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回京一事被快马加鞭的先一步赶回京的侍卫报了到京城,永d跟永璋和永a商量了一下,带着一部分人去了天津港恭迎圣驾,其他人都在京郊候着。从接到皇后被刺伤的消息后,京里已经开始准备了怎么迎接圣驾,三人没在怎么迎接上浪费脑筋,却在想着怎么让皇后不受颠簸之苦,平稳的回来皇宫的事上,没了头绪。
三人想了一夜,否去了辇,又否去了四人抬的坐轿,最后才想出了一个方案,连日赶工的做出了似辇非辇,似轿非轿的新奇玩意。
一路上落雪想的是永琪怎么就突然变了样了?之前看着也没有脑残的样子,怎么突然成了这样?难道那个位子容易让人往脑残方向发展?自己辛苦的对永琪好真是白白的浪费的感情了。想着永琪,落雪突然想起来乾隆居然错过了认识夏盈盈的机会,落雪望着幔帐眨了眨眼睛,永琪啊!我是要感谢你好,还是骂你好呢?
快到天津港时,落雪才想着自己还算是做月子里,这不能着风不能着阳的,若是出去了会不会有失母仪天下的风范?落雪这厢正想着,皇太后那边就传了旨过来,皇帝先行下船,她们等人都下去后,自是有人上船来接他们下去。
落雪听着皇太后的旨后,就老实的坐在船上等,“皇额娘!”落雪等得久了,眼皮有些重,还有了睡意就听着有人在叫,落雪立刻应了声。“永d,额娘在这里。”
永d听了声后立刻扑了过来,扑到皇后面前就不动了,看着皇后仍是有些发白的脸,眼里泛着红圈,“皇额娘,你受苦了。”
落雪抬手拍了拍永d的头,“皇额娘哪里受苦了,倒是你清瘦了许多。”已经九岁的永d虽说长相还是很正太的样子,但气势上已经有了王者的架势,“瞧瞧,怎么红了眼圈,额娘这不是没事吗?额娘不是答应了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吗!”
永d不说话的看着皇后,落雪被永d看得无法,只好伸出手,抱住永d的小脑袋在永d的头上亲了一下,亲完就看着永d的耳根子都红了。落雪大乐,“走吧!别耽误了行程。”
“皇额娘再也不要跟着皇阿玛南下了。”
“好。”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就得要了她的命。
永d听着皇后的应答,很是高兴的叫着人把轿子抬上来,小心的扶着皇后站起来,坐进轿子里。
落雪看着轿子里加了好多个的棉垫子,眼里有些泛酸,强压着要哭的冲动坐稳着身子。轿子似乎做了什么处理,或是抬轿子的人特意放松了步子,落雪一点儿都没觉得晃悠。等着轿子帘被打开,落雪眨了眨眼睛看着皇太后带着笑意的眸子时,落雪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些个孩子有心思,皇后没见过这东西吧!哀家也是第一次见。”皇太后一脸慈祥的看着皇后,让容嬷嬷和桂嬷嬷扶着皇后坐轿子里下来。
“皇额娘,这里是?”落雪被二位嬷嬷扶着坐在软榻上看着犹如小包箱一样的摆设,好奇的开口问着。
“这是个什么东西,哀家也说不清,”皇太后坐在皇后的身边,“这东西听说是永a想出来的,这些受过皇后教养的孩子都是孝顺的。”
“皇额娘谬赞了。”落雪哪敢居功,自是谦虚应着。认真的打量起犹如小包箱里的摆。这个小包箱门挺大,二侧有通风的地方,现在被布帘遮住。摆设除了二个软榻子,还有个小架子上放放些水盆,一边的茶台上放着茶水和果盘,角落里还放了二盆正开着的花。没多久,落雪感觉到这个小包箱在动,心里一动,这会不是个古代版的房车吧!
落雪在新奇着,另一边的乾隆也对这个新鲜玩意大加赞赏,一连几天的坏心情有了好转,“永d,朕看着奏折上的内容,你要收缴□□,可有此事?”
