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中二病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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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朝帅气俊美的脸扬起嘲弄,“老师,我父母都不管我了,你操哪门子心啊?”

我火气蓦然上窜,“站起来说话。”这孩子态度恶劣,让他站起来会有利于他端正态度。

高朝慵懒地站了起来,嚯,他的个子还真高啊,居然比我还高出一头。

把家长的电话给我,我取出手机,我职业责任感油然而生,我有义务和他的家长沟通下,怎么能这样地轻易放弃孩子呢?

高朝面不改色啊,他微薄的双唇轻启,吐出了一连串的数字。

是个座机号,我手指都气得有些抖,我摁动着手机,拨出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我想我的声音一定很严肃,我没有等对方先开口就说明了我的来意,

“你好,我是高朝的监考老师,你的孩子态度傲慢懒散,从开考到现在居然连一个字都没写。”

“……是温茜吗?”依旧是磁性的男音,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我的表情顿滞,不确定地反问,“高朝是你的儿子?”

电话那边的方凯文笑了,“不是,他是我外甥。”

我的目光狠狠地扫向高朝,这孩子正一脸看好戏地回望着我,我向他要他父母的电话,他居然给我管辖我的,教育局副局长的办公室电话,这不是诚心给我穿小鞋吗?

“温茜……”方凯文轻声唤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没想到会打扰到你,请你帮我转告高朝的父母,离高考只剩下5个月,希望他们不要放弃孩子,监督他学习。”

方凯文也听出了我的心情郁闷,“好,我会转达的,温茜,一会儿下班后我会去接你,先这样,我们见面再谈。”

方凯文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地望着手机,直感自己被这孩子牵连得彻底。

“老师,我可以坐下来了嘛?”高朝开心地提醒我,让我知晓,我让他站着考试是多么的无理。

我在心里压抑着怒火,这个孩子尽管比我高,但他毕竟是学生,我不能冲他发火。

“坐下吧,先把你自己的名字写上,就算是交白卷,也要让人知道是谁交的。”

高朝很配合啊,他大笔一挥,就提了两个大字“高朝”,原来是这个“朝”,写的居然还是很潇洒的行楷,一看就是练过书法的人。

下班后我闷闷不乐地从学校里走出来,这个高朝啊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他居然今天的两堂考试,都不客气地给我交了白卷。

我扫了眼校门口,没有方凯文的车子,我的心略微放下,我右转朝前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显然我高兴的太早,我还没有走到车站,身边就开过来一辆黑色车子,车窗滑下,方凯文薄唇上扬,正冲着我微笑。

我恍然大悟,这高朝的笑容居然和方凯文的有几分相似,看来高朝的长相大多遗传至他的母亲,也就是方凯文的姐姐。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子,在学校附近还是不要招人眼球的好,我示意方凯文把车子快些开走。

方凯文也没介意我急于避嫌的态度,他在前面潇洒地调转车头,车子向东开去。

“还在生气?”方凯文语温轻柔,似要抚平我内伤的心。

我微微叹息,“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叛逆,这样的心态到了高考怎么办?他的父母真的要放任他这样下去吗?”

“我说他如果不是在赌气,那张卷子至少能拿到130,你相信吗?”

“你是说他故意考砸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现在诧异的不是高朝了,而是他的这位舅舅,他居然和他外甥一样的闲适慵懒,难怪高朝会这么嚣张。

“小朝他是再和他妈妈打持久战,他想让他妈妈去照顾他生病的养父。”

方凯文很平静地说着缘由,我却听得不平静,这是什么意思?高朝他为什么会有养父,晕,这又是什么复杂状况?

方凯文倒也不避忌我,他语速轻缓地讲着陈年旧事。原来高朝初中以前都不姓高,他叫王朝,他的父亲王建波只是一名朴实的技术工人,父子俩感情深厚。

然,在他小学毕业那年,他的妈妈方凯月却突然和王建波离婚了,年纪尚小的王朝终随母亲嫁进了高家。这时他才知道王建波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母亲改嫁的高霁才是他的生身父亲,从此王朝的户口冠上高姓。

方凯月和高霁的婚后生活是幸福美满的,高霁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儿了自是疼爱不已,但高朝却忘不了他的养父,他每周末都会去和养父小聚一日。

去年王建波被查出罹患胃癌,高朝便忍受不住了,他觉得养父太可怜了,照顾他们这么多年,把他拉扯大,现在却落得形影相吊,茕茕孑立。

高朝希望妈妈能去照顾陪伴养父最后一程,遭到方凯月强烈反对,她怎么可能丢下现在的丈夫而去陪伴别的男人?

