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简城距离天都只有两天的行程,而花逸尚未去过大丰皇朝的国都,心生向往,滕风远就带着花逸去了天都,玩几天看看热闹,顺便听一听朝堂风声,如果方便的话,把狄千霜的事一起办了。

天都不愧是国都,主干道宽九点九丈,石板铺地,两旁房屋全都是碧色琉璃瓦,朱翠交辉豪华气派,三街六市热闹非常。当然,这只是气派的一面,贫民窟哪个城都存。

这个武林高手倍出的时代,皇族对天都管理格外严格,进出都需办理手续,这也是花逸一直没来过天都的原因。

穿云教这里也有别院,而且位于繁华地带,出门不远就是热闹的街市,花逸到达别院后还没把板凳坐热,就要出去逛街,滕风远洗了个澡,然后就带她出去转悠。

女嘛,逛街最爱的不外乎吃穿玩乐,滕风远先带她去买几套换洗衣物,直奔天都最有名气的锦绣坊,盛夏时节,丝绸穿起来最为凉爽,碧绿、桃粉、鹅黄、湖蓝,四种颜色的衣服各来了一套,滕风远还旁边问她:“还有什么喜欢的?”

花逸委实有一种傍上了大款的爽感。

买了衣服行到城东,忽然一个东西从隔壁的院子里抛了出来,落到地上滚了两圈,红艳艳的一个布艺球,缀着彩色丝带,花逸捡起来,起初只是觉得这东西做得精致好看,把玩了一会问滕风远,“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绣球?”

滕风远道:“也许是吧。”

旁边的院墙很高,一座尖角楼阁露出屋顶,花逸抱着那个球,惊讶:“难道里面抛绣球?”

她果然猜对了,一伙喧闹着从院子里跑出来,花逸一见到他们的影子,直接把那个绣球塞进了滕风远手里,她还旁边指着滕风远吆喝,“被他接到了,就是他……”

滕风远看她跳得那么欢腾,顿时无语了。

一众家丁跑了过来,快速把围住,本来抛绣球只针对院内选定的某些公子,结果那帮公子抢得厉害,把绣球扔出了院门,老爷只道若被误捡,只说不合规矩不承认就行了,跑近了一看,拿着绣球的乃是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身上衣衫料子上乘,顿时觉得这是天意,要请滕风远入院商议婚事。

花逸跳到了外,还欢腾,“尊主,去吧,说不定是个倾城大美。”

滕风远狠狠瞪了她一眼。

天都是皇帝的地方,就怕那些武林高手窜到皇宫去,对打架斗殴管制尤为严格,滕风远不想动手,淡淡道:“如果那姑娘不介意做第二十房小妾,那吩咐把她接过去。”

那老爷一听,靠,年纪轻轻,居然娶了十九房,当即转身就走。

花逸还替他惋惜:“干嘛说得这么直白?好歹先看看再说,看这家房子这么气派,非富即贵。”

滕风远把她拎走,某些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

去了酒楼,等上菜的时候花逸还很认真地问他,“尊主,什么时候娶妻?”娶妻跟纳妾不是同一个概念,当然花逸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等娶妻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滕风远拿着茶杯小口抿水,良久才出声,“大概,不会吧。”

他说得很轻,幽幽地带了叹息的味道。

花逸不知道他回答哪个问题,是说不会娶妻,还是不会放她走,反正听起来都是不爽的,她玩弄着筷子,口上问:“为什么?”

滕风远凑过来捋了捋她的头发,“因为……这样已经足够。”

再多的话就要不起了,他并不希望她爱上她,若是能喜欢他一点点,乎一点点,真的只要一点点,想起来也足以抚慰一生。

花逸极为不屑,左拥右抱天天翻牌子的男当然觉得足够,反正都不用负责任嘛。

滕风远没再说话,待小二把菜端上来,默默地夹了一个鸡腿到花逸碗里。他也真想成亲了,那过往的三年,一千个日夜,他夜夜都想着她,练功练到受不了的时候他就想起她的笑,三月的春风一般,又想起她最后离去的背影,遥远得再也触摸不到,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下去,这样某天才会有去找她的资格。

夜晚月如银盘,滕风远抱了她坐飞燕阁的琉璃屋顶上,那是天都城东面的一座高阁,建翠山顶上,可俯瞰城中万家灯火。花逸坐屋顶,凉爽的夜风吹过鬓角,天空格外地低,头顶闪烁的群星似乎伸手就能触及,没有喧嚣,安静得只有风穿过树涛的低吟,花逸内心平静下来,如月光下的湖水一般,她侧脸时看到滕风远的下颌的剪影,夜色中只有的淡淡的轮廓,像是用工笔画勾勒出一般,花逸低叹,“是不是对每个侍妾都这么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碰上有才情的,还可以一起吟诗。”

