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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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小燕子和福尔康在被老佛爷的人抓到后,便直接关进了天牢。而紫薇那边,老佛爷、皇上不敢保证紫薇对此毫不知情,只有先将她软禁在西三所里,派了两位嬷嬷去监视她。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任何一点消息都不能透露出去。若是将他们关在宫里,大概没有一会儿,整个皇宫的人都能从他们的咆哮声得知这是这么一回事了!

会宾楼在第二天也被官兵查封了,好在柳青柳红知道小燕子他们的计划后,怕惹上什么麻烦,早早的便将大杂院的老人和孩子做了妥善的安排,以免小燕子他们的事情暴露,为他们招来杀身之祸。会宾楼柳青柳红也准备关门,然后回山东老家去。说来也算他们幸运,官兵去抓人的时候,柳青柳红正在外面和人谈会宾楼变卖的价钱,逃过一劫。但是老佛爷派人在暗地里搜寻他们的踪影。

毕竟这事关皇家的颜面,假如被外人知道了,皇子居然有违孝道的帮着外族偷运皇上的妃子,那么整个爱新觉罗家族就被成为大清的笑柄。不论是老佛爷还是皇上,都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因此,皇上也默认了老佛爷的安排。

看到西三所加强的戒备,皇后娘娘又多派了几位嬷嬷去教导明珠格格,那个小燕子也神秘的从淑芳斋消失了。从这些迹象里,宫里的人仿佛都察觉到了一些什么,全都安静了下来,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生怕自己就撞到老佛爷或皇上的枪口下。

一开始令妃对此并没有重视,她猜测大概是紫薇和小燕子又闯了什么祸,才会被软禁起来,可依照惯例,过两天就没有什么事了。可是到了第二天,福伦的福晋进宫向她求助时,她才感觉不对劲。福尔康居然一夜未归,她派人去打听后得知,昨晚福尔康在当值的时候就失踪了,好像是和五阿哥一起离开了,而五阿哥却没有回府邸,也一起失踪。这不得不让令妃警觉,联系前段时间福尔康来和她报告的,有关香妃的事情,令妃怀疑福尔康和五阿哥他们大概真的做了那件事,把含香偷运出宫,只不过被当场抓获了。

福尔康本来就是她娘家人,五阿哥和小燕子一向和她走得比较近,就算这些日子以来,她开始疏远他们了,但假如皇上和老佛爷怀疑这些事情里有她一份的话,她就完了。想到这里,令妃坐不住了,她必须马上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令妃活动她在宫内的所有眼线,打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动作大一点暴露了身份也无所谓,她现在需要弄清一切,才能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眼线实在不行,还可以以后再培养。

而此时的养心殿里,寂寞无声,皇上屏退了殿内的所有的仆人,一身清冷的站在大殿中央,心中无限凄凉。

自古就有这么一句话:“高处不胜寒!”当上了皇上,身边人的阿谀奉承,朝堂和后宫里的勾心斗角,更是让他深刻体会了这一句话的意思。小燕子和紫薇出现后,给了他一种新鲜的感觉,尤其是小燕子,她从不会为了讨好自己说违心的话,一直都是直来直往的,有话就说。宫里的孩子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紫薇让他知道了亲情的滋味。因此,就算小燕子和紫薇不守规矩,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常闯祸,他仍然愿意宠着她们,为她们收拾残局。

永琪不用说了,一直都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他甚至有意愿跳过嫡子十二阿哥,立他为太子,继承皇位。福尔康虽说是包衣出生,但因为令妃还有这孩子本身也很不错,他也破例的给这个孩子很多的机会,甚至尚了格格。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枉顾他的信任,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完全置他的颜面,大清的颜面于不顾,不要说皇家了,就连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也不可能出这样的逆子。现在却有四个,他一直宠爱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帮着外人,给自己的父亲戴绿帽子。他们可真的对得起自己的宠爱啊!皇上暗自咬牙的想道。

看来是他一直太惯着他们,宠爱他们了,才敢让他们如此的为所欲为,置礼法、孝道于脑后而不顾。一天到晚只知道情啊,爱啊的,凭借一时的感动,就肆意行事。

他以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他们知道错了,已经悔改的。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是奢望。他们仗着他的宠爱,已经变得肆无忌惮了,一次又一次的任意妄为,不知悔改。他们是不是认为,每一次他们闯了祸,只要跪在他面前,哭几声,说说他多么的伟大、仁慈,他就一定会原谅他们。

为了这么几个不知所谓的东西,他居然多次违背皇额娘的意思,还为了他们威胁皇额娘。真是可笑啊!皇上自嘲的一笑。

算了,他现在又何必为了他们而暗自伤神了,以前是他傻,错把鱼目当珍珠。既然他们做出这样有违孝道、君臣之礼的事情,他也不会载饶恕他们。

这一次,他会让他们知道,触犯帝王的威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西三所里的紫薇和金锁毫不知情,规规矩矩的学着规矩。天牢里的福尔康和五阿哥惶恐不安、不知所措,他们猜测这一次皇上大概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小燕子依旧神经大条的大喊大叫,让侍卫们放她出去,她是皇上封的还珠格格。

夜晚临近,他们几人同时接到了一条命令,皇上传召他们到慈宁宫问话!

