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源回来的那天很低调,外界几乎无人知晓,就连季长宁也没有被事先告知。
药厂的事情终究没有捂得严实,虽是二十年前的旧闻,却很有可能让“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叶氏树立着这么多年的形象受损,除此之外,首当其冲的便是股市,叶氏的啦啦文学更新最快llwx.,全文字手打股票因为这次的事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林旭阳提前半个小时去机场等待,在出口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稳步走来时,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小型行李箱,关切地问道:“伯父手术怎么样?”
叶思源揉着鼻梁,半晌后才回答道:“还不错。”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眼底带着浓浓的疲惫之色,“先去公司。”
“是。”林旭阳帮他开了后座的车门,一路上不断地汇报着公司这几天的情况。
叶氏大楼处于一片低迷氛围中,各项业务数据有些惨淡,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像是崩了一根弦似的,在叶思源回来后,他们的那根弦消失了,高层会议很快召开。
会议的最后,和叶鸿涛一起打江山的姜董事摆出了老人的姿态,睨了眼与会的成员,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叶思源身上:“药厂的事被媒体传得沸沸扬扬,怎么不见叶老出来解释?二十年前是清白的,总不能二十年后就不清白了吧。”
叶思源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拍在会议桌上,声音清冷:“散会。”说罢,不再逗留,推开椅子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姜懂事恨恨地瞪着他们的背影,只觉自己作为一个元老,如今被他这样冲撞,颜面全无。
林旭阳朝着众人虚虚一笑:“叶总一定是旅途劳累了。”他拿起他仍在桌上的文件,也跟着出去了。
叶思源回到办公室才刚坐下,林旭阳就推门进来了。他瞥了他一眼,随后滑动椅子往办公桌靠了靠,左手抵在唇边,沉声问道:“佟炳坤有提什么要求吗?”
林旭眼摇了摇头,面色颇为凝重:“佟炳坤办了去澳洲的签证,但是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出现。”
叶思源的眉头微微蹙起,思量片刻后道:“沈浩南会找到他的,这件事你不用管。”他顿了顿,抿唇看着办公桌上的相框,长长叹息一声,“明天召开新产品的发布会,你去找两个靠得住的记者参加。”
林旭阳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发布新产品,会不会受到影响?”
“影响是一定的,这就要看你找来的人怎么写了。”
林旭阳跟在叶思源后面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对于他的心思还是能琢磨一二的,公司在新产品发布前出现丑闻,这个不排除炒作的嫌疑。他把手里的文件在办公桌上放了下来,看到他整个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他稍稍斟酌了一番,低声道:“长宁的姑父最近常在安安学校周围转悠,你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钱。”叶思源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在西城区有个工厂,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职位,给他安排一个。”
林旭阳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样可以吗?”
叶思源扬起下颚:“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是闲了才有时间去转悠,现在给他一份工作,也能让他养家活口。”
林旭阳低头,纠结得眉毛恨不得拧在一起,那样鲁莽的一个人,整天只会大话不知进取的人,能干什么?他抬头看向老板,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觉得什么职位适合他?”
“门卫吧。”叶思源想也不想道,“你下班了去跟他谈一谈,告诉他我不希望他再出现在我儿子的周围,让他自己看着办。”
叶思源离开公司后去见了沈浩南,沈浩南给了他一张照片,照片里面是戴着鸭舌帽、东张西望的中年男人。他看过后把照片放下,端了面前的威士忌喝了一口,不作评价。
坐在他对面的沈浩南把照片收了回去,递给站在他身后的黑衣大汉,随后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先礼后兵,你这个礼,他好像不怎么领情。”说着,沈浩南从手下那边拿过另一份资料放在他面前,“他的前妻前段时间嫁给一个老外,他的儿子因为多次不从校规被学校开除了。他顶了二十年的罪名突然不想顶了,和这些撇不开关系。”
叶思源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花钱买他闭嘴,现在看来,我的投资是失败的。”
沈浩南和叶思源在很早之前就形成了一定的默契,他看着他,突然轻笑出声:“你的觉悟有些晚。”说罢,他站了起来,顺手把桌上的资料捞了起来,“这件事我帮你解决,你不用再掺和进来了。”
叶思源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我买单。”
入夜,华灯初上,冷气流登陆,细雨下的城市依旧喧嚣繁荣。
暗巷中匆匆行走着一名中年男子,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脸上的惊恐之色清晰可见,巷子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身型高壮的黑衣大汉,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他撑着的黑色雨伞上,他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同时带出一把枪,而枪口直指那个中年男人的脑袋。
男人颤抖,仓皇转身,看到的却是另一个黑衣大汉以同样的持枪姿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他抱着头蹲下,枪口也随着他的动作往下移。
