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筱不知道众人心中的讽刺,只知道各种□□大炮对着自己,抢去了所有女星的风头,她骄傲的对着门内的人们笑了,她何尝不知道这些记者在心中对她嘲讽,可是她才刚开始走红,不保持曝光率如何能持续红下去?
顾有些漠然的看了看何筱在门口的模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之道,何筱已经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一条路。
顾曼看了一路,终于到了画展比较中心的地方,在这边,画作的标价也越来越贵起来。齐寒只是一名导演,也不会是出名的画家,而这边的标价却超过了部分画家作品的标价,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齐寒的珍品,不愿意卖的,所以大家只是欣赏,并不夺人所好。
在画展中心的画作比起外面的冷静疏远风格,变得比较温柔起来,大概这些都是入了齐寒的心的作品,顾曼虽然不太懂画作,但是对齐寒的这种暖心风格十分喜欢,难怪齐寒能随随便便拍部电影就大红,他对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对美的塑造都是独一无二的。
齐寒远远的便看到了顾曼,他走了过来,神色虽然淡然,但是微微握起的手却说明了他的些许激动,“你来了?”
“导演的画展,我当然会来捧场啦。”顾曼站直了身体,指着正在看的一幅画,齐导若是当画家的话,只怕获得的成就与现在差不多了。”
“这些只是爱好而已,电影是事业。”齐寒见顾曼夸自己的画,有些开心的样子。
齐寒与顾曼说了几句啊,却旁边有不停的有人来夸齐寒的画,而这些人又是投资商,齐寒不由得抱歉对顾曼说:“你先看,等会儿我来找你。”那副他画了很久的画,终于可以送给她。
顾曼有些惊讶齐寒还有东西要给她,点了点头说:“好,齐导演,你先去忙。”
两人正道别的当儿,听见大厅里宣布画展购买的小姐有些激动的走过来,“齐导,雪那部作品被卖出去了!”
又有一部作品被卖出去了?顾曼笑着对齐寒说:“齐导的作品很受欢迎呢。”
齐寒的脸色有些变,那部画标价一千万,怎么可能有人买
顾曼看着齐寒有些变的脸色,不由得侧了侧头,这是怎么了?没过几秒钟,画展的上方便响起了柔美的声音,“雪,价值一千万,被曹先生购买。”
曹先生?那幅画,能一掷千金将它买下来的人不作他想,一定是曹攘了。齐寒脸色灰白。
顾曼发现他的不对,不由得轻声问:“那幅画对齐导很重要?”曹攘前两天还打电话与她说在日本,同姓的人那么多,她根本没有想到是曹攘。
齐寒看了顾曼一眼,见她声音恳切,是真正的关心他,“那幅画确实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若是被人买了就买了吧。”他有些丧气。
这么多年,一开始,他输给了一个男人,到最后,他又输给了一个人。为什么每次他都与她擦肩而过?
顾曼不知道齐寒心中的痛楚,只笑着说:“齐导果然是洒脱的人。”
齐寒强作镇定,不动声色的说:“我去见见买画的人。”
顾曼挥了挥手:“如此好品味的人,齐导您一定要见见。”
齐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进了嘉宾休息室,果不其然,曹攘穿着savile row的高定西装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西装将他笔直的腰线显露了出来,让他有些倨傲。
若是平易近人的曹攘,一定有许多服务小姐与他暗送秋波,可是今日的他贵气逼人,让小姐们只敢斜看着他,说话都低了几度。
齐寒打开门,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曹攘,他握了握拳,这个男人的光芒实在是太甚,仿佛别人站在他身边,都毫不留情的被压下去了。
“齐导,你的这幅画作,我十分喜欢,便夺人所爱了。”曹攘站了起来,矜持的笑了笑,对齐寒伸出了手,只是那言语之中,仿佛并没有歉意。
齐寒看了看正在打包的画作,那是他花了2个月一点一点的描绘出来的。画中是铺天盖地的大雪,雪中有一名穿着红衣的女子搓着手,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画中雪的冷和女子红衣的温暖映衬在一起,没有冲撞之意,反而显得格外和谐,仿佛这场大雪过后,便会一切冰雪消融。
曹攘参加过各大画展,怎么可能不懂像这种形式的画展,价格标得很高便是主人不愿意卖的意思?他宁愿花费一千万买毫不值这个价格的画,只不过是因为他看出了画中的女子是谁吧。
