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真这么想着, 心里没有露出半点异样,他上下打量着江其, 怎么看也只像长得好看的少年, 怀疑道:“贤弟, 他真的是你的“妻子”?”
萧远山笑道:“已经深入探查过,确实是。”
深入探查……噗——
耶律宗真险些一口酒水喷出来, 目瞪口呆地盯着萧远山。这个老司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不卑不亢洁身自好的萧远山??莫不是被人掉包了吧?!
再看看对方非常熟练地给江其挑鱼刺,一脸宠溺的模样,耶律宗真有点牙酸,连忙喝下一口酒水缓解。
江其瞪大啊眼睛,圆滚滚的眼珠好奇地看着他。
耶律宗真一瞬间觉得他可爱, 像只虎头虎脑的小仓鼠:“弟妹在看什么?”
江其:“看你啊。”
耶律宗真哈哈大笑, 摸着下巴道:“是不是觉得我比萧远山俊朗多了。”
这是个语言陷阱。
萧远山手一顿, 撇了耶律宗真一眼, 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挑鱼刺。看似平静不在意, 其实从挑鱼刺的速度变慢了就能明显看出他在意地不得了。
耶律宗真好歹是大王,不能说他不好看,所以他已经等好江其的下一句就是夸奖对方的话了。
江其得意地挑眉:“相公最帅。”
他没有说谁最帅, 而是说了相公两字,心直口快又得意洋洋的样子, 不仅没有得罪耶律宗真,反而对他好感极速上升。
萧远山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牙齿, 眼里的宠溺像是要把人给溺死。
“夫人最美。”
耶律宗真:“……”好不容易把话题岔开,为什么又变成了你们夫妻俩的秀恩爱?
耶律宗真嘴角抽搐,想要再说两句萧远山的坏话来试探下两人的感情,结果话到嘴边了他居然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萧远山的缺点,说他愚笨吧,但是他刚把对方封为王爷,说萧远山笨岂不是自打自己脸说看错了人吗?!说他手无缚鸡之力吧,人家大统领的身份不是说着玩的,说他残暴不仁吧,大街上随便拉一人都知道萧远山忠厚老实,说他花心吧,结果人家一直为了梦中情人守身如玉……
咦等等!对啊,萧远山有梦中情人啊!
耶律宗真眼睛一亮,对江其道:“弟妹可知晓贤弟心中一直住着一位梦中情人?”
“知道啊。”江其满脸笑容。
耶律宗真:……萧远山连这个也告诉你!?
“不就是我吗。”
耶律宗真怔住:“那时候你们还不认识的吧?”
江其晃了晃酒杯,被酒气熏得醉意袭人的大脑有点迟钝:“中原有句话,叫做有缘自会梦中相见。”
耶律宗真:哈?我怎么不知道?果然中原文化博大精深!
萧远山忍俊不禁,连忙扶着歪歪斜斜的爱人,抱住腰稳住他的身体,“大王,夫人有些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耶律宗真颔首,憋了半响终于吐出几个字来:“给我留点银两。”
萧远山犹豫:“大王会还给我的吧?”
耶律宗真咬牙:“……会!”
萧远山不甘不愿地把钱袋子拿出来,把银两倒在桌子上,宝贝似地又把少女系钱袋子揣回怀里。
这个钱袋子可比那些银两要贵重得多!
耶律宗真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这种平凡恩爱的夫妻生活,一直是他向往的。
此时江其已经睡了过去,整个人都已经钻进了萧远山的怀里。虽然萧远山很想把夫人就这样搂在怀里抱回去,但是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把爱人背在背上,萧远山双手托住翘腿,美好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果然把人背回去是个非常机智的想法。
江其眼睛闭着,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萧远山没听清楚,也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好好好地应着。
“萧远山……”
萧远山一愣,笑道:“我在。”
江其:“你会宠我吗?”
萧远山侧了侧头,往后面看了去,江其眼睛一直闭着,想来他说的这些话应该是无意识地。“会的。”
江其:“会对我好吗?”
萧远山说:“会的。”
江其:“会让我舒服吗?”
“会的。”
“会听我的话吗?”
“会的。”
“会一直爱着我吗?”
