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Chapter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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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电话没有人接。

这个结果让夏目贵志感到惊讶。

或者说, 他本来也觉得,这通电话多半是打不通的。依照时间推算, 现在正是雄英运动会第一个项目正在紧张激烈比赛的时间。唉, 也不知道绿谷出久的比赛情况如何了, 但想来……即便夏目贵志对雄英运动会了解不多,他也觉得,成绩很可能是不太理想的。

绿谷出久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比赛上面。

“抱歉,让你久等了。”随着一串脚步声,这间屋子的女主人端着茶点,招待夏目贵志,“平时家里很少来客人, 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 还请不要见怪……”

夏目贵志摇摇头:“没有的。”

他停顿了一下, 抿了抿唇。

“——黑子阿姨。”

没错,这位就是黑子哲也的母亲。

想到这里,即便是夏目贵志,也觉得这一切像是命运恶意的玩笑。绿谷出久一直想查明婆什迦罗过往的真相, 甚至不惜暂时放弃学业。那个外表平凡而懦弱的少年身躯里,似乎存在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着。夏目贵志也是被这种“执念”打动了, 但是……

就在绿谷出久不得不返校的第二天, 夏目贵志的调查有了重大突破。

他找到了“黑子哲也”。

提供消息的是个不起眼的小妖怪, 它嘟哝着什么“没看到”“篮球突然就砸下来了”“不知道是谁扔的”“篮球场上有人在喊黑子”“奇怪”“以前从来不会没注意到篮球砸过来的”之类的话,怨气冲天。虽然被篮球砸中委实不能算作愉快的经历,但夏目贵志还是很感激对方——

调查总算有了新突破。

在日本, “黑子”是非常罕见的姓氏。

夏目贵志本来只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去诚凛高中碰碰运气,但一说自己是去找黑子哲也的,就立刻遭到了整个篮球部的围观,最后还是篮球部经理将这群看热闹的家伙们赶走:“很抱歉,今天黑子哲也请假没有来训练,你有急事的话,倒是可以去他家问问。”

但黑子哲也既不在学校,也不在家。

对此,黑子哲也的母亲也很不好意思:“抱歉,今天真的是意外了。以前这个时候,哲也一般都是在学校上课,但今天有点特殊。”她露出了母亲看待家里调皮孩子的苦恼微笑,“他现在应该在雄英运动会现场吧……啊,不是,他是去观赛了。明明这孩子以前也没有对职业英雄感兴趣过,突然就开始追星了,还兴致勃勃地打工赚钱,就是为了买一张观众票。”

说到这件事,黑子阿姨也是有点想笑。

“除了篮球,很少看见他对什么事情这样执着过呢。”

雄英……运动会吗?

夏目贵志下意识地将这个词在内心中咀嚼一遍,总之,黑子哲也肯定不是去看绿谷出久的。但他真的就是绿谷出久描述的那个“怪谈”里的主人公吗?但夏目贵志也拿不定主意,他张开口,但腹稿换了好几份,都没法真正定稿,好像怎么说都有些不合时宜:“那个……黑子阿姨,冒昧地问一下,在黑子哲也小时候,有没有听过什么奇怪的传闻吗?”

“……奇怪的?传闻?”黑子哲也的母亲显然理解错了,“你是说哲也他经常会被忽视吗?”

不等夏目贵志提问,她非常自然地回答:“哲也的个性就是‘无存在感’啦,偶尔被忽视很正常的,就算是我,我也会忘记自己还有个儿子……这么一讲,我还真是个挺糟糕的母亲了。”

“没,没有的。”夏目贵志连忙否认。

而且——夏目贵志苦笑着解释:“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黑子阿姨,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和鬼魂有关的传闻?不是源于黑子哲也的个性,而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怪谈?”

这番话听起来非常离奇。

就算是夏目贵志自己,也觉得,他这些话说出口,恐怕要遭遇对方怪异的眼神了。

鬼魂。

在现在,基本上被视作是古人无知的臆想了。

好在,黑子哲也的母亲什么也没做,仅仅只是用手撑住下巴,陷入思索之中:“怪谈吗?好像是没……诶,不对,我还真的听闻过一个水鬼的传闻,那还是发生在哲也上幼儿园时期的事情了。”

夏目贵志一愣。

“说是,以前有一个年幼的孩子,意外在幼儿园的喷泉水池里,落水淹死了。然而,已经死去的亡魂仍然徘徊在人间,他就待在水池里,向着每一个路过的孩子索命。哲也在刚刚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个班还有二十个孩子,等第一个学期结束之后,就只有九个孩子了。”

那瞬间,夏目贵志根本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毛骨悚然。

“……这当然是骗人的。”黑子阿姨自己就戳破了谎言。

“是……是吗?”

