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三快乐着。
他迷上了这些让他飘飘欲仙的游戏。虽然那孩子还是对于这些□□儿有些害羞,但是那功夫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可是他的快乐却着实影响了别人的心情。
宫诗韵被“疼爱的儿子被引诱成断袖”这一事实气的呕血。她和姬润之虽然聚少离多但是夫妻一向情深,这些年一次红脸都没有。可是这一次,姬润之难得回来,竟然被赶到书房入睡。
姬家大公子早年丧妻,现在膝下只有一子――姬燕行。这姬燕行也不知怎么回事,对那可爱的“小婶婶”很是喜爱。有空没空总喜欢跟在年幼的“小婶婶”后面。当“小婶婶”身子“不好”,让他无法在请安时遇到时,他就跑到惊鸿院门口转悠。
转悠完了还回来问姆母:那惊鸿院里的恩恩啊啊是怎么回事?难道三叔在打小婶婶吗?说完还很大人气地叹道:“小婶婶真可怜!三叔真是混蛋,那么可爱的小婶婶都不懂得珍惜。要是我,我一定对婶婶好!”把个一屋子的大人下人说的目瞪口呆。气的姬大公子难得地亲自动手,狠狠地打了一顿这个一向乖巧的孩子。然后,被禁足一个月并罚抄“礼”书一百遍啊一百遍。
至于姬二公子――姬二公子最近比较神秘。可是京城贵族圈里的人都知道,一向专爱柔顺貌美女子的姬家二公子最近也开始尝起了男倌的滋味。据可靠知情人士透露:姬家的二公子偏爱年纪幼小的那种。这姬二公子是什么人?那就是京城第一花花公子,专业一点的说法:那就是时尚教父啊。所以这个大风向标一转向,那京城大大小小的倌馆生意顿时兴隆的不得了。小倌们都快没时间睡觉了。而且各个倌馆都开始大量买进孩子、并且有越来越年幼的趋势!于是由此引发了新一轮的卖儿高潮。一些个地痞流氓,人贩子之类的败类趁机拐卖男童之类的事件时有发生。但凡家有男孩的人家都开始小心防范,深怕自家的孩子被拐卖。至于女孩子反而无人问津了。众人议论起来,都说:造孽啊造孽,这世道是越来越说不准了。
忽忽过了三个多月。那张凡镇日里被姬三搞的迷迷糊糊,任他摆弄来摆弄去。身体伤的厉害,平日只能躺在床上补眠,养身子。
这一日,正是宫诗韵的生日。宫诗韵这些日子连气带病,心情很不好。府里一家子都有心哄女主子开心,特地请酒,办寿,搞的煞是热闹。那外面的也有心讨好现在这个得势的大将军府,自然是客来如云。
姬三难得地起个大早,也没有折腾张凡,正经穿着衣裳要给母亲拜寿。张凡烦的要死:去吧,姬家女主生病的源头就是他,这一去还不是自讨没脸吗!不去吧,说起来自己现在顶个姬家三少奶奶的身份。本来就招着“婆婆”恨了。这样不就更伤感情,也招外人议论了吗!
