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瞧瞧,这就是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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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啊,看来这事儿你们得好好来解决,这就快过年节了,总不好年节里还玩这出不是。这位先生,要是真谈我们也是有诚意的,你看你要是觉得隔着门安心些,那咱就隔着门谈。咱们都表现出诚意来,您只要情面,我们只要保全性命,大家各取所需嘛。虽然所站的方位是不一样的,但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咱们所求的目的其实大都差不多嘛,你求个安,我们也求个安,那话就好说了不是。”

瞧瞧,相思又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了,综合历史来看,只要是相思一旦忽悠上了,那么不管对象是谁,要么崩溃,要么对眼儿。那么这位呢,咱们再往下看着呗!

外头站着的人都在听着,打头站着的人眼低垂着嘴角含笑,只见一树丹砂梅之下,那人一身白裘衣迎面而立,余人皆随侍在侧。在这没有风雪的天里便如雪一样立着,听着相思脆生生的话时他笑意更深了几分。说话的人并不是这位,但一眼看得明白,这位才是主事儿的人。

“相思姑娘的嘴皮子,果然跟传说中一样溜,说起话儿来一套一套,直能把人绕进去。你这话也说得有理,我倒也认同,至于都求安,我也透句实话给二位,不至于把二位怎么着,只是一日不给这情面,就一日在此做客,我这儿也必奉做上宾无一丝慢怠,便是二位在此终老,我也着人尽心侍候着。”

隔着门听着这话儿,相思心说这福利还不错嘛,要是她就一米虫她也就认了,要是跟来的是谭静澹,那也正好,相互折腾一辈子还有人养活,这事儿还真不错。

可是她吧,又好乱跑乱跳,还预备了要行医天下的,那就不能终老在这儿小屋院里。而且谭静澹也不会允许她终老在这小屋院里,对谭静澹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既然都知道我的名字,那也想必知道我的身份,您要的情面,如果非是谢相爷才能给,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不只是谢相爷能帮这忙的话,您去谭府捎个口号,就按我说的似的,去替我试试谭静澹在乎我到了何种程度,那我也真是感激你。如果连谭府都不成,还有我师父宣山医圣,他老人家的面子是足足大的,到哪儿都够说了不是!”相思就打定了主意,千万不能坐以待毙,这时候是说得好听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情面要不来了,那还不是“咔嚓”再“咔嚓”的事儿。

“相思姑娘,说一千道一万,谢府来了消息再说吧。你和谢公子且安置着,待会儿屋门会敞开,另辟屋请相思姑娘安歇。这几天二位就在院子里走走坐坐,要是事儿办成了,我向二位请罪,再从中门送二位归府。”那人说完话,又侧身向那穿白裘的男子躬了躬身。

那男子这时才抬了眼,看了眼门后,似乎在等着里头的人说话一般,只是这回相思却没有说话了,原因是谢知易拦着她,让她不要再说了。多说无益,无非浪费口舌,关键是谢知易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只是轻轻地喟叹一声,但是谢知易有功夫在身,听觉自然好的,只是没好到相思这变态的份上。

待院子里的人走尽了,门被打开的时候,相思才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刚才不让我说话了。”

“有熟人,刚才说话的人我不认识,不过那叹气的我倒是认识。”谢知易说完就开始思量,这位自来也是天之骄子,云上之人,怎么费起这样的心思来了。

“认识!谁啊?这人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这样对朋友呢!”在相思的认知里,认识的都是朋友,她从前生活的环境大抵这样,但在这里是不同的,敌人和对手也可能就是天天说认识的人。

于是谢知易自然而然地摇头了:“不算是朋友,只是认识而已。相思姑娘,外头那位叫魏驰端,是六王爷……”

这话说到这儿就被相思伸手打断了,她皱眉问:“魏驰川和这位是什么关系?”

“那是八王爷,相思姑娘还认得八王爷……嗯,瑞安和八王爷自来要好,相思姑娘认得八王爷也属常情。”谢知易一想透了这位的身份,就大抵知道这位的目的了。

“那这六王爷绑咱们来为什么呀?他堂堂一王爷,有什么不能和皇上有商有量的,还抓咱们来,那不是舍近求远、本末倒置了嘛!”相思心想,跟自家兄弟都不好开口,那你绑了人来有个鬼用啊!

但是她的话说完了,就见谢知易含笑摇头:“这里阔大牵扯很多,一时间也说不完,而且这些阴晦事儿不听也罢,省得污了相思姑娘的耳朵。”

……可是她挠心一样的想听啊,可是人不说,又像是这些事很秘密一样的,牵扯到皇室的事儿还是歇菜吧,咱不乱打听:“好吧,那来说说眼下咱们怎么办?”

