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 剑道部队长没有像曾经那样,只是相当普通地练习, 然后就上前挥起木剑,想要砍青雅, 可青雅也是先一闪,没有被砍中,然后往左侧闪,青雅侧闪的同时, 抬起手中的木剑, 举高往右一劈, 然后就劈中了剑道部队长的腰, 可这一劈中,这剑道部队长却极快地格挡下来, 如今就又开始击中青雅, 青雅则是快速地格挡,然后又开始攻击剑道部队长。最终自然是剑道部队长败了, 他输给了青雅,朝青雅笑着说:“啊啊, 这真是厉害啊,青雅总是那么厉害,让我总是输得都只好说受教了。”
“那里的话。”青雅只是微微一笑:“是队长没有发挥出所有的实力,下意识放水给我了,仅此而已。”
剑道部队长摇晃着脑袋,说:“这可不见得, 也许我尽了全力,也不见得能赢你。”
青雅笑了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往外走时,才说了句:“如果剑道部队长真的用全力了,那样的结果,可是连我都无法知道的。”
剑道部队长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那么强的存在啊。”这剑道部队长就直接上前用手用力地捞住了青雅,青雅只是轻轻地一拍,然后就与剑道部队长分开了,他看着剑道部队长,“队长,你一直都很强。”
剑道部队长被拍开了,就说:“哦,是这样啊……”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时,忽然身旁就来了一个篮球队队长,他凑到剑道部队长跟前,对剑道部队长说:“我的剑术不是很好,能教我吗?”
剑道部队长只是朝他一笑,说:“不可以,找别人。”
篮球队队长继续拦着,“就你的技术很高,你教我肯定不会弄伤我。”
“不不不,我会弄伤你的。”剑道部队长笑得相当不怀好意:“如果你想我把你弄伤,你就继续来找我。”
谁知道篮球队队长继续说:“我就找你了,认准你这个人了。”
剑道部队长就直接当场跟篮球队队长练习,就把篮球队队长给揍打得浑身都酸痛,躺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然后,剑道部队长就对篮球队队长说:“都说了,别跟我练习,现在好了,变成单方面地欺负了。”
篮球队队长只是摇头:“不,我受益匪浅,谢谢剑道部队长你的指教!”
剑道部队长似乎是被他的厚脸皮给呛到了,微微停顿了下,才勉强地控制住情绪,没有流露多余的苦笑,推了推眼睛,掩饰住自己的想法,应了下:“啊。”
剑道部队长大概是被他的行为给无语到了,后来便离篮球队队长很远,就算篮球队队长凑过来,也是躲得远远的。
篮球队队长大概是意识到了刚刚的做法太吓了,因此就改变了方式,开始变得完全不吓人了。
篮球队队长没有直接凑到剑道部队长跟前,只是在剑道部队长路过时,就打了声招呼:“嗨。”
剑道部队长侧头看了下篮球队队长,似乎是因为篮球队队长看起来很正常,剑道部队长就多看了几眼,“你现在变得挺踏实的。”
篮球队队长正经地说:“我刚刚在思考篮球与剑道相同之处,于是,我在想,我们待会儿是不是该跑步比较好?”剑道部队长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侧过身子,跟篮球队队长并排站着,问篮球队队长:“你觉得我们跑步可以提高体力与跑力、腿力吗?”
