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巧的是, 此时正好就有一群人突然从外面进来了,为首的是皇帝, 身后跟着的是朝|廷命官,他们一进来就见到摄政王这般抱着白陈, 而且还衣裳不整,肚子露了出来,那白花花的一片瞬间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可是摄政王却似乎异常地不喜欢他人凝望着白陈,瞬间用外袍把白陈给盖得严实无比,随后,微起身,冷漠地看向他们, 道:“是何人让你们进来的?”
闻言, 朝|廷命官们个个都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道:“摄政王!是皇上让我们进来跟您商量一下拜天日一事的!”
“拜天日一事先前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摄政王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帝唐苌, 道:“不知侄|儿此刻带那么多人来到此处见我的目的何|在?”
闻言, 皇帝唐苌却只是沉默了下,他从入此地开始,目光就一直粘在了白陈的身上,待听到了摄政王说这等话,瞬间微抿唇,道:“皇叔,侄|儿觉得有一处, 需要改正。”
闻言,摄政王却只是不甚在意地抱着白陈,把|玩着白陈的发|丝,似笑非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有那处不对。”
“皇叔,此人并不是皇亲国戚,为何他可以不下跪?为何他可以与皇叔一同参加拜天日?并且还是以、以皇叔您妻子的身份出场?!”皇帝唐苌似乎很不服气,他瞬间紧攥着拳头,愤怒道:“皇叔!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这样做,成何体统?”
可岂料摄政王却只是毫不犹豫地把桌子上的奏折扔在皇帝身上,瞬间皇帝实实地挨了下打。
其实摄政王用奏折打皇帝的事经常见,毕竟皇帝唐苌是摄政王一手提拔的,谁都知道,皇帝唐苌不过是傀儡皇帝,真正掌|权的是摄政王,如果摄政王一个不高兴,随便找个借口都能把皇帝灭了。
摄政王敢做此事,自是因为知道此事绝不会被传出去。
这四周的朝|廷命官那个是傻的?他们敢往外传,说摄政王用奏折打皇帝不成?若是他们敢说,保准那属于摄政王的势力,一夜之间就把他给灭了。
此刻的摄政王,何止是权|势滔天,简直就是整个天下都已经是他的了。
而知道皇叔厉害无比,无法反|抗的唐苌却只是紧|咬牙关,他怨怼地盯着白陈,心道:都是这个人,才让皇叔如此地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若是再这样下去,皇叔说不定都会把皇位给这个人。
皇帝唐苌也很不想相信这一点,可是他知道他家的皇叔是一个特别执着并且有点癫狂的人,他知道皇叔此刻之所以捧他上天,纯粹只是因为一时的兴趣而已。
他犹记得曾经遇到皇叔时,是在皇宫之中,皇叔恰好见到他被宫女们踢打,他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就算被人给打死了,也没有人会在乎。更何况那个时候正好是先皇驾崩的时刻,几位皇子都被皇叔给斗死了。
可就是那样的时刻,皇叔却突然撞见了自己,并且说:“你很像我小时候。”
听到这话,唐苌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便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讨好皇叔。
而实际上,效果也是极好的,皇叔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当皇帝,哪怕只是当傀儡皇帝,也比曾经的他好多了。
况且,皇叔对他这位傀儡皇帝也不薄,虽说皇叔是权力滔天,可实际上,皇叔却已经在将权力给渐渐地放在自己的双手上。
他为这些而感觉到高兴,可这一切都在皇叔见到这个白胖子的时候终止了。
唐苌感觉到,曾经皇叔见到他时,眼神中有一点点热度,像是对亲情的渴望,可此刻,皇叔看向他的眼光跟看向其他人的眼光是样的,是冰冷的,是没有任何温暖。
唐苌瞬间恨透了这个白陈,他觉得如果不是白陈的出现,皇叔绝对会不断地把权力交给他,直到把所有的权力交给他为止。
他曾经想过,如果他成为了有实权的皇帝,皇叔定是不能留下来。
毕竟以皇叔那么聪明的人,留下皇叔,绝对是后患无穷。
可岂料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却都被这个白胖子给打乱|了。
如果他知道他去揪出推他下马的白胖子,会让皇叔看到这白胖子,他是打死也不会把这白胖子给揪出来的,他此刻心里头后悔不已。
他觉得他想要成为有实权的皇帝,会很难了。他本来就是凭着皇叔对他的宠爱,他才能够一路走到这里。
他能够感觉到,他也许一生最大的辉煌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不能再往前走半步了,因为,皇叔是不会再放权了。
以前皇叔就一个人,孑然一身,就像仙人一样,随时随地走人都行,可此刻却有了一个白胖子。
他看得出来,皇叔对这个白胖子的宠爱是无限的,他看向白胖子的眼神时,是一种让人察觉不到温柔。
而这种温柔却刺痛了唐苌,他感觉到他很嫉妒这个白胖子,他能感觉到,皇叔看向他的温度只有一分,而看向这白胖子却有百分、千分、万分。
越是这般想,他就越是感觉到愤愤不平。
白陈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皇帝唐苌给恨上了,他只是感觉到异常的尴尬,他迅速地看了眼那些朝|廷命管,只见他们个个都垂着脑袋看着脚尖,完全不敢看他们。
而皇帝则只是直视着他们。
可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白陈一想到刚刚有那么多人见到了摄政王这个家伙揉|捏自己的肚子,甚至可能听到了自己对摄政王说的话,他就感觉到好生……丢脸,他的脸瞬间都发烫起来了,不是羞的,而是被摄政王的行为给气到的。
可偏生这时摄政王却还要添油加醋道:“小团子,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还要再拍两下,小团子才会感觉到舒服呢?”
