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团之中,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躯体,这个躯体只有五六岁的孩童大小,南林哲在此刻终于松了一口气,双手无力的捶了下来。
此刻的生机已经快要绝了,而光团失去了南林哲灵力的支持,慢慢的落到了地面上,而光团里的孩童已经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沉睡着的模样,十分可爱,南林哲舍不得收回视线,但中央传来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厉害,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等待不过眨眼的功夫,突然中央的传送阵闪烁了一下,三个身影骤然出现在南林哲的面前,这三人便是修七毓韩玺和耿洪。
“此趟无意外吧?”
修七毓笑着点了点头道:“有前辈的通行令牌在,这万宝楼要进去当然是轻而易举了。”他面色沉了一会,终于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只是晚辈不明白,这仙法到底是什么?晚辈打开木盒子的刹那,只有两道光束,射入我与韩玺的身体,但我二人并无不适,实在不明其中原因,还请前辈赐教。”
南林哲听罢,面带着惊喜,心底思绪转换不停,这仙法乃是存放在南临仙门千年了,这千年里,南临仙门许多老怪都无法收服此仙法,所以唯有把这绝世的宝贝装进封天木的盒子里封印,但眼前两人所遇到的异象可是他闻所未闻的,他先前的打算也不过是把仙法给与两人,收不收服的了是他们自已的事情,到时如诺收服不了的话,也不能怪他许诺错了宝贝。
其实说到底,他的心底还是不愿意属于南临仙门的至高宝物落在外人的手上的。
如今看来,他们能有此番机遇,或许也是天注定了,命之所向。
南林哲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才正色说道:“这仙法乃是上古传承下来的,南临仙门守护已久,但无人能解开它,只知道这是双修之法。”
修七毓微微错愕,他其实并不知道此仙法是有什么神通,此刻听南林哲这般说道,虽有错愕,但更多的则是庆幸,庆幸这东西落在自已的手上了。
所以修七毓根本毫不在乎此仙法的神通,在他认为,甚至所有人都认为,仙法,是仙人所修习法术,自然有着滔天的神通。
他静静的等待着南林哲继续说下去,只听对方道:“虽然我南临对这仙法所知甚少,但也足够对此仙法有一些了解了,此仙法名为绮罗灵霜和合法,取名乃是因为绮罗和灵霜二人,此二人是纯阴纯阳之人,他们修为通天,双修修炼得道成仙,在成仙的刹那感悟天道,从而完善这本双修的和合法,从此也烙印上了仙法的名号。”
南林哲淡淡的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绮罗和灵霜乃是我南临仙门的开山之祖,我族之人无人不敬仰,遗留此仙法,也让我族之人欢喜不已,但千年过去,却没有人附和修炼此法,经由两位开山之祖的遗留之言语,是需要纯阴和纯阳的人才能得以修炼,曾经老夫试图寻找一些纯阳和纯阴之人,却无一例外无法修炼,老夫心想,如果开山老祖不在成仙的刹那完善此仙法,凡人界也有人能修炼的,但如今一完善,能修炼之人少之又少,历时千年,也寻不到一人。”
“前辈的意思是我与韩玺是纯阴纯阳之人?”修七毓问道。
“这少年身体里有幽冥鬼火,想必你也知道了,而幽冥鬼火乃天下至阴之物,而你的身体里有一种连老夫也不知道的至阳之力,如此便是附和此仙法的契机。”南林哲说道,安慰性的一笑,“既然此仙法已认可你们了,那么心莫急,等待便是。”
南林哲都这么说了,修七毓唯有点头,心道,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不安全的因素,他必须弄懂才行。
与此同时,韩玺突然眉眼一肃,与南林哲对视了一眼,后者朝着他苦笑道:“老夫因为炼制孙儿体魄已然油尽灯枯了,外围的阵法已经无法阻挡那帮人了,要帮你们再次传送出去,可能有些困难。”
“你可是答应了我们的。”韩玺面无表情的说完,朝着一旁安静睡着的孩童看了一眼。
南林哲苦笑,“老夫错估了自已的能力,是老夫的不对,小兄弟莫急,紫玉仙境的东南方那里曾有老夫兴致所至布置的一个古传送阵,此传送阵能把你们传送到附近的罗天世界,老夫这里还有一些晶石,你们拿去便是,反正留着,老夫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既然南林哲都这么说了,而且把他的孙儿性命都寄托在此,怎么说,这话都像真的了,所以修七毓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前辈可否告知,山下到底有什么人?”
“地魁门的人,其中有摘天数在,摘天数此人乃是算天命之人,碰到他需得小心才是,另外,地魁门的少主阴毒狡诈,十分不好对付,而他们的目的则是想要夺取此地的幽冥鬼火。”南林哲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韩玺才又说道:“他们利用一个化神期的魂魄,诱使你身旁的少年体内的幽冥鬼火苏醒,想来是对这幽冥鬼火势在必得。”
南林哲扫了一眼修七毓,地魁门的第二个目的是他的仙根,这点他并没有说,到时此人定然会与地魁门的人接触上,说不定此人就反水,弃他的孙儿不顾了,所以他必须让此人对地魁门产生厌恶,甚至是敌对。
而他也料定此人心中必然把这少年放在重要位置,所以才会如此说。
“哦?原来有这么一回事儿啊,晚辈还真不知道。”修七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南林哲。
“你若是遇上那地魁门的少主,定然不是对手,老夫送你的青莲烛台,有避开神识的作用,虽然你此刻修为只在金丹期,但要瞒过片刻的时间还是可以的,趁此机会,速速去那紫玉仙境的古传送地吧。”
“那前辈?”
南林哲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轻松,“老夫生在南临,便在死在南临。”
修七毓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对这个有诸多轨迹的老者动了恻隐之心,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还只是金丹期的修七毓,他并不能改变什么,南林哲有南林哲自已的想法,同样,他也有他的想法。
谁的人生都由自已做主,既然南林哲选择如此,修七毓唯有尊重。
“那前辈,多多保重吧。”修七毓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便带着韩玺耿洪还有那个还在沉睡当中,并不知道自已的亲人为自已做了什么的孩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