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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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半夜就停了,金珠一大早就起床,穿着像小球一样走出客厅,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积雪有一厘米厚,金珠拿起扫把,帮奶奶打扫院子里的雪。

等奶奶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金珠在扫雪,怕金珠生病,连忙把金珠赶了回去,正好爷爷从卧室出来,就调侃金珠道:

“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家金珠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说完,还故意揉了揉眼睛,往西边看。

“哼。”本来看见爷爷像打招呼的金珠,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自己的爷爷。

也不能怪郑爷爷这样的反应,到了冬天,金珠怕冷,天天窝在被子里,早上更是起不来,天天都是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郑奶奶去把金珠拉起来,吃饭的时候还迷迷瞪瞪的,今天这么精神,现在越来越喜欢逗金珠玩的郑爷爷哪能放过机会。

郑爷爷也真奇怪,每次把金珠逗毛了,不理他,然后就哄着金珠,等金珠好了,又接着逗,金珠虽然活了两辈子了,不过怎么也比不过人老成精的郑爷爷,每次都被气的跳脚。郑爷爷也不是故意逗金珠玩,只是金珠平常都是个小大人的样子,郑爷爷看着心疼,金珠炸毛了,跳着脚的样子才有点小孩子样,也特别的娇俏可爱,因此郑爷爷是逗了一次又一次,乐不此比。

郑奶奶看见这幅样子,也不管这爷孙两个,直接去了厨房,还做着饭呢,任谁天天见到这幅场景,也就见怪不怪了,任这两爷孙闹去。

“行了,金珠,别生气了,是爷爷不好,一会带你去看野猪。”郑爷爷哄着道,金珠一听去看野猪,也就不和郑爷爷计较了,自己还没见过真的野猪呢,就点头答应了。

吃完饭,金珠全副武装好,穿着及脚的棉衣,穿着靴子,手上戴着手套,头上戴着帽子,还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把脸整个遮了起来,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就跟着郑爷爷出门了,郑爷爷看见金珠走的困难,踉踉跄跄的,地上又有雪,担心金珠摔倒,一把把金珠抱在怀里,先到了金家。

金家老两口正高兴地笑着,完全没有之前郁郁寡欢的样子,洋溢的幸福的光彩,仿佛生活充满了奔头。

“金大哥,今天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呀?”郑爷爷放下金珠问,金奶奶拉过金珠,帮着把围巾、手套、大衣跟脱掉。

“郑老弟,我要多一个孙子了。”金爷爷露出开怀的笑。

“郑大哥,你说说怎么回事?”郑爷爷可是对金家很了解的,儿子都没来,哪来的孙子。

“我不是前一阵子回了老家吗,我就是去办这事的,想过继本家的一个孩子到我儿子名下,今天一早上接到电话,本家同意了。”金爷爷高兴地说。

“那敢情好,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露点口风呀。”郑爷爷由衷的替金家夫妻高兴。

“这不是害怕不同意吗,这才没说,这刚接到信,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你就来了。”金爷爷兴奋的说。

“孩子怎么样,多大了。”郑爷爷问。

“我三弟弟老二家的孩子,我和你嫂子都见过,是个好孩子,叫炫野。”金爷爷还高兴的问金珠“金珠,以后你就有哥哥了,高不高兴。”

“恭喜你呀,大哥嫂子,那什么时候正式过继过来?”

“农历正月初一,开祠堂祭祀的时候正式过继。”“那可就一个多月了,得准备了。”

“那可不嘛,光顾着高兴了,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进山打了一头野猪,现在在张猎户家呢,今天就杀了,问问你去不去看看。”金爷爷也来了兴趣,金奶奶又给金珠全副武装完,三人就往张猎户家走去。

三人到得时候,张猎户家已经挤满了人,院子里架着一口大锅,烧着热水,野猪被放在院子里的大石台子上,肚子里的肠子已经被拿了出来,众人合力把野猪抬着锅里退毛,等把毛都刮干净了,张猎户把猪头砍了下来,身子一分为二,放在称上一称,好家伙,200来斤,张猎户把猪肉挂在架子上,用砍刀按照昨天的人数平分成十份,一家20斤,郑家分了一条后腿,带着几大块肉。

金珠不关心自家分了什么,金珠现在关心的是那个猪头,正仔细的打量着,野猪的獠牙断了一根,还剩一根,金珠就想看看野猪的牙长得咋样。郑爷爷和张猎户都注意到金珠盯着野猪牙看,张猎户哈哈一笑说:“郑大哥,你这个小孙女胆子真大,平常的小孩看见杀猪都不敢出来,你家的这个还盯着猪头看。”又动起了手,把野猪牙都剃了下来,包括獠牙在内,拿给郑爷爷:“郑大哥,我看金珠喜欢,这个你就拿回去让金珠玩吧。”郑爷爷也不推辞,收了下来。

一旁看热闹的人问野猪肉有没有卖的,自己买点,还真有几家卖的,张猎户又去帮忙切肉,等人群散了,郑爷爷才有和张猎户说上话。

“张老弟,我让你给我消得皮子消好了吗?”“好了,在那儿晾着呢。”“那行,我今天就拿回去。”“行,我给你包好。”

郑爷爷一手拎着猪腿,一手拿着另外的几块肉,背后还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搁着皮子,金珠就有金爷爷抱着了。

“郑老弟,你把刚才的猪牙给我几个吧。”刚才在张猎户家的时候,金爷爷没好意思开口。

“行呀,没问题,不过猪牙有什么作用?”郑爷爷和不相信金爷爷会平白无故的要猪牙。

“听说猪牙能辟邪,我拿去让人给镶嵌一下,给我孙子。”末了还说这野猪牙文人喜欢收藏。

“真的,那我也去镶嵌几个,给金珠和银珠带上。”郑爷爷说。

“你呀,拿给我一起去镶吧,我有熟人做这行。”

到了郑家,金爷爷把金珠放了下来就要走,郑爷爷拦不住,就拿了将近一半多猪牙,包括獠牙,又从那几块肉里挑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让金爷爷带回去。

郑爷爷放下东西,对郑奶奶说:“这皮子我取回来了,你这几天抽空给金珠做吧,这只猪腿咱们就做成腊肉,等过年吃,留下这些天吃的,其他的你也腌上吧,这快元旦了,孩子们也该回来了,到时给孩子带走。”

又拿出给金珠的野猪牙,还有血迹呢,拿出几个留给金珠玩,其他的都给郑奶奶让其收好。这天中午就吃得烤野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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