“对。”篮球队队长说得相当认真,他说“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跑步。”
剑道部队长:“你想说……”
篮球队队长指了下腿:“二人绑脚跑步,不仅考验默契,更考验一个人在面对任何困难时,该如何跑得最快,因此可以提高跑力、体力、腿力的同时,还能够提高智力。”
剑道部队长一敲手心,眉头上扬:“这个游戏可真不错,生存之道,就与智商挂钩。智商如果过硬,就算是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他。”
剑道部队长自言自语着说这主意好,就去找青雅了。
青雅正观察着穆和的战斗。
听完剑道部队长说的话后,就看了下保,然后说了些什么话,剑道部队长说:“哦哦,好,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就这样愉快地解决了这事。
青雅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他整个人都是带着笑的,最后就迎来了青雅与打败了那个人的穆和的战斗。
他们二人战斗还没有开始,穆和却说:“我最近不想跟你做练习,我无法动手。”
青雅也笑了下:“我也是,见到你,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动手。”
于是,这两人的战斗练习,直接中断了。
本来这比赛就是为了更好地练习,练习到现在,也就差不多了。
然后,所有人就开始集合起来吃中午饭了。
这时候大约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了,吃饭时,自然是吃得是清一色的饭菜,就也是跟之前一样。
剑道部的人们吃得相当习惯,篮球部的人们虽然有点不习惯,但还是努力变得习惯了。
中午吃的饭菜相当清淡,然后,就开始下午的训练。
下午训练似乎是有所改动,在吃饭完后,剑道部队长就开始站在前方,对众人说:“下午的时候,我们要改变训练的内容,我们跑到这里的山道那里去,然后在那里开始进行跑步。”
篮球部队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上前一步,他说“是指修好的足以让轿车开过的山道吗?”
剑道部队长点头:“对,就是那个山道。”
他微微侧头,看向白陈,白陈便上前微微一笑,“这次的跑步与单人跑步有所不同,是用来训练我们各位的体力、跑力、腿力,以及智力的。”
“智力?”
“听起来挺有趣的。”
“是啊。”……
篮球部的人们这样讨论纷纷,他们觉得可以,剑道部的人们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就站在那里。
只是郑风想到什么,表情微微有所变化,他朝队长说:“队长,山道那里是否会有轿车经过?”
剑道部队长一拍掌:“问得好,我已经调查过那里了,是没有什么轿车经过的,但是有时有轿车经过,因此,跑步的时候,顶多就只能让四人一起在山道中跑,后方的人不能挤前方的人,可这却是一个有着名次排列的比赛。”
郑风似乎理解到了,露出了然的表情:“也就是说,无法挤到前方的人,一旦前方有两队正持平地跑着,那么,永远都无法超越这两队。”
白陈笑着说,“就是如此,这也是避免有轿车经过时,如果太多人跑的话,可能会出意外。不过,我们特意问了旅馆的老板他们,也亲自去看过,发现那里几乎真的没有车。
可哪怕如此,我们还是做了相应的措施。”
穆和似乎对于轿车之类的不感兴趣,他只是从人群中走出来,直视着白陈:“也就是说,只要我跑在你们前头,与另一队永远持平,那么,你们永远都跑不赢我,是这意思,对吗?”
“是的。”白陈的笑意变浅了。
穆和微微点头,然后他说:“好,我明白了。”
穆和就到一旁抱臂看着白陈了。
白陈见穆和这样,似乎想到什么,大概是意识到了穆和是想要跟自己比试一番,他便上前挨着穆和,笑着说:“就算不赢,只要能一起跑,就已经是高兴的事了。”
“现在是最后的时光,我不想最后的时光浪费掉。”穆和微微低下头,然后他看了眼郑风,却与郑风的目光对上了,郑风看向穆和,穆和只是撇开头,就看向白陈,他正视着白陈,“我明白你讲的意思,放心,我这次不是好赢。”
白陈笑了起来:“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过来跟你聊天。”
穆和扫了眼剑道部队长,“没有什么好聊的,你过去让他安心,我不是在想不开,我也不是那种人。”
