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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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君的丧礼办的不大,虽然一品级别,官员与皇室宗亲来的也不少,但是仍然一股说不出的清冷与淡漠。太女君夫家己经没有人了,再没有任何后台支撑,也算是为了避讳,一些与沈家相厚的官员也只是照例过来便匆匆离去了。

凤瞳自然是与苏玄秋一起来的,照例来吊唁,只是却没见太女的身影,也没见新纳的良君左卿书。这种品级的丧事是轮不到一个良君插手的,但是这种场合他应该现身才对,跟着其他侧室一起给太女君守灵。

虽然觉得奇怪,凤瞳也不会八婆的去问这些。只是要回去的时候,却见薛牧一个人正要上车,凤瞳觉得有些奇怪,这种场合凤棠是一定要来的,这是大礼。

“睿王君,好久不见了。”凤瞳走向前去跟薛牧打招呼。薛牧看起来似乎又瘦了,现在凤棠根本就是住在宫里,极少回王府。一个人守着那样一个院子确实挺难过的,而且皇权与门阀间的争斗开始,他是薛家人,就是再潇洒也有限度。

“容王爷,容王君……”薛牧也笑着招呼,只是现在薛牧即使在笑,也没了当年的神彩飞扬。男子是花,女子是水,就是坚强如薛牧对于现在的状况也会觉得难过。

薛家给他压力是肯定的,只是安国睿亲王凤棠在大事大非面前岂是容他人插嘴的,夫家的压力不说,凤棠现在肯定是顾不得薛牧了,宫中与朝中大小事务都能忙晕她,两夫妻十天半月估计都见不上一面。

“怎么没见我姐姐?”凤瞳问出心中疑惑。

“王爷从宫中传信说,我自己过来就好了,她会自己来的。”薛牧淡淡说着。

凤瞳显得有点吃惊,必竟王爷王君一起参加活动才是正理,没道理说一家人还分两拨的。

薛牧看看凤瞳的神色,有点自嘲的笑道:“我有两个月未见过王爷了。”虽然都在京城之中,坐车来回也不过一会功夫,只是见不到就是见不到。

凤瞳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睿亲王府离皇宫并不远,凤棠要是有心,不可能那么久不见一面。其实也难说凤棠无心,只是现在她所有的心情都放在朝堂上了。

“正好遇上容亲王了,我也想问问,以前我家王爷与谢王君也是如此吗?”薛牧问的很直接,其实这种问题他不该问,男子该守夫德,不该怨。

凤瞳叹口气道:“谢王君在世的时候,皇姐是在外常年征战,一年两年见不到一次也算正常。”

“我是说王爷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如此吗?”薛牧再问。

凤瞳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那时候凤棠是经常在府里不错,只是那时候的朝中局势与现在完全不同,并不具有可比性。

“容亲王是不是觉得在下太不知足了。”薛牧突然间有点感叹的开口。

凤瞳摇摇头,她有些理解薛牧的心情,要是凤棠还是常年在外征战,他绝对不会怨,因为那是她的使命,也是现实条件不允许。只是现在凤棠明明就在京中,只是见上一面说说话并没那么难。

心底叹了口气,凤瞳道:“你也该知道现在京城局势多变幻,处在皇姐那个位置上,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薛牧眼神黯淡下来,道:“这些我都懂,只是我是她的夫君,无论多大难处我也会陪着她,她也该更相信我。”

凤瞳不由的笑了,皇室之中一个皇女能听到这种话有多难,凤瞳是很能理解。只是凤棠并不是一个需要跟男子陪着她共同患难的女子。

停一下凤瞳才笑道:“我想皇姐不会因为你是薛家人而在这个时候冷落你,要是她这样想,她根本就不会娶你。你也许会觉得皇姐过于大女子,不过皇姐一直觉得一个好妻主不该让夫君担惊受怕,她不需要男子的扶持才能挺过来。”

薛牧只是叹口气,凤瞳宽慰他道:“凡事你也不用多想,以皇姐的能力与手段,她会事事处理完毕的。”

“以前也没想过什么,只是太女君突然过世让我有些感伤而己。”薛牧说着,太女君仙去之前他过来探望过,院里的冷清他看在眼里,太女君的状况他也看在眼里。只是也看得他心寒,嫁入皇族的男子在夫家落败之后竟然是如此的结果。

凤瞳看向他道:“皇姐不是太女。”

“我知道。”

两人又说几句,凤瞳即道:“不打扰睿王君,先告辞了。”

“我也在等人。”薛牧笑道。

凤瞳又怔了,不禁问:“睿王君等谁?”凤棠都没来,来吊唁的人应该没有跟他同路的吧。

薛牧指指前面道:“己经来了。”

凤瞳抬头,只见沈悦正以极慢的速度的过来,以他在京城特殊的身份确实可以单独来吊唁。

好久没见过沈小公子,看起来似乎黑了也瘦了,精神看起来倒是挺好。虽然苏玄秋提醒过她,这时期千万别跟沈家人有过多交往,但是现在己经面对面遇上,再错开脸,硬说不认识就太过了。

只是不等凤瞳开口,就听苏玄秋笑道:“好久不见了,沈小公子。”

“好久不见!”沈悦淡淡的应了句,也没看凤瞳,直接对薛牧道:“走吧。”

