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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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燕子和紫薇这样不分尊卑的行为,皇上很想狠狠的惩罚他们一番。但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现在阿里和卓还待在宫里,皇上不想将这件事外漏出去,他准备在阿里和卓离开后再处理这件事。再加上他最近也实在不想再费什么心思去关注那俩个丫头了!她们真的很让他失望,应该说不止她们,连永琪和尔康最近的种种行为也让他很失望。他想,也许给他们一段时间冷静一下,能让他们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皇上将小燕子和紫薇软禁在了淑芳斋,同时他将阿里和卓在京的安全问题全权交给了尔康,又给永琪安排了一堆事物,让他们俩根本没有时间到淑芳斋去转悠。

本来阿里和卓将他最宝贝的女儿献给了皇上,以为他终于可以放下一颗担忧不已的心,因为一路上不情不愿的女儿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他的部落终于可以得到大清王朝的庇护了。可是前天皇后派来的那位公公说所的话,还有他从一些太监、宫女那里听到的消息,让他不得不怀疑,他将女儿送进宫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的女儿太天真了,她居然敢对皇上说出那样的话。她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又是什么身份。在这里,她不再是回族的公主,她只是后宫里一个小小的妃子;在这里,很多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命丧黄泉;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阿里和卓开始后悔了,后悔从前为什么要着么宠爱含香,让她变得如此的天真、自大。让她变得自以为是。难道她以为大清皇上不会在众怒之下杀了她吗?她又有什么资本跟皇上说这样的大话。

万幸现在皇上很喜欢含香,纵容含香现在耍耍小性子。但后宫里有着这么多的嫔妃,皇上又有多少耐性纵容含香,皇上的怜惜不在。他担心到时就是他这个女儿的死期。京城里的大官没有一个是他们的族人,后宫里的嫔妃现在又都嫉恨着含香,听说连皇太后都下旨意,要好好的教训含香。这样,他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呢?

这几天下来,他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因为他生怕下一秒就会听到含香的死讯。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也许当初他就应该让含香和蒙丹成亲,从部落里重新选出一位女孩献给皇上;也许在最开始,他就应该将蒙丹杀了,断了含香的这一份念头;也许……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含香,不要再这样任性下去,不然到时候,不止是她死,连整个回族都会给她陪葬的。

后天,他就要离开京城,回回疆去了。在这之前,他希望他能让含香醒悟过来,趁现在皇上喜欢她,要牢牢的抓住皇上,生下一男半女,这样,就算皇上的宠爱不在,她也有了一个依靠。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阿里和卓很想和含香谈一谈,但毕竟含香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她不仅仅是回疆的公主,她更是大清皇上的妃子。阿里和卓想要和她见面,实在是很难。还好皇上体谅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女儿,特许含香送他到郊外。

阿里和卓是永迎接来的,理应由永送他离开,皇上又将阿里和卓的安全交给了福尔康。所以,由他们二人送阿里和卓离去。尔康、永骑着马,带着众多的侍卫和军队,护送在侧,大队人马到了城门外。

尔康上前对阿里和卓说道:“皇上有旨,请香妃娘娘就在这儿和您告别!”然后和永一起后退,留一些空间给这对将要话别的父女。

阿里点点头:“好吧!不论送多远,总归是要分手的!”随后策马到含香车前含香已经在维娜吉娜搀扶下,走下马车。

含香看着父亲,眼中寒泪:“爹!一路上,您要多保重!”

阿里不禁恻然,用回语说:“含香,不要恨爹,你的牺牲,是有代价的!回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因为你而获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谢了!”然后用回族参见王者的大礼,向含香行礼。

含香大惊失色。慌忙双手扶住父亲,泪,便滚滚而下了。 “爹!你怎么可以对我行此大礼?你心里的话,我都明白了!你的用心,我也明白了!你放心的去吧!回族的命运既然在我身上,我无论怎样,都会委曲求全的!”

