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言陌的问题, 姜慈只是淡然地看着前方,“你等着看,我不会让语文老师今天白白生气的。”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她也不会让陈言陌也白白生气。
不知何时陈言陌在她心中也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她羽翼丰满,就把他也一起扒拉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或许他不需要,但是她不自觉的就这样做了。
“你觉得姜容这个人怎么样?”姜慈问陈言陌。
他们相识多年, 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那她在他心中到底印象如何?
姜容从前心里没有现在扭曲, 就算没有特别纯真,也还可以。那么他们相识多年,相处多年,姜容在陈言陌心目中又该为何?
姜慈说不清是好奇还是疑惑, 她斟酌了很久,但是脑袋一热就问出口了。
她的问题看似很正常,其实很不正常,陈言陌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桃花眼里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在这夜色之下显得格外撩人。
“其实我跟她一点都不熟悉,她在我眼里不过是我父母朋友的女儿罢了, 再无其他交集。”他低沉的嗓音环绕在姜慈的耳边, 不知为何,姜慈总感觉心情愉悦。
“可是我妈妈和你妈妈不是闺中好友吗?至今依旧频繁联系,你们怎么会没有什么交集呢?一般来说闺蜜养孩子都会互相参考的,比如说给这个孩子报了个补习班, 也会给那个孩子报同一个补习班的。”姜慈抛出疑惑。
赵琦萌就整天在她耳边跟她说以后要跟她的孩子报同一个补习班。
赵琦萌坚定的认为,像姜慈这样的学霸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也是非常优秀的,跟着培养总是没错的。
陈言陌含笑看她,“你可能不知道,我父母常年在外奔波于生意,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都没多久的,在我身上花费的时间肯定也不多,像你说的这种情况完全不会出现。”
姜慈讶然,他对于陈言陌的父母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明明几乎每次陈言陌参加什么活动或者比赛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怎么可能像陈言陌说的那样常年不着家呢。
似乎看出了姜慈的疑惑,陈言陌解释道:“也就是今年生意稳定了,从美国回来以后,他们在家的时间多了,尤其是我妈几乎天天在家照顾我了,但是说实话,我都已经这么大了,哪里还需要她照顾。”
他语气中略带嘲讽。
姜慈想起之前在那家很偏僻的烧烤店,陈言陌说的那句“我也有我的难处,没有谁的日子那么好过。”
当时她尚且不以为意,却不知他可能真的有自己的黑暗光阴。
“我的童年是没有父母陪伴的,我的记忆之中只有一个对我不是很上心的保姆。但是我爸妈是在为家庭而奋斗,我实在无法怨怪他们。他们今年也不知道开了什么窍了,突然知道什么叫陪伴了。”
陈言陌剖开了心与她说话,将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伤痕彻底展露在她面前。
姜慈内心涌起一股伤悲,又突然笑了笑,“你这还算好的,你还有保姆照顾你起居,而我呢,我是一个人照顾全家人的起居,从三岁开始就会干家务了。多少孩子三岁的时候事情都不懂,话也不会说,但是我甚至已经会看大人的脸色了。”
她接着道:“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恨,为什么我一直拼了命的去争夺某些东西了吧?”
她的拼陈言陌却看在眼里的。试问有谁一个学期参加了那么多竞赛?哪怕是一般这个重点班,一个学期参加一个比赛的人都不多,可姜慈一个人参加了所有举办的大型活动。她是很全能没错,可是有谁跟牛似的疯狂参加还一点不嫌累的。
陈言陌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她。饶是他自己,想想连轴转似的参加这么多东西他都心累。
他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心疼。
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
是他从前不甚理解,姜慈是为了给自己拼搏出一个光明的未来,如果她没有认祖归宗,还生活在从前的家庭之下,她自己又不拼不斗,那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注定平庸注定平凡。
而哪怕再回到富裕的亲生父母家庭之后,她也依旧没有放弃奋斗,依旧在努力拼搏,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懈怠过,这才真正为人所佩服。
“其实今天你见识到我从前的生长环境了,感觉如何?”姜慈转移了话题,想摆脱那股莫名的伤感。
“感觉……很糟糕。”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带动着气氛活跃起来。但其实他的内心很痛,有这样的亲人还不如没有,声声带血字字带刺,直往一个孩子身上扎,毫不留情。世间惨剧数不胜数,这其实也能算其一。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将姜慈的学习之路斩断得彻彻底底,他们没有伤害姜慈的身体器官拿去换钱。
被拐儿童下场几乎都是不好的,大多以血淋淋而收场,姜慈其实……算是不幸,也还算幸运。
姜慈笑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小梨涡。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应该感激他们的,如果我的成长环境顺风顺水的,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换走,那我可能会贪图安逸,乐于享受,最后成为跟姜容一样的人。”姜慈话语中对姜容的嫌弃显而易见,“能有今天的我,不只是我的努力,也有他们的‘恩赐’。”
他们骑车骑得很慢,但是这样一路聊下来也很快就到了姜家。
“明天见,陈言陌。”姜慈落下一语。
明天开始,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隔阂可能就要消失了。之前总觉得他看不懂她,她也看不懂他,经过了今日倒是消散了不少疑惑。
“明天见。”陈言陌笑。
风流倜傥谁家少年。
姜慈转身回家,心中开始动起万千谋略,筹划起如何反击姜容。陈翠明和姜老太没有那么闲,若无姜容各种诱惑和挑拨,她们可能这一生都难再见几面。
既然姜容选择主动出击,那休怪她不客气。
她有她的各种阴谋诡计,她也自有应对之法。事到如今,姜容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还在试图各种挑衅她、各种挑事。
她本来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拉扯,姜容已经懂事些了,没想到还是如此愚笨不堪。
明明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懒得再去找姜容的麻烦,可姜容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的日子不好过。
也不想想她的日子不好过,她可能让姜容的日子好过吗?
