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再过两个多小时,天便亮了,再晚黄花菜都凉了,许向华禀着心动不如行动的原则,低头吻了下去。
田春梅被许向华激烈的吻弄的有点缺氧,头晕目眩,心蹦蹦跳,但脑子里还紧绷着要去上工的弦,推着压在她身上的许向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别,向华,别闹,一会还上工呢,晚上,晚……
田春梅这会身子酥软的跟一汪春水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那还有什么上工五毛钱的事。
一场急风暴雨后,田春梅整个人酥软的连根手指都懒的动一下。稍缓了一下,小手轻拍了一下许向华,用仿佛含着一波春水的眼眸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小声道:“真讨厌,快下去……”
话还没说完,便发觉不对,许向华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容易便放过她,结果小媳妇还没自觉,那小媚眼瞟的,又娇又俏,看在打着坏主意的许向华眼里,就跟喝了那啥,没啥两样。
许向华抱着小媳妇,坏笑了起来。田春梅怕自己的声音吵醒两个儿子,强忍着都快憋疯了,最后没法,只能拽过枕巾……
许向华帮着小媳妇收拾干净后,田春梅都已经累的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吃饱喝足直打嗝的某人点了许久之前珍藏的一根烟,靠在炕头边休息边抽,心里忍不得意。
嘿嘿,这下小媳妇想去上工的计划就得打水漂喽。手段虽然不在光彩,但是绝对有益身心。
天刚蒙蒙亮时,院里传来许刘氏大呼小叫喊上早工的声音,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呐,他娘这喊声可是一直持续到七十年代老许家分了家以后。
许向华瞅着小媳妇累的睁不开眼,只是皱了皱眉头的小可怜样,,伸手赶拽过枕巾堵住田春梅的耳朵,穿好衣裳走了出去,对看见只有他一人出来,面色明显有些不满的许刘氏说道:“娘,梅子昨晚不舒服,今天不去上工了。”
许刘氏的脸立马拉了下来,斥责道:“就你俩每天事情多!不上工,你们都扎着脖子,去喝西北风吧!想当年,俺在婆婆手底下过活,上午在家生下你大哥,下午就下地烧火做饭了,生你和英子两个,也只在炕上歇了三天!生老四时,还在地里干活呢,也没有那不舒服!懒驴上磨屎尿多,一天天的就没个让人省心的时侯!”
许向华听许刘氏又开始讲想当年这些事,也很无奈,耳朵都快磨出茧来了,不过这也是事实,他娘确实吃了不少苦,他家兄弟子妹五个,有四个生在乱世中,他娘把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全须全影的都养活了,没有夭折一个。
虽说其中也有他爷奶的一些功劳,但也不能否认他娘的本事,就凭这一点,他娘也算是许家庄里难得的有本事,会精打细算的巧妇人了。
许向华耐着性子听完他娘的老皇历,让她心里顺了口气,说道:“娘,梅子确实身上软的不舒服,你就让她歇一天吧。”
许刘氏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稍好了一点,问道:“还有什么症状?是不是又有了?”
许向华面色一僵,有点心虚的摸了下鼻子说道:“这个还不知道,要不我一会带她去刘婆婆那把个脉吧。”
许刘氏心情虽然好了点,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嘴里念叨着:“一个个的不省心,也不瞅瞅什么年景,能不能养的活,还一个个的生个没完……”
许满屯听着许刘氏越说越不靠谱,“咳,咳”的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个老太婆,就是嘴欠,瞎叨叨个啥,赶紧上工走了。”
这年头,在这还带点宗族统冶影子的农村,兄弟多,不光代表着壮劳力多,能多挣工分,更是代表着势力大,没人敢随便欺负,谁不想人丁兴旺,多子多福啊,老许头就是再不靠谱,再偏心,那也不会嫌孙子多。
许向华进屋看了看还熟睡着的媳妇,儿子,转身去灶房烧了锅热水,把屋里,刚才给媳妇擦身子用空了的暖壶灌满了开水。
趁着家里大人都去上工,小孩没起床的工夫,拿了个麻袋和他爷还在时,不知从那弄的外皮是墨绿色,带提手,最少能装两粗瓷大碗东西的铝制饭盒,进了空门口,把炖的软烂的鸡肉连汤带水的装了满满一饭盒,准备一会在路上找个没人的地,让娘仨好好补补。
这还真不是他小气,不让家里其他几个小孩吃,关键是那几个小的一吃,转过头,全家都知道,他解释不清楚啊。
装好鸡汤后,许向华又用麻袋装了十来个,每个足有一斤多重的大红薯,一小袋栗子,一小袋黄豆,两只野兔,准备好一会带着陪媳妇回娘家。收拾好后,又去炕头的大柜子里把他爷爷留给他的那把狼牙匕首,装进了空间。
