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被路秉章强行拖走,梁山伯在后面看着两人,摸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文乐拍拍梁山伯的肩膀,“怎么了?”
“有点不一样啊。”记得罗志祥那一部电视剧里,虽然有娄敬文调戏丁香的桥段,也有祝英台痛殴娄敬文的事,可是,那时候将人强行拖走的是梁山伯。而现在是路秉章,自己还在站原地看热闹。
“有何不一样?”
梁山伯摇头,“娄敬文调戏丁香,这是没错,将祝英台拖走的应该是梁山伯啊?而且……为什么我还那么悠闲地看热闹?”
文乐瞟了眼梁山伯,再次拍拍他的肩膀,这孩子莫不是傻了?说的是什么话啊。
马文才看了看站在一起的文乐与梁山伯,坐在马文才周围的学生抖着身子,屁股往外侧挪了挪。
“我去看看。”说着,梁山伯抛下文乐找祝英台去了。
祝英台被路秉章拖到宿舍,银心一见路秉章与祝英台抱到一起,吓得抹布都掉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银心快步上前,将路秉章与祝英台隔开。
跟在后面的丁香见到祝英台,不由一笑。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帮她打流氓了。
梁山伯冲进来,途中将丁香撞上了大门。
丁香:“……”
“小弟!”
祝英台一见到梁山伯,立刻跳起来,“大哥,你刚才为什么要拉我?!你应该和我一起揍死娄敬文!”说着,捏着拳头伸到眼前,狠狠地盯着。
路秉章摸摸鼻子,低头,拉开他的好像是我吧?
梁山伯叹气,“小弟,你何时变得如此暴躁?”小说里那个温柔贤惠的英台呢?为什么现在的祝英台如此彪悍……
“大哥!”祝英台跳到梁山伯面前,摇晃着梁山伯的手臂撒娇,“我哪里暴躁了?那个娄敬文居然不尊重先生,我揍了他有错么?我这是尊师重道!!!”
梁山伯叹气,“好好好,没错,你没错还不行!来,给我看看你的手。”
丁香款款而来,肩膀一侧,轻而易举地将梁山伯挤到一边。
“……”梁山伯摸摸鼻子,现在连“柔弱”的丁香都能将他挤到一边了,难道他真的如此废柴?梁山伯忧郁了。
“祝英台,刚才谢谢你啊。”丁香对祝英台腼腆一笑,双眼带着女人特有的柔情,在旁边围观的梁山伯鸡皮疙瘩狂舞。
可能祝英台没有被女孩子这么看过,有点傻气地摸摸头,“哪里哪里,是个人都应该阻止的。大哥,你说是吧?”
“……”梁山伯斜着头望天。与我有何关系……
祝英台:“……”
丁香:“……”
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银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端了盆清水进来,刚好打破了僵局。
“公子,让银心看看手吧。”刚才她刻看到祝英台不停地晃着手。她家小姐的手又白又嫩,怎么能有瑕疵呢?
被银心这么一提,祝英台才想起自己一拳揍过去,手那个疼啊。
丁香握住祝英台的手,颇为心痛地说:“哎呀,都红了,我给你上药吧。”
祝英台本身就是女孩子,所以对所谓的“女女授受不亲”完全不感冒。
“银心,把手巾给我。”
银心默默地将湿了水的手巾递过去,但是颇为警惕地看着丁香。
“有劳丁先生了。”
丁香接过祝英台的手巾,轻轻地拭擦着手。
梁山伯默默鼻子,这一幕好熟悉啊。如果没记错的话,丁香好像还对祝英台表白来的。这可不行啊,这是剧情,要是剧情继续发张下去,自己不就是要变蝴蝶?!
想到这一层,梁山伯快步上前,一手握住祝英台的手,一手抓过手巾,笑道:“丁先生,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由我来吧。”
听梁山伯这么一说,祝英台也想起现在自己是男生,要是让丁香来……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丁香可不愿意,“无妨。”
银心想,如果梁山伯和丁香两个人选一的话,银心无疑站在丁香这一边。可是……
路秉章呆傻地站在门口,颇有仰天长啸的冲动:你们怎么就忘了我啊!!!
“还是由银心来吧。”银心将梁山伯与丁香挤开。
丁香:“……”
“……”梁山伯差点儿泪奔,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女人挤开!他就那么不济吗?!
梁山伯与丁香同时松手,然后相视一眼,撇开头。
路秉章继续默默地充当背景。
马文才站在门外看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眉头簇成一堆。
文乐走到马文才身边,咬牙切齿,“那幅画文某一定会抢回来的!”
马文才回头,冲文乐挑挑眉。
文乐瞪眼。
哼!
“你只是捡了梁山伯的画,它不属于你!”马文才淡淡地说。
文乐咬牙瞪眼。
马文才看了眼梁山伯,转身就走。
文乐看了看,随即也离开。
两人的到来里面的人完全不知道,正如徐志摩那首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梁山伯见没自己的事,抱着胳臂默默地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
路秉章见状,走过来,哀怨地问。
“我的存在感就那么低么?”
梁山伯微笑,摇头。
路秉章总算得到安慰了
“她们压根就当你不存在。”这何需存在感?
路秉章:“……”
娄敬文被手下抬回房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哇哇大叫。
“轻点!轻点!”
“老大,要不找个大夫来?”
“找什么找!哎哟!”娄敬文捂住扯到的伤口,“祝英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某个小弟心里默默地想:老大,你上次喊,让梁山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没兑现呢……
“还有那个梁山伯!”有人补充。
某小弟:“……”
“祝英台!梁山伯!路秉章!!!哎哟!!!!!”前面咬牙切齿后面疼得□□不断。
“对了大哥,我们好像还约了梁山伯哦。”
“……”娄敬文想了想,“这次我们先解决了梁山伯!!!”
赵中书抖了抖,“老大,杀人犯法啊。”
娄敬文用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瞪了眼赵中书,忍着痛说道:“笨!又不是让你打死他,解决他有很多种方法的……”
梁山伯见真的没什么事了,拖着路秉章走。
“哎,上哪儿?”路秉章被梁山伯拖了个踉跄,问。
“打群架去。”
“……”路秉章宓搅耍退愦蛉杭芤灿貌蛔潘档媚敲蠢碇逼嘲伞
“与谁?”
“娄敬文他们。”
路秉章停住脚步。
梁山伯安慰:“放心,不用你出手,我单挑。”
路秉章:“……”
其实,你这句话更不用说得理直气壮。
“……你确定娄敬文还有能力打架?”刚才他已经被打得半死了。
梁山伯挑眉,“我只要你帮我去找院长,跟他说娄敬文打架就ok。”
噢。
路秉章头上顶了个大大的问号。
“就这样,辛苦了。”梁山伯拍拍路秉章的肩膀然后离去。
路秉章:“……”
梁山伯突然间跑回来。
路秉章问:“不去了?”
梁山伯摇头,凑到路秉章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路秉章用看怪物的目光看梁山伯:“你也太奸诈了!”
梁山伯露出阴深深的白牙,“你说啥?”
路秉章果断扭头就跑。
梁山伯这货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