高霁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并不在意去花钱救治这个对他妻儿有恩的男人,他们把王建波送去了最好的医院,为他请了特护。

只是高朝不理解,他觉得钱代替不了亲情,他认为自己的妈妈太冷血了。因此他从去年开始就不好好学习,考试不是交白卷,就是故意打小抄,让老师去找家长。

儿子到了高考紧要关头却自暴自弃,这让方凯月既痛心又无奈,母子俩的嫌隙渐深,到现在还在胶着着。

我直到坐在料理店小间的榻榻米上,还在想着高朝的身世,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可救药的孩子,却是这样的有情有义。

方凯文体贴地为我倒了杯温烫过的清酒,“小酌一杯,去去寒气。”

我收敛心思,盯着面前的小陶瓷杯,上面绘着日本风情的民族图案,加热过的清酒更是香气宜人,引诱着你想一品为快。

但鉴于上次我的酒后失德,我在考虑着该不该把这清亮透明的东东喝下去。

“这只是低度清酒,女士专用,不醉人的。”

方凯文幽幽地飘来一句,竟让我的面颊泛红,貌似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我错开目光,举杯饮尽,嗯,口感甚好,绵柔爽口清香不辣。

“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某人又幽幽飘来一句,我忽然感觉这酒也很辣,急忙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

“你也知道,期末学校都很忙。”除了我的音乐课,其它科目的老师的确都很忙。

我本想低头找些东西来吃,化解下此时的尴尬,却不想眼前灯光一暗,方凯文俊逸的脸俯了过来,我措手不及吓得身子怔在那里,傻呆呆地望着倾身过来的他。

方凯文手指干净修长,圆润的指尖抹去我下巴上遗落的水珠。

“……”

我直感心脏就要撞出胸膛,我急促地往后挪了挪我微僵的身子,拉开些距离。

“温茜,你在害怕什么?”方凯文的眼神深邃幽暗,仿若要望进我的心里。

我勉强扯出微笑,伸手拂了下耳边的碎发,“你开什么玩笑,虽然你是我领导,但我也不至于害怕你吧?”

方凯文笑了,他坐正身子,夹了块刺身放进我的瓷盘里,“既然你什么都不怕,还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快过来吃东西吧。”

我暗吁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不怕你才怪呢?为什么老搞这些突发状况,害得我频频失态,让我引以为豪的智商都在直线下降,快和简涛那呆子媲美了。

认识到自己的弱处,我开始加固心理防线,我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品尝着美食带给我的愉悦和满足。嗯,金枪鱼刺身的口感真不错,入口即化。

“温茜……”这叫声真让人销魂。

“嗯?”我疑惑地望向方凯文,又有什么事?

“你忘记沾佐料了。”

我懊恼地望着筷子上仅剩一半的生鱼片,看来方凯文今天是和我对上了,他再一次让我的慌乱无所遁形。

我竟然紧张的忘了把刺身佐以酱油了,可是方凯文,你给我夹菜时为什么就不能服务到位地替我沾一下呢?

我清了下喉咙,笑得很从容,“我就喜欢这种吃法,比较原汁原味。”

方凯文眉眼都在噙着笑,他又殷勤地把为数不多的金枪鱼刺身都夹到我的瓷盘里,

“喜欢吃就多吃些吧。”

我心里鄙视着方凯文的小人行径,但还是把生鱼片认命地放进嘴里,好吧,谁让你嘴硬呢?你就好好消灭这些真正原汁原味的生鱼片吧。

煎熬的晚餐终于吃得差不多了,我才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略鼓的信封,推至方凯文面前,

“方局长,谢谢你上次为我垫付的衣服钱,现在我如数奉还。”

方凯文很诧异啊,他保持着笑容伸手拿起信封取出里面的一沓钞票看了下,随即眉宇微蹙,

“你不是说分期付款吗?”

“开玩笑了,哪有还钱还分期付款的,我又不是没有钱,还是早些把钱还给你的好。”

我尽量让我的语调轻松愉快,不要让他感到尴尬。

其实我也想分期付款,但鉴于此男是危险人物,应该尽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所以我忍痛割爱地把我银行的定期存款提前取了出来,就让我们这场看似正常,实则危险的关系做个了结吧。

方凯文岂能不知晓我的心思,他的薄唇饶有兴味的抿起,穿透力的眸光直视着我的脸,包厢里很静,静得我们都能倾听彼此的心跳。

“温茜,你是在与我划清界线吗?”

他的话问得太直接,直接的让我顿时失去语言能力,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来搪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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