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众小孩惊讶目光下,某只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和正要走进教室的鸣海老师擦肩而过时,鸣海老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是鸣海老师不想拦住离鸢,只是――这里可是十八楼啊!那家伙居然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有爱丽丝,在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半残啊!
众人再诧异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一下子拥到窗边,但是哪里还见地着离鸢的影子?
再看只见从空中跳下去的离鸢,在远离窗子的一刹那就运气了瞬步消失在了教学楼的前面。只是,去哪里呢?在瞬步出一定距离之后,离鸢停下了瞬步,走在一条两边种满了法桐的小道上。小道上就她一个人,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穿过,照在地上,像撒下了点点星光。掉落的叶子铺了满地,离鸢踩在那些枯黄的叶子上,脚底下便发出清脆的沙沙的声。很喜欢这种感觉呢,闲适无忧的生活。
可惜,她注定是与闲适这个词语无缘的。正当她享受着这一时刻的悠闲的时候,忽然感到了一阵心悸。眼前一道红影一闪而过,她眼瞳一缩,是……血祭!
一念至此,她想都没有想,就运气了瞬步想那红影追去。行动快捷如风,带起满林子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只是,尽管她已经用足了自己的全部实力,但是依旧差那红影几米之远。看见前面几米处的那红色长发飞舞的背影,离鸢不禁心上一痛,脚下力道一泻,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但就是这一时间的落后,眼中就再也看不见那抹红色的影子了。
还是追不上啊……离鸢停下瞬步,遥遥地望着红影消失的地方叹气。她扶着墙缓缓前行,额头上涔出一次细密的汗珠,微微喘着气。有点无奈,仅仅是追了这些路就已经不行了吗?哎,麻仓离鸢的身体果然是太弱了啊。
只是,走路不看路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正当离鸢发愁以后怎么在挖掘挖掘这具身体的潜力好提高她身体的基本素质时,脚下忽的绊倒了什么,一个趔趄就往前面栽去。
离鸢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想凌空翻个身以保持平衡。谁知她忘记了一件事情,她现在这个身体,在地上翻个跟头都有些困难,又怎能在空中作出那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于是,她脚下一软,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离鸢很没有形象地趴在了地上。她忿忿然起身,心中无数次咒骂着麻仓好和麻仓叶两兄弟。要不是他们两个在麻仓茎子肚子里的时候和麻仓离鸢争抢营养,她现在也不会那么不堪。
忽然,离鸢敏锐地感觉到一阵杀气,接下来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火球连珠炮般向她扑来。她眉头一皱,衣袖一拂,那些飞来的火球便都化成一阵青烟,消失无踪。
“怎么又是你!”离鸢看见草丛中躺的那个男孩很是不爽,真是的,出来逛逛也能遇见这个拽到天上去的小孩,“怎么见面就攻击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女人。”日向枣冷冷的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你压到我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攻击。”
离鸢看看日向枣刚刚躺过的地方心里了然,怪不得刚才摔着了没有觉得痛,原来是下面垫着一个大肉垫啊。她看看也是一脸不爽的日向枣,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也不想和这小孩子计较了,转身准备离去。
可是刚转身,便感觉到了一股阴寒的戾气扑面而来。心中一惊,打算过去看看,可谁知步子还没有迈开,就被一个劲道拉了一下蹲到了地上。这始作俑者正是日向枣,离鸢有些冒火,想甩开他离开,但是日向枣用力将她的头一压,她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了。倒不是因为日向枣的力气有多大,而是离鸢感觉到了日向枣压在她头顶的那只手的颤抖。嗯?难不成这是害怕?呵呵,她到好奇了,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个目中无人的臭小鬼害怕成这样。
两人稍等了一会儿,便觉着了那戾气的逼近,日向枣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离鸢躲在高高的草丛里,就只能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他们不远处的几米外。看来,这就是那戾气的主人啊。
那黑皮鞋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大步往离鸢他们藏身处走来。离鸢知道是被发现了,她挑挑眉毛看着身边的日向枣。哎,果然是一个小家伙啊,连怎么隐藏气息都不知道。这么明显的气息,只需要一个敏锐些的人便能感觉到,更何况眼前这个……杀过那么多人,身上缠绕着那么多戾气的人呢?
随着皮鞋的越来越近,日向枣额头上也涔出了丝丝细汗。终于,当皮鞋离他们不足一米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了。猛的跳出草丛,劈手就是几个火球扔了出去。但是那来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般,几个躲闪便躲过了那些火球。在火球与他擦肩而过的同时伸手在火球上一抹,那些火球就如刚才离鸢做得那般,化成了一缕缕青烟。离鸢看两人已经开打,也不用藏着了。她从草丛中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才抬眸观察这个让那个不羁的日向枣都畏惧的人。
来的是个男人,一身黑衣黑帽黑面罩。穿的和离鸢那个自称是她舅舅的人很像,只是全身上下散发的杀气和那一双泛着寒意的眼睛让人感到一阵分明地感觉到他的危险。
离鸢看着日向枣和那黑衣男人斗着,男人招招都毒辣无必,日向枣明显不敌,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
时间能力者吗?离鸢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男人出招之后,四周的花草树木都在瞬间衰败,化成飞灰消散地无影无踪。啧啧……这种能力……真的是和血祭的能力如出一辙啊!
