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臊又窘的李兰无语片刻, 提醒道:“别话说八道了, 别忘记回去还要弄驱邪卡符的事, 有你忙的, 对了这些天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外省, 唉!别说了,快累死我了,从去了那弄醒大哥后我就没站住脚……”周佐把他跟周佑去银库取秘银、白银的事说了一遍,非常郁闷道:“谁想到秘银的威力会这么大,周围几百里简直比热带丛林更可怕,这么下去不止咱们国家, 全世界麻烦都大了。”
“这话怎么说的, 目前不是一切都在可控状态吗?”李兰的文化限制,使她注定没有什么大局观,对连锁反应、变化什么的也弄不明白。
“你想啊!光一个银库就这样了, 那银矿所在的地区呢!已知的、未知的、外国入侵带走的大批白银有不少的沉入海中,这些都是各国不可控的部分,如果它们都变成秘银。”周佐却很清楚怎样的事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化。
并很有耐心说给无知的李兰听:“会引起多少生物的快速进化繁衍,你想想当天上地下海里都是比今天的寄生虫更可怕的生物, 人类的各种科技产物却因w粒子影响被废弃, 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人类的文明体系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想象不出来,只是感觉到时一定很可怕, 或许还不如末日小说里的情况。”闻言李兰打了个冷颤, 脸色苍白的道。
见她被吓到了, 周佐抬起握着方向盘的手, 拍拍坐在副驾驶座上李兰的头,温声安抚道:“别怕,大哥已经把遇到的情况和未来世界变化的推测报告上去了,国家一定会拟定最周全的方案,应对这一切,现在就看是世界变化的快,还是国家的速度快了。”
“嗯!这些大事我不懂,无论世界、国家变成什么样,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就行。”没丝毫国家大义思想的李兰,当着受大哥影响,明显很爱国的周佐这么说道。
“你的关心让我挺高兴,不过世界、国家的变化关系着我们的生存环境,不能这么漠然,只有国家好了,国家才有力量爱护我们,所以我们也应该付出自己的力量爱护自己的国家才行,否则,没有人维护的国家虚弱了,我们就可能被虚弱的国家舍弃。”第一次察觉到李兰这种思想的周佐,忍不住教育她。
因为把周佐当成唯一信赖亲近的人,李兰对他一向坦诚直白,所以被教育里,当即不满道:“那是你们这些被国家爱护着的人的想法,我从来没被国家爱过,凭什么要爱它?”
“没被国家爱过?呵……你看过电视上、网络上那些遭遇战争、自然灾害的难民了没有,看过总是遭遇恐怖袭击的其他各国没有,那些人为什么遭遇那样的命运?而我们种花国的人们为何都太太平平的。”听她这么说。
周佐冷笑一声,一点也不客气的毒舌道:“最大的问题也就抢劫、偷盗、仇杀、情杀之类的治安问题,或许有很多生活不如意的人跟你有一样的想法,觉得社会、国家对不起他,因此国家、社会都不是好的,向往国外的制度生活。”
“但事实上,咱们能过着现在这样没有战争、哪怕最贫穷,最低限度也能吃饱穿暖,不用担心战争、不用担心恐袭、自然灾害时有国家救助的生活,其实已经是国家最大的爱护,你早已经被国家爱护着了。”
“……是这样吗?”李兰并没有因为周佐直白毒舌的话恼羞成怒,而是仔细认真的听着他的话,想着曾在新闻、网络上看着那些战争灾民居无定所、孩子生病没能力医治、为了偷渡到没战争的国家而努力等种种和遭遇恐袭时可怕的情形。
而她过得再辛酸,也确实没遭遇过那些痛苦的事,她爹坐牢的时候,她没被饿死也全靠孤儿院的抚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想战争国家那些人过得日子,她这样的人能活过几年?或许她不该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
一旁周佐看李兰没有因他的话恼羞成怒,发脾气、口服心不服,而是认真思考后,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他,好似他的答案能解开她心中的迷茫一般,这样的反应,让他心里对李兰竟然没有爱国思想的怒火不由消散。
再想想李兰的成长过程、生活环境,又觉得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怪她,只是这样错误的想法必须纠正,教会她成为一个爱国的人,周佐深一口气决定后,拍飞脑子里的颜色废料,很认真的将大哥用来教育他的话,对她讲了起来:“没错,你知道吗?咱们种花国……”
完全没考虑他大哥教育他时,他是多么的烦躁、腻歪,认为他大哥太傻,被军队洗脑了,什么家国大义都是忽悠傻子的骂他才不上当呢!结果嘴上这么说的他,听到自己女人不爱国的言论后,竟然采取了跟他大哥一样的行动。
呃!显然他大哥的洗脑功力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的功底怎样了,于是回家的一路上,李兰被塞了一脑子令她头昏脑涨的国家、社会、人民的知识,开始浅显的还能听懂一些,到后面听不懂的,令她感觉本就不发达的大脑都要爆炸了。
好不容易到了荣福小区停车场,立刻火急火燎的跳下车,边快步走向电梯口边道:“好了,到家了,咱们赶紧弄好驱邪卡符的事吧!全首都、不!全国的人民都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可不能耽搁时间,每耽搁一分钟可能就有人民的性命被耽搁了。”
“……”本想回家后洗个澡,在浴缸里好好享受享受色女体温,再弄驱邪卡符的周佐,忽然很后悔自己上纲上线的言论,什么时候上思想教育课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上,唉!又要当一天和尚,他郁闷的跟着走进电梯里……
李兰、周佐两人回到家中,刚开门走进客厅,就听客厅传来话声,令李兰一愣,惊讶的问:“有客人在吗?”