“回皇阿玛,确有此事,儿子想着找些人把这东西卖到高丽和倭国去,北边的蛮夷也仍让人带过去些,祸其根本。”永d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即省了不断的战火,又增加国库的收入。
“可有具体的想法吗?”乾隆是亲眼见过这东西的危害的,本着害人不害己的心里,对永d的想法倒是没反对。
“儿子已经着人请了些会高丽话和倭国话的人,让他们先行的带了些过去,前日才出发,要等上几日才知如何。”
“你是哪来的那东西?”乾隆眯着眼睛看向永d。
“回皇阿玛,是这样的……”永d把萧剑的事跟乾隆说了一遍,没有特意的说明萧剑跟五阿哥认识,只是无意的带了句萧剑去学士府去是很勤跟福尔泰以朋友相称。
“福尔泰?福家?”乾隆眯着眼睛闭目沉思着,“那些东西是福尔泰说出来的?”
“福尔泰只说了萧剑的落脚处,东西是三哥带人去找出来的。”
“京里有没有出别的事。”
“傅恒报了几次要出兵缅甸,福灵安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粮草。”
“缅甸那边不能再拖,”乾隆睁开眼睛,拿起茶杯,“这东西倒是做的不错,一点儿都不晃。”
“四哥想了很久,儿子和三哥也帮着出了不少主意,还试了多次才成功的。”永d怕让永a担上个什么不思进取的名头,把自己和三哥也算了进去。小心的注意着皇阿玛的反应,见着皇阿玛没有特别的表情,永d松了口气。
一路上乾隆跟永d一直谈论着国事,直至京郊见着迎驾的大臣才结束,后宫的车辇直接进了皇城入了皇宫。
回京后乾隆第一件事就是罢了郎世宁的官,第二件事便是派出永a为钦差,从沿海往边境,收缴□□,乾隆把粘杆处交给了永d,让永a去粘杆处挑选随行的人员。第三件事便是肃清朝堂,满朝官员人人自危,很怕下一个严审到自己的头上。第四件事便是派兵打缅甸。
前三件事,朝堂内没什么反应,第四件事一出,御史们便开始不停的递折子,折子的内容倒不是反对乾隆派兵,而是反对放五阿哥出宗人府。御史们觉得五阿哥该是圈禁的,乾隆却觉得圈禁了还得浪费粮食的养他一辈子,还不如送上战场,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在那还能弄个好听的名声。乾隆不理御史们的反对,给了永琪一个突围将军的封号,让还关在宗人府里的永琪即日起程去往大理。
永琪坐宗人府出来,一身的病,到乾清宫谢恩时,步子有些飘摇不定,跪在地上时,身子几乎是全贴到地上。
乾隆看着永琪这副模样倒是有些心疼,毕竟自己重视过这个儿子,现在变成这般的样子,乾隆怎么能不痛心,“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儿子想请一人做辅佐。”永琪听着乾隆的话心里感动的要死,皇阿玛没有忘了他,皇阿玛还是重视他的。
“谁?”
“大学士福伦家的坐上宾――萧剑。儿子听福伦说萧剑是大理人,对那一带的地形很是清楚,儿子想请他劝儿子一臂之力。”永琪跪在地上,没看到他说萧剑时乾隆的脸色变得极黑。关在宗人府的永琪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更是不知福伦已经不再是大学士。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的永琪很久,久到永琪开始冒冷汗,才吐出一句,“朕准了。”
萧剑从刑部的侍卫押送往军营时,受至的待遇绝对比永琪被押回京时还有隆重,整个就是一过街老鼠,被人用扫帚打,被人用拿棒子追,跑不动时,跌倒在地上,就会被汤汤水水的东西淹没。押送的侍卫躲到一边看戏,京城里巡逻的侍卫看着也当没看见的默认百姓这种行为。
萧剑不清楚自己怎么把百姓给得罪了,嘴里骂着百姓是愚民,却也没力气反抗,押送的侍卫见时辰差不多了,用棍子把萧剑拉了起来,往军营赶。
萧剑之所以能受到这种礼遇还是永a弄出来的,永a出京之前到萧剑还没开的福寿馆,让人把店砸了不说,还着人四处去传萧剑的下剑行为。
那日永a从和恭亲王府跑出来后,便到刑部去审萧剑。永a坐在堂中,看着萧剑,便随意的问了几个问题,萧剑见着永a的气质不凡,便答非所问的说自己是和乐格格的哥哥,立时气的永a直接跳了起来,抬脚就往萧剑身上踹。萧剑也不知那里来的一股邪气,不担没收口,反而说他妹妹某处有块胎记,若是和乐格格那里也有,和乐格格便就是他的妹妹。
永a看着萧剑,脸带邪笑,“宗人府在和乐进宫时可是记着和乐身上有什么,没什么的,和乐身上别说是胎记,就连个斑痕都没有,你诬蔑皇室格格胆子不小啊!”
