不对吧?为什么大家看他们的眼光那么奇异?等到他看过去的时候,别人又眼神闪烁的偏开。
威廉勾着唇,淡淡的笑着:“是吗?”
谷玉农耸耸肩,算啦,反正没什么,懒得管了。
“小谷。”傅文佩牵着依萍过来,笑眯眯的招呼。
“傅姐,小依萍,逛街啊。”谷玉农摸摸依萍的头,笑眯眯的说。
“爹――”依萍甜甜的喊。
“真乖。”谷玉农很高兴,随手送了依萍一块巧克力。
“不,专门来找你的。”傅文佩脸色一正,“我听到了关于你们的流言。”
“什么?”谷玉农偏头,疑惑的问。
傅文佩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吧。”
“去廉玉楼。”威廉说。
廉玉楼,三个人坐在亭子里,傅文佩开始诉说缘由。
“也就是说,现在满城都在传我和威廉……断袖?”谷玉农皱眉。原来不知何时,杭州城就传说谷玉农和威廉是断袖分桃的关系,谷玉农还是下面的那一个,说谷玉农为了生意卖身,甘愿伏身外国佬的身下……总之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傅文佩是个爱八卦的人,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真是错愕的不得了,立马来告诉他们。
威廉思衬:他们得罪的人多了,到底是谁呢?
谷玉农叹气,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到底是谁?谷玉农看着威廉,问:“是你的仇人还是我的仇人?”他什么时候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怎么有人这么毒。
威廉挑眉:“我们是一路的,我还没想到是什么人。”那个人是真的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是……随便散流言的呢?
“我刚刚见了干妈,她也问起这件事了。”傅文佩担心的看着两人。这要是两人的关系公开,谷玉农的名声不说毁了,家里肯定会反对,到时候……
谷玉农笑了笑:“没事的,傅姐,流言这种东西,不去理它,很快会散掉的。”
“你到是看的开啊。”傅文佩撇嘴。
看不看得开又怎样?流言这种东西,你越重视传的越快。还不如无视,早晚会消散。谷玉农支着下巴,淡淡的说:“我们把主事者找出来教训一顿。”
威廉笑道:“如你所愿。”敢在杭州和他们两个人作对,那人是想死呢还是找死呢还是不想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