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秋带着粉七逃窜, 逃到了这儿,却只听女二生病了。
文正秋便来这儿治那位病人, 他知道那药材是他弄丢的,导致这女二差点身死。
他把这药材喂给女二吃, 然后,女二就康复了,女二一醒来,就视文正秋为恩人。
文正秋本来想说这药材是白陈的,不过却因为这女二崇拜的话语,而让他渐渐地忘记了自己要说这药材是白陈的。
文正秋也找过女二的父亲,想要跟女二的父亲说清这件事, 想表示他不是无缘无故来找女二的, 而是特意来的,因为白陈的缘故,才来治女二的。
谁知道这一去,竟然与这女二的父亲成了忘年之交, 不醉不归。
粉七看不惯文正秋的作风, 况且文正秋与女二关系特别亲密,粉七更加地想要让文正秋把事情给说清楚。
文正秋说他也很无奈,他也想说清楚,可谁知道女二的父亲却直接跟他说,他看中了文正秋,想让他做他女儿的夫君,说是想要将女儿嫁给他。
一听到这话, 文正秋就表示他慌了神。
就这样,过了几日后,白陈终于从山上再次采药下来。
而他一回来,则是想要治女二,却不被见,就只好去见女二,想要让他放他进去,可女二的父亲却只是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个庸医,你赶紧走!上次拿扫把赶你,你还嫌不够吗?”
“并非如此,在下这次来是有事在身,需要一见令千金,你令千金……”
话还没有落完,这女二的父亲却又骂了起来,“上次你治小女没有治好,差点把小女给治死了,你还想要说什么?”
说着,这女二的父亲就把剧本上该说的台词统统都说了,有多难听就多难听。
说到最后,他似乎没有力气了,便愤怒地说,“赶紧给我滚!不要让老夫亲手拿着扫把扫你出门!老夫念在你之前也算是想要救小女,老夫可以不追究你差点害死小女!”
这女二的父亲是个火爆脾气的,可听到他这般说,白陈却只是微蹙眉,还没有开口说话,却只见里面有人突然出来了,来人正是文小兄弟。
一见到文正秋,白陈似乎想到什么,眼底布满了喜悦,他嘴边噙着一抹笑,他的眉宇间流露一丝柔和,他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只见眼前的文小兄弟一脸厌恶地看着白陈,“我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什么?”白陈愣住了,他没有料到这人会这般说,一旁的严博智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却只是轻轻地握住了白陈的右手,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望着白陈,观察着白陈的神情。
可这时,文正秋却只是继续道:“我以为文大哥你是个好人,却没有料到你竟然为了赚钱,竟然、竟然差点死了娟娟!”
吕娟娟是这女二,而他父亲是吕德b。
“是啊!你这人的心怎么会那么歹毒?差点医死我小女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想、还想来拿钱,实在是太可恨了!”
“我……”没有。白陈似乎想要解释,可是一旁的文正秋却用一种特别失望的眼神看向白陈,“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本来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一位心底特别善良的人,可是我没有料到,你也是为了钱,就可以变得如此肤浅的人。”
粉七在一旁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白陈闻言,他却只是摇晃了下身子,他的眼神相当地悲哀,他似乎想要张嘴解释什么,却似乎觉得语言太过于苍白无力,便低垂头,遮挡住面容上的情绪,“文小兄弟,你这是想要让我走,想跟我恩断义绝的意思吗?”
“如果你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我宁愿跟你一刀两断!”
文正秋说着这话时,相当地坚决。
“好好好!”白陈低笑了三声,便往后退数步,深深地看了眼文正秋,“你记着你今日所说的话。”说着,白陈便转身离去了,他的背影相当地悲哀,任何人都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伤心与难过。
严博智见,便跟了上去。
刚一跟上去,却只见白陈愤怒地用剑砍着眼前大树,不断地砍着。
白陈似乎很难过,每一击都使尽了全力。
直到把剑刃给砍断了,他才堪堪地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
这剑自然不是白陈的宝剑,只是普通的佩剑而已,可是当他砍累了,他却只是颓废地倒在了树的身旁,低声道:“我并不想这样。”
“我知道,师兄。”严博智缓缓地抱住了师兄,“师兄,我知道你一点也不想这样。”
“你信我?”
“我自然信。”
“很好。”白陈深呼吸两口后,便朝严博智说,“我们走罢。”
“师兄,你不打算……”
“这次既然文兄弟来了,那么他的药应该已经带到了,我再留在这儿也没有用。”白陈似乎想到了什么,嘲讽地笑了起来,“况且,这吕娟娟是否能治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死还是活,与我都无关,我只需要知道我之所以救她,不过是因为我答应她父母而已,既然他们都让我不救了,那么我还救她做什么?”