白陈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白陈走到剑道部队长那边了,就朝剑道部队长追回说:“他的状态很好,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剑道部队长点头,然后就开始对篮球部的人开始解释这次的事情,这剑道部的众人自然也听着,不过不用担心他们不听话。
篮球部当中有些是不听话的,他们说若是到山路去跑,好像和平日里的训练一样,感觉没有什么感觉。这自然是一些少数的人说了,这时谢学长说话了,“新鲜感什么的,能锻炼到身体吗?现在是以锻炼身体为主,新鲜感什么的,就算没有也无所谓。”谢学长看了眼远边正靠着墙的穆和,然后穆和被看到了,就微微撇开头,不看谢学长,谢学长微微愣了下,大概是被穆和那撇开头的动作给弄得微微愣住,然后他就先是停顿了一两秒,就才看向身旁的两个学弟对他们说:“学弟,打篮球可不是因为新鲜感多才打的,否则,你们迟早会退部。”
这话可真是够狠的,这两位学弟听到过后,果然表情不是很好,他们看向谢学长的眼中,写满了不满。
可谢学长只是无视掉他们,越过他们,然后就找了一个相对而言,跟穆和是对立的地方站着,闭上一只眼,将眼镜给摘了下来,他的右手正拿着手帕擦着眼镜,左手则是拿着眼镜,谢学长右眼紧闭,左眼睁着,正看着穆和。
穆和则是侧着身子,被这样看着,则是扫向谢学长,多看了几眼后,就又扭开脑袋,开始看向白陈他们。
谢学长则是在看到他又扭开脑袋时,似乎是想到什么,意识到了穆和不想跟他关系好,他便笑出了声。
穆和听到那轻微的笑声,似乎被吸引到了,就侧头看谢学长,却发现谢学长已经擦完眼镜,开始重新戴上了,然后看向穆和的神情很是正经,完全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穆和就“盯”了一会儿后,就直接看向剑道部队长了。
篮球部的人们果然有些是不愿意去山道的,但是篮球部队长就对他们说:“山道又不是有什么可把我们吓到的东西,这么害怕去做什么?”
篮球部队长反正就是万分赞同剑道部队长的话。
这搞得最后剑道部队长反而说了:“篮球部队长,话也不能这样说,你的话太重了,其实他们的担心也很正常的,毕竟山道也许有什么危险之类的,如果不想去的话,那么我们也不勉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是的。”白陈微微一笑,他温和地说“如果无法去的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害怕,是谁都可能会有的。”
“我们才不害怕。”
“是啊。”…………
篮球部的少数人又开始不害怕了,篮球部队长就对他们说:“青同学说得对,有些人天生害怕,没有办法,那他们就别参加了,我们自己参加跑步就成了。”
剑道部队长也过来帮腔:“说得也是,这也是个好主意,训练的本意不是强人所难,而是想要接受训练的人接受,是吧?穆和。”
穆和似没有回过神来,他还在把目光放在谢学长身上,一听这话,微微有点慌了神,然后才随便应了句:“啊啊,是的。”
大概是穆和觉得,这时候只要说是的话,大概就不会有问题了,谢学长则是微微愣住,然后撇开脑袋,似乎是在掩饰住什么情绪,然后就抬头对剑道部队长说:“我和穆和想法一致,都是这样想的。”
剑道部队长看了眼谢学长,就试探地问了句:“你原来和穆和关系很好?”
谢学长笑了下,就看向穆和:“同一宿舍的,关系再差也得好。”
穆和没有否认,只是看向剑道部队长:“别被他误导了,只是集训时同一宿舍,其余时间不是。”
剑道部队长笑了起来:“啊,我就说,我以为是我又不了解我的队友了。”
穆和微微皱眉,他快速地扫了眼远边的谢学长,然后就看向剑道部队长,“没有这回事。”
剑道部队长便开始问四周那些人不想参加训练,最终一问之下,竟然没有人不愿意参加了。
谁都不想被孤立,如果不参加,大概就会被孤立。他们大概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没没有人说不参加。
很快,剑道部队长就开始公布是怎样的跑步训练,他们到了山道上后,剑道部队长才忽然说:“我们将腿给绑在一起,然后通过双人跑步来跑,至于人选,则是以每个宿舍的人来对应。”
白陈解释清楚,他解释的时候,目光一直都在往保那边瞄去,“同一集训时,一同住在一起的二人一同进行这场赛跑。”
穆和忽然皱眉,有点不高兴地说:“这样岂不是得跟他一同跑步?”