离鸢眼中光芒一闪,抽出魔杖加入了战斗。不管他和血祭有没有关系,光是这种能力会在这里出现,也足以挑起她的好奇心。
一连几个攻击的毒咒发出,但是都被那男人躲过。离鸢看攻击没有中,于是又扔出了几个赤火炮,但是依然被躲过,只有一个赤火炮险险地擦过男人的右臂。但是就是这么一擦,也烧开了男人的衣服,烫出一个狰狞的血痕来。男人看着伤口,冷哼一声。手一抖,一条漆黑的长鞭出现在他的手上。他一边牵制着日向枣的举动,一边抽动着长鞭向离鸢攻去。鞭子扫过之处,生命瞬间烟消云散,原本长满繁盛的野草的地方刹那间就成了一块寸草不生的空地。
有趣,原来这个家伙的武器是长鞭啊。恩……能力是吞噬生命吗?真是阴毒的能力呢。离鸢笑着站在那里没有动,等着鞭子往她身上招呼。
日向枣看见离鸢竟然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由一惊:“白痴,快躲!”
开什么玩笑,那鞭子的厉害他不是没有见过,只要被扫中,那就是瞬间衰败成灰,消失得无影无踪啊!
离鸢依旧是站在那里不闪不躲,鞭子眨眼间就到了她的眼前。日向枣屏住了呼吸,额头冷汗滑下。
离鸢笑盈盈地抬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那快的看不清影子的长鞭。日向枣心里先是一惊然后是一沉。一惊是惊离鸢的眼力竟然如此之好,竟然能抓住那闪电般掠去的长鞭,一沉是应为,她居然拉住了长鞭,这样的话就必死无疑啊……黑衣男人此时的心情与日向枣差不多,同样诧异于离鸢的眼力,但是心中依旧是不屑。虽然杀这样一个小女孩没有什么快感,但是自己的鞭子出去了是绝对不会收回来的,而且她既然握住了自己的鞭子,那么就是必死无疑了。
“呵呵,真是好鞭子呢。”离鸢笑着说话打断了两人的思考。她不但没有迅速衰老成灰,而且还好好地站在那里颇有兴趣的打量着黑衣男人的鞭子。
“你……”两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安然无恙的离鸢。
“好鞭是好鞭啊,不过你不应该将他挥向我呢。”离鸢依旧是微笑,但是眼中神色却变冷,她轻轻将鞭子往地上一扔,鞭子竟然在那一瞬间结成了冰块!这还不是最让两人惊讶的,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那鞭子居然也瞬间化成了粉末飘散在了空气中。
“呐,你是不是能够告诉我,你和血祭有什么关系呢?” 离鸢没有给黑衣男人继续吃惊的时间,她的身影一模糊便消失在了刚才所在的地方。下一秒,离鸢就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一把黑色的折扇抵着男人的脖子。虽然依旧笑得甜蜜,但是黑色的眸子中却满是杀意,离鸢灵压忽然打开,猛然间产生的巨大压力让日向枣和黑衣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呀呀,好像灵力放的太多了呢,都说不出话来了啊。”离鸢看看被压迫得说不出话来的两人,笑盈盈地收回灵压,“呐,这位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血祭的人呢?”
“不……是认识。”黑衣男人说话微喘,但是语气依旧冷傲。
“呵呵,不要回答的那么干脆吗。”离鸢笑着用左手抽出魔杖,右手的黑色折扇依旧没有离开男人的脖子。
“你想干嘛。”男人看见离鸢抽出魔杖,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气。
“没有想干嘛啊。”离鸢笑得很无辜,她垂下睫毛,“只想看看你的记忆呢。”说罢,一个“摄魂取念”便进入了黑衣男人的记忆。
和预料中的一样,男人的主要记忆中的确没有关于血祭的资料,但是离鸢却在一些无关的场面中看见了一抹红影。但是那些场景只是黑衣男人的一瞥,所以离鸢也没有看真切。不过……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血祭,一定在这个空间。
从男人的记忆中出来,离鸢放开了抵住男人脖子的黑色折扇。
男人原本因为离鸢的魔咒没有焦距的眼中这才慢慢恢复光彩。
“你做了什么!”他警惕地防备着离鸢。离鸢却没有说什么,依旧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收去了刚才震慑人心的气魄,此时的离鸢和一个柔弱的千金大小姐别无两样。
“我没有做什么啊。”离鸢笑得无辜,一副天真纯良的样子,“大叔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大叔……那黑衣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呐,大叔你不是要找日向同学吗?呵呵,你们继续。”说罢,运气瞬步,刷得就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