“含香,既然当初你决定来了,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含香,你要记住。从今往后,紫禁城就是你的家了,皇上就是你的夫君,忘了蒙丹,好好爱皇上吧!要明白,在这宫里,你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皇上,不要再说出那天那样大不敬的话,更不要再说什么委曲求全了。”阿里和卓苦口婆心的说着。

“爹,你在说什么?”含香惊讶的望着父亲,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

“含香,你怎么还不明白,你那天对皇上说的什么你的心还在回疆,你将任由处置之类的话,早已传遍整个后宫了。含香,你要明白,这里不是回疆,你不再是爹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你是皇上的妃子,你是回族送给皇上的礼物。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不像在回疆时的那么高贵,在宫里的人看来,你只是一个番邦之女罢了。不要再那么任性了,在这里,你没有任性的权利。”阿里和卓紧张的叮嘱着,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和女儿交谈了,他必须让女儿明白这一切。

“爹!”含香震惊的看着她的父亲。

“含香,在宫里,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更代表着我们回疆,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着我们回疆的命运。爹,恳求你,你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之前,不要只考虑到自己,你要记住,你担负着回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的性命。你稍有不慎,就会是整个回疆毁于一旦。含香,爹恳求你了,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你为什么来到这的。”阿里和卓双眼含泪的看着他的女儿。

“爹,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含香黯然的说道,是啊!她不再有任性的资本了,族人们的性命都压在她的身上啊!

“含香,你保重!爹走了。”阿里和卓最后紧紧的抱了一下女儿,转身,上马,带着他的族人离去了。

尔康和永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含香和父亲告别,毕竟他们都明白,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

望着阿里和卓和族人们的背影,含香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的远去。

等到车队已渐远,永吩咐身后的侍卫们做好准备。

尔康却对永劝阻道:“李白的诗,我现在才明白了,‘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正是现在的写照。让她再停留一会儿吧!”

永不赞同的说道:“福大人,马上就要入夜了,我们还需要赶回宫里。何况这一带人烟稀少,还是早点离开的较好。”

尔康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出现几个蒙面的男子。其中一人直奔含香面前,一把抓住含香就想离开,同时嘴里极快的吐出几句回语。而其他几人开始攻击附近的侍卫,想为其引得时间。

永拔剑迎了上去,同时大喊:“保护好香妃娘娘!”

尔康快速打退身边的男子,飞窜到香妃面前,一掌劈向蒙丹。

蒙丹在埋伏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护送的人,竟是在会宾楼见过的那位尔康。心里有些明白,这场战斗,又是凶多吉少。可是,错过这次机会,大概他就永远失去含香了!他说什么都不能错过它!他握紧含香的手,不肯放开,单手和尔康对打。含香经不住两人拉扯,跌落在地。蒙丹急忙拉起含香。这一拉之间,尔康已经凌厉的劈打过来。

蒙丹只得放开含香,和尔康大打出手。而永此时刚好摆脱了身边的俩个男子,快速上前,将地上的含香拉了起来,离开尔康和蒙丹的打斗之地。然后吩咐他的亲信和还有侍卫们将香妃娘娘保护好,带着她尽快回宫,只留下几名侍卫帮助他来将几名蒙面男子分别拿下。

突然尔康一剑劈去,刷的一声,划破蒙丹衣袖,蒙丹绑着绷带的旧伤露了出来。血迹殷然透出。蒙丹回手应战,长剑再刷的一声,划破蒙丹前胸的衣服。

尔康和蒙丹一连过了好多招。尔康越打越觉得这名蒙面男子眼熟,急喊:“你是谁?

蒙丹不语,只是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此时除了蒙丹以外,所有人都被绞杀了。永吩咐侍卫全部上前帮助尔康,想尽快将这帮贼人擒下。可本来应该离开的含香却在这时突然跑了回来,直接冲进了还在打斗的蒙丹和尔康之间,吓得尔康急忙收剑。原来含香早就认出了蒙丹,虽然有那么多的卫护送她离去,但侍卫看她是娘娘,也不敢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她就借机跑了回来。

她跪倒在永和尔康的面前,抬着悲怆欲绝的脸孔,祈求的看着两人:“含香求你们,放了他!含香给你们磕头了!”

永、尔康,还有一群赶回来寻找香妃的侍卫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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