薛牧点头,两人上车。

凤瞳多少有点失望,正想着上车回去,就听苏玄秋微笑道:“王爷,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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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东宫吊唁凤棠算是最晚的一个,照例上了香之后,凤棠对婢女道:“去通传一声,我有公事要见太女。”

“是。”婢女迅速答应着,虽然说太女因病正在休养中不见外客,只是公事不同,尤其是一个亲王级别说出来的公事。

一会功会就见凤祈身边的贴身婢女过来,对凤棠道:“安国睿亲王这边请。”

凤棠跟着到了东宫正殿,只到了太女内室门口的时候,凤棠脚步停了下来,婢女却道:“太女身上不适,下床不宜,请安国睿亲王内室说话。”

凤棠这才进去,只是这回内厅说话与上次,上次是隔着重重帐幔,这次直接走到床边。凤祈并未装扮,只是半躺在床上,身后靠着一个大靠垫让她坐起来。脸色却更显得苍白,无论是气势还是气质都没了人前的盛状。

“天心草之毒,不宜伤情动气,一定要静心调养。”凤棠未行礼就直接开口,天心草重点在心,药物调养是一部分,但另一部分也在于心性上的控制,心境上变动太大,病就会反复。当时知道那一箭是皇夫射出的时候,凤祈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想到今次竟然能病体反复。

凤祈苦笑道:“我知道……”

“余毒不清,即使以你的功力也会伤身折寿。”凤棠再次说着。

凤祈看向她,道:“我都知道,我会保重的,你坐吧。”

只是凤棠想坐下时,才想起来她还未请安问礼。凤祈不由的笑了,道:“只有我们两个在,坐吧。”

凤棠这才坐下来,道:“你报了病假,我来看看。”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凤祈竟然是真病了,而且是余毒复发。

凤祈只是笑,淡道:“要是能,我也不想病。”

凤棠不自觉得看向她。

“太女君临终前跟我说,他叫沈良。”凤祈停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道:“同床共枕十几年,我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停了一下凤棠道:“你要是觉得哭出来能好受一点,你就哭吧。”

凤祈摇摇头道:“早就没有眼泪了。”皇室中人,哭与笑都是要严格控制的,她有点不记得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

凤棠沉默,起身道:“我先回了。”

“有事?”

凤棠停了一下才道:“没有。”她原本是想回府一趟。

“那就陪我坐一下吧。”凤祈说着。

凤棠再次坐下,只是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应该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在皇室之中,姐妹情份这个词不是用说的,而其他闲聊之类的明显不适合凤祈与凤棠。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比武时的情景吗?”凤祈突然开口。

“记得。”凤棠说着,她当然会记得,那可以说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意外。只是养在东宫,天天拿着书本看,一副装模作样神情的太女竟然能有如此的功力。

凤祈却突然笑了,道:“但你一定不知道,在与你比武之前,我己经把你武功套路全部摸清了。不然那时候,我想跟你打平手也真不容易。”

“果然像你会做的事。”凤棠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想赢你太难,当时你的武功,皇室之中几乎无人能出其右。”凤祈说着,提到这些的时候凤祈一直悲伤的神色也变得有几分愉悦起来。又道:“那时候我非常非常想赢你。”

“……”

“我想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比睿亲王更优秀。我是太女,我才是皇女之中最优秀的一个。”凤祈停了一下,却笑着看向凤棠,道:“很蠢对不对?”

“那时候我比你还蠢。”凤棠不自觉得接了一句,那是一个太过于青葱年少的岁月,生活的太过于任性妄为,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任性妄为是因何而来的,更没有身为皇女她需要担起的责任。

“呵呵……”凤祈笑出声来,又道:“不过最后我还是没能赢你,不过我倒是奇怪为什么你没下杀手?”最后一次拼杀的时候,只要手下稍有失误,她就必死。

“那你为什么没有?”凤棠反问。

“你是母上最宠的孩子,杀了你,也许我,父上还有两个妹妹都要倒大霉,弄不好还会赔命。”凤祈说着,停一下又道:“觉得不划算。”

“是吗?”凤棠对于这个理由完全接受的了,这确实是凤祈会思考的事情,只是却忍不住看向凤祈。

“你呢?你的理由什么?”凤祈问着。

“我们是姐妹,虽然不同父,但身上有一半的血是相同的。”凤棠淡淡说着,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她得知凤婕要害凤瞳事情之后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也许大家关系有些疏远,也许因为各种利益不会太亲近,但到底是亲姐妹。

“所以这些年你极力护着凤瞳。”凤祈说着。

“其他人也一样。”凤棠淡淡说着。

凤祈笑了,没问这个其他人是谁,只是道:“你真的很善良。”

凤棠抬头,认真的道:“所以下任皇帝是你。”

凤祈一直笑的脸慢慢阴沉了下来,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悲伤。

凤棠再次起身道:“真的要走了,我不能在东宫留太久。”

凤祈点头,一个掌军的皇女在东宫内室里坐太久,对于皇上来说绝对不会是好事,即使凤棠是母上最信任最宠爱也绝对不会背叛她的女儿。

“一定要保重自己。”凤棠最后说着:“大晋还需要你开创一个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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