姬三边让下人穿着衣服边就打量着床上靠坐在床头,皱着小眉毛的惊鸿。那孩子原本一张美丽精致的脸此时皱得就成了个包子,纠成一团。一双嫩白肉呼呼的小手摆在外面,不停地揪着大红的绸缎被面。愁苦发呆的小大人模样十分好笑。姬三的轻笑声打断了张凡的思绪,让张凡更加烦躁。他气鼓鼓地狠狠瞪了瞪姬三,接着又开始发愁。姬三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这些日子两人早就翻云覆雨了多次,此时看来,原本不过是个小孩子的轩辕惊鸿,虽然还没有发育,可是过早的训练和□□儿让这个漂亮的孩子带上了一股妩媚。
那不是在风尘中打滚染上的浪荡,也不是男子变为女子心理或行动的非常态。而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一种吸引人的风韵。淡淡地、轻轻地、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一笑一颦、一抬手、一投足、哪怕就是生气、瞪人,也自带了一股子天然的风流。
姬三摇摇头苦笑,看来今天的起早又白费了。
他摆摆手。那身边的小太监是容华手下拨出来服侍这小两口的。自然识情知趣、低着头悄悄地快步退了出去。
不久屋里就传出了轻轻的□□声。
姬三雄姿勃发,精神抖擞地――怀抱着张凡进了大厅。
他们果然迟到了――那些宾客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有些还很盎然地说起了这京城里最著名“小两口”的典故起来。那叫一个开心,那叫一个热闹。刚刚还斯文儒雅,端庄贵气地坐着的一并众人。此时就如那街角喜论东家长、李家短的妇道人家,一个个窃窃私语起来。头都攒到一块儿了。
一些自持身份的高官侯爵不便扎堆。可是,耳朵基本上都竖起来了。有的听到了乐处,一个不留神,“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尴尬啊尴尬。摸摸胡子继续装。
姬润之保持了一贯的严肃,功力深厚地稳坐钓鱼台。姬大公子也毫不逊色,恩,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就是脸色有点青。姬二公子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早就不知道躲到那个旮旯里了。姬三呢?他才不管呢!哼谁让你们卖儿子,现在自己吃苦果了吧!
整个大厅里唯有宫诗韵和张凡这一对婆媳想到一块儿去了:干脆撞死算了!
张凡早已羞的抬不起头来。他窝在姬三还稍嫌稚嫩的怀里赌咒姬三一百遍啊一百遍。丫姬三实在是太坏了。你自己想气你的老子娘,干嘛捎带上我!难怪刚才假惺惺地说:“鸿儿,你这样走路着实不雅。不如让为夫抱着你进去免得出丑。”靠!是谁害的我这样儿的!
张凡草草拜完寿,草草献完了礼物。早早地独自先行告退,回房生闷气。
奇怪的是当晚姬三没有回来。张凡也没多想,先一个人睡了。
第二日第三日,姬三还是没有回来。张凡虽然不在意,可是还是很奇怪。待到第四日,他终于吩咐了小太监去打听。那小太监府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消息。张凡这回可是奇怪极了:这姬三色鬼一个。成亲之后每日里也不见他出去,只在房内厮混。现在突然不见了踪影,难道说出事儿了?不会,不然府里不会这么安静。有什么秘密的任务?那也不至于。他就一个小小的军官能有什么大事儿?或者、有了外遇?这个,那敢情好!
疑惑归疑惑。府里没动静。做妻子的不能没有表示啊。干脆再着人打听。还是没有消息。到了第六天,不得已,张凡“梳妆打扮”。给公公婆婆请安,顺便问问情况。张凡一出惊鸿院就感觉到府里下人的眼神与以往有些不同。府里人的眼神一向也没正常过就是了。张凡也没多想。等到了公公婆婆住的院落还没进院呢。就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张凡有点为难。这个婆婆一向看自己不爽。看样子今天好像很开心,干脆就不要打搅吧。转身就想离开,哪知那门口的下人腿脚快早禀报了上去。张凡已经是不能走了。
很稀有的,宫诗韵让他进了院门。其实开头前一个月张凡也是天天来请安的。可是宫诗韵一次都没有让他进过院门。让下人在门口就打发了他。后来身子不爽快,干脆直接让他请安都不要去了。他这可是破题儿头一遭进婆婆的院门啊。赶紧地收掇收掇,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转了一个弯,就见那远远的前边亭子里是笑眯眯的宫诗韵,背坐着的是兴奋的手舞足蹈说着什么的姬三公子,还有紧靠着姬三公子身上的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原来如此。
如此,也好。
张凡转身离开。此后一生他再也没有进韵之院一步。
在被“宠爱”了堪堪三个月后就被无言地抛弃。张凡苦笑,我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容华来了一次。他看着每天好吃好睡的张凡,淡然地说了一句后就离开了。
“鸿儿,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笨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