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失去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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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谢梧瑶不点头,吴凯便下不了狠心去面见皇上表明心迹,也就始终不能官复原职。吴凯眼睁睁地看着案头上自己的雄心计划化作乌有,又眼睁睁地看着时光流逝错过多季播种最佳的下种时刻,又错过了最佳的分播期。吴凯变得越来越沉默。

日子如此一天天拖着,两位小主子陷入僵持和冷战,吴府上下空前地低迷。

半个月后的一天,谢廷玉从京郊军营急匆匆地赶回,拉谢梧瑶外出。谢梧瑶先还以为他又是为吴凯娶亲的事而来。其实不然,谢廷玉拉她去见的,是从荆州出走的刘婆子!

原来,谢廷玉在京郊遇到正向他乞讨的刘婆子,便拿住了她,将她带回京城。

形同乞丐的刘婆子,在兄妹面前坚持了没一会,便在一块银子的诱惑下,与兄妹俩道出谢五小姐遇害当天发生的事:竟然是他们在荆州的管家木荣,他亲自派人押送走了谢红缤和她的人!

木容?那个言辞凿凿地对他们说、他对谢红缤突然出走完全不知情管家?!那个惟吴凯命是从的吴家人!

刘婆子又道:她们被押到了海华寺,被关进一间禅室。当时她们待在里面都很害怕,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大丫环紫英端了碗水给五小姐喝,五小姐说不喝,紫英竟捏着五小姐脖子强灌了下去……谢梧瑶听完,直觉得透心地凉。

回到吴府后,谢梧瑶便做出了她的决定,她请来了舅舅和吴凯,道:“凯哥哥,我们和离吧!”

吴凯坚决不同意:“瑶儿,你别做此想,哪怕我今生永不入朝。”吴忠信也不同意:“不行,和离后你如何生活?谢府的人也会不接受。”

谢梧瑶一脸倔强,态度十分坚决:“我的生活,我自己做主!即使凯哥哥不娶公主,我也要离。我意已决,再劝无益。”

这回换作吴府的人轮番来找她游说,可别人怎么劝也无用,此番谢梧瑶铁了心,自请下堂。反正她的坏名声,不在乎再多这一条。

总要有人妥协,也许由谢梧瑶妥协还是最好的,谢四老爷那边竟同意了。宫中得了消息,也积极促成。这一局面又僵了一个多月,吴家父子终于也认同了。

吴家父子很内疚,吴忠信给了谢梧瑶丰厚的遣散费,谢梧瑶只取了其中的小部分,道:“我还有谢府给的嫁妆。如今舅舅和表哥的官职都是清水位置,吴府并不富裕,人情往来却是不少,我一个人用这些足够了。”

瑶儿如此乖巧懂事,还处处为吴府着想,心疼得吴大学士眼泪纵横,执意让她全部收下。偷偷擦去泪水,吴忠信道:“瑶儿已与谢府闹僵,离了还是我外甥女,就留在府里吧。”

舅舅对她真的还不错,谢梧瑶伤感道:“别,住在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荆州的宅子还在,我先去那儿先避避。”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吴忠信胡乱安慰了外甥女几句,踉跄而去。

吴凯如何也无法改变谢梧瑶的心意,一连几夜,他守在谢梧瑶的房前,却敲不开她的房门,也敲不开她的心。情知覆水已难收,吴凯颓废得已经没了人形。

谢梧瑶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带着自己的东西,带走自己的人。

临离去时,谢梧瑶去书房与吴凯告别。

吴凯一时百感交集,两人过去十多年间相处的情景,忽然间历历在目。连自己原配妻子都保不住,这在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今日一别,此后会如何?吴凯含泪握住谢梧瑶的手,道:“瑶儿,虽然我们和离了,但我还是你的表哥,有难处时一定记得来找我!”

谢梧瑶漠然抽出自己的手,转开头,轻声道:“离了便是离了,即使我在外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来找你!”

一对成亲不到两载、青梅竹马、俊男靓女、郎才女貌的小夫妻,就这么分开了。

……

谢府十二小姐谢梧瑶主动提出和离,一如她当年主动求亲,再次令她名振京城。

皇上得了吴府的准信,唯恐吴凯与原配和离,对皇家的名声不好,对外暂缓发布云海公主出嫁的消息。

三个月以后,皇上在吴府边上另行赐建公主府,当朝最年轻有为的农部尚书吴凯与皇上及皇贵妃的最疼爱的云海公主,喜结良缘。

谢府有脸面的人,皆受邀参加了这场盛大气派的婚礼,当然也没带少了贺喜的礼物,至于下堂而去的原配小吴夫人谢梧瑶,无人提及。

……

时移境迁,谢老夫人最早回心转意,想接孙女谢梧瑶回谢府住,被谢梧瑶拒绝。

没有了婚姻,还可以有事业!谢梧瑶对自己如是说。谢梧瑶本打算离开京城去荆州,可惜身体不争气病倒了,没走成。

这回她是真生病了,在她最不想生病的时候,在她最想在人前挣脸面的时候,偏偏重重地病倒了。

在谢府给她的陪嫁之一的京郊庄子里,她哀哀地卧床趟了一个多月。

在她养病期间,朱云劲带着谢梧珏来看过她一次,谢梧珏叹息着说她太傻,朱云劲倒似在开导她,说她还年轻,日后的路还长,养好身体要紧。夫妻二人倒没嫌弃谢梧瑶被毁了名声,还诚信邀请她去他们府上住,被谢梧瑶婉言谢绝。

朱云恒带着账本也来过看谢梧瑶一、两次,说是来找她对帐,可账本从来没翻开过。朱云恒每次都讽她没用。明明是朱云恒自己的好妹妹抢了她的老公,他还敢在这儿胡说八道,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气得谢梧瑶每次都将他轰出庄去。

唯一令她感到幸运的是,她的庄子和军营挨得很近,谢廷玉几乎每天都能过来。谢廷玉把此处当做自己家一般,有时还会带他军营里的朋友过来蹭饭。

乳娘辛娘对自家姑娘这回意见大了!首度埋怨谢梧瑶任性胡为,她从吴府一直唠叨到庄子里,对自家姑娘始终没好脸,任谢梧瑶怎么向她撒娇都无用。可回头见谢梧瑶病倒了,辛娘又改变了主意,心想只要自家姑娘健健康康活着,比什么都强,什么名声,什么男人,全是狗屁!

一个月后,谢梧瑶养好了身子。当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打算带着自己的人启程去荆州时,却意外接到了一封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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