“会的。”
“那好,自己回去就直接去跪搓衣板吧。”说这句话的少年眼睛睁开,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萧远山:“……”
萧远山一点都不敢反驳,痛苦与甜蜜相互在心里流淌,回到府中苦哈哈着脸跪在搓衣板上,在桌上写一万字的检讨书。
江其翘着二郎腿坐在软塌上,嘴里嗑着瓜子,左手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一双好看的杏眼的目光一直落在书上,身后粉衣女婢心不在焉地给她柔捏肩膀,时不时看向受惩罚的萧远山。
女婢求情道:“夫人,主子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
江其看了神采奕奕,还在奋笔疾书的某人,再看看他旁边已经堆起了厚厚一层写满了字体的纸张,斜眼道:“我看他能再跪两个时辰。”
女婢不说话了,咬了咬粉嫩的下唇,一双秋水时不时担忧地往那边看去。
江其烦躁地吐出了瓜子,果然是吃多了上火。
“小蝶,你知道为什么我留着你吗?”
女婢垂下眼眸:“奴婢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收住自己的眼睛。”江其面上笑着说话。心里却是在mmp,萧远山那头蠢狗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明明他比萧远山长得更好看!更帅!虽然脸色有一条疤,但是明显更具魅力好不好?!!
殊不知这一切全是他们给她们的幻想,萧远山越是听江其的话,越是怕老婆,这些人就越就以为萧远山是个值得嫁的好男人!毕竟夫人都毁容了,还是母老虎!主子还对夫人不离不弃,恩爱有加,那如果换成了温柔小意的她们该如何?
如果不是江其塑造地不好惹的性格,她们恐怕就直接毛遂自荐了。
那边萧远山终于收笔,看着自己写的检讨,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如同一条哈巴狗一样,腆着脸把检讨递过去。
江其这才把一直没有翻页的书放在一边,看起他的检讨来。
“主子,擦擦汗吧。”粉衣少女大着胆子把手帕递过去。
“谢谢啊,不用了。”萧远山拒绝了,用衣袖擦了擦汗水,他确实是写得有点累了。
“撕——”江其黑着脸把纸撕成了两半,“跪下——”
我写了一个多时辰的检讨情书啊qaq——
萧远山来不及心疼,下意识地听话跪下。
“小蝶。”
“夫人……”女婢吓得脸都白了。
“拖出去打。”江其挥了挥手。
“是!”
“我错了夫人我错了——”
“等等!”萧远山突然出声。
“主子!”女婢眼睛一亮。
江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远山知道他这是误会了,慌乱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次把全部下人叫过去看。”不然每次都是单独教训,别的人又不知道打的过程,只知道反正不会死,万一勾搭上成功了呢?于是后面还会陆陆续续有人来勾引他,虽然他能保证不会被引诱,但是每次不管他怎么拒绝,最终遭殃的都是他好不好!qaq
江其莞尔:“听你的。”
女婢被带了下去,萧远山犹豫不定,想起来又因为没有夫人的命令不敢起来。
“起来吧。”江其把撕成两半的纸拼接起来,一字一字的看,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笑了起来。
萧远山从背后抱着他,“我的歉意和情意,夫人都看到了吗?”
“嗯!”
萧远山委委屈屈:“所以夫人可不能再为了别的女人来惩罚我。”
“嗯。”江其认真地把这几十张检讨收起来放到梳妆盒里面,打算每天都看一遍。
“你过来一下。”
萧远山凑过去。
“再过来一点。”
萧远山再凑过去。
江其一口亲在了他脸上,脸红红道:“我刚才瓜子吃多了,有点上火。”
“啊?”
江其见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暗示,在他耳边羞赧道:“为了补偿你,随便你怎么降火都可以。”
“真的?”萧远山眼睛蹭地一下迸发出火热地亮光,炙热的眼神死死锁住他。
江其把下人们都遣走,熄灭了烛火,借着窗外的月光,压倒这头让他心疼又深爱的男人。
“萧远山,你这一辈子都是我江其的人,敢对我不好,我就夹死你!”
萧远山:这个死法……我喜欢……
不过……
“死了就看不见你了,我可舍不得死。”
萧远山这才真正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江其的领域,如果不是他内力强劲,平时注重锻炼,生活饮食规律,他恐怕会被夫人弄得下不来床。
但是一个星期后他虽然正常下床了,他的腿却有点发软。
萧远山流出“性”福的泪水:要是能这样多来几次,洒家这辈子就值了!
接着不少将士们发现,他们统领锻炼得更加勤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了哈哈,老家这山咔咔里面没有网,这上传都花了我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