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抓了?
是什么人?
慕深深脑海里面闪过的第一个人居然是慕翎芷。
但她的嘴巴被胶条封住了,现在根本没法说话。
朦胧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价钱”、“品相”……之类。
好像她当做货物一样对待。
但是她身体发软,根本动弹不得。
手脚使不上力气,轻微的虚浮。
紧接着,蒙着她眼睛的布条就被人给摘掉了。
慕深深闭了闭眼睛,半晌才适应跟前明晃晃的白色灯。
“你看吧,这妞不错吧……老板一定会满意的……”对方轻啧。
慕深深的意识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
戴薇!
她还穿着跟刚刚那个路人一样的衣服,只是此刻已经脱掉了头盔,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只是此刻,她原本光洁的脸颊上,多了好几处淤青。
她原本就不算多漂亮,现在看起来倒是更恐怖了几分。
“带回去,你们想怎么玩都行!”戴薇冷笑道。
“来路怎么样?是不是处?模样很正,确实很漂亮,但我们老板可不想要个麻烦。”一侧站着的黑衣人淡淡道。
“来路嘛……就是个一般的上班族。父亲坐了牢,现在经常还在抓她母亲。不过,已经不是处了。”戴薇冷哼一声。
“呵呵,也罢,老板没什么处女情结,就是喜欢折磨女人,一般女人还真的受不了。”顿了顿,那人继续道,“要是老板满意,价钱自然不用多说。”
戴薇霎时忍不住道,“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呢!”
黑衣人不客气道,“等老板验过货,自然就放了你!”
“你最好说话算话。”戴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
那黑衣人笑道,“放心,老板有了新玩具,自然不会再对你动手!”
闻言,戴薇脸颊上的惊惧一闪而过。
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慕深深的脑子混乱了片刻,半晌才弄清楚。
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戴薇对她怀恨在心。
此刻,居然对她用这种手段。
奈何她现在手脚都被捆住,嘴巴也被封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慕深深掀眸,对上了戴薇的眼睛。
如今的戴薇像是早就没了往日的那种神采奕奕和尖酸刻薄。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阴毒,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慕深深眯眸,冷冷的打量她。
戴薇却一阵憎恶难忍,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呵斥道,“贱人,看什么看。”
慕深深因为疼痛,轻轻凝眉。
一侧站着的黑衣人居然一言不合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你干什么?这是给老板的重要货物!”
他可不想之前让这漂亮妞破相。
戴薇被打了一巴掌以后,摔在了地方。
她却没哭,甚至在大笑。
慕深深这个时候才看到,她衣服袖子下面露出来的皮肤上,也都是青紫的伤痕。
“好,现在我不动手,反正等下也没她的好。”戴薇笑了一会儿,猛然打住了,恶狠狠道。
慕深深明显从她的话语当中意识到了什么。
戴薇肯定是要绑架她,送给什么变态。
而且,估计她自己也已经饱受变态的折磨。
慕深深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戴薇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只是,现在谈堇年不在她的身边,她又要怎么办。
紧接着,那黑衣人又给她闻了什么东西。
慕深深再没了知觉,昏了过去。
……
谈堇年驱车到了金乌湾。
萧既然家旧宅就在这里。
之前宅子被卖了,又几经转手。
前两年,才被萧既然再度买回来。
谈堇年的车在旧宅前面停下。
天色已经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下起了下雨。
谈堇年下了车,冒雨走到大门前,门是虚掩的。
推开了铁门,他缓步走了进去,霎时就看到了院子里正对背着他在除草的萧既然。
他埋着头,戴着一个斗笠。
蒙蒙细雨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谈堇年打着伞,站在他的身后,静默的注视着他。
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细雨淋湿了,他仿佛浑然不觉。
谈堇年在他的身后站了片刻,他竟然未有察觉。
“既然。”
半晌,他低低的叫他的名字。
萧既然闻言才转过身看他,怔愣了一瞬间,“堇年,你怎么来了。”
谈堇年缓步走到了萧既然的跟前,“你过来老宅也不跟别人说一声,我们很担心你,电话都不接一下。”
萧既然垂下了眼眸,模样寡淡,平静道,“突然想过来看看……可能没看到你们的电话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想要做给谁看?”谈堇年挑眉,不客气道。
“堇年?”萧既然掀眸,对上谈堇年复杂的眸子,“我?我什么样子。”
“你现在躲在这里,是希望晓儿过来,还是……江馨月?”他蹲了下来,平视萧既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既然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恶劣的看着他。
“既然,从前,我觉得你很明事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今看来,你或许的确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前,我觉得江馨月纠缠你不好,让她离开你。或许,从一开始,想被他纠缠的人,是你自己。”谈堇年平静的注视着他,淡漠道。
萧既然仿佛心脏被什么扎了一下,一瞬间难以呼吸,伸手用力的推开了谈堇年,“对,堇年,我拎不清,我糊涂,我一无是处!够了吧!这样够了吧!谈堇年,都是你想说的对不对!”xdw8
言罢,他起身摔下手中的铲子,急促的朝着房子走去。
谈堇年也顺势站了起来,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背影上,眉目紧促,“那你现在到底要怎么样,摆出一副失恋受伤的表情给谁看?当初是江馨月百般纠缠你,你对她不管不问的养着。现在她好不容易看开了,你又想要她如何呢?”
萧既然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艰涩的站着。
不知何故的,那个时候,他仿佛觉得,那个女孩子倘若将来有天不再追着他,那他不会是回到从前没有跟她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