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总是很好,自从莫相思把自己的那点儿小底交出去后,天一直晴朗着,甚至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夏天,明明是大秋天的,该一场秋雨一场寒。
可老天爷仿佛嘲笑着莫相思一样,从她答应替谭静澹把“月经”改“念经”起,天天就顶着张大大的灿烂脸儿出来,每天准时准点的来提醒她,她是多么的愚蠢。
“相思姑娘,你该去打扫园子了。”
她答应治谭静澹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能暴露她,她不想被人当成大树被卷进龙卷风的中心,于是她光荣的从莫司值降成了莫杂役。
“明明别人也能干,为什么非得让我天天去不可!”做为一个标准的腐女,很难用一个医者的眼光去看待谭静澹光洁无瑕的背,这让她不住的浮想连翩,甚至开始yy钟管家和谭静澹的jq。
结果就是她很吐血,甚至开始觉得之所以泰华山的内山全是“大人”,那也是因为某男好“龙阳”。
“爷说,既然是你提的,当然由你来办,日后出了岔子自然也不会发落到别人身上。”钟管家总是这么淡定,淡定到莫相思总是觉得自己相对来说,那么暴躁。
“哼,反正他就从来不相信我,我干什么他都瞧不上眼。做为一个患者,连他的主治大夫都不信,钟管家,你觉得我能治好吗。连必要的信心都没有,抱着怀疑的态度接受治疗,有效果才奇怪了。”这样的患者是多么的讨厌啊,半懂不懂的,还总怀疑她用药不对。这就像一个外科医生治另一个内科医生,内科医生持怀疑态度接受治疗,外科医生能不吐血嘛!
内行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要理解爷,二十年来,爷一直饱受寒症之苦,泰华山有天下最好的大夫,可还是没能缓解爷的寒症,甚至这两年还越发的频繁了。爷自己也是医官,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了,能医难自医,这苦又向谁说去。”钟管家叹了口气,打开院门让莫相思进去,然后就准备东西去了。
当莫相思进屋的时候,谭静澹正宽衣大袖,半露着胸口坐在小榻上,长发垂落如流水一般,显得有些乱,却乱得那么诱人。咽了口唾沫,她觉得自个儿迟早得被眼前这景色给诱惑住,然后忍不住扑上去,主动推倒了。
听着多以御姐,多么女王,但是谭静澹功夫好,而且这孩子性格不讨人喜欢,所以她有推倒的想法,但永远没有推倒的胆量与行动。
“开始吧!”
“嗯。”
“躺平吧。”
“嗯。”
“脱吧!”
“嗯。”
说完后,莫要思扶额,心说:以上多么像xxoo的前奏,而且是最无味的前奏,可是眼前的场景却多么销魂啊。
往那边小榻上一扫,不由得再次感叹,谭静澹真是好本钱啊好本钱,那背跟玉削出来的一样,半点结疤都没有,连汗毛孔都细得跟没有似的,那真是上好的美玉一块啊!
“不要运功抵抗,每一次碰你就运功,这习惯可要不得。你得让它自己蹿动,这样才有效,要是运功有用,你不早把寒气逼出来了。”
眼下正在进行的是“药灸”,用各种药材制成粉以后再做成香塔,然后在各穴位上点燃。这在现代也就是一普通的做法,头一回用她还有些忐忑,但效果却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也许是谭静澹打小练功夫的原因,经脉比现代人要更加通畅,药直接作用于经脉上,而寒气则是潜伏在经脉里的,所以这再对症不过了。
这时代竟然没有“药灸”,想现代“艾灸”是多么的出名啊。
“我先趴会儿,好了叫我。”每天白天摆摊出诊,得费心思答于会山的话,即不能不知道,又不能表现得太知道。到了晚上还得给谭静澹来做这事儿,一弄就总得到好晚,所以她累啊!
谭静澹又应了一声,她看了几眼然后就趴一边闭上了眼睛,她也实在累了,总觉得现在要是不吵她,站着都能睡着。
渐渐的闭上眼睛,很快莫相思就睡着了,而谭静澹就在一边老实趴着等背后的药灸结束。
当药灸到一半时,谭静澹侧过脸来,转了转脖子,不经意地却扫到了莫相思身上,然后那眼睛就再没有动过。
在谭静澹的心里,其实是顶不喜欢莫相思这姑娘的,顶着的皮相像极了谭静池,但性子却半分也不像。好吵闹好吃好玩,成天喳喳呼呼的没个消停,可谭静池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安静娴雅的,总端庄舒缓的像一潭静静流淌的池水。
所以莫相思破坏了他渴望在这皮相上找到谭静池的念头,而且破坏得十分彻底,甚至还把谭静池唯一留下的自画像毁了。
“相思啊,你怎么那么不像她呢。满以为静池用另一种方式回来了,却没想到你完全不一样,甚至狠狠地当着我的面,摔破了这种妄想。”
可是他却怨恨不起来,对着这张脸,他永远也不可能怨得起来。甚至有时候更像是在虐待自己,每看一次就不由自主的把当初的场景再记起来一次。
“你不是她,她不会再回来了。相思,你能想象她死在我剑下的时候,是怎么笑的吗?是解脱,是不必再挣扎不必选择的解脱,我从来没看过静池那样笑,好像死才是最好的归宿。”
谭静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这样的叙述,却不免让旁人听了惊心,尤其是在这样无人的时候,在烛火的跳跃里带着些回声的说着这样的话,幽幽地让人从骨子里生出寒意来。
钟管家在外头听了听,一听是老篇就赶紧走了,这样的事他也是不愿意听的!
“爷,但愿相思姑娘能让你好受些。”钟管家一边往园子外头走,一边摇头叹着气。
但是,这事儿也得莫相思配合,钟管家有足够的理由认为,莫相思非但不会配合,反而会破坏到底。
不……已经破坏得很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