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南使者团一直呆到来年六月才启程回去,朝见□□除了行礼拜见之外,使者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一些大晋的礼法制度带回国去。其实以前的时候楼南申请过派留学生过来,学习大晋各种前进知识,□□皇帝时准了,后来南楼内乱,回国的留学生没等把知识传播就被杀了,再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
但是南楼使者团每次来的时候,却是尽可能的呆长一点,多了解一点□□大国的先进文化。虽然今次楼南使者团来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和谐,但走的时候却还是高高兴兴的,其中容亲王君苏玄秋绝对有功。
有事没事约来打打猎,玩玩烧烤,当然苏玄秋从来不是单独一个人,每次都必然会带上苹果、桔子。一是为了避男女之嫌,二是向皇帝表示,我真的只是约人打猎而己,没有其他意思。
而另一个大功臣就是太女凤祈,楼南使者来的这七个多月,正元皇帝一共才召见三回。倒不是说正元皇帝在测试太女的能力,而是正元皇帝那次清醒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很不多政事不得不交给太女处理。
圣上身体欠安,而太女正值盛年,这对于朝堂来说是一个微妙的信号。太女入朝十七载,根基早己扎深,现在处理政事真可谓是得心应手,但即使如此太女仍然是晨昏定醒,向正元皇帝报备各种事务,有重大政事还是由正元皇帝裁夺。
但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到太女继位也许不用太久了,正元皇帝时好时坏的身体状况,再者□□、太宗皇帝也不过是知天命的年龄而己。
“我的命还真苦啊。”凤瞳感叹。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就是说这个,天地己经在瞬间变了颜色,前景惨淡啊。
苏玄秋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道:“病了与死了是两个概念。”病了只是对政治的控制力弱了,死了就真的是刀架脖子上了。
只是这样的安慰对于凤瞳并没有产生多好的鼓励,是两个概念不错,但是在她政治刚刚有起步的时候,突然这样迎头一棒,差点敲死,完全没有前景。
“你父上德君是怎么死的?”苏玄秋突然问。
凤瞳怔了一下,虽然不明白苏玄秋为什么突然会问,但仍然回答:“是病逝的,怎么了?”
“那时候你几岁?”苏玄秋又问。
“4岁。”凤瞳回答,看向苏玄秋问:“难道王君大人又听到什么八卦新闻了?”但皇宫的八卦新闻,宫外人是如何探知的?
“没有,只是有些为德君感叹,你们两姐妹都是他所出,但哪个女儿也没轮着亲自教养。”苏玄秋幽幽叹息的说着,满是感慨怜悯。
“这在宫里也算平常吧,再者我父上德君身体真的不好。”凤瞳说着。
“既使如此也是圣眷不衰?”苏玄秋再问。
“是呀。”
“你们七个姐妹中最像当今圣上的应该是安国睿亲王凤祈吧。”苏玄秋问。
凤瞳点头,以长相来说凤棠最像。
“那你呢,比较像你父上?”
凤瞳这才听出味道来,直接道:“谁比较像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上更喜欢谁。”不用苏玄秋旁敲侧击,其实就是凤瞳自己也怀疑过,自己未必真是德君所出,弄不好就是某个宫妃生的,德君看着可怜抱来养的。
苏玄秋对于凤瞳的弦外之音却只是笑,道:“我还不会无聊到去八卦这些。”
凤瞳满是疑惑的看向他。不八卦,问这些做什么,反正无论怎么折腾她也不会成为嫡出。
就当凤瞳小心翼翼,更加夹着尾巴做王爷时,正元皇帝身体竟然渐渐康复了。然后几乎立即的一班朝臣大颂是因为安国睿亲王孝感动天,才会让皇上那么快恢复,当然这样的话不是没道理的。
正元皇帝病的这些天,一直都是凤棠侍侯于病榻前,倒不是说七个皇女中只有凤棠一个人至孝,而是正元皇帝压根就不许别的皇女过去。不过凤棠侍奉正元皇帝那也是绝对的尽心,一直侍奉与床前,连王府都没有回过。
正元皇帝病好,太女还政就是必然,正元皇帝临朝当天凤瞳心情非常愉悦,一点都不担心会有意外发生。想想看,正元皇帝还没未临朝底下己有一群臣子大叫着安国睿亲王孝感动天了,这场秀是做给谁看的不言而喻。
太女己经隐忍了这些年,除非突然间鬼上身,不然绝对不会这时候造反作乱。太女在朝廷根基即使再强,也未必强的皇上,更重要的太女无兵权。所谓强权与军队从来都是不分家,这时候大晋最大兵权的掌握者安睿亲王毅然决然的站在皇帝面前,谁强谁弱一看即知。
不过在太女还政后还是把另一件极重要的工作完成,就是楼南使者想再派留学生常年驻守大晋。因为以前□□时己经开过前例,答应很正常,只是太女还提出对于其他小国要是提出派留学生的要求都可以同意。
并且凤祈提出大晋应该积极对外交流,虽然大晋从来没有固步自封过,但是凤祈所提出的则是让大晋面向全世界。
先是让沿岸城市全面开放,在民间选造船航海的能人异士,除了陆运和河运之外,开劈海运路线,而且积极对外贸易。
当时正元皇帝在病中的时候就听过太女的汇报,正元皇帝只是答她:“你要是觉得可行就去做。”
现在还政之后,正元皇帝对于太女也是这句话,发展海运,扩展对外贸易,迎世界各地的留学生,开扩眼界。
这些想法很好,只是正元皇帝也深刻的知道她己经做不了,上天没有给她再给她那么多的地间,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她一生最大的辉煌之处就在于抗夷族的决定性的大胜,虽然这种辉煌也足以让她名垂青史,但是正元皇帝更清楚,太女所做的是让整个大晋永垂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