田春梅的娘家在离许家庄六七里的坡下村,坡下村位于许家庄的右边的一个山凹里。从许家庄过去,一路都是山林,虽然没有什么野物,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窜出个啥东西。还是提前防备好,比较保险。
这年头,虽然大山外围的野物几乎都被人们给抓住或是因着干旱在外围山上找不到吃喝进了深山,鲜少看见活动迹像,但也不是没有,前世这个时候周围几个村子,包括许家庄在内,也发生过好几起大型猛兽在深山找不见猎物,铤而走险伤人,甚至吃人的事件。
田春梅的娘家坡下村,在一个小l凹里,从外面要想进坡下村,必须得下一条一里多长的山坡,田春梅的娘家便在刚下坡第一条巷子的第二家,她爹田大柱和她他张二翠一共生了三孩子,老大田春喜今年二十六岁,娶的同村女子王小兰,生了两个闺女,田招弟,田来弟。
老二便是田春梅,老三田春生,今年十七岁,正在县城上高中。
坡下村的条件比起许家庄要差上许多,工分也是不能比的,许家庄十个工分五毛钱,坡下村十个工分能有三毛钱都是好的,干两天分的钱只能顶上许家庄一天。
粮食也是如此,主要原因便是地太少,太薄,大部分的田在半山腰上,天旱想浇水也没法浇,只能靠天吃饭。别说这两年灾年了,便是丰收的好年景,村里几乎也是吃不上口细米白面,常年的野菜窝窝头,杂粮糊糊。
田家虽然过的很苦,但是对小明彰和明文都好的很,一有点啥好吃的,便想着俩臭小子,就连小舅子上高中,每个月学校给补的三斤白面,也会蒸成大馒头,打发小舅子上学时给这俩小子送上些。
一斤白面蒸四个白馒头,三斤十二个,这俩小子每个月就得吃上一半。
田春梅醒来时,已经早上八点来钟了。这对从结婚之后,每天五点来钟就得起床的她来说,绝对是件令人惊悚的事,婆婆居然没有拍门叫她上工,也没骂她!
扭头看了看旁边,两儿子已经穿好了衣服,小明彰一手一个剥了壳鸡蛋,自己吃一口,伸手喂弟弟一口。鸡蛋!田春梅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自家男人真是不想好了,折腾的不让她上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偷煮婆婆的鸡蛋,这还了得,一会婆婆回来……
田春梅只觉的脑仁发疼,前途一片黑暗,这日子没法过了!
田春梅正处在凌乱中,许向华端着盆干净洗脸水走了进来,把脸盆放到脸盆架上,拿暖壶掺了些热水,用手搅了搅试了试水温,扭头看见田春梅已经醒了,便笑着说:“媳妇醒啦,快起来洗把脸,咱们今天带儿子们去看他姥姥,姥爷。”
田春梅一只手拿被子捂着还光裸着的身子,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把刚走到炕边的许向华拽到自己跟前,刚要问,许向华便嘻皮笑脸的挤到四春梅跟前,把手伸进了被窝里,边占便宜过笑着说:“媳妇,乖,别闹了,你男人这会没存货了,咱们等晚上了哈。”
田春梅顿时哭笑不得,原本抓着许向华的手伸到了他的棉袄里,寻着腰间的嫩肉,狠狠的扭了一把,啐道:“许向华!你瞎说啥,还要不要脸啊?你胆也忒大了,居然敢动娘的鸡蛋!”
许向华皮糙肉厚的,仅仅只是皱了下眉,便不痛不痒的笑道:“放心啦,那是我昨天进山得的,还有一只野鸡,我都煮熟了,一会你和儿子路上吃。对了,我秋天和进山围猎时,在咱们以前去过的山洞里藏了些东西,昨天也一起拿了回来,一会给你娘家送些。”
田春梅一听,眼晴立马瞪圆了,揪住许向华耳朵,怒道:“许老二,你个蛮牛,不要命啦,这时节山里的野物都快饿疯了,正愁寻不着吃的呢,你咋就一个人进了深山,好哇,你昨晚还骗我说那兔子是在外围打的,我就说嘛,外围的山都快挖空了,那来那么肥的兔子……”
许向华心中哀叹,这人果然不能说谎,这说一个谎言,就得好几个的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露了底。
“媳妇,亲媳妇,我错了,轻点,轻点,哎哟,哎哟,耳朵掉了,掉了。”许向华连忙边认错边卖惨。
田春梅放下手,眼圈都红了,声音有哽咽的说:“你以后不许去深山,你忘了前巷那几个进了深山的小子啦,二毛和大梁子现在可还残着呢,你要是出了事,我和儿子怎么办?”
许向华瞒着田春梅,心里也不好受,只好搂着她连连保证,再也不进深山,好容易才把快要掉金豆豆的姑奶奶哄好。
田春梅边穿衣服边好奇的问许向华:“哎,哎,向华,你怎么让娘同意我今天不上工的?”
许向华坏笑道:“嘿嘿,我说你肚子里有了。”
田春梅脸红的啐道:“呸,一天净会胡说,到时要是没有,我看你怎么向娘交待。”
许向华死皮的摸着田春梅肚子说道:“那我从今天开始就多努力耕地,争取早点把地给种上。”
田春梅脸红的笑骂:“一边去,你想当老牛,我还不想当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