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岫烟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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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到了四月初, 却是萧景云、贾琏一行人押解平安州节度使、富升钱庄的几个头目、水泊梁山上的几个土匪头子回京都来。

皇帝龙心大悦,大朝会上封赏有功之臣, 并下令三司公审被押解回京的这些叛国贼、贪官、奸细和为祸乡里的重犯。

上回虽然意外将杨氏身世的事弄得百姓都知道了,多少有不体面, 但是公审也有公审的好处,就是最容易令朝廷上下一心,百姓也在舆论上拥护公审结果,宵小不易在此做文章。

这一回他们招集了几乎全平安州有名的镖局,押回了一千五百多万两的银子,便是其中有需要兑换回给富升银庄的客户的,剩下也绝对不少。不得不说晋商真的是打理好手, 富可敌国。

萧景云、贾琏、二侠、锦衣卫统领人等也向皇帝汇报了平安州一行的经过。

当时二侠也尚未赶去帮忙, 萧景云等一行人顶着腊月的严寒赶往平安州。

刚从河南进入平安州时正值腊月二十九,大雪纷飞,困在聊城,却是遇上了当年贾琏帮助过的赵公子、何青青和他们的孩子。原来是孩子受冻发烧了, 这才出来找大夫。

可是正因为如此, 就暴露于人前,一直从平安州追杀过来的人马就要将人抓住,街头百姓本就不多,况且抓人的是官军打扮,百姓也不敢管,还贾琏巧在客栈的酒楼上看到那赵公子才认出来。

贾琏道出赵公子是平安州节度使手下一名参将的儿子,萧景云忙带人马将人救了下来。对方人多, 但萧景云一行人也不少。

后来,赵公子才禀告说他父亲已然被杀害,因为他知道平安州节度使杀良冒功、贪渎军饷,并且还走私盐粮可域外可疑分子。赵参将调驻营口,一回巡逻时营口商船上几个人容貌有异于汉人,却也不是朝鲜人。

原来赵参将当年也是高宗时期一步步升上来的老将,从前驻守过辽东,见过后金人模样的特征,便心下起疑,便带人去调查。

结果发现了一个剃头的胡人,心下大惊,他命人将其扣留,原是想要邀功的,但是却受到节度使的召见,威胁要求他不要多管闲事。

赵参将害怕对方已然走通了平安州节度使这一层关系,他是螳臂挡车,于是笑着暗示请节度使大人带他一起发财。平安州节度便奉上银钱和美女,赵参将来都不拒接了,然后识相地放了那些可疑人物。但是背后却是将此事告知了儿子,联通后金实乃叛国大罪,父子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赵参将虽然称不上是清官,但华夷之别还是知道的,他是在辽东打过后金然,知道那群野猪皮的残暴。平安州节度使都和他们有所勾结,他便准备偷溜告发,但他被尚还不能完全相信他的平安州节度使监视着,知道有异动,就派人来拿。

但赵参将连忙让儿子一家从后门逃走,自己虚以委蛇,最终被抓走,而赵公子武艺不错,连夜扮作乞丐,在禁严前出了城,携妻往河南逃,只不过他们多不走官道。

好在赵公子身有武艺,弓马娴熟,在野外尚能一路捕猎为食,但是三人到了聊城,妻儿却是受不住了。

儿子两天高烧不退,不得不出去找大夫,就遇上了平安州节度使的人,差点命悬一线,却被贾琏认出来。

平安州节度使虽派了人过来,但是聊城知县和卫所千户却是和节度使不同体系的。萧景云是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还是定中侯世子,他们自然听其调遣,就协助他们将平安州节度使派来的追兵具都控制了起来,抗命者则杀无赦。

暂住聊城,赵公子三口人得到安置,赵公子谈及平安州节度使手下的几个参将不受宠幸,与赵参将原是故交,愿给萧景云等引荐,借其力拨/乱/反正,擒拿平安州节度使和其党羽。

联结了几个参将,加上锦衣卫、后来赶到的二侠、萧景云同科武官,众人同心协力,与平安州节度使及其党羽叛军一战,二侠最后配合默契,仗着功夫高战场生擒下平安州节度使,底下士卒大部分投降。

之后就是收编整军的工作,底下的人为了戴罪立功,揭发平安州节度使的恶行,招出他与梁山上的匪盗官匪勾结。匪盗抢掠后,送上分成,因此他剿/匪都是做做样子的,平安州一带百姓苦不堪严,更甚至曾被他们杀良冒功。

