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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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手腕儿上温热的皮肤, 感受到了赵寒烟脉搏跳动的刹那,白玉堂觉得整个人都跟着颠了一下。

白玉堂低头去看自己的脚, 才能肯定自己确实并没有倒下,刚刚只是眩晕带来的幻觉。

赵寒烟这时候察觉到白玉堂好像哪里不对, 立刻抽手回去,疑惑又警惕地看他。

“你……拉着我做什么?”

但白玉堂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应赵寒烟的话。

“你今天太奇怪了, 喝了酒之后就有些呆。”赵寒烟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手, 口气假正经道, “这位白少侠, 要不要我帮你招魂?”

“可以!”白玉堂回神儿后失笑应承,再看赵寒烟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刚刚好他丢了魂儿, 确实需要眼前的人帮她还魂。

赵寒烟立刻伸手在白玉堂眼前打了个响指, 白玉堂眨了下眼睛。

“看,魂儿回来了!”赵寒烟开玩笑道, 又奇怪地问白玉堂刚刚是怎么了。

“没事,”白玉堂避开赵寒烟的目光, 眼珠子微微一动,接着对赵寒烟说道,“是件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事,忽然想和你说说,毕竟比较会开解人。”

“那快说说。”赵寒烟感兴趣地催促。

“但我这会儿我忽然就想通了,烦劳你替我操心。”白玉堂说罢, 不等赵寒烟回应就急忙道别,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

人眨眼的功夫就进门、关门,整个过程飞快。

赵寒烟还正想劝白玉堂,可以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两个人一起商讨一下,结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玉堂人已经不在眼前了。

难不得叫锦毛鼠,溜得比耗子还快。赵寒烟回神想想既然白玉堂不愿意讲,她何必强求,就自己先回房休息。

次日,赵寒烟醒来,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秀珠还没来,再见窗外的天才刚蒙蒙亮,估摸是自己起早了。赵寒烟就打算就先去厨房忙活,然后再去三思堂找包大人他们。

赵寒烟推开门,伸了个懒腰,出来后就转身关上门,步伐轻快地下了石阶,才走了不过三步,余光偶然瞥见了一抹白影。赵寒烟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发现白玉堂正抱着刀靠在西厢房那头的墙边。

赵寒烟看看左右,确认没别人,惊讶地问白玉堂:“你怎么在这?找春去?”

西厢房正是春去的房间。

“等你。”白玉堂拿着刀凑到赵寒烟身边,“走吧。”

“去哪儿?”

“你去哪儿就去哪儿。”白玉堂利落地回答道。

“我去厨房做饭,难不成抱着大刀的白少侠也打算跟着我去厨房做饭?”赵寒烟惊讶,“你早上这时候都要练武吧?”

“可以去厨房练,正好练完可以吃早饭。”

赵寒烟恍然明白了,原来白玉堂是为了吃的,他肯定是早上练一练武觉得饿了,才跑来找她,发现他没起就在门口傻等着。

吃货啊吃货!

赵寒烟干脆应承,大方地让白玉堂跟她走。

“跟着弟弟有肉吃!”赵寒烟边走边道。

白玉堂看着赵寒烟的背影,目光顺势落在了她的腰际,虽然有粗布衫袍子遮挡,但注意分辨的话还是会看出她腰肢很细。想想自己这两个月跟她在一起,竟然半点没察觉,有点太笨了。

白玉堂心里腹诽了一句赵寒烟刚刚所谓的‘弟弟’,满脑子自然都是别的事,根本没心思想吃。于现在的他的精神状态来说,就是三天不吃饭也能杀敌一百,精神很足。

赵寒烟煮了粥之后,做了春卷,煎了葱花饼。因怕白玉堂饿得着急,赵寒烟烙好第一张葱花饼的时候,就叫白玉堂来吃,特意在饼上给他加了蛋和火腿片。刷了点甜面酱在上头,又放了一点切碎的酸萝卜,卷起来用油纸包好给他吃。

“这吃法和上次的煎饼有些像,但似乎有点不一样,我先尝尝。”白玉堂叹毕,就咬了一口煎得金黄酥脆的饼皮,面丝千连,层如薄纸,里层的面是软的,有很浓厚的面香,配上煎蛋和火腿,当属美味。

白玉堂赞叹好吃,含笑看着还在忙碌的赵寒烟,犹豫了下,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不是知道我的年岁么,怎么忽然又问?”

“再听一遍。”白玉堂专注看赵寒烟。

“十六。”

“生辰什么时候?”

