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关掉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的关系,卧室里显得有些昏暗。
阿泉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水声,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双腿用特制的手铐铐在两边的床脚上。他将身体躺平,把左手也扣进一边已经锁在床头栏杆上的手铐里,然后用一只手艰难地为自己的右手也加上牢固的束缚。
秋悦人披散着一头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在看清楚阿泉此时此刻摸样的时候怔愣了一瞬,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已经被一字摆开的各种工具上,突然觉得心中一痛。
“悦人……”阿泉努力转动脖子,看向秋悦人。
此刻的他全身赤|裸着,经过严格的专业格斗训练的身体上肌肉分明却不显累赘。他的身体本就犹如猎豹一样充满了爆发力,此刻却仿佛是一头笼中的猛兽,被牢牢禁锢住的四肢让人产生一种想要肆意凌|虐的奇异冲动。
秋悦人松开身上仅有的毛巾,随意地坐在床沿上。他的手指搭上那微微泛红的胸膛,低沉的声音在喉间滚动:“你……就那么想要我吗?”他的语气里仿佛有些不知名的意味。
“我……”阿泉深吸一口气,“你回来之后虽然心情好了很多,视力也终于渐渐恢复了,但是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不再想要和我保持那样的关系了。毕竟,除了当年不小心伤了你的眼睛,我和你根本……根本就是在两个世界里的人!”
“所以,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无论我怎么对你都可以吗?”秋悦人用手指抚过一条火红的鞭子,鞭尾上还有三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圆环。
阿泉的身体不由一僵。这条鞭子绝不会打破皮,却能把皮下的肉抽烂,上一次他足足用了两个多星期才能下地走路。没想到今晚竟然还想要动用这个吗?他咬了咬牙点头:“我怕自己会挣扎,所以先用合金手铐铐住自己了。你想要怎么对我都可以。你要是不想自己抱我,用别的东西……也可以。”
“喔?比如说用这个也行?”秋悦人冷着脸拿起一个黑色的满是狰狞凸起的柱状物件。
阿泉猛地一颤,眉宇间满是痛苦的神色。这个东西进入体内的可怕,绝不是人所能想象的,更何况秋悦人从来不做任何扩张。他几乎有种立即落荒而逃的冲动,毕竟吃过一次苦头的恐惧和第一次的时候比起来,绝对是远远超过的。
连牙齿都开始微微打颤,他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是。”
“泉……”秋悦人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冷了。他面无表情地骑坐在阿泉的身上,用手中的物体扫过身下的躯体,感受那一阵阵剧烈的颤抖。
这个人到底对自己有多没有自信啊?!
“zzzzzzz――”手机的震动声突然响起。
秋悦人皱了皱眉头,放弃了立即给阿泉一个教训的念头,从床尾凳上的长裤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谢谢你。”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景明钡纳簟
秋悦人顿了一顿,立即明白了景明彼档氖亲约河门既瞬僮菁究涨绲母盖捉饪慕岬氖隆!按蟾缈推恕!
“大哥?呵呵……你终于想通了吗?也好。记得好好和那个臭小子说,要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你知道,唯有在对你的感情这方面,那个臭小子老是自动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呢!”景明泉笑着提醒。
“我知道,我会马上让他明白的。就这样吧,再见。”秋悦人挂断电话,低头对上阿泉那双疑惑的眼睛。
“怎么?等不及了吗?”秋悦人冷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物件。虽然他很清楚,那个连欲|望都是耷拉着的人是不可能如此渴望被手中的东西贯穿的,却还是忍不住恶言相向。立即升起的悔意在看到阿泉隐忍的目光时渐渐化作丝丝怜惜。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身下的人从没有升起过想要逃走的念头,哪怕是他用尽了手段想要逼迫这个人离开毫无未来的自己,却依旧没有成功过。
现在他却真的是非常庆幸,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份感情,此生无憾!
