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一睁开眼就对上马文才的亮晶晶的目光,而马文才含笑又深情地看着自己,梁山伯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神马状况?!
梁山伯差点跳起来,没错,是差点,至于为何没有跳得起来,那是因为刚想坐起来但是那腰好像不是自己的,酸痛得厉害,再加上腰上还有一只手压着……
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为何腰又酸又痛,还有,那个地方为何火辣辣的……
狐惑地看向马文才。
为何马文才睡在自己身边,还有……为何他们两会光溜溜地睡在一个被窝里!!!
马文才见梁山伯脸变了好几次,一手搂着梁山伯的腰一手轻轻地按摩,舒缓梁山伯的不适。
“你中了春|药。”
梁山伯双眼瞪得老大,直直地看着马文才。
“我给你解了药性。”
梁山伯开始石化。
“现在已经没事了。”
梁山伯开始风化。
“放心,我会负责。”马文才将人搂入怀中,“你不用担心。”说着,在梁山伯额头上留下一吻。
梁山伯直接化为灰烬……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被吓傻了。
许久,梁山伯终于找回意识,一把推开马文才……没推开。
他虽然不歧视同志,但是并不代表他也是同志。
“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为何我会中……中那种东西,为何你会给我解药,为何不给我找个女……”刚说完最后一句,接收到马文才不悦的目光,梁山伯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马文才不是矫情的人,之前对梁山伯仅有好感但谈不上喜欢更说不上爱,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行了夫妻之礼,而且自己对梁山伯……已经并非好感那么简单……
“我不需要你负责!”梁山伯艰辛地从马文才怀中退出来。
梁山伯想起来了,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马文才与文乐说什么二殿下,那么他们就是跟皇室扯上关系。古时候与皇室扯上关系的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自己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与那些什么诡计阴谋,勾心斗角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而且马文才是梁祝中的反派,现在“梁山伯”被“马文才”上了,虽然够杯具,但是貌似并没改变剧情,“马文才”还是会跟“梁山伯”抢祝英台……
“你是何意?”马文才直直地盯着梁山伯。他刚才听到什么?居然不要他负责?难道他不喜欢自己而是喜欢文乐?!不行,这个人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将他从自己身边抢走!!!“你是我的!”说着,将人再次拉入怀中。
梁山伯抽了抽嘴角,现在他与马文才赤身果体的,现在抱着一起实在怪异得很。而且马文才说什么的来了?我是他的?梁山伯吼了一句:“我不是东西!”
马文才轻笑:“你当然不是东西。”
“……”梁山伯嘴角再次抽了抽,“你才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梁山伯炸毛了。
马文才无视梁山伯的话,将人紧紧地锁在怀中,“你是我的人,只能是我的人!”
梁山伯顿时欲哭无语,为何至此!苍天,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何事!?
梁山伯挣扎地爬起来,飞快地披上衣服。马文才坐在床上看梁山伯忙碌,虽然有些遗憾梁山伯穿衣服太快没看够,但是之前占得便宜,马文才心里还是很满足。
“我要回去!”说着,梁山伯边系腰带边往外冲。
马文才没想到梁山伯打完斋不要和尚,身上的衣服没穿,要穿上衣服追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马文才看着门,“你是逃不掉的。”
梁山伯直直地往外跑,好了许久,梁山伯才发现自己到了野外――迷路了。
停下来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天又开始下起雨,梁山伯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能保暖,身体又不适,只好找个地方休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破庙,梁山伯已经冻僵了。
走进一看,还有好些人啊。有女眷有小厮,看样子像大户人家外出踏青。
来人看到梁山伯先是惊讶梁山伯一身的狼狈,再看到梁山伯冻得脸青口唇白,年纪较大的老妇人让小厮找出一件比较厚的衣服让梁山伯披上,同时在火堆边上空出一个位置。
梁山伯面对连番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些懵了,现在冷静下来,身心疲倦不已。
