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端着粥离开,半路遇到路秉章,但是祝英台一点都没注意到他。
路秉章看到祝英台情绪低落的样子,拦住她问:“你怎么了?”
祝英台此时才看到路秉章,“啊,是你啊。”
“发生何事?为何闷闷不乐?”
祝英台扯出一笑,“没,只是吃得太饱了。”
路秉章看到祝英台手上的粥,问:“给梁山伯的?为何不拿过去?”快凉了。
祝英台垂着头,沮丧道:“大哥已经吃好了,这些……”一下子塞入路秉章手里,“给你吧。”说着,就跑来了。
路秉章看着祝英台的背影,疑惑地歪着头。
丁香见梁山伯将粥都喝光,虽然有点遗憾那不是自己熬的但是见他那么开胃,脸上也带上一些笑意。
“梁山伯!”
路秉章人未到声先到,这是路秉章的特点。
“你怎么来了?英台呢?”梁山伯每次见到祝英台都看到路秉章,看到路秉章祝英台一定会在身边,怎么这次人就不见了?
“她?”看到桌上的,路秉章知道祝英台那句吃好了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适。”
梁山伯闻言,眉头微蹙,“不适?平时都见她活蹦乱跳的……不行,我得去看看她……”说着梁山伯就要翻身下床。
“哎!”丁香立刻按住梁山伯的肩膀,“你还需休息,我等会去看看吧。”
梁山伯不愿,“还是不要了,我这个当大哥的平时都没有怎么照顾她,现在她病了我岂能安心?”说着,挡开丁香的手,飞快地披上外衣。
路秉章在旁看戏看得很哈皮。虽然他如今才十八岁,但该经历比别人多了些,该做的做过,不该做的……没做过,但是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再说祝英台是个女的,加上祝英台那时候的神情与梁山伯如今的情绪,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不知道为何感到不爽!
“走!”梁山伯一把拉过路秉章的手,急匆匆地出去。
祝英台走到亭台,看着尼山书院,叹了一口气。
丁香是个好姑娘,而且还是个大美人。自认自己即使换上女装也比不上丁香,而且梁山伯对丁香好像……
想到这个可能,祝英台更加沮丧。
马文才无声地走到祝英台身后,而祝英台正纠结地撩着自己的头发。
刚坐直身子感觉到后面站了一个人,祝英台吓得差点跳起来。看到来人是马文才,祝英台立刻跳得老远。
马文才见祝英台看到自己就跑得远远的,顿时一头黑线。
他是杭州城中风流儒雅众女子的心上人,为何祝英台一见到他就像见到毒蛇猛兽?他何时变得如此不堪?
“你想作甚?”祝英台警惕地瞪着马文才。
马文才挑了挑眉,站着不动。
“梁山伯现今如何?”自从文乐将人带走后,马文才就没近距离见过他。
祝英台更加警惕,“我大哥好得很,不捞你费心!”貌似大哥每次遇上马文才都会倒霉,这个人是大哥的克星!
路秉章被梁山伯拖着走,刚想告诉梁山伯祝英台不在房中,突然间梁山伯将他推入旁边的草丛中,一只手按住路秉章的头顶,然后用力往下压。路秉章刚要挣扎,梁山伯的话就传来。
“别动!”
路秉章虽然奇怪梁山伯的举动,只是脸在草丛中实在难受。
“快松开我……”
话还没说完梁山伯又用力下按路秉章的头。
路秉章很憋屈。
好不容易挣脱梁山伯的魔抓,路秉章刚想问,梁山伯的手立刻捂住他的嘴。
“别出声!”说着,示意路秉章看过去。
路秉章看到什么了?
马文才与祝英台详谈甚欢?!
梁山伯心底在咆哮:马文才,你妹!
祝英台呆若木鸡,没想到马文才对他大哥抱着那样的心思,而且还做了夫妻该做的……
“那你想怎么办?”祝英台问。
马文才嘴角弯弯,他就知道祝英台是墙头草,没想到只是将自己与梁山伯闹矛盾的原因告知祝英台就把他当成哥夫(大哥的丈夫,叫哥夫没错吧……)。真是意外的收获。
“文先生对你大哥有意,只是我是学生并不能时时看着你大哥。”言下之意看着你大哥别让人挖墙脚,别让你大哥爬墙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祝英台还没有来得及哀伤自己的初恋就听到这么一个晴天霹雳,顿时傻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祝英台好不容易回过神。
“你问。”马文才觉得必须紧抓这个同盟军。
“之前你与大哥还有文先生闹翻也是因为这个?”
马文才似乎早就准备好答案。
“可以这么说。但,那时候山伯还不知道文先生的意思。”马文才微微抬起头,念出“山伯”二字的时候格外的温柔,温柔得祝英台打了个抖。
“马文才,我不知道你与我大哥是在闹别扭,但是我有件事必须提醒你。”
马文才:“?”