众人听了此事,简直是令人发指,然后萧景云一面派几个愿意戴罪立功的降将“叛逃”到梁山,一面组织官军发兵剿/匪,里应外合,拿下了梁山上的诸多盗匪。

而另一面,二侠带来了消息,富升钱庄是个叛国奸细集团,贾琏带着锦衣卫全面查抄其老巢,抓捕当家及其骨干,清点他们的家财和钱庄的银两,贾琏眼睛都看花了。锦衣卫的人是皇帝的人,且又有萧景云那个土豪为钦差正使,贾琏贪心此时也不敢动,而锦衣卫中心动者同样认为贾琏、萧景云是皇上姻亲,他们也不怎么敢动,于是那些银两居然差不多都带回京来。

徒元义记得前生平安州节度使的事爆发,贾赦让贾琏去谋银子,贾家答应庇护其儿女,他们弄了大约八十万两银子,不过他们仍然败光。而朝廷派去的钦差也统共不过运回百来万两银子。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此时徒元义哪里能不开怀?

于是,有功之人都有升官或赏钱,便是普通的士卒都有十两银子的封赏,如萧景云都实职官升两级成了从三品官。贾琏之前就是破格提拔,实职官不提升,徒元义却重封贾赦为一等将军,并且册封贾琏为爵位世子,将来准其不降袭爵。

不过话说回来,贾琏一回府得知贾府在他不在时又闹出大事来,贾元春已死,探春去了牟尼院,不禁目瞪口呆。

靠着儿子爵复原位的贾赦自然心底得意起来,但是仍然如一个老小孩一样,叫了休假在家的贾琏到身边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告着贾政的状,其中也有暗示告贾母的状的。他却不想想他自己动手能力为零,贾琏虽然有才干,但是辈份可是又低了一些,还能给他撑腰不成?

贾赦倒是不指望贾琏成为宅斗中的战斗机,只不过他就是要带着贾琏去东院贾政那炫耀自己儿子能干官位比他八品的高多了,贾政就找了救命稻草贾环来证明自己的儿子也不差。然后,贾赦就说贾琏圣眷在身,人脉广,贾政就气势弱了许多。贾赦又说起自己女儿迎春嫁入侯门,他就快当外祖父了,贾政就没法比了,他两个女儿是何下场啊。

贾琏无奈,贾赦却终于舒坦一些了。

萧景云和几个表哥、随从自然也回到了家,见到父母长辈拜见之后,聂夫人牵了黛玉到他跟前,萧景云激动不已,一把抓了她的手,说:“为夫不在京里,劳累娘子了!”

聂夫人笑道:“可小心点呀!”

萧景云还一头雾水,黛玉红了俏脸,低下了头,原来二月份时她被诊出怀了身孕,是府中的大熊猫。

萧景云再打量妻子,发现她小腹微微隆起,到现在是有近四个月了。萧景云欣喜若狂,携了妻子回自己院子,话相思之意。

……

却说此时的邢岫烟已然有近七个月身孕,肚子胀得跟皮球似的,便是她身体健康,居然夜晚有时也会抽筋。

这日徒元义休沐日,陪着她请脉,李太医把了左右把右手,虽然两个月前就感到有异样,但是不敢确定的事,是不敢和皇帝皇后说的。

徒元义看李太医表情凝重,还以为有所不妥,不由追问。

李太医却道:“恭喜圣人,皇后娘娘怀的只怕是双胎。”

徒元义不禁一愣,复又如招财猫一样笑了起来,说:“太好了!李太医你一定要好好为皇后调理身子,好让皇后顺利诞下龙嗣!朕一定重重有赏!”

李太医道:“此乃微臣份内之事!”

凛退太医后,邢岫烟还在蒙圈当中,她虽然母性爆发,但是双胎是什么感觉,就是生产是一胎的两倍难。本来就觉得生孩子很恐怖的她此时更生忧郁。

徒元义扶着她的肩膀,容光焕发,说:“秀秀,听到了吗?你要给朕一下子生两个孩子呀!”

邢岫烟看着他,说:“两个呀,怎么生?”

徒元义说:“放心吧,一切有朕在。”

邢岫烟反问:“你能替我生?”

徒元义咳了一声,说:“朕会陪着你的。”

邢岫烟却仍是压力山大,除了生两个的艰难任务之外,若是两个魔星生出来,她顾得过来吗?