“不可能真的有鬼魂啦!”她摆摆手,正是因为不相信这些传闻,所以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格外轻松,“在哲也刚上幼儿园的那个学期,有好几个孩子都办理了转学手续,好像是……全家搬走了去了别的国度吧。刚开始是离开了四五个人吧,都是转校离开的。”

即便黑子阿姨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了,但夏目贵志的神色仍然很凝重。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传出了这种奇怪的传闻。虽然被校方证实是无稽之谈,但仍然有家长觉得担忧,就将自己的孩子转校离开了。”现在想起来,黑子阿姨自己也觉得很搞笑,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魂呢?但当时,整个学校传得人心惶惶的,就连她都有些动摇了。

最终坚定了她的信念的,反而是黑子哲也。

当时已经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黑子哲也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为什么呢?”黑子阿姨自己都觉得很惊讶,相比于世界观已经成熟了的大人,难道不是小孩子更容易受到传闻的影响吗?为什么自家儿子就能这么坚定不移?

“因为……”黑子哲也摇了摇自己肉乎乎的小脸,“……因为他就算是被伤害了,也不会去伤害任何人的。”

完全没想到,在自己儿子的内心世界里,就连那位“水鬼”的本体都已经出现了呢。不过,这种粉碎谣言的办法,也太过离奇了吧。黑子阿姨哑然失笑——这个时候,她也想起来,好像,那个时候的哲也,是说出了“水鬼”的名字的。

……叫什么来着?

真的有点记不清了。

而在另一边,夏目贵志也恰到好处地问了一句:“……搬家了?”

“对,搬家了!”黑子阿姨猛然想起来了,应该说,“水鬼”同学就是第一个转校的孩子……不对,她怎么就会将那个孩子的名字忘记了?他明明非常特殊,无论住在日本哪儿,都应该是个话题人物才对,“第一个全家搬家的是个外国人哦,就是因为突然搬走了,后来才会传出水鬼的怪谈吧。”

真的确定是搬走了吗?

夏目贵志下意识地质疑。

但他的真实想法无疑太过吓人了,说出来,怕是会吓到眼前这位温柔和蔼的女士。况且,坚信这个世界是唯物主义的世界,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个性本身好像就不是那么唯物主义了。

黑子阿姨也彻底地想起来了。

没错,她其实还见过那个孩子一面。就在哲也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就看见一对父子站在校门口前,父亲穿着一套很休闲的t恤加夹克,打扮很烂大街,也没有做出什么凶神恶煞的举动,但就是给人一种这个家伙非常危险的错觉,有好几个家长就待在路口对面,怎么也不敢太过靠近。但若说他是混黑道了,但好像也沾不上边。

他太瘦,看着就能打的。

气质也太清冽,不像是接触过社会污浊的人。

而且,会陪着自己儿子上学的父亲,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没错,就在那位凶神恶煞先生的脚边,正站着一个迷你型号的凶神恶煞先生二号。父子俩长得非常像,一头如雪般洁白蓬松的头发,俊美的五官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脸颊带了点软软的婴儿肥,眼睛看起来更大更水汪汪些,像是软乎乎的幼犬般总让人想捏一把。

相信和黑子阿姨有着同样感受的母亲,不在少数。

似乎是黑子阿姨的注视有些太久了,那个白头发的可爱孩子有些困惑地转头,他显然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爸爸和自己已经成为了人群的焦点,立刻就害羞地扯住了爸爸肩膀上的巨大玫红色毛绒绒(这大概是他爸爸最特立独行的打扮了,虽然不需要打扮,他就已经很特立独行了),原本蓬松的不明物立刻被拉得细长,勉勉强强挡住了小家伙的半张脸。

而这个孩子,就偷偷摸摸地透过玫红毛绒绒观察对面。

顾头不顾尾。

——他以为挡住自己半张脸别人就看不见他了吗?

真是有点可爱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加班、姨妈、更新、无限池撞到一起是个什么感受?咕咕咕?

咳咳,不咕不咕了。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情人节写番外,但一眨眼情人节就加班过去了(况且本文没有cp,没必要写情人节番外,对吧?这真的太棒了!),然而逃过了情人节逃不过元宵节,我刚好发现本文营养液过20000了诶!嗯嗯,值得庆祝。

所以可能今天有双更掉落。

嗯,只是可能,要看大姨妈能不能温柔点。

ps本来看你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我也想写一大段分析的!

然后被事实残忍地打了脸。

事实:“更新都写不完,还想着写其他的?做梦吧你!”

咕咕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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