滕风远的目光看得很远,很久,他才动了动唇,“不一样。”

花逸想滕风远应该是有一点喜欢她的,才会对她如此纵容,但是,就算比喜欢燕菡多一点又有什么意思呢?花逸才不稀罕,轻笑出声,“是不一样,不懂风雅,不懂琴棋书画,和压根就不是一类。”

滕风远也笑了笑,月光落进他的瞳,清朗无双。他抬头望着天上那轮饱满晶莹的圆月,忍不住叹道:“今晚月亮真圆。”他舒展了眉,又道:“不仅圆,还很美,圆满得就像看月亮的们一样。”

圆满,花逸轻嗤不已,算了,看月光如此美的份上,她就不和他争辩了,省得破坏良辰美景。

滕风远的手花逸的腰上,搂着她的动作浅而有力,像是怕她滚下房顶,他难得见到她如此安静,软绵细碎的鬓发往后飞起,月光下的脸如玉石般光洁,滕风远觉得她美极了,像是月光下翩然而至的仙子,而现,仙子已经躺她怀中,真不敢相信,他最终拥有她了。

他紧了紧搂住她的胳膊,偏过脑袋凑过去,吻上了她温软的唇,察觉到花逸躲他,滕风远连忙扣住她的后脑,一如既往,温柔而强势,他碰了碰她的唇角,轻轻伸出舌头慢慢舔吻她,直到她全身放松,他的舌头才灵活地钻进去,挑碰她的舌尖,吮吸着她的味道和甜美的津液。

他们房顶上来了个深吻,滕风远觉得怎么吻她都不够,吸着她的丁香小舌恨不得吞下肚中。

月光洒下一地清辉,高低矮树的叶片映出蒙蒙的银光,等他离开她的唇面时,花逸已经觉得不适,滕风远目中漾着迷情,他觉得一切圆满地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喟叹一般出声,“花逸,想……”

说了一半,却没了下文,花逸也没有追问,反正她无法了解他的思维。

滕风远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快速拔了塞子放到花逸的鼻下,花逸晕前直想骂:变态,又想搞什么?

滕风远紧了紧搂着她腰上的手,花逸的脑袋搁他的肩头,两相依相偎像是神仙眷侣一般,他侧头又吻了吻她的唇,“花逸,问什么时候娶妻,也很想娶,可是,又陪不了多久,没办法和一起白头。”他叹了口气,“大概很自私,明知想走还把留身边。”

花逸正安静地倚他怀中,像是睡着了一样。

晚风拂动他的发丝,尘世间所有的烦恼似乎全部涤荡,他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了一会话,侧头看着她恬静的面容,又笑了,“花逸,想做的夫君,以前答应过,要不然们成亲好不好?”

花逸自然没有说话,所以滕风远笑了,“不说话就当答应了。”

滕风远抱着她跳下屋顶,带着来到一处开阔高地,头上皓月高悬,又圆又大,没有一点缺,他笑道:“花逸,不如们对着月亮拜堂。”

他觉得很好,反正他们都没有高堂。滕风远拔出剑地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囍”字,郑重的跪下,一手扶着花逸跪他身边,头顶圆月如银盘,他十分严肃地和花逸一起磕了个头,当然,他的右手一直她背后。

饶是如此,他仍然很满足,还对过来自言自语,“下面该夫妻对拜了。”

他扣着花逸一起拜完,笑得钟灵毓秀温润谦和,他把花逸揽入怀中,“以后就真是夫君了,一辈子都只爱一个,也只娶一个。”

一个知道的婚礼,不对,还有月亮给他见证。

花逸醒来的时候已经澡盆中,滕风远替她温柔的擦身,她睁开迷蒙的眼,看看周围似乎是回到了别院之中,颇有些疑惑,嘟囔一声,“搞什么?”

滕风远不答,替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抱着她回到床上,他已经洗过,直接脱了衣服压了上去,一双大手温柔地抚摸她,花逸初初醒过来,自然有些排斥,想推开他,“今晚不想做。”

“今晚一定要做。”滕风远捉住她的手,严丝合缝地贴她身上,轻柔地抚摸她的腰腹,前胸。

花逸只看到他眼中盛满迷离雾气,又含着缱绻笑意,他埋首颈侧一阵流连亲吻,灼热的气息吐纳直叫花逸心颤,他的手来到她的胸前柔软处,一阵轻柔慢捏,花逸哪里经得起他的挑弄,只觉得全身微微发颤,连脚趾头都情不自禁蜷起。