这句话特别显得白陈无情无义,可是当严博智对上白陈那充满着茫然与难过的眼神时,他便知道师兄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他轻轻地握住了白陈的右手,“好,师兄既然说想走,那就走。”严博智从来不会拒绝师兄,他似乎不懂得拒绝师兄,就这样,他们一块儿离开了这儿。
而文正秋则只是在愤怒过后,便去见吕娟娟了,再与吕娟娟腻歪好一阵后,他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而粉七见到他这般跟那人聊天,却只觉得心里头不舒服起来,她此刻喜欢上了文正秋,可是文正秋却也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一想到这事,她就难过得很。
就这样,这幕戏结束了,而白陈也与严博智也拍完此幕戏了。
当拍完戏后,白陈只觉得浑身都疲惫不堪,他感觉到有点寒冷,迷迷糊糊穿上外套把自己给裹得紧紧的。
见白陈这么怕冷,严博智便上前给白陈把外套紧拢了下,给他穿得更紧。
“谢谢。”白陈知道严博智也演得很累了,便笑着说,“严前辈你真好,才演完戏,也不觉得疲惫,就这样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谁叫我现在跟你住在一块儿,你又是我的助理?”严博智冷漠地说,“好好地干,别体力透支病倒了,剧组可不会等着你一个人来拍戏。”
“嗯,我知道的。”白陈打了个哈欠,他感觉到有点疲惫了。
今日白陈与严博智的状态很好,他们两位几乎都没有卡过,就这样一路顺风地下去,倒是文正秋与粉七有几处卡了几回,怎么都过不了。
不过他们卡完后,便又解决了。
不得不说,这次拍戏的人都是演技极高的人,所以很快就拍了一幕又一幕。
可就算演技再好,也不可能一口气所有都拍完。
于是这长达六十集的电视剧,是注定要一年后才能播出来了。
“啊,好困。”白陈揉了下双眼,便坐在豪华轿车里,抱着枕头睡觉。
严博智知道白陈很爱犯困,尤其是拍完戏后,就特意准许白陈抱着一个枕头出来。
既然允许他带枕头,白陈自然的就带了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软软的枕头。
正坐在白陈身旁的严博智,见到白陈这般坐在车上,抱着枕头睡觉,不知为何,却只是想要让白陈靠在自己肩膀上。
想及,严博智便轻轻地挪动了下白陈的位置,让他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到白陈这般依靠着自己,严博智只感觉到心微暖。
严博智向来嫌弃车开得慢,很久才能到家。毕竟这太浪费时间了,为了将时间不浪费,让它得到充满地利用,他便喜欢在车上办公。
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不仅不想办公,也不嫌弃这车开得慢了,他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跟白陈陪伴在一起的日子。
他似乎很久都不怎么样享受过这样的日子了,他觉得很高兴,很幸福。
就这样,他们到了别墅,可是当下车时,严博智却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了,导致白陈都醒来了。
白陈连忙擦了下口水,发现自己竟然把口水流到严博智的肩膀上时,他却只是沉默了。
白陈:我死定了!严前辈可是最爱干净的!我把口水流到他身上了,他还不把我的皮给剥了?
一想到这些,白陈心里头的小人就抓狂起来,可他面上却只是微微一笑,试图用笑容来迷惑严博智的双眼,“严前辈,我下车了?”
白陈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流口水流到了严博智的肩膀上。
可严博智却只是深深地看了眼他后,便冷漠地说,“你流口水到我肩膀上了。”
“……”为什么这人要提这壶?真是传说中的那壶不开提那壶!白陈勉强地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会睡到你肩膀上去了。”
“对,你睡到我肩膀上了。”严博智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脸不红心不跳,只是冷漠地说,“你的睡姿真差,日后不准睡我肩膀上。”
“……好。”白陈嘴角微抽,心道:自己没事干,为什么要睡到严博智的肩膀?
白陈检讨自己的行为,他觉得他有罪,他认为如今他与严博智闹得不愉快,搞到这样的局面,是他的错。
可知道真相的司机只是嘴角微抽,压抑住心中凌乱的情绪,表示自己将车开走了。
司机其实有点莫名地怜悯白陈,他看向白陈的眼神充满同情,可当严博智冷漠地扫了眼他,司机就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司机感觉得到,如果他敢乱说,他的工作就绝对不保了。
严博智满意地扫了眼他,便让他利落地走了。
而待严博智与白陈一同回到别墅时,白陈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主动给严博智把外套给脱下,放在一旁儿,随后,推着严博智进去。
面对白陈这般殷勤,严博智却只是冷漠地说,“你把口水流到我肩膀上这事,我不会就这样就此罢休。”
“……”这人的心眼怎么那么小?难道不计较就会死人吗?白陈微咬牙切齿的想着,可他面上却只是笑得特别灿烂,“是是是,严前辈说得是,幸好这次是朝严前辈您流口水,如果是其他人,还指不定会把我怎样了。”
“你明白就好。”严博智冷漠地看了眼白陈,“作为补偿,你今晚得来我房里,不准离开。”
“……什么?”白陈僵了下,他完全没有料到严博智竟然会这般对他说。“怎么?不愿意?”严博智脸微冷,“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我愿意,”如果不愿意,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整死我。
白陈:以我对严博智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晚上让我过去,大概就是想要骂我两下。
可谁知道,吃了饭后,白陈一到严博智的房间里,就见严博智正在用着笔记本,他冷漠地看了眼白陈,便说,“把门给关上。”
“……哦。”白陈自然听话地把门关上了,随后狐疑地看着严博智,说,“严前辈,你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作为补偿,你今晚挨着我睡。”
“我有点不太理解这睡是什么意思。”白陈斟酌了两下,“是字面上的睡,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睡?”