这穆和似乎很懊悔的样子,他的表情有点愁,他大概是真的很厌恶谢学长。
谢学长大概是很高兴,他似乎心情很愉快,可是又有种并不愉快,因为他的右手微微攥住,放在口袋里,然后什么都看不见,整个人虽然是在笑着,但周身散发的气场却不是很好惹,他看起来温和,然后凑近了穆和,穆和只是冷淡地往一旁走了过去,完全没有理会谢学长,谢学长看了眼穆和后,就微微低下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抬眼看向远边的保,随后,他就收回了目光,看向穆和,不再言语。
穆和则是从始至终都是目不斜视,没有看过谢学长,站在那里,相当显眼。
白陈则是在公布规则后,许多人都是不反感,没有人提出反对。
可白陈自然是跟保一组,他自觉地走了过去,他的目光总是放在保身上,他大概是故意用这样的招,让自己跟保相处,因此,如今他的计划得逞了,他很高兴。
保则是没有什么表情,这样平淡地看着白陈。
至于绑腿布,剑道部队长想得周全,他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因此他直接戴在身上,递给所有人,让他们绑着腿,这布不是特别大,是比较短的那种,不过还是勉强能够绑住,只是只能绑一圈就结束了,不能绑个两三圈。
剑道部队长只带来了这种布,也就只能勉强用了。
由于这是在山道上跑,因此,所有人的腿都绑上了带子后,就直接开始跑了。
山道很宽,也很大,就算四人一同跑着,也至少可以容纳两个轿车来回地开,因此,是不会有丝毫危险。
他们这样跑着时,最先领先的是穆和这一队。
谁都没有料到,穆和这一队竟然跑得是最快的,也许是穆和与谢学长并没有多多地聊天,也没有起争执,因此,反而他们成了最快的。
穆和微微愣住,他大概也有点惊讶,自己是最快的,但是很快就被谢学长给拉回神,“我们不该分神。”
谢学长的话,让穆和哦了下,然后就扭头看了下谢学长,随后就直接继续往前跑了。
而第二领先的是篮球部队长与剑道部队长,他们二位跑得也是相当快,他们跑的时候,篮球部队长正讲话给剑道部队长听,这使得每次剑道部队长想要往前冲刺时,都被身旁的篮球部队长所讲的事情给吸引住,完全无法往前冲。
至于郑风的队伍,正缓慢地前进着,他身旁的是钟曾,钟曾的体能似乎不是很好,跑得相当慢,但郑风只是以普通赛跑速度正前行,虽说这普通速度比他的平日里的普通速度要慢个一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身旁的家伙体能太弱,不能跑的太快,否则是要累死他的节奏。
这郑风大概是这样想的。
钟曾看了眼跑得相当缓慢的郑风,又看了下自己跑的速度,最后,他就问:“郑风,你是因为我跑得那么慢吗?”
郑风先是沉默了下,然后就侧头看向钟曾,然后毫不犹豫地上前想要给他一拳,可他还是没有给,只是把拳头给收回来,对钟曾说:“不然你以为我跑那么慢,是为了什么?”
钟曾没有开腔了,他只是看了眼这郑风,郑风没有看他,郑风正侧对着他的脸,钟曾就又看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你跑得慢,是你天生的。”
郑风没有搭理钟曾,只是朝前跑着,然后,与白陈与保持一排,他就对白陈说:“你跑得可真慢。”
白陈站在那里,只是笑了下,没有说什么,他微微侧头,看向保。
保正不慌不忙地跑着,他跑得并不快,完全就是以一种游玩的心情在跑,没有想过要胜负,保如此,白陈自然也就悠哉地跑着。
他们二人这样悠哉地跑着,让一旁正想跑得快的郑风表情微微有点不快了,他说:“你跑得那么慢,是被身旁的那小子给拖累了吗?”