“没有,大概是我走的时候忘记关电视了,刚回来的时候,为了看离开后,消息中断这些天有没有大事,一回来我就开了电视机。”周佐不在意的脱下风衣挂到衣帽架上,边说边走进客厅。
李兰换好拖鞋后也跟着走了进去,没想到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两人刚进客厅就听电视机传来令人惊讶的内容:
“……全部葬身火海,大宅三分之一面积化为灰烬,缺人唯二幸存者一位是秋柳女士,一位正是卡牌创始人彭姝小姐,彭姝小姐作为彭家如今唯一继承人,将继承彭家所有产业,火灾原因已经调查确认为一起人为纵火复仇案,火系异能者张纵为报复彭家隐瞒卡牌越阶使用会消耗寿命一事,以异能在彭家纵火,烧死彭家众人后,被重伤的彭姝小姐以四阶卡牌击毙……”
“不用在意,不是你的错,是隐瞒这个情报的彭姝、彭家做错了,被报仇很正常,再说是不是报仇还要两说。”见听见这个新闻李兰脸色大变,以为她是听到因为有人因为寿命的事报仇才这样,周佐忙劝解道。
李兰却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道:“不是,我不是在意这个,而是刚才听到熟悉的名字,有点惊讶。”
“熟悉的名字?”周佐讶异的问。
“我没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吧!我的老家跟那个大名人李淳风是一个县城,我爹是个神棍,不过他一开始没有后来那么混,虽然也做着风水先生的活,但他在县城也是有正式工作的,在当时的县政府教育部工作。”
“是后来我妈跟他离婚后他才开始酗酒,每天无酒不欢,那时候我刚出生几个月不记事,对我爹的事知道的不多,从小都是看我爹喝酒,没酒钱了就去给人相面、算卦、看风水,挣到钱就继续喝酒,他还因为看风水被告诈骗坐过两年牢……”她点点头。
苦笑着说道:“我也在孤儿院住了两年,等他出来后我们就去h省乡下继续做风水先生挣钱生活,直到五年前去安葬我爹的时候,听老家周围的人说了才知道,我爹本来还有一个大我五岁的儿子,跟我妈离婚后,整天喝酒不在上班的他。”
“竟然为了喝酒和饭钱把他卖给别人收养,我大概因为是个女孩卖不出去才由他带走了,而我妈的名字就叫邱柳,所以有点在意这个名字,不过跟电视里那个邱柳读音一样,字不一样,我妈的姓丘陵耳的邱,不是秋天的秋。”
“原来是这样,那你哥哥呢,他怎么样了?你妈妈呢?回去后见到她了吗?”音同字不同,是巧合吗?周佐心里闪过这个念头,随即摇摇头,暗道自己瞎想什么。
此秋柳要是彼邱柳,以她能折腾到登堂入室、养出彭姝那么个女儿的劲,怎么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儿子被卖,女儿混的连个房子都没有的地步。
“我哥听说当初是被一个退伍的残疾军人买走收养了,从带走我哥后就再没回去过,据说那人是京都人。”虽然没见过亲妈长什么样,但早已经过了需要母爱年龄,尤其是回老家后在老家听到亲妈那堆破事的李兰,一点也不想见那个妈。
也不认为她能是电视里那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晕到状态都艳丽撩人的女人会是她妈,她不在意的道:“至于我妈,她当初就是因为跟县里招商引资招来的一个富商好上了,才非要跟我爹离婚的,离婚后就跟那个富商走了,再没有回来过。”
“因为听说收养你哥的是京都人,所以你才来京都的?”听完李兰的话,周佐却立刻理解的问。
李兰不好意思的道:“当初听说后,我就想着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找到后看看他过得咋样,不好的话就帮他把日子过起来,来了京都后才知道京都太大了,找个连照片都没有,只有个小名的人难如登天,就那么一天一天混过来了。”
“兰!你是一个很好的妹妹。”见她这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周佐不由上前一步,温柔的拥抱住她,跟她额头相抵,对她道:“以后我帮你一起找,等找到他就帮他把日子过起来。”
“或许他被条件很好的人收养,现在已经混的很好,我都要他照顾呢!电视上、小说里不常常这么演吗?”李兰自我安慰道。
如果都像电视里那样,世界上也不会那么多悲剧了,谁知道买他大哥的人是什么人,残疾军人很可能是假的,买人犯法,军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那人很可能是人贩子,而人贩子的话哪能当真,他的大哥可能已经被卖进山里生不出儿子的人家。
这还是好的结果,也可能被弄成残疾乞儿四处乞讨、甚至可能已经……周佐虽然想到了这些,却并没有毒舌的说出口,反而一脸相信李兰说法的表情,很认真的道:“嗯嗯!等找到他,或许我都要你大哥照顾呢!”