“你除了要防文先生还要防丁先生……”祝英台刚说出丁先生的时候就看到马文才脸色一冷。
“放心,我会的。至于你身上的婚约……”想到他们身上的婚约,马文才突然想到一计谋,让梁山伯怎么都没想到也逃不了的计谋。
祝英台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就是眼前这位,只是家里两老要是知道他们相中的女婿被自己的“义子”抢走不知道会有何表情。
“一定要解除!”虽然自己是有些喜欢梁山伯,但是一想到马文才冷冷的目光,大哥,还是你自求多福,小妹我就不与你抢了。
“当然!”马文才回答得理直气壮,“不过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我想这样……”
两人在亭台之处密谋,亭台之下梁山伯与路秉章二人也在窃窃私语。
“你说他们俩何时走得那么近?”梁山伯问,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路秉章摇头:“我也不知道。”前不久祝英台看到马文才的时候恨不得将马文才五马分尸,现在怎么相处得那么融洽?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丁想去找丁香,因为看到丁香为梁山伯熬汤又熬粥也想给马文才熬点什么。只是不想找丁夫人,不然一定会被丁程雍知道,那么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丁香。知道丁香去了梁山伯那,经过亭台的时候见到马文才,双眼立刻冒出两颗桃心。当看到马文才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并且二人靠得极近密不可分的时候,丁愣了一下。再看到马文才对祝英台笑,顿时就来火了。
她的心上人怎能对他人笑?
“马文才!”丁一声吼,吓得躲在草丛里的两人打了个滚,差点暴露。
马文才与祝英台回头看到丁,特别是丁恶狠狠地瞪着祝英台的时候,祝英台自觉地往马文才身后躲了躲。
这个动作,更是惹了丁不悦。
祝英台是梁山伯的义妹,那么自己与梁山伯的关系,祝英台也算是自己的义妹。于是马文才更是将祝英台藏在自己身后。
丁见状,火冒三丈。
“马文才,你对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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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看着马文才,带着“你爬墙了”的责备看着他。
马文才的脸直接一个字――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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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姑娘,在下不知你是何意。”马文才被丁那句宓眉ζじ泶窨耢
丁用看负心郎的目光看着马文才,“你怎能与他人如此亲密?你对得起我么你!”说着,用大红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路秉章揉揉飙起的鸡皮疙瘩,略带幸灾乐祸地说:“没想到马文才口味如此……”看了看丁丰润圆满的身形,咽了一口唾沫,“……特别。”
梁山伯嘴角抽了抽。
祝英台抓住马文才的衣袖,扯了扯,马文才回了个放心的眼神再看向丁。
“在下与他人亲密又如何了?”马文才理所当然地回答。
祝英台被马文才的话吓着了。
丁见马文才承认,大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马文才,你始乱终弃……呜呜……”
听到“始乱终弃”这四个字,梁山伯与路秉章差点再次滚出去。马文才更是被这四个字吓到了。
“本公子何时始乱终弃了!”这句话绝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丁还在指责马文才,“你还说没有?你一直护着那个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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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秉章闻言,点头:“如果祝英台不是女的还真像小白脸。”
梁山伯同意:“的确。”祝英台还真有小白脸的资本。
丁香急匆匆赶来,梁山伯与路秉章见有人来,立刻将自己藏起来,等人走过了才拨开眼前的草。
路秉章:“其实我很早就想问,我们为何要藏在这里?”
梁山伯:“不做电灯泡。”
路秉章:“啊?”
梁山伯:“说了你也不懂。”
路秉章:“……”的确,你说了我也听不懂。
丁香赶来,看到丁一个劲地哭,而且还有扑向祝英台将其剥皮拆骨的冲动,而马文才更是将祝英台护在身后。
“丁,发生何事了?”
丁见丁香来了,立刻抱着丁香哭个不停,“丁香,你要为我做主啊,马文才……他、他始乱终弃!呜呜呜……”
丁香一头黑线,人家压根就没跟你始乱过,何来的终弃?
“丁,别哭了,你看脸都花了。要是被爹看到又嘲笑你花脸了。”丁香安抚地拍着丁的背安慰道。
“呜呜……他……马文才还……嗯……还包庇那个小……小白脸。”
丁香看过去只见马文才身后站着的是祝英台。
马文才闻言,脸都黑了。
“丁先生,学生,”看了眼丁,“与丁姑娘并没过多交集,不知丁姑娘为何说学生始乱终弃。况且,”马文才回头看了看祝英台,嘴角勾起,“家父已为学生做主定了亲,更不会有始乱终弃一说。”
梁山伯闻言,激动了。
哈哈,马文才的老爹真快手,这么快将祝英台定下来了。不过……为何马文才与祝英台的感情温度飙升得那么快?梁山伯不舒服了。
路秉章咋舌,“不是吧?马文才定亲了?”
“嗯,是与祝英台。”梁山伯随意回答。
路秉章更是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八百年前自己就知道了。
丁听马文才有未过门的妻子,顿时停止了哭泣。
“你……你定亲了?”
马文才笑意更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