这边皇后娘娘还有两三月就要生产,邢家却刚搬入气派的新承恩公府的。邢李氏并几个得力嬷嬷着手为皇后寻找奶娘,此事也不是机秘,宋氏得闻消息,就来求见。

邢李氏素来少见宋氏,只打发了一句话,便让她回邢家给李家人安排的四进院子了。

宋氏见不到邢李氏,心中郁闷,却是在大儿子从庄子回来时,招了他过来,要求他明日不要去上差,携张氏与她一道去见姑姑。

邢家送了一个京郊百亩田的庄子给李廷轩名下,但是李廷朗却什么都没有。邢家发了话,不得买卖转让,只传嫡长孙,无嫡长孙则收回,这让宋氏对着大房儿子有一腔嫉恨,却是不得不傍着长子。

宋氏带着长子过来,邢李氏却是见了,原来宋氏打着主意,她的二儿媳姚氏下月就要生产了,想要进宫当皇子奶娘。

邢李氏听了她的好话说尽表忠心,淡淡说:“当上皇子奶娘就可获得荣华富贵了是吗?将来是不是能得个官,你也封个诰命?姚氏要生个儿子女儿,将来是不是要配个皇子公主亲上加亲?”

宋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嫂子我可不敢这么想,一切都要看将来的造化。”

邢李氏不理她,只对李廷轩说:“轩儿,下回你和你母亲一起来,我是不见的,带了你母亲走吧。”

宋氏道:“妹妹,你不能这么无情啊,廷朗也是你侄儿呀,你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邢李氏道:“他们都不是我儿子,我偏心从小养在我身边的侄儿,是人之常情,到哪谁也不能说我一句不是。”

说着,就让人送客。

宋氏不甘心地出了邢府,又背后大骂,张氏劝了一句,宋氏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李廷轩这才帮媳妇,但宋氏就大叫他不孝。

李廷轩道:“嫣娘如何不孝了?你辱骂姑母,姑母是承恩公夫人,被人听见,母亲可是会获大罪。”

宋氏狠厉道:“你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有国公夫人给你撑腰,就能忤逆我了?”

李廷轩道:“母亲,一家子好好过日子,我们也不会不奉养您,你这又何必呢?”

宋氏说:“那么你弟弟怎么办?”

李廷轩道:“既然他今生基本上高中无望,不必拘于科考一道,浪费时光。他若愿跟着我管理田庄,每年田庄所出,我愿分一半给他,过得几年,他自己也能置产几亩田,下半生也是有个着落了。”

宋氏几个嘴巴子打过去,骂道:“你敢诅咒你弟弟,你这个逆子!”

宋氏恨上心来,对李廷轩拳打脚踢。”

李廷轩回家后就是鼻青脸肿的样子,李修齐虽然曾经还会听信宋氏的话。但是短视之人也有个好处,他知道显赫的亲妹子只待长子有些放不下的情分,所以他尚且要表现出对长子比对次子更疼爱。李修齐得知是宋氏打的之后,李修齐发怒,将宋氏一阵臭骂,说是她再敢闹,就要休了她,宋氏这才心惊。

李家形成一物降一物的局面,邢家总算得了相对清静,且不细述。

却说因为诊出是个双胎,多半还是男胎,徒元义又要给另一个孩子想名字。

邢岫烟觉得是刷新三观,徒元义说另一个孩子要叫徒昀,字卫邦,号东升。

邢岫烟十分嫌弃,说:“你要是读书少,不如我来想。”

徒元义却说:“谁说朕读书少了?这意喻多好呀!”

邢岫烟说:“是呀,很好,出个门去,就能见着‘东升客栈’。”

徒元义说:“那叫‘永升’?

邢岫烟:“那要升到天边去了。”

徒元义抚掌道:“那叫‘永耀’,恰合这个‘昀’字。”

邢岫烟说:“万一不准,是两个公主呢?”

“不会,李太医很准的!”

……

到了六月下旬,离预产期还有六七天,她正在凌波殿外散步,好利于将来生产。

却是感觉大皮球一样的肚子一阵痛,好像什么东西想要下坠,可就是一时下不来。

她不禁哇一声叫,近身服侍的宫娥大惊失色忙问缘故,邢岫烟叫道:“本宫……本宫要生了!”

皇后身边近来也是全面警戒,日常皇后人在哪里,旁边就有两个产婆、两个太医当值。当下太监宫女像是演习过一样的,将邢岫烟就近扶进了凌波殿。

徒元义正在早朝,就听人来报说皇后发动了,连忙暂扔了朝政赶往凌波殿。

到了产房之外,就听邢岫烟的叫声,产婆劝她别叫留着力气,邢岫烟却被痛和恐惧弄得大骂徒元义,听得产房中人恨不得刺聋自己的耳朵。

“秀秀,朕在这里,你忍一忍呀,先不忙骂朕呀,等你生完你再骂不迟呀!”

邢岫烟只觉得要痛傻掉了,自己什么都不怕,但生孩子的过程太恐怖了。

而她是头胎,不过十七岁,其实并不是最成熟的时候,她一直发作了三个时辰还是生不下来。

徒元义到了黄昏时还是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外来回度步,此时周太后