白陈不着痕迹地皱眉,看了眼郑风:“保喜欢这样跑,我就陪他这样跑,胜负我并不在意。”
郑风像是意识到什么,微微愣了下,然后在他们之间扫荡了下,随后就收回了目光,朝前方跑去。
钟曾则是跟着郑风跑,一直都这样跑下去。
很快篮球部队长与剑道部队长好似就要超越第一名的穆和与谢学长,谢学长与穆和他们自然就加快速度,扫了眼身旁的篮球部队长与剑道部队长后,就将他们给甩下。
剑道部队长看了眼篮球部队长,说:“我们上。”
篮球部队长点头,然后他们二人就跑得速度比之前快三分之一倍,一下子就把穆和与谢学长给超越了,可刚超越不到一会儿,谢学长与穆和也跑得更快了,他们二位也加速了,穆和正看着剑道部队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下:“队长,你之前隐藏实力,现在突然爆发出来,将我们给反超,这可是不厚道啊。”
穆和与谢学长配合得极好,他们跑得时候几乎没有绊到过,速度是一致的,很快他们二位就又超越了篮球部队长与剑道部队长,可是篮球部队长岂会让他们这样轻易地反超过来,将他们给甩下去?
因此,篮球部队长直接使出了最后的一招,那就是,把剑道部队长给背在背上,直接背着剑道部队长往前方跑。
剑道部队长倒是稳稳被背着,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说了句:“我们这样真不算是作弊?”
篮球部队长微微抬头,看了下正被背着的剑道部队长,似乎是有点小高兴,也不知道他是在高兴些什么,大概是在高兴他们马上就要反超了,他偷看了几眼剑道部队长后,就低下头了,笑着说:“不算做出作弊,因为,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没有游戏规定的游戏啊。这场比赛也是如此,我们必须得以身作则,让他们知道,其实胜利是需要用脑子去获得的。”
剑道部队长被这话给弄得沉默了几秒,然后他就用手敲了下篮球部队长的脑袋,这敲得相当轻,完全是不痛的程度,他说:“你确定我们不是在以身作则,告诉别人卑鄙二字是怎么写的?”
剑道部队长很快就直接从篮球部队长的身上跳了下来,他这一跳,直接把篮球部队长给弄得停止无法动弹,篮球部队长却只是保持那个姿势,对着剑道部队长,剑道部队长微微侧头,左眼闭右眼睁开,偷看了眼身后的篮球部队长后,就收回目光了,说:“我们不能这么卑鄙,都不知道刚刚我是为什么要答应你,配合你这样做。”
篮球部队长似乎觉得很不服输,他看向剑道部队长,眼神相当不甘心:“可我们马上就要赢了,剑道部队长!”
剑道部队长则是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他,抛给了他一个“你真想赢”的眼神。
篮球部队长被这话给弄得忽地沉默了下,见他沉默,剑道部队长就凑到他跟前观察着他的神情,篮球部队长低下头,看不清面容,剑道部队长就微微弯下身,从下到上看他的表情,然后,就发现篮球部队长眼底那里有一点不甘心,全是高兴与笑意。
剑道部队长皱眉,“你在笑些什么?我们马上就要输了,果然,你是不想赢,你故意让我们输给谢学长他们?”
篮球部队长似乎被这话给弄得愣住了,他咳了下,摆手说“怎么可能?只要对于我来说,任何一队赢了,都是篮球部的人赢了,因为其中一员都是篮球部员。”
剑道部队长不赞同地说:“其中有一员也是剑道部的人。”
篮球部队长大概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摆手,然后还拍了拍剑道部队长的左肩膀:“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是双赢!”