赵寒烟忙着擀饼下锅,边把饼在锅中铺平,边嘱咐来旺小点火,这才有工夫抬头问白玉堂怎么又问她的生辰。

“吃了你做的这么多的好东西,还不知你生辰,有些说不过去。”白玉堂坦白告诉赵寒烟,他想在她生辰的时候送礼物给她。

“那要等明年了,我三月初三生辰。”赵寒烟笑嘻嘻对白玉堂道,“时间很长呢,好好准备。”

白玉堂应承,随即让赵寒烟继续烙饼,他去练武。

赵寒烟应承,目送白玉堂去了,就忙着做自己的活计,再没作她想。

白玉堂走远了后,回头看一眼,确认没人跟着他,方翻墙转路去了马棚。

到状元楼后,白玉堂顾不得和他热情说话的刘掌柜,直奔四号房,把蒋平从床上揪起来。

“啊——”蒋平睡得正打鼾,被白玉堂这么一拽,脖子被勒紧,鼾声变成咕噜声,很像一只熟睡的猪被忽然弄醒闹出的响动。

蒋平气得想拎刀砍人,转即见是白玉堂,怒火下去一半,无奈气得干瞪眼。

“你干什么!”蒋平扯掉白玉堂抓他衣领的手,翻了个白眼。

“上次要你查晏殊,你查了么?”

“查了,”蒋平意识到自己理亏,赶紧要和白玉堂讲一讲晏殊的情况。

白玉堂却不听了,“人都熟识了,还用得着你那几句话?”

“哦。”

蒋平挠挠头,忽然发现那里不对,白玉堂正眼神阴冷的看自己,这让原本在暖和被窝里的他然有种在寒冰中游走的感觉。

“你、你又想干什么?”

蒋平用双臂抱住自己,白玉堂这眼神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他又要使唤自己的预兆。

白玉堂:“这么点事没办好,你该将功赎罪,帮我查两个人,不能等,明天就给我消息。”

“明天?还两个人,你当我是神么!”蒋平抗议,“五天。”

白玉堂淡漠看他。

“三天!不能再少了。”

白玉堂还是没说话。

蒋平心虚瞧他一眼,咂咂嘴,下大决心道:“两天!就两天!你要是在为难我,我就回陷空岛找大哥评理去!告你的状,你可是老五,最小的,却天天骑在老四身上拉屎。”

“行,就两天。”白玉堂道,“应该都是皇族,一男一女,男得二十左右,字飞白,器宇不凡,言谈稳重,才学更是不俗。女的十六,生辰三月初三,身量比普通女子稍高挑点,长得——”

“长得什么样?”蒋平感兴趣地问,难得听老五竟主动提到女人。

“极美。”白玉堂怔了下后,半晌就吞吐出这两个字。

“极——美?是有多美?等等,你可见过这‘极美’?”

蒋平和白玉堂在一起太长时间了,白玉堂这副害羞模样他可没见过,而且一提这女人的时候,脸颊都红了,还用极美二字来形容人家,肯定不简单。

“别问废话,赶紧去查。”白玉堂催一句就要走。

蒋平哪能放过戏弄白玉堂的好机会,一个纵身跳至白玉堂跟前,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就这么点消息可不行,多给点。”

“八贤王幼子或许是个线索。”白玉堂道。

“八贤王幼子?和他二人什么干系?”蒋平问。

白玉堂摇头,让蒋平自己去查,说罢他就对蒋平拱手礼貌性地致谢,外加告别。

“开封府还有急案要查。”白玉堂匆匆离去。

蒋平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但白玉堂已经跑出屋外,他没更衣,不好出去,倒叫他得以成功逃了。

蒋平摸摸下巴,耐着心思琢磨起来。

十六,三月初三,皇族,还极美……五弟这眼光忒高了!之前有两位敬重的江湖前辈,因和蒋平私交甚好,刚好家中都有适龄待嫁的女儿。两位前辈都看上了白玉堂,暗中和蒋平提过两次。蒋平正犯愁,先给白玉堂介绍哪一个,毕竟头一个先看肯定占先机,俩前辈对他都曾很好过,蒋平正犯愁纠结。而今倒好了,不偏不倚劝都回绝,他五弟有意中人了诶!

蒋平很高兴,尽管他没有向白玉堂确定这个消息,但以他对白玉堂的了解,这女孩肯定就是白玉堂的意中人。和他在一切做兄弟这么久,蒋平就见过一次白玉堂脸红过,却还是因为溅血的缘故。

想想他的小心脏就雀跃起来,好兄弟要有妻子了,他要有弟媳了。这辈子指望不上五弟会敬着他,但弟媳肯定会有礼貌,总算有个人能正经儿敬他叫“四哥”了。

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不解,但终究是一件值得他庆祝的事。蒋平特意和刘掌柜要了壶酒,喝完了才出发,去帮白玉堂查人。

……

开封府。

包拯用完早饭之后,一身官袍肃穆加身,开堂提审张大姑娘和吕二姑娘。

待包拯张口一问,张大姑娘就反问包拯她交代事情之后,是否能将功赎罪。

“不能。”包拯如以前一样,惯例干脆拒绝,“四十八条人命,你们用脚想也该知道这是如何罪大恶极之事!即便包某饶恕你们,天下人也无饶恕,纵然天下人都饶恕了,那枉死的四十八条冤魂也不会放过你们!”

