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强扭的瓜不甜,我和谈少承之间没什么感情,也许各自安好,没什么不好的。”慕深深看的出来老爷子对谈少承的婚事,也已经心力交瘁。
谈锦城蹙眉,看着慕深深,有些心疼道,“深深,如果将来有什么困难,或许需要帮忙的,你就跟爷爷说,爷爷一定会帮你!”
闻言,慕深深愣了一下。
不用说将来,眼下就有意见是我!
也许是积压已久,也许是一时冲动,慕深深看着谈锦城,下意识道,“谈爷爷,我其实有件事情,想要摆脱你……”
谈锦城蹙眉,等着慕深深的下文。
虽然谈锦城对慕深深很亲厚,是真的想要慕深深嫁进谈家,好好对待她。
但他看的出来,在谈少承跟慕翎芷有了关系之后,慕深深就在很刻意的回避谈家。
是出于对谈少承的厌恶和恼怒,还是姐妹家庭之间的人言可畏,谈锦城不得而知。
这一次,慕深深居然会主动开口,想必是很要紧的事情。
“深深,你说。”谈锦城蹙眉道。
慕深深抿唇,“爷爷,其实我……”
“深深。”
慕深深的话还没说的完,谈少承忽的就开口打断了。wavv
慕深深下意识不解的看向谈少承,听到他说,“现在还是寿宴,你的事情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以后跟爷爷说。”
慕深深怔愣了一下。
确实。
她现在在谈锦城的寿宴上说出她跟谈堇年的结婚的事情,必然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在场的多数都是谈家的有利益往来的人,谈堇年现在是谈氏的执行总裁,她自曝跟谈堇年结婚,日后的消息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
刚刚谈锦城一番话,让她险些绷不住,想要找他帮忙。
“没关系,深深,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跟爷爷说。”谈锦城显然不以为意。
慕深深垂下了眼眸,“爷爷,我的事情只是最近工作上的一点小事,谈少说的对,等到寿宴结束,也是一样的。”
闻言,谈锦城笑道,“你以前计划留校任职,是在学校里有什么不愉快的?”
慕深深解释,“不是的,爷爷,我现在在一家室内设计公司上班了……留校的事情,我放弃了……”
谈锦城微微颔首,倒没继续追问什么。
“爸爸。”
忽的,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慕深深的思绪。
她朝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瞧见了站在她身后的周芳泽。
她的身边,还站着她的丈夫谈政恩。
谈政恩长相并不俗,否则也不会生出谈少承这种品相的儿子了。
穿着西装,不动声色的时候,也显得有几分儒雅和温厚。
也难怪,年轻的时候,谈政恩可以如此风流,
谈少承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谈政恩并没有说话,倒是周芳泽一脸震惊的看着慕深深,“爸爸,这套首饰,不是妈妈最喜欢的么?”
谈锦城也看了过去,“哦,我刚刚送给深深了。”
“爸爸!”周芳泽显得十分不能够理解,“当初妈在世的时候不是说,首饰是要送给未来谈家的女主人的?”
“当初我本来就属意深深做少承的妻子,现在这套珠宝送给深深,就当做补偿,也是名正言顺。”谈锦城冷然道。
周芳泽忍不住道,“爸爸,你搞错了吧,婚约本来就是少承和翎芷的!而且,现在我才是谈家的女主人!”
文静听到了周芳泽的话,顿时忍不住多看了慕深深的珠宝几眼。
慕翎芷凑过来,也看着慕深深,眼底闪过一抹嫉妒和愤怒,“妈,那翡翠好漂亮啊!”
文静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情绪,低声道,“你没听见刚刚老爷子说,这是补偿,也就是说,他已经答应你跟少承的婚事了!你现在是想要翡翠还是少承?”
慕翎芷被文静问得咋舌,顿了顿才道,“当然是全部都想要!少承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未来谈家的女主人,那翡翠给我,不是名正言顺!”
文静有点恨自己的女儿眼皮子浅,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傻女儿!现在谈老爷子就是明显偏心慕深深!你已经有了少承,惹得老爷子不喜欢。现在还想要这套翡翠,那不是打老爷子的脸?等到日后,你嫁给了谈少承,成为了谈家的女主人,想要从慕深深手里拿回这套翡翠,还不是顺理成章?”
慕翎芷跺脚,“妈!凭什么我的东西都要经慕深深的手!”
文静恨自己女儿没眼界,厉声道,“经谁的手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会到你手上不就得了!”
慕翎芷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她想着也是。
慕深深当初尽心竭力照顾谈少承两年,最后谈少承还不是被她轻轻松松的抢了回来。
过程不重要,结局才最重要!
闻言,慕翎芷颔首,柔声道,“那我就听妈的!”
文静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这边周芳泽还是不依不饶,她心底气不过,“爸,我嫁进谈家快三十年,我为谈家生了唯一的儿子,守着这个家,立下汗马功劳,我又得到了什么?我还活着做什么,我不如死了算了!她慕深深算个什么东西!”
“周芳泽!”谈锦城笃着拐杖,冷厉的看着她。
一侧一直站着看戏谈政君见状,蹙眉看着周芳泽道,调侃道,“嫂子,不就是一套翡翠,我们谈家什么时候缺过翡翠,你非要顶撞爸爸?你看,我哥都没说话,你激动什么?要我说啊,还不是你那儿子先对不起深深,不然何至于老爷子要把这么贵重的首饰都送人?你说,是不是啊,少承?”
谈政君调侃完了周芳泽,忍不住还要看一眼谈少承。
谈少承虽然看起来很阴冷,但是对待长辈的礼数还是极其周到的。
慕深深时不时的就会看到谈政君对他的冷嘲热讽,但谈少承总是视若无物。
从前,慕深深觉得谈少承是心境平淡,为人随和。
现在,她觉得谈少承其实只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更不在乎这些人罢了。
他的心,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