齐寒咬了咬牙,有些恨,最终还是握上了曹攘的手,他怎可得罪他?电影的宣发还要靠着他手底下的电影院线给一条通天大道呢,只是他还是心中有些不忿,“我真的很羡慕曹先生,一生下来便含着金调羹,干什么都很肆意。”
曹攘听到这话,并没有被激怒,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齐导如此努力,只怕你即将出生的小孩也将含着金调羹了。”
齐寒听到这话,脸色刷白,有什么是曹攘调查不到的。
曹攘嘲讽的笑了筱,抱着心中有一朵白玫瑰娶了红玫瑰,最后看到白玫瑰又蠢蠢欲动,这样的性子还符合导演的作风,他给一旁的服务小姐留了地址,“将这幅画帮我送到这里吧。”
只留下了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的齐寒。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齐寒问自己,他当年爱着顾曼,却因为自己是个穷小子不敢开口,可到了稍微有些名气的时候,欲望便越来越深,想要更多的,于是娶了对他一心一意的投资商务的女儿,可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忘不掉的还是顾曼,于是他回国写了这个剧本,他愿意与妻子离婚来争取顾曼,可是他忘了,这么多年,顾曼也变了……
顾曼并不知道曹攘与齐寒的官司,她拿了一副小的画作准备去认购,却不料沿路遇见了庄静。
庄静与黎宏从前总是形影不离的,但是今日,她只是一个人来看画展,“你真是好手段。”庄静看着顾曼似笑非笑说道,一副画惊了三个人的心魂。
顾曼有些哭笑不得,“庄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往里面走,自然看不到齐寒那副最珍贵的画。
庄静与黎宏来看画展,走到最中心处,却见黎宏看着那幅画脸色一白,声称不舒服,转身就离开了。
庄静气急败坏,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画如何触动了他,待听到说曹先生将这幅画买到手,她才有了隐约的猜测,这画中的女子,便是顾曼。
黎宏看到这幅画,想到当年顾曼在雪地里,穿着红衣,冻得瑟瑟发抖,只为了做一部戏中的小小配角,而那时的他,虽然自认才华横溢,却一分钱都赚不到。顾曼毫无怨言的陪着他,只笑说:“阿宏的才华是世界上最棒的,阿宏你再撑一撑,一定会有伯乐来的。”是,伯乐来了,可是却夺走了她的最爱。
“你以为你最高贵?”庄静诡异的看了看顾曼,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你且享受现在的幸福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掉得很疼很疼。”
顾曼听了这话,面色一敛,“庄小姐,我也劝你不要老是沉浸在旧感情中,再多的替身又怎么比得上那一个呢?”她很少口吐恶言,但是每次看到有些疯狂的庄静时都十分头疼,既然已经得罪了,便将她得罪狠吧。
“你们在说什么?”顾曼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庄静往她身后望去,露出了有些忌惮的神情,上次她在何筱背后怂恿她给顾曼点颜色看看,曹攘可是在股市里让她狠狠的损失了一笔。
顾曼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惊喜的说道。
“我回了公寓,见你不在,便打电话问了阿乔,才知道你参加了齐导的画展。”在顾曼面前,曹攘又变得平易近人起来,仿佛那个在齐寒面前高傲冷淡的贵公子从不曾出现过。
“那个花千万买画的人是你?”顾曼将刚刚买画的人与曹攘连接在了一起,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我。”曹攘随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来捧齐导的场,便要为他造最大的声势。”
“可是那幅画看上去对齐导来说很重要。”顾曼有些担忧的说道,。
“若是真的重要,我将画还给他便是了。”曹攘淡淡的说道,只是恐怕,齐寒是永远不会接这幅画了。
顾曼听了,放心的点了点头,曹攘的做事风格,她向来是十分信任的。
庄静见顾曼一副十分信任曹攘的样子,暗自有些讽刺,曹攘在商场上一直都是快恨准辣的,而顾曼居然将狼当做是温和的绵羊,真是讽刺。“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曹攘揽住了顾曼的腰,又接过了顾曼手上的画“还有什么想看的,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