张大姑娘本来问这话,是想开封府的人或许为了骗她口供,随便应承一下,她也就顺坡下驴指证薛掌柜。却没想到包拯如此耿直,直接回绝。

张大姑娘此刻听完包拯的指责,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还不快坦白罪行,积点阴德,死后在地下受会更多的苦。”赵寒烟解释道,“听说过因果轮回么?什么因果都是天注定,这一世你们虽为恶人,但只要在死之前忏悔罪行,到了阴间就可重头再来,还可以投胎。不然的话,就是魂魄带恶,便是罪,要被放在油锅里炸,一直受着被油炸之苦,还死不了,多痛苦?”

张大姑娘怔住,“还有这种说法?”

“早就有了,是你们孤陋寡闻,不信你问问在场的诸位,是不是如此。”赵寒烟把‘台阶’给张大姑娘准备好了,而且说得有模有样

张大姑娘垂首沉默片刻后道:“发过誓的话,死也不能反悔,我不会背叛主人。但如果你们问其他,我若知情必会坦白,就当为自己积点阴德,死后少受点苦。”

张大姑娘随后就将薛掌柜坦白出来,“最近京城是非多,我早已经察觉不对,一面请主人不要再来宅内探望我们,一面请了薛掌柜的忘忧阁来帮我们,一旦有被官府盯上的嫌疑,就执行灭口,以帮助主人免除后患。”

张大姑娘继续强调表示,一切有关于下人灭口的想法都是她一个人做主定下。

薛掌柜这时就被带上来和张大姑娘对质。

薛掌柜听闻张大姑娘的供述后,用特别新鲜的眼神打量她:“姑娘你是谁我都没见过,为何要冤枉我?”

张大姑娘见薛掌柜不认,气愤道:“事到如今这地步,还是在包大人跟前,你何必装糊涂。”

“我还正想说,请这位姑娘不要胡乱造谣我。一我没得罪过你,二我也没占过你便宜,我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你们自己犯案作了杀人魔自己承认就好,可别捎带上我,我对此没兴趣。”薛掌柜解释道。

“大人,我还给了他一箱珠宝作为酬劳!”张大姑娘见和薛掌柜根本没里可讲,就扭头焦急地对包拯道,并且细数了每一样珠宝首饰都是什么,听起来像是她攒下的私房。

“姑娘说给我一箱珠宝,在哪儿呢?可有人证物证?”薛掌柜反问道。

张大姑娘着急辩解:“杀人这种事谁会正大光明来,自然偷偷来见面。当时我打发是亲信小厮去找你,试探问你们忘忧阁到底是不是江湖中的那个杀手阁 ,你应了,订金就送到,还有什么好抵赖。再说你这客栈的名字不就是忘忧阁,江湖上谁不知?大人派人稍作打听就会知道了。”

“名字不过是个巧合,这你问赵差爷自会知晓。我从未曾和你见过面,还请不要信口雌黄,不然就把那小厮召来对质。”薛掌柜坚持辩解道。

“我看你而今是看准了那四十八名下人都被我杀了,死无对证,便和我杠上了。总归事实如此,我如实坦白,信不信就要看包大人了。”张大姑娘无语了,不和薛掌柜继续争辩,转而请包拯自己定夺。

包拯让张大姑娘和吕二姑娘签字画押之后,再问薛掌柜是否认罪。

薛掌柜摇头,坚决表示自己冤枉。

“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否认罪?”包拯严肃地看着薛掌柜,仿佛就像看一具死尸一样。

薛掌柜对包拯恭敬地磕头:“草民不认。”

包拯拍了惊堂木,喊了退堂。

半个时辰后,赵寒烟提着一个食盒,进了开封府的大牢。

薛掌柜正盘腿端坐在草堆之上,双目闭合,在打坐闭目养神。他两片微微在动,似乎在念叨什么,看起来像是在礼佛打坐。

赵寒烟让牢头开了牢门之后,就拎着食盒进去,将食盒里一盘儿菜取出,端到薛掌柜面前请他品尝。

薛掌柜早就听到开牢门的声音却没有睁眼,当听闻赵寒烟讲话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刺激到了他,他立刻睁眼看他。

“你怎么来了?看我笑话?”薛掌柜转即见到赵寒烟端了一盆粉蒸肉,觉得她在讥讽自己,毕竟他们三春楼的粉蒸肉可谓是闻名东京城。

“来请你尝尝我做的粉蒸肉如何,评判评判,要不然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赵寒烟说着就把筷子递给了薛掌柜。