“累了歇、渴了喝、困了睡、饿了吃,相思姑娘怎么舒坦怎么办,过几日自然会放咱们回府去。你也放心,六王爷办事自然有分寸,断不会误了你和瑞安的婚期。”说这话时又是眉梢眼角的轻愁,谢知易本来就皮相好,那是一等一的人品相貌,要不怎么会被称做宜章公子。

只见这一蹙眉,就似是皱了青山一般,青墨之间尽是沾满尘埃的情愫,只是却求之不得,便转眼之间成了带霜的惆怅。

相思看了眼,便在脑子里蹦出一个词儿来,那就是――春风吹皱。犹带着几分暖色的惆怅,不浓不烈,只如暖日晴空下为春风吹皱的湖水一般,粼粼波光泛泛而来,只一眼就让人惊叹,真是美啊!

懂得,不代表相思就会改变自己对谢知易的态度,因为她自个儿没有动,所以她依旧用往常的态度待谢知易。一样还是这样调侃着的欣赏,一样是心生赞美,一样是拿他和谭静澹比,然后依旧觉得自家的不如人家!

只是自家和人家只差一字,意味就差了千里万里了。

“我倒是不担心误了婚期,我就关心这位六王爷给不给肉吃!”相思一句话就破坏了这气氛,她心知不能这样下去,要不然这位只会更加泥足深陷。

她是有心跟人做哥们儿做朋友的,可不是这暧昧不明的关系,她对做人胸口的朱砂痣并不是太感兴趣。男女之间若想坦荡相交,做一辈子朋友,那就不能玩暧昧,就得玩哥们义气方向发展,那样才持久。

听相思这么说,谢知易不由得笑出声来:“六王爷素来大方,肉当然不会缺了你的。”

而另一头,谭静澹也知道了是谁绑了相思,当然绑人的不会直接就是六王爷,只是要有心去查,总能循着蛛丝马迹找到六王爷这事主儿!

说起来谭静澹是个惯于搞破坏的人,从小就这样,憋坏和搞破坏是他最擅长的事儿,于是一接到消息,谭静澹虽然第一想到的是去救相思出来,但他忍住了。心知相思不会有事,而他又不是个善主,非折腾一番不可。

敢抓他们家姑娘,那就得付出代价!

谭静澹搞起破坏来总是单刀直入,而且特光明正大的,谭静澹有上朝的资格,只是在于他乐意不乐意去而已。

在他接到消息的次日朝会上,一本奏章就直接递了上去,然后他老人家张嘴就开始说:“……”

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通后,上上下下没有了半点声响,那真是静得掉根针儿都能听得清。

其实谭静澹说话的内容特简单,那就是六王爷把咱的未婚娘子邀去玩了,现在玩也玩够了,不能把心玩野了,所以六王爷你赶紧给我把人送回来。话是简单吧,只是他跟相思在一起久了,也开始绕话,而且非一般的绕,连皇帝都差点想伸手招人来把谭静澹扔出去。

说起来,这件事只要有心,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所以堂上的人不震惊这件事,而是震惊又有人惹着这位“京城霸王”。对惹这位,那真是上上下下都心有余悸,当年被惹过的尤其悸着。

在上头皇帝是苦笑啊,皇帝心说:六弟啊,你就是把朕的女儿抓了,朕也只当你是跟侄女玩,可你把瑞安的娘子抓了,那朕就不能当你是玩了!倒也不是朕不乐意当你是玩,是咱们这“京城霸王”不乐意啊!

绑宜章就绑宜章,反正一大男人皮糙肉厚经敲打,顺手绑相思,那不是要命嘛。

皇帝心里更忿愤的是,这六王爷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人胆儿一旦大了,那就得赶紧收了,要不然趣涨越大,以后就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什么都敢想了!

“这件事,朕知道了。依瑞安之见,该当如何,这桩事朕给你做主。”皇帝这态度一摆,当即就明了了。

“那得问相思,不如请六王爷把相思接过来,问问相思要怎么办,微臣再来请皇上做这主。”谭静澹也知道这其中还有利益纠葛,所以他只提相思,不提谢知易。

反正自家姑娘就是个搭头,还是顺手拽上的搭头,完全只是被牵连的,至于朝堂内外的利益权谋,那他不管,反正不能委屈了咱家姑娘!

瞧瞧,这就是霸王,你们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惹我,惹我我就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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