萧剑傻眼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你觉得本阿哥没事闲的骗着你玩?说,你说你认假亲所为何?”
“怎么可能?她是我妹妹,对,我妹妹身上没有胎记,她眼睛特别大,我们一家是江南人,家里出了事后一个往北送一个往南送才分了开。”
“编,继续编,本阿哥听着你能编出多么精彩的故事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是皇子就可以不让认亲了吗?我要见小燕子。”
“放肆,格格的闺名岂是你这个狗东西叫的,来人给本阿哥打。”
萧剑也不知是硬气,还是脑子傻,怎么打都咬定和乐格格是她妹妹。永a看着萧剑,心里想着这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萧剑,你的生辰是哪年哪月哪日?”
“乾隆七年七月初七”
“噗!”永a一口茶水喷了出去,他可是知道和乐是乾隆六年八月初一的生辰,这萧剑还没和乐大呢!居然敢叫妹妹。
众侍卫也都哈哈大笑,今儿个算是捡着笑话了。他们虽说着不知和乐格格的生辰是哪一天,但是和乐格格出嫁是,京城里的百姓哪个不知和乐格格是乾隆六年生人。
此后再也没人去审问过萧剑,准备着等到秋后就斩了。
乾隆回京的路上就听说了萧剑的言论,乾隆已经给萧剑记上了一笔,准备回京后就处刑。回京后乾隆一直很忙,便把这事给忘记了。
萧剑躲过了死刑,却没躲过永a利用百姓爱乌及乌的心理,永a传消息之前可是算过,京里的百姓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若是直说了那东西多么的不好,百姓不一定会信,但若是说卖这东西的人,企图利用他们心中善良的和乐格格的名声骗人时,百姓就认定了这人是个坏的,卖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永a的消息刚放出去,京城里的八卦立时多了起来,新的版本也有了,传出这个版本的是一位在全聚德门口被鞋的大爷,他说那个萧剑见在和乐格格派人去买烤鸭后,就打起了主意,四处追问着和乐格格的事情。
京城里谁不知和乐格格爱吃全聚德的鸭,听了这个版本后,去全聚德的人也多了,多数是去打听消息的,那里的小二也放出话来了,那个萧剑可是花了重金让人在大杂院的门口守着格格的出现。
京城里的百姓立时把萧剑打成了大坏蛋的行列里,这会儿正是农闲时,百姓上午去守宗人府下午去蹲刑部,忙得狠。
送萧剑去军营的侍卫也乐得推波助澜的,领萧剑出来时,在门口大叫了一声,“萧剑,快点走!”
百姓们立刻全体行动开来。
京城里的热闹,小燕子一点儿都不知道,从皇后回了京后,小燕子便被皇太后一道进宫安胎的旨意招进了宫。小燕子也乐得进宫看看皇后的情况,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外面的风风雨雨的,这位格格一点儿都不知道。
小燕子进宫住的这些日子,可是苦了多隆,天天下了朝跟着十二阿哥到慈宁宫请安,看着格格挺着肚子,却不能伸手,出了宫后听着各个版本的八卦,受着额娘的白眼问候,晚上自己住在床上,看着空空的另一边,多隆心里泪流,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