滕风远也不急,将那份柔软噙于口中,舌尖轻扫,偶尔启齿咬一下,引得花逸轻哼不止,他却喉中发出点点笑声,大手不停,按摩着她的敏感地带,不消一会就把花逸弄得像水一样软。

身体紧紧缠一起深入接触时,滕风远只觉得无比满足,听着她发颤的叫声,真想把她揉进骨血中。

**过后已是夜深,花逸面上潮红未退,尽是被情爱滋润过后的妩媚,滕风远还压着她,一寸一寸抚摸她的脊背,“花逸,该说什么?”

“困了。”花逸不满地嘟囔一声。

滕风远自是不满意,把她捞进自己怀中,启齿去咬她的耳垂,虽然没用多少力道,花逸觉得些许疼,妥协了,“是尊主的女,以后听他的话,安分呆他身边。是尊主的女……”

如是说了好几遍,滕风远才放过她,起身去拧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身体,花逸懒洋洋地躺床上,享受着他的周全的照顾。

等收拾干净,滕风远灭了灯上床抱住她,如今天已经热了,抱得太紧她睡不着,嘟囔着从他怀里挣开,滕风远没勉强,兀自回味着欢爱的余韵,直到听到她平缓而深长的呼吸声,想她已经睡着,他又凑过去搂着她,贴着她光裸的背,亲了亲她的颈侧,心头低喃:花逸,好爱。

翌日又带她去逛街买衣服首饰,钱跟水一样地往外洒,花逸本来没多少兴趣,架不住滕风远的热情。两成天天都大街小巷乱逛,酒楼饭店挨着尝试,花逸倒是觉得日子逍遥自,不过她实说不好她和滕风远的关系,有时候她会产生恋的错觉,但只要这个念头冒出来,花逸马上毫不留情掐死,什么恋,连情都算不上。

当然,滕风远也没忘记来天都的目的,玩了几日,这晚趁花逸睡着,他起床换了一套夜行衣,直奔宁王府。

狄千磊刚发丧完毕,宁王府依旧挂着白布,大凡贵胄大户,自然会豢养高手护院,宁王府的总教头就是十多年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飞影独侠,而且还训练了一批死士。夜间的王府戒备森严,巡逻兵来往频繁,滕风远十分小心,如鬼魅一般朝后院潜行。

他刚飘过一棵百年大树,不妨树上几支飞镖打过来,有大喝:“谁?”

原来,树上还藏了暗卫。

滕风远速度也快,眨眼之间已飘走,那暗卫几乎疑心自己看花了眼,但宁可看花眼,也不能错放一,立即招呼巡逻兵四处搜寻。

滕风远已经倒挂屋檐之下,见巡逻兵正开展地毯式搜索,忙趁转脸之际飘忽而走,横跨两个院子遁入一座小屋,屋子里烛火通明,有个穿着法衣的老者还打坐,未来得及出声就被滕风远一掌劈晕。

那老者右侧还放着几本册子,滕风远随便拿起上面一本,是狄千磊的葬礼整套礼制、墓穴方位和陪葬品等等,他随手又翻了翻其他册子,看到某册上竟写着“七星刀剑一对”,忽然来了兴趣,把那本册子认真看了两遍,叹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出来时外面的巡逻兵仍旧不曾懈怠,几个锦衣教头带着严阵以待,滕风远知今夜杀狄千霜风险太高,遂放弃。

回到别院已是三更,他一进屋子床上之却惊觉道:“谁?”

“,”他看一眼床上,“怎么醒了?”

花逸做了个噩梦,醒来发现滕风远不,正忧心时外面又闪进来一个黑衣,吓得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埋怨道:“吓,吓死。”

滕风远摸出火石点亮蜡烛,朝她抱歉笑笑。

花逸没了睡意,“大半夜穿成这样,干什么去了?”

滕风远也不避讳,“不是答应了给报仇吗?去王府探了探,不过那里守卫太严,没得手。”

花逸都没把狄千霜的事放心上,没想到他还真去了,虽知他武功不错,但王府岂会没招纳高手?她劝道:“别理狄千霜了,惹上了麻烦就得不偿失,那时就是顺口说说,杀了狄千磊已经帮报了仇,不要再管这档事。”

滕风远“嗯”了一声,脱衣上了床又把花逸捞怀里,花逸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他怀中动了动,忍不住想证实,“是不是特别喜欢?”

花逸想起以前滕风远还是个呆子,那时他似乎是极喜欢她的,好像还缠过她几回,那时的事情太久远,花逸只有模糊的印象。

滕风远道:“不喜欢,和有什么好做的?”