“在你看来,睡是什么意思,那么,它就是什么意思。”严博智冷漠地看了眼白陈,边拍了下身旁,让白陈睡过来。
“……”白陈沉默了会儿,最终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得拒绝,于是,他往后一退,“抱歉,我不能跟你睡。”
“……为什么这么正常的话,在你嘴里说出来,就必须得变个味?”
“……我也不知道。”
“你过来,我不会吃了你。”严博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最近有点失眠,需要你跟我聊天而已,挨着我睡,陪我聊天,作为补偿,明白了吗?”
“……明白了。”原来只是聊天啊,刚刚还说睡,真是让人好生误会。白陈蹦q过去,挨着严博智睡了。
刚一拉了下被子,白陈还没有聊上几句,就觉得自己特别地困。
大约是因为今天拍戏了的缘故,白陈特别地犯困。
可严博智却反而很精神,他冷漠地说,“你觉得今天拍戏拍得如何?”
“还好。”白陈勉强地打起精神,回答严博智的问题,“我觉得拍戏拍得挺愉快的。”
“为何愉快?”
“……嗯,因为你在剧中,所以我觉得还算得上愉快。”白陈特别地困,他想要把双眼给盖上,就这样睡了。
“你……觉得我跟你在剧中,所以就觉得很愉快?”
“嗯。”白陈应了下。
“为什么会这般认为?”严博智微抿唇,他似乎想到什么,便微紧张地说,“其实我觉得能跟你在剧中拍戏,我也觉得很是愉快。”
“……”白陈沉默了,他其实已经睡着了,就差没有打呼“zzz”了。
可严博智却以为白陈是害羞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便只是说,“没事,你不想回答我,这很正常,因为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白陈没有回答。
严博智思考了很久,便冷漠地说,“我挺喜欢你的,你知道吗?若不是因为你,我是不会拍戏的,我对你这个人挺感兴趣的。”
话落下,依旧没有回应。
严博智就在疑惑为什么还没有回应时,却只听到身旁传来了一阵睡觉声。
“……”严博智沉默了,他侧头看去,果然只见白陈那张香甜的睡颜。
就这样,寒风吹来,可严博智却只是默默地帮白陈盖了下被子,也就挨着白陈睡了,睡前,他心道:看来今晚的白陈是真的很困了。
就这样,他们便挨着一块儿睡了,当白陈醒来时,他只觉得自己似乎不在自己的房间,因为周围的摆设不一样。
他连忙地爬起来,却见自己正睡在严博智的床上。
他思考了很久,才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对了,他说要我陪他聊天。”死定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跟他聊天,失眠后的人据说都会脾气很大,他会不会冲自己发脾气?白陈心里头的小人正抓狂地想着,可他面上却只是笑得特别温柔,他走了出去,却见严博智正喝着咖啡,看着自己,完全没有一丝的动怒与不快,似乎今日依旧是个特别寻常而又平凡的日子。
白陈:这真是太好了,光是看他那样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有生气。
系统: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过来。”严博智冷漠地看了眼白陈,“你昨晚没有等我说多久,就睡了,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白陈沉默了,他自觉自己是做错了。
“你说过会陪我这位失眠的人睡觉,可最后你却先睡了。”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所以……”白陈尴尬地笑了下,“你昨晚睡得挺好。”
“不,我睡得一点儿也不好。”严博智又开始撒谎不眨眼了,“我昨晚有五个小时没有睡,只睡了三个小时,你觉得我睡得可好?”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白陈:可既然他只睡了那么少的时间,他怎么那么有精神?难道是他在骗我?
系统:你觉得主神会骗你?
白陈:他不像是那种人,他那么冷漠,他应该不会说这话来骗我。
“我错了。”白陈当机立断地认错,“好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拍戏,至于睡觉的事,这样好了,我认错,我下次绝对陪你睡,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能在我先前睡,否则,就让你天天陪我睡,直到我睡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