说到这里,这篮球部队长就笑得相当高兴,都不知道高兴些什么。
剑道部队长瞧了眼正拍着自己肩膀的那手,然后就往后退了一下,把这手拍开来。
这躲避开来,篮球部队长就侧头看了眼剑道部队长,大概是意识到必须得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便说了句:“其实我以前不知道你喜欢喝蓝梅汁。”
剑道部队长大概是没有理解过来,有点懵了,他站在原地,一脸纠结,大概是不理解篮球部队长讲这些话的中心是些什么。篮球部队长微微侧头,看了眼剑道部队长的表情后,就又低下头,微微有些紧张似的,背对着身子,但嘴边却含着一丝笑意,不过他背对剑道部队长,剑道部队长没有看到便是了。
篮球部队长有些紧张地说:“以前我误解你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和我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成为朋友的,可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比我所想象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我……”
剑道部队长忽然就走到篮球部队长跟前,然后直接用木剑戳了下篮球部队长的腰。
被戳了的篮球部队长抬头看了下剑道部队长,剑道部队长正看着他,“盯”着他看,然后,剑道部队长就直接用木剑再戳了下篮球部队长的腰,才说了句:“原来以前在你心目中,我很差?”
篮球部队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摆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你误会了,我是指我现在发觉……”
可剑道部队长只是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与篮球部队长绑在一起的带子想要解开,不想再跟他跑了。
篮球部队长大概意识到现在解释没有用,因此,他就直接扶住了剑道部队长的胳膊,对剑道部队长慌张地说:“我们先跑步!赢了这场比赛再说!”剑道部队长被这样扶着胳膊时微微愣住,然后就低头看了眼胳膊,篮球部队长像是摸到什么烫手的,赶紧把手给放开,然后有点紧张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们赶紧跑吧,我知道你有洁癖,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谁知道剑道部队长忽然就站起来,侧头看了眼篮球部队长,然后又低看了下自己的胳膊,随后就对篮球部队长说:“哦,没事,你又不脏,碰下我的胳膊,我不会嫌弃的。”
篮球部队长当场就愣在那里,然后他就看着就剑道部队长的侧脸,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大概是在想剑道部队长真是个不错的人,因此就在那里听着,一直没有说什么,然后篮球部队长微微低下头,剑道部队长说:“不走吗?”
篮球部队长抬头看了下跑远了的队友们,然后说:“走。”
这剑道部队长与篮球部队长成了当之无愧的最后一名,他们刚刚中途休息了。
这时的保与白陈反而成了第二名,他们二位可是相当悠哉地跑着,可哪怕如此,他们二位的体能似乎是挺好的,而且配合的也好,导致他们二位跑得最快。
至于郑风与钟曾,则还在第三徘徊,郑风似乎是跑出了火气,他大概是有点忍受不了身旁的拖后腿的,他就朝钟曾说:“你跑得实在是太慢了!”
钟曾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拖了郑风的后腿,他就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我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是相当之不懂。”
郑风微停顿了几秒,沉默了下,就看向钟曾:“你之前为女经理打抱不平,你喜欢她,是这样吗?”
钟曾看了眼郑风的侧脸,郑风也就扭头看了钟曾,然后钟曾就说:“不,我不喜欢她。”
郑风微微有点惊讶,他大概没料到这个人会说这样的话,“你不喜欢她,你怎么可能会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为她打抱不平?”
钟曾的表情很淡,他的语调也很平淡:“我是在测试人性。”
郑风似乎被这话给弄起了几分兴趣:,他微微侧头,看着钟曾:“人性?”