他说得十分轻浮,花逸讨厌这样的语气,似乎可以对他的任何一个侍妾说,她从他怀中挣脱翻个身背对着他,她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喜欢,满满的只有她一个,如果没有那么完整,那她才不稀罕,总有一天,她会摆脱掉他。

“睡吧。”滕风远如是道。

翌日花逸吃了早饭,跑回屋见滕风远铺了纸画画,凑近一看,不是什么山水,而是画了一柄刀,她问起,滕风远解释:“昨晚也不算白去王府,穿云教一直找七星日月刀,无奈无果,昨晚误打误撞,发现狄家六十年前下葬的允王陪葬品中竟然有七星刀剑,怪不得这么多年找不到,不曾想到被当了陪葬品。”

七星日月刀本是穿云教的东西,和九罗紫金石、紫蓬玉莲并称为穿云教的三大宝物,几十年前失窃,寻觅多年无果,当年滕风远入穿云教,古长老就希望他能将那套刀剑找回来。

花逸一听说是宝物,脑子里就浮现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器,兴致勃勃问滕风远,“是不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神器?”

“自然是天下罕见的好兵器。”滕风远道,“七星日月刀不是一把刀,而是逐日刀和裁月剑,因上面都刻了七星,统称七星日月刀。”

滕风远笔下不停,不慌不忙又画了一把剑,“其实,它们是一对鸳鸯刀剑。”

花逸问:“那是不是一对恋铸造的?”

“是,”滕风远顿了一下,“也不是。”

他慢慢道:“逐日刀诞生有一百年了,的曾祖父当年曾寻觅到一块罕见玄精铁,拜托当时的一位的铸剑名家铸造,这把刀铸来极为不易,他那里住下了,铸剑师有个女儿,虽然只有十八岁,但铸剑方面颇有天赋,曾祖父和铸剑师的女儿天天琢磨着怎么打造,日久生情,六年过后,才成功地打造出逐日刀,而这六年里,铸剑师的女儿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花逸问,“曾祖父和铸剑师的女儿一起了?”

滕风远摇头,“没有,他没有娶她,只带走了孩子,另外娶了妻,女铸剑师后来嫁给了漠北的一个剑客。”

花逸冷笑,“不光只带走了孩子,还带走了宝刀,对不对?宝刀已成,他也不需要再和那女铸剑师一起。”

滕风远没辩解,只道:“曾祖父比她大八岁,大概觉得不合适。”

花逸认为这就是借口,八岁而已,多正常的年纪,再说,当年为什么不说不合适?男果真是无情无义,花逸气愤,说话时语气就没那么好,几乎是质问道:“那裁月剑怎么来的?”

“当时女铸剑师使的是一把清风剑,虽然不错,但完全不能与逐日刀相提并论,曾祖父离开她的时候,说世上只有一把逐日刀,他们之间就像清风剑和逐日刀的差别,根本没有缘分。没想到二十年后,那女铸剑师回来了,她要见曾祖父,同时带回来与逐日刀相媲美的裁月剑。”

花逸嘲笑,“回来又有什么用?男不爱她,她一个执着了二十年。曾祖父又用什么花言巧语要了那把裁月剑?”

滕风远微微侧脸,“曾祖父那时已经不世,曾祖母也就是女铸剑师把裁月剑留给了自己的儿子。”

还以为一对鸳鸯剑有怎样一段浪漫的过往,结果不过是一个怨女和渣男的故事,花逸分外失望,“曾祖父从来都没爱过她吧?”

滕风远微低了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爱过。”

他提起笔细细画纸上描绘那把逐日刀,虽然没见过实物,但穿云教有关于它的画卷,刀上刻有七星图案,还有一行小字——海枯石烂情不移。

滕风远觉得那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据说女铸剑师远嫁那天,曾祖父山崖上眺望,远远地送了他们许多里路,却已经无力再出现女铸剑师面前,那时,他已经有了白发,额上起了皱纹,大概那样的一张脸,是怎么样都不会再出现心上面前。三个月后,曾祖父已经去世,享年三十二岁。

如果不曾那样爱过,曾祖母也不会执着二十五年,最后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全都葬送一把剑伤,最后抱着裁月剑回来时得知真相,只剩下一声叹息,半年后郁郁而终。

有时候能够潇洒转身,也是一种福气。

花逸已经对这个故事没了兴趣,扒拉着笔筒玩,“那是不是要盗墓?”

滕风远点头,“拿回七星日月刀是的责任,也许算是用另一种方式帮出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谯土鱼扔的地雷。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嫡女娇妃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命之奇书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女配她天生好命恣意风流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她的4.3亿年
相关阅读
当少爷沦为少奶奶红楼之开国风云长宁驭兽师的地球生活第一道派魔导师!学者综合症红楼邢夫人的康平一生非人类下岗再就业红楼之惹不起的贾赦你是一颗甜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