阿泉丝毫不敢看秋悦人变化不定的脸色,他低沉着头,强迫自己不去回忆上次的凄惨经历。
“不……不是。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哥哥了?你不是大师兄吗?”阿泉感觉到秋悦人的身体突然覆盖到了自己身上,两人的皮肤轻轻擦过,战栗的感觉让他不由一阵口干舌燥。
“相比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钥匙呢?”秋悦人挑眉。
阿泉迟疑了片刻,才明白了秋悦人的意思。他向着床头柜的方向努努嘴:“在钥匙包里。”
秋悦人放下手中让阿泉害怕的根源,把皮质的钥匙包拿在手中。看到四把几乎一摸一样的钥匙,他皱了皱眉,把钥匙包丢回远处,徒手扭断了阿泉手脚上的束缚。
“悦人,你……”阿泉满脸沮丧地望着秋悦人,虽然这个人在解开手铐的时候甚至破天荒地揉了揉自己手脚上的红痕,但是……
他果然是不想再和自己有瓜葛了吗?
从很久以前,他就明白了,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去轮回的缝隙用身体封闭“神眼”的秋悦人,他的心一直是孤寂而绝望的。所以,发现了自己无法放下的感情之后,无论是用如何极端的方法,他都只想更靠近这个人的心,给他一份也许他本不需要的羁绊。
在秋悦人恶作剧地提出要任他宰割的时候,阿泉几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而在那些折磨的手段不断升级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被吓退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只有一个想法――
秋悦人的心实在太冷,即使冻伤了自己,他也要走进去,给他一丝温暖。
即使是……
一厢情愿。
可惜直到今天,他才突然明白,即使没有神眼带来的绝望,自己也依然不曾被放在心上吗?
多少年都未曾流泪的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痛哭一场的冲动。
“泉,我现在已经放开你了。我马上会用这里,进入你的身体,你想要逃开的话就趁现在快点逃走。要是想留下的话,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就是我死了,我也会亲手让你走在我的前面!”
阿泉第一次看清秋悦人眼睛里翻滚不已的竟是那种名为独占欲的东西。一如他的人一样,干脆、坚定、纯粹。
他抬起手腕抚过秋悦人的眼角,用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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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演得不错。”他把毛巾递给一脸兴奋的季空晴,“这么看来很快就可以赶上进度了。继续注意走位,保持状态!”
季空晴得瑟地挑眉:“那是,本大牌出马还不是马到擒来?”经过几天不间断的练习,再加上今天才回来的景明贝优灾傅悖沼诮ソビ辛巳胂返母芯酢r残硎巧硖灞纠淳褪煜ぱ菹罚还谴蚩吮灸艿拇竺牛苤衷诘母芯鹾眉耍薏坏靡惶於男∈倍荚诰低非氨嫩q。
看着季空晴闪亮的眼神,景明辈挥晒雌鹱旖恰k嗣究涨绲耐贩嵝t錾骸澳阊健杀壬洗挝医棠愕氖焙蜓y每於嗔耍≡倥σ幌碌幕埃Ω镁涂梢愿仙夏阋荒昵暗乃搅四兀
季空晴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什么叫上次教的时候?
什么叫一年前的水平?
就是说自己的表现在这个家伙心里还是不如以前的自己是不是?
就是说自己在他眼里根本就还是个幼稚的小孩子是不是?
“哼!本大牌头痛,今天不演了!”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季空晴大踏步地向着大门走去,经过小助理的时候挥挥手示意他跟上。
“呃……这是……?”脸上刚刚露出一点笑容的导演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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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刚刚可以比得上一年前的水平?
妈的!
下定决心要和景明崩湔剑垢焕聿嵌苑剿等魏位暗募究涨绨炎约核谑榉坷锟嗨稼は搿
虽然不愿意承认,他也明白要是没了被关在门外的某个混蛋的指点,自己的演技的确不可能提高得那么快。特别是和他配戏的时候,那简直是嗖嗖嗖地就进入了角色。
唉……怎么办呢?
有什么办法可以自学成才吗?
季空晴的视线突然落在了书架上的一本书上。
那本厚得犹如砖头的书,封面上赫然写着――
《现代表演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