钟曾指了下身后的几名篮球队友:“之前他们说他们喜欢女经理,并且生死不离,我虽然没有说,只是这样看着,但是对女经理只是有一点好感,甚至是几乎于无。可我嘴上至少没有说着喜欢女经理,他们说他们喜欢女经理,但一旦女经理遇到这等事情,他们第一个反应竟然就是随大流的,一同不喜欢女经理,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应当遵循自己的想法走下去,而不是被旁人所影响。当时的我,也只有我,才会遵循着之前的想法走下去,虽说当时的我,由于剑道部的各位已经对女经理的好感也几乎无了。”
郑风倒是不解地问:“我们剑道部的人会让你们对女经理毫无好感可言?”
钟曾停顿了几秒,然后才说:“大概决心吧。发觉你们对于人的看法,以及你们对剑道的热情与决心,是远远超出于我们对篮球的热情与决心,甚至我们会被外物所影响,譬如女经理,更是可能会被影响到说是喜欢他。当我见识到剑道部各位时,我被渲染到,并且意识到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郑风看钟曾的表情,他说:“你的表情不像是能作假。”
钟曾平淡地看了眼郑风:“如果人的表情有时候可以作假,那么,我宁愿作假。”
郑风被这话给弄笑了,他跑的速度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放慢了,变成第七名,但他却还没有自觉,他只是笑着说:“这么说来,如果能够作假,你会作假?”
钟曾冷淡地说:“会的。”
郑风笑着说:“你这人真奇怪,有你这样光明正大地说自己作假吗?”
钟曾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抬头,随后看着前方的那些队友。
这时候郑风忽然想到什么,又说:“对了,钟曾,你最后测试出来了什么?”
郑风微抬头,也看着前方队友们,他说:“我很想知道结果是什么,关于人性的。”
钟曾微微侧头看了眼郑风的侧脸后,就低下头,然后说:“人性,大概就是排除不了恶劣的部分。一旦追逐到好的后,就会下意识排挤过去的事物。并且在某些时候,会绝对服从于大流决定。这样的影响力,却是连人都没有察觉到。”
郑风看着前方的人,却忽然说了句:“钟曾,你的判断并不正确。”
钟曾愣住了,他微微测头,甚至停下了脚步,看向郑风。
郑风停下来了,他到钟曾的跟前,他看着钟曾,然后说:“他们之所以一同排挤女经理,是因为他们看破了女经理的表象,看到了女经理的本质是如何的人,因此,他们才如此地不喜欢女经理。就好比有一日,我们结识了新的人,但是我们绝不会抛弃旧的白陈与队长,更不会排挤他们,一,他们本身就是好的人。这不是随不随大流的问题,就算所有人都是排挤他们,可是我也不会。因为,我喜欢他们,我想要跟他们做朋友。因此,钟曾,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他们不喜欢女经理,并不是因为他们随大流,当时的场面,我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是你刚刚所指的那三位同学,他们之前陷得最深,但如今他们认清了现实,脱离了苦海,你不该为他们感到高兴了吗?”
郑风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微微低下头,侧开脸,眼神有点冷,“相反,钟曾,你的身上才是有着人性恶劣的部分,你在整个过程中,明知道女经理是坏的,并没有帮他们,相反,只是将他们作为实验的小白鼠一样,去实验他们,测试他们,这样的你,真的在乎过友情,在乎过队友吗?既然没有在乎,那么,这样的你就不配得到友情与队友的真心实意的对待。”
郑风微微侧头,冷淡地看了眼钟曾,而后,郑风直接蹲下身,把布给解开了,他就对钟曾说:“就好比现在,我打算跟你分开跑,就算这次的比赛我输了,得不到名次,但好比跟一些对队友完全不付出的人一同跑,被他所渲染更好。”
郑风往前走,他头也不回地说:“之前我一直都在适应你的速度而跑,但我相信你应当是不会记住的,因为,你只是把我们当实验的一号与二号,在你眼中,我们都没有任何区别,我们不过都是被你实验的小白鼠。”
钟曾微微低下头,然后他抬头看着郑风,只见郑风已经在前方跑着,没有再理会钟曾了。钟曾最后就在这里跑着,被周围的人们不断超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