“叶、叶思源……让你们来的?”他哆嗦着问道,想到自己手里还握有证据,他镇定了心神,可是肩头依然颤抖了厉害,“你们要是杀了我,你们想要的东西明天就会落到公安手里。”
许久后,黑衣大汉收起枪,一步步朝他逼近:“我们不杀你。”
男人有些惊讶,依旧戒备地看着他们:“那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先生想和您谈一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满液体的针筒,对着他的脖颈利落精准地刺下,不消片刻,男人倒了下去。
叶思源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闪耀的霓虹灯,在接到沈浩南的电话后,他发动了车子,逐渐淹没在车流中。
叶睿安在晚饭的时候就一直在问叶思源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他们学校要期末考试了,不过考试前有个家长会,他很希望叶思源去参加。对于他的问题,季长宁每一次都敷衍着回道:“我不知道,他没有说。”
晚饭后,季长宁拿了他的书帮他复习功课,看到他态度不端正她训了他两句,不想他反驳道:“你都不告诉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当然没有心思看书。”
她气得咬牙,而他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很轻松地端着旁边摆着的牛奶喝了一口。等到他放下杯子后,她伸长手臂端了过来,冷着脸道:“不许喝了。”
叶睿安抓笔在头上挠了挠,然后天真地看着她,说:“我不喝了,喝多了要尿尿。”
季长宁有些头疼,放下课本后好脾气地劝着他,道:“安安,我们再做十道题好不好,做完了就去看电视。”
叶睿安想了想,偷偷瞄她一眼,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好吧。”其实他是觉得季长宁要生气了,赶在她没有发火前他先服个软才好。
季长宁给他出了十道题,他比前几次好一些,但还是错了一道,在她批准他可以去看电视后,他很欢快地爬下了椅子,走之前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得一干二净,季长宁看得很是无语,抓住他让他把书包收拾好了才给出去。
叶思源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他摸黑走至主卧的门口,推门进去时步子放得极轻,黑暗中看不清床上的人,伸手在墙壁上的开关旁犹豫了几秒,最后垂了下来。他进了卫生间,用很快的速度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后,他只着睡袍出去,敞露着大半个胸膛。
尽管他处处小心不制造出很大的声音出来,床上的人还是醒了,他懒得再开灯,直接掀开被子钻进被窝,见她有些抗拒,他低着嘴巴在她耳边,暧昧地朝她吹着气:“是不是睡不着了?嗯”他的声音极为性感,有些撩人的味道。
季长宁转过身子,伸手想要开灯时却被他拦住了,他抓着她的手抵在唇边,一个个吻过她的手指。她滚烫了面颊,抵着左手掌心在他胸前,微仰脑袋看不清他的脸庞,隐约可见他曜石般黑亮的眸子,感觉到他身子靠得愈近了,她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叶思源的气息渐渐不稳起来,他的手穿过她的睡衣轻抚在她的肌肤上,低头想要吻她的嘴巴,不想被他避开了,他笑笑,单腿挤进她的双腿间,状似无意地用膝盖轻顶着。
季长宁有些羞愤,身体的感官极为敏感,她忍着欢愉轻推着他的身子,她不敢大声呵斥,甚至连推他的力道都有些轻,她着举动,很自然地让他以为这是在欲拒还迎,他凑上去,隔着衣裳含住了她胸前的凸起。
“别……”剩下的话被他堵进了嘴巴里,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扯她的睡裤。
季长宁伸手推他,在他翻身到她的身上时她拼命地摇着头,伸手往身旁摸索着,摸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后才摸到了一个肉肉的小脚,在她还来不及告诉他儿子在床上时,他拨开她的底裤边缘急急地冲了进去,两人同时呻.吟出声,被包裹着的感觉极为舒服,他不做停留,发狠地往她身体里撞。
叶睿安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船,一晃一晃的终于把他晃醒了,他伸手往旁边摸了摸,没有摸到季长宁的身子,在他摸到床铺边缘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横着的。虽然他有些迷糊,但是脑海中发出的指令让他拱着身子往床头去了,在靠上一具温暖的身体时,他抬着小脚想要往她身上放,结果发现这个高度比他平时放的要高很多。
“安安……”季长宁在他的嘴巴离开后气息不稳道,“安安在这里。”
黑暗中,正疑惑妈妈身体变了的叶睿安睁开了眼睛:“妈妈,你喊我干什么?”
叶思源一惊,紧绷着身子趴在她身上,下面胀得他难受。
季长宁调整了气息:“妈妈问你要不要去尿尿……”她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身体,很热很热。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上的压力突然没有了,随后有只手帮她把睡裤扯上了。
叶睿安打着哈欠,软软道:“要。”他摸着季长宁的手臂,然后惊奇的发现她的腰上有一条不属于她的手臂,隐约间他还能听到有个人在喘息。不作他想,他高兴得叫了出声,“是不是我爸爸回来了?”
季长宁没有回答,此时此刻,她有着强烈的羞耻心理。然而,躺在她身旁的人却是横着一只手在她腰上,很友好的朝叶睿安打了个招呼:“安安,你怎么醒了?”
这下子,她觉得床要塌了。
叶睿安直接从她身上翻了过去,很高兴地扑到了叶思源怀里,在他的小手触碰到他汗湿的胸膛时,他突然惊讶地开口道:“爸爸,你是不是很热?我让妈妈把空调关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有子如此,当爹的还求什么啊】
叶睿安在小区里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每一次季长宁带他到楼下时他总是先把口袋装满糖。
他这样的友情维持好几天,然后有一天他跟季长宁说:“妈妈,我以后再也不要和小雨一起玩儿了。”
“为什么?”
“她说我爸爸没有他爸爸帅!”他插着腰,一副愤懑不平的样子,“她爸爸才没有我爸爸帅呢!”
缺一个下章补上。
感谢露露、johnson、rachelhuo的打赏,感谢各位支持正版的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