紫薇、小燕子、福尔康、五阿哥、金琐五个人,匆匆忙忙走进慈宁宫的大殿,一进门便看到,皇上、太后、皇后、容嬷嬷都在,他们个个面罩寒霜,皇上看到他们进来,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声音平静的说道:“跪下!”

皇上平静的声音,没有一点声响的大殿,渲染着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小燕子做贼心虚,率先跪下,福尔康和五阿哥,紧张得不得了,低头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紫薇和金锁不明所以,可看到小燕子的表情,紫薇也猜到了两三分,大概小燕子又闯祸了吧!但她也没有太过担心,毕竟皇阿玛那么宠他们,一会儿只要小燕子认认错,就一定会没事的。

跪了半响,也没有见皇上开口,紫薇心想,小燕子这一次可能闯了什么大祸了,直接开口为小燕子求情:“皇阿玛,紫薇不知道小燕子这一次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可是我相信小燕子一定是无心的,小燕子在民间又随心所欲,不受拘束,她那么敬爱你,你就是小燕子的父亲,你那么的仁慈、伟大,紫薇恳求皇阿玛能原谅小燕子,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破坏皇阿玛和小燕子之间的父女之情啊!”

“一点小事!明珠格格的口气还真大啊!这还是一件小事情!”老佛爷厉声说道。

紫薇惊慌的看着老佛爷,还有脸色抑郁的皇阿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的生气,以前不是只要他们一认错,皇阿玛就会原谅他们了吗?

一点小事,永琪,你也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吗?”皇上声音冰冷的询问。

“皇阿玛,儿臣实话告诉你,我们不是背叛皇阿玛,不是欺骗皇阿玛,只是面对一份巨大的爱,深受震撼!看到香妃娘娘徘徊在生死边缘,心有不忍!皇阿玛,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请你站在不同的角度,用您的仁慈,来看这件事!你就一定能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了,因为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香妃娘娘再不离开皇宫,就必死无疑了,我们和娘娘一见如故,不忍心看着她和恋人永世相隔。我以为我在给皇阿玛积德,自己做主,放她一条生路!”

“是啊,皇上!”听到五阿哥这样说,福尔康重重一叹,表情沉痛的说:“皇上!这一切的一切,是从‘你是风儿我是沙’开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不能让两个生死相许的有情人,饮恨紫禁城!所以,闯下了这个大祸!请皇上仔细思量,再来给我们几个定罪!”

“还说这不是背叛?不是欺骗?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你们集体背叛朕的信任!”他对几个人,一个个看过去:“朕的儿子,女儿,媳妇,女婿……你们居然串通起来,做下这样瞒天过海的事情!朕的爱妃,你们竟然想把她偷渡出宫!你们把朕置于何地?你们的眼睛里还有没有皇阿玛?你们现在居然还敢让朕体谅你们的用心良苦!来人,把他们押回天牢!”皇上切齿痛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

“不要这么残忍啊!阿玛,您向来么的宽宏大量,那么的伟大,不要对我们残忍,我们只是感动于一份真挚的爱情,为什么就不能饶了我们呢!求求您了皇阿玛!”紫薇哭着请求道。

“就是因为朕太过仁慈了,才会容忍你们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朕的尊严!紫薇,朕知道你对这次的事情并不知情,朕可以饶恕你,但不代表你还可以如此的得寸进尺!”皇上厌弃的扫视一眼紫薇。

看到皇上眼里的慈爱不在,紫薇心里一颤。

“皇阿玛,你不要难为他们了,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大不了就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小燕子豪气的喊道。

“好,这是你说的,朕就成全你!来人,把小燕子压下去,赐白绫三尺。将明珠格格和金锁送回西三所,其他的人,押回天牢。”皇上咬牙切齿的突出每一个字。

仿佛意识到这一次皇上真的要杀了她,小燕子开始反抗身边的侍卫,辩解道:“皇阿玛!你不守信,你明明答应过紫薇,不论我犯了什么错,你都饶我不死!”

“把她押下去!”对小燕子的呼喊皇上充耳不闻。

“皇阿玛,儿臣求你,放过小燕子,假如小燕子死了,儿臣也不活了!”眼见小燕子就要被侍卫拖出去了,五阿哥痛哭流涕的说道。

“皇阿玛,紫薇也求求你,放过小燕子吧!你是九五之尊,不能言而无信,你答应过,饶小燕子不死的。”紫薇挣扎回头,还想救小燕子一命。

“都闭嘴!既然你们如此的情深厚重,朕成全你们,将他们的嘴全部堵上,押入天牢!”皇上脸色铁青的下达命令。

侍卫们急忙上前,堵上几人的嘴巴,押着他们退出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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