“谢谢老夫人。”梁山伯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暖酒,对老夫人道谢。
老夫人只是摇摇头,示意梁山伯先暖暖身子。
文乐并没有离开,当自己看着梁山伯冲出那个房间,因为担心梁山伯出事,于是一直追着梁山伯。可是当梁山伯跑入小竹林后,文乐就失去了梁山伯踪影。文乐冒着雨,四处寻找,可是身上的衣服都湿透满是泥土,但是依旧没找到人。
老夫人看着梁山伯脖子上的痕迹,知道这个小子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朝代,男风并没什么特别,只是知道和看到,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奶奶,他在发抖。”一直守着老妇人身边的小女孩指着梁山伯说道。
老妇人来到梁山伯身边蹲下,伸手探了探梁山伯的额头,“他发烧了……小玉你去……”话还没说完,庙里又走进来一个人。只见那个人浑身湿透,身上的衣服满是泥土。当他看到梁山伯满是惊喜,飞快地冲到梁山伯面前。
一把将人抱在怀中,发现梁山伯不妥,边轻拍梁山伯的脸颊边轻声叫唤:“山伯,梁山伯你醒醒,梁山伯!”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文乐,文乐看到庙里有火光,于是进来看看,想着或许梁山伯会找个地方避雨也说不定。没想到已经来就看到自己一直寻找的人。
老夫人看着文乐,眉头微蹙,“这位公子,你与他……”
梁山伯只觉得头晕晕的,沉沉的,难受得要命。听到文乐焦急的呼叫,睁开眼看到文乐,梁山伯突然觉得安心。
“文先生……”
文乐见人终于醒来,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将人抱在怀中,“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梁山伯醒来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就晕了过去。
老夫人看了看文乐又看了看梁山伯,虽然不知道对梁山伯做出那种事的是不是眼前这个人,但是见梁山伯并不排斥他,也就由着文乐抱在梁山伯。
“他在发烧,这位公子还是快点带他去看大夫吧。”老夫人提醒。
文乐闻言,手探在梁山伯额头上,发现梁山伯的额头滚烫滚烫。
“马、文、才!”文乐一咬牙,打横抱起梁山伯,转身离开了破庙。
老夫人看着文乐离去的背影,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那个叫马文才的人应该是对叫梁山伯的人做了那种事的人吧。
“奶奶,那个人是谁?他为何那么紧张那个发烧的公子?”
老妇人摸着小女孩的头,“这些事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文乐一路飞奔回文轩阁,四九见文乐狼狈地抱着梁山伯归来吓了一跳。
“四九,快去找大夫!”说着,将人放在床上。
四九应了一声,飞奔出去。
文乐将梁山伯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看到梁山伯身上的痕迹,文乐的脸色沉了沉,但忍着替梁山伯盖上被子。当文乐也换上干爽的衣服之时,四九拽着大夫冲了进来。
“文先生,我家公子怎么了?”四九像只主人受伤的焦急小狗,在床边团团转。
“四九,你去厨房准备好热水,待会儿给你家公子擦身。”文乐支开四九,不能让四九知道梁山伯出事,不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四九闻言,毫不犹豫去了厨房。
文乐把门关上,大夫也喘过气了,文乐一把将大夫拉到床前。
“先退烧。”文乐命令。
大夫抽了抽嘴角,但病人最大。大夫给梁山伯把了把脉,然后探了探梁山伯的头,再然后掀开梁山伯身上的被子,当看到梁山伯身上的痕迹时,大夫惊愕了一下,但随即开始检查。
文乐手在大夫身边,看着抖得越来越厉害的梁山伯。
“大夫快点,他冷。”
大夫替梁山伯盖上被子,然后开始写药方。“他应该是第一次,那里幸好没有受伤,但没有清理干净,再加上受了风寒,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文乐点点头。
四九端着热水进来,文乐看到四九,将大夫写好的药方递给他,“你跟大夫去拿药,然后将药煎好端过来。”
四九接过药方,点头:“我知道了,文先生。”
大夫和四九离开后,文乐把门关上,然后拧干毛巾,然后洗洗地给梁山伯擦干净身体。
文乐无时不在后悔,他不应该听马文才的话出去,如果没有出去,梁山伯就不会有事,如果没事梁山伯现在也不会发烧。那时候应该带着梁山伯离开藏春阁。
想到那个给梁山伯下药的人以及想要对梁山伯做那种事的人,文乐脸色更加阴沉。
给梁山伯换上干净的亵衣,手探了探梁山伯的额头,额头依然很烫,但梁山伯好像很冷,抖得像筛子。最后文乐无法,只好退了外衣,上床抱住梁山伯。梁山伯如同找的温暖的地方,往文乐怀里哄了哄,最后安静下来。
文乐看着在自己怀中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无言而笑。
马文才,最后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