听到这话,白陈却只是抬头瞪了眼摄政王,可摄政王却只是笑得更加愉悦,一看就知道摄政王是故意说这些话的。
“……”莫名的好想要抽这个摄政王,是自己的错觉吗?
白陈攥紧圆|润的拳头,随后,猛地一捶这个摄政王,“咚!”可是谁知道,摄政王却只是低声道:“你捶得我好心|痒,好想要把你给吃掉。”
“……”白陈瞬间不仅脸红了,连脖子都红透了。
白陈: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他怎么那么坏心眼?
系统:……相比主神的坏心眼,宿主故意撩人时,那坏心眼也不见得少多少。
而一旁的朝|廷命官虽然没有看到他们在干什么,可是光是用听的,都感觉到脸都要羞红了。
有一些朝|廷命官比较老,他们觉得他们的老脸都被羞红了。
而那些年轻一点的朝|廷命官则只是被这两位给弄点思想有点歪了,心道:自己长得那么帅,那么英俊,说不定有一些人正暗恋自己,看来自己不仅得防女人,还得防男人才行啊。
其实不能怪这些年轻的朝|廷命官们这般想,谁叫自从摄政王得到大|权后,选官的制|度上还添了一条“入官者必须是童子身或者已经娶妻,不曾有妾的一夫一妻”呢?
据说摄政王之所以弄来这一条,是为了保证品行良好。
虽说天底下的人们不明白品行优良跟娶妻有什么关联,可既然摄政王都这么说了,那么,如果想要当|官,就必须得遵守这个规则。
可是不得不说,这一条规则确实刷下来了许多人,毕竟在这个年代里,很多人是早早地成亲了,尤其是那些世家的大族,为了早点传宗接代,往往很多很早就成亲了。
这一条规则自然有人不满,甚至公然地反|抗摄政王,可最终在摄政王的铁腕手段下,还不是一一地得乖乖听话?
这条规则之下,让很多本来没有机会当|官的品行良好的人当|官了。
而他们一当|官后,虽然有点觉得这条规则很离谱,可是也得乖乖地遵守。而在看到自己身旁的官|员真的有一两个敢不听话地去泡女人,去逛青楼时,瞬间消失在人|世|间后,他们更是夹|着尾巴做人。
一时之间,朝|廷上下风气极正,效率极高,一回家,有妻子的人则与妻子恩爱如蜜,没妻子的人,则会不断地努力学习,不断努力地提高自我,完全不会像曾经那些官|员一样,一旦有钱就去玩女人去享受人生。而在这期间里,完全没有一个官|员因为玩女人,因后院起火而烦躁过。
而到了这时候,许多官|员才发现,原来这一条规则真的那么厉害,可以让他们更加一心一意地努力工作,而不会被其他的事情所妨碍。
他们瞬间个个对摄政王打心底佩服。
当然,对于这些,白陈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此刻只是看着这些官|员们的长相,心道:没想到这些官|员们一个个长得还挺不错的,唉,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一个是自家的老攻呢?
白陈这般想着,倒是瞧上了一个挺清秀的人儿。
白陈:莫非这个人就是我家老攻?哇,长得那么清秀,难道这是老天爷给自己反攻的一次好机会?!
系统:……想的太多是种病,得治。
越是这般想,白陈就越是感觉到自己狼血沸腾,他毫不犹豫地拍开摄政王的爪子,圆|润地蹦q到这个人跟前。
而这位被盯上的江官|员则只是头皮微发|麻,他正盯着脚尖,突然见到脚尖旁多出了一双鞋,他自然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盯上他了。
江官|员:莫名地感觉到好害怕,该怎么办?难道是自己那里做错?
“抬头。”白陈毫不犹豫道。
“……”江官|员自然不敢不听话,自然只是微微抬头,却见眼前那圆|润而又白白|嫩|嫩的少年正眨巴着大眼眸盯着自己,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
江官|员:这个人为何要这般盯着自己?总感觉到很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眼前有着婴儿肥的白白|嫩|嫩少年说完后,才发现自己似乎不该这般说,瞬间皱眉懊悔了下后,便道:“我叫白陈,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不是姓谢?不不,你应该是姓陆的可能性更大,不对,应该是姓楚。”说着,白陈就笑得异常甜|蜜,“你是不是姓楚呢?”
白陈:嗷嗷!难道这真的是老天爷给自己一次的反攻机会?如果是的话,自己绝对要好好地珍惜!
可是谁知道,还没有得到江官|员的回答,白陈就被人给往后一拉,随后,被成熟的怀抱紧紧地抱住,耳畔响起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小团子,你这是在撩我吗?”
“……”我什么时候撩你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