薛掌柜半信半疑地看着赵寒烟,赵寒烟又从食盒里取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肉吃,向薛掌柜证实他并没有害他的意思。

薛掌柜无奈地看了会儿赵寒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进嘴。现在身处于大牢中的他,哪会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刚刚就算是勉强给赵寒烟面子了。

但是这块粉蒸肉入口之后,轻轻地咀嚼一下,根本不需要太用力,就在他的唇齿间化开,恰到好处的咸味儿,微微带着一点甜,还有非常地道的麻辣,让本来没有食欲的他竟然瞬间的胃口大增了。

薛掌柜也不客气,拿着筷子继续吃起来。

赵寒烟在旁就看着他,半开玩笑的说道:“都说吃人家的嘴短,你吃了我这盘肉,是不是就该如实招供了?”

“要这么说上次赵差爷到我那叫了一桌子菜,还没结账呢,也算是吃我的嘴短了,那是不是就可以请赵差爷放我出去?”

薛掌柜心声:这厨子衙差给我送吃的不知有何目的。

“你快吃吧,当我没说。”赵寒烟直截了当道。

薛掌柜苦笑,“左右也要在这牢中坐,既然此刻有肉吃,便吃!”

薛掌柜又继续吃起来。

薛掌柜心声:肉软而不烂,吃起来的口感很好,和三春楼的相比,其实只有一点好,不腻,但能把这种肉做得不腻,那就是真功夫了。

“我听说包大人已经派人去你那里第二次搜查了,你真不怕宝箱被找到,坐实你的罪名?”

薛掌柜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单从表情上看,赵寒烟丝毫找不到答案。

薛掌柜心声:这姓赵的差爷莫不是真傻了,给我吃肉,就以为我会放松戒备,告诉他宝箱在哪?

薛掌柜忍不住在心里连连直叹,赵寒烟是在做春秋大梦。

薛掌柜心声:别说仅仅是粉蒸肉了,他就是用山珍海味把我吃死,我也不会把宝箱藏在废灶坑这个秘密透露出半个字。

赵寒烟看到一盘肉见底了,递给他一个烧饼,“光那么吃不咸吗?”

薛掌柜无奈地看着赵寒烟,毕竟是菜,当然是油,主食搭配着吃才不会咸。他刚刚吃的时候也不知道食盒还有烧饼。这时候才拿出来,薛掌柜很怀疑赵寒烟是故意如此。

“你慢慢吃,我先回了。还要忙着查案,毕竟证供太少!”赵寒烟特意看了一眼薛掌柜,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只看手里的烧饼。

赵寒烟立刻去三思堂请命,和白玉堂一起带人重新搜查三春楼和忘忧阁,而后在忘忧阁厨房一处停用灶台下找到了一个的宝箱,宝箱里的宝物符合张大姑娘所述。

证据带回后,包拯再一次提审薛掌柜。

薛掌柜看到宝箱,震惊不已,万没料到事情竟暴露得这么快!他反应了片刻之后,就疑惑的望向赵寒烟,但这时候包大人正在问他的话,薛掌柜也没有功夫仔细深想。

面对确凿的证据,薛掌柜也没有理由可辩,随即就坦白承认他确实受张大姑娘所雇帮忙解决一些麻烦,那四十八名下人本该是薛掌柜派人了结性命。但是因为事发突然,等他的人发现时,开封府的人已经在严密监视张府,没有下手的机会,他就只能送毒给张大姑娘,让她们自行解决。

“因为有开封府的监视,直接做必定冒险,我才饶了弯儿,利用隔壁豆腐铺的唐氏。我早看出这女人对我有意,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图钱。那晚我故意提前离开,就把放毒的事儿交代给了她,却没告诉她是□□,只叫她信我,事成之后会有二十两黄金给她,这傻女人就真不管不问,欢欢喜喜地先拿一个金元宝就去做了。”

“你和张大姑娘之间如何传信?唐氏而今又在何处?”

“接活儿的时候就给了只鸽子,以备不时之需,这么做算是谨慎了,而今倒没想到会因为包□□的纸上蹭了油沾了鱼味儿,被发现破绽。”薛掌柜扯起嘴角,“至于唐氏,她如果觉得危险就去一处我之前跟她约定的地方找人,此刻她该已经没命了,你们可能最后连尸体都找不着。”

“你真是江湖上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忘忧阁?”赵寒烟更加疑惑了,“若你麾下杀手无数,你何至于去利用唐氏,我觉得你的回答很不合理。”

“哈哈哈,原来你们还真以为我是跟江湖上的忘忧阁有干系?不,我是个假的,不过这自从忘忧阁开业后,凡有人冲着江湖忘忧阁来打听,要做生意,我也有胆子接。”

白玉堂不解:“为何如此?想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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