“不用哄我啦!你这样的小少爷怎么可能需要别人的照顾。”李兰心里明白周佐再哄她,人生第一次被人哄,而且在知道她爹坐过牢、她妈出轨富商后也没有任何嫌弃,还这么温柔的抱她,哄她、安慰她。
这让李兰更加迷恋周佐,对他的喜欢本就老房子着火,灭都灭不了,现在简直是火上浇油了,让她那么古板、腼腆的人都忍不住垫脚,第一次主动亲了他唇一口,眼中情意懵懂的道:“小佐、谢谢你,你真好。”
“喂!色女,你知道这么撩一个十天没吃肉男人的后果吗?”被主动亲吻,还用眼睛电、又撒娇的周佐,只觉得一把火由唇上激烈燃烧起来,让他忍不住一把抱紧李兰,俯首就想亲到她腿软,然后把她丢到床上酱酱一番。
被他抱紧的李兰却感觉到卡囊的位置有点硌人,这才想起什么秋柳、彭姝都不重要,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呢!如果疏忽了,小佐以为自己不爱国,不爱人民,讨厌她了怎么办?她仍然不明白什么家国大义、爱国思想之类。
但如果小佐爱着这个国家的话,那她也会学着爱护,如果小佐想为人民做些什么的话,那她就也努力为大家做些有用、有帮助的事,这么想的她为了不被爱国小佐讨厌,用了很大毅力推开令她留恋的怀抱。
一脸正经的道:“好了小佐不要闹了,你还要制作驱邪卡符不是吗?为了国家正在受寄生虫灾的人们,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等弄好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行吗?留在大楼那得驱邪卡符可撑不了多久。”
“……”全身热血沸腾、憋得快要爆炸的周佐,很想把之前给李兰上思想教育课的自己给锤死,教育什么不好、教育她爱国,她这新思想接受的也太快了,竟然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为了爱国连自身的谷欠望都会忍耐了,明明跟他一样想得不得了,竟然都忍了,被推开的周佐脸都黑了。
自己表现的这么爱国、爱人民,小佐一定很高兴吧!笨拙老实的李兰还自觉干得不错,高兴的把周佐推到沙发上坐好后,取出空白卡、能量笔讲道:“其实驱邪卡符做起来挺容易,不过它跟异世界已经定好品级、纹路的卡牌不同,需要我们自己控制神能的输入确定等阶……”
“等一下再讲,我把录像机打开后再从头讲,要简洁普通一些,最好让人能够快速听懂学会。”被高兴的周佐,说完黑着脸起身拿过录像机,这才让李兰开讲,打算赶紧制完卡,把驱邪卡符、录像弄好交出去。
就好好教育教育色女忍耐是不好的行为,无奈,他太高估自己的精力了,即使有异能恢复体力,精神的疲惫却不是能以意志力抗住的,如果在危险的环境他可能能撑住。
然而,在自己的家中、喜欢的女人身边,疲惫的精神一旦放松下来,根本不以他的意志转移,在他耗尽神能制完卡后,就不由自主在沙发上沉睡过去。
都累成这样,他还那么拼命的制卡,小佐真的很爱国家、爱人民啊!自己一定好好跟他学习才行,一旁李兰见状边想边进卧室拿出厚被子给他盖上,完全忘记录像机还开着这回事,在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忍不住在他疲惫的眉心亲了一口。
这才起身收拾好驱邪卡符,给吕院长打电话,等吕院长的人过来,不会操作录像机的她,傻乎乎竟的连录像机一起交出去了,简直不能更傻,也十分败家,而来接东西的还以为录像机有重大交接意义,所以毫无异议的给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