真的来个鱼死网破,死得更惨的只会是姜容。
——当然了,她也没那么傻,真的来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她只会让姜容一个人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她还能依旧好好的。
陈翠明在校门口蹲了半天,腿也麻了,蚊子包也被叮了一身,在这闷热的天气里汗流浃背。好不容易等到晚自习下课了,学生们一起涌出来,她还得眼花缭乱的拼命去辨认姜容。
越找不到她越是着急,越着急眼睛越花!
陈翠明满头大汗,她拿手用力甩掉了滴下来的汗水。
所路过的学生看到了,差点被她甩到,不禁有些鄙视这个人的“不拘小节”。
陈翠明在接收到这些眼神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丢人,脸上一红,赶紧收回了手。她讪讪地拿衣袖去擦汗,鬓角间的碎发全部黏在了她的脸上。
随着经过她的学生越来越多,对她的嫌弃声也越来越多。
“我的天,这哪来这么重的狐臭味?这八百年没洗澡了吧。”有路过的一个高昂着头的女生捂着鼻子跑开了。
“这种天气至于流那么多汗吗?那躲这干嘛呢。”
“我咋感觉这人像快虚脱了似的,要不要打个120啊?”
陈翠明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不停的回避着自己,争取不去碰到这些学生。
她只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可是又不能走,就死死的盯着每一个走出来的学生。
好不容易在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面上一喜,惊喜地叫出声来:“容容!”
姜容身边的同学耳朵尖,“是不是有人在叫你啊姜容?”
也就那么一个同学听到了,在接收到其他人怀疑的目光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容心一紧,虽然她没有听到声,但她总感觉有种不良的预感。
陈翠明见他们一群人停住了脚步,就怕他们没听到呢,赶紧又叫了一声,这一声比之刚才,简直是从丹田出声,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聋子也听到了,更何况是姜容。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出现的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顿时就黑了脸。
“这是谁呀?姜容——”
姜容不想承认,她这个时候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陈翠明识相一点,赶紧自己走得远远的。
她攥紧了拳头——不是都说亲生母女之间会有感应的吗?她倒是感应一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能没有二更了,但是明天万更嘻嘻嘻~刚刚码完就传啦,爱泥萌~泥萌也要爱我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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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
傅樱在十五岁以前,是山沟沟的小学神。
十五岁那一年,变成了有权有势的傅家幺女。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是被大院里最有权有势的五家人的公子哥一起弄丢的,找回来以后简直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尤其是……当年主犯霍饶一,这丫头简直是他的宝贝小心肝,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里宠。
众人更没想到的是这小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厚厚的刘海下竟是眼波流转,是精致细腻的小脸蛋儿,是异于常人的聪慧狡黠。
哪怕明珠蒙厚尘,亦终有璀璨晃目之时。
(不正经)文案2:
四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围着傅樱嘘寒问暖,时不时来一句夸到天上去的吹捧,清风拂来,少爷们个个紧张得不得了:“宝儿你冷不冷?我外套给你——”
霍老大看着被围在一群兔崽子中央的樱宝儿,黑了脸赶人:都给我滚。
老子的人老子不会脱衣服吗?!
(不正经)文案三:
看上去冷漠自持的霍饶一,谁也不曾想,在傅樱面前是这个样子——
悄悄地在她睡熟的脸蛋上落下一吻,就红了整张俊脸。
更不曾想,还能在楼梯间碰到霍饶一把人家一个小姑娘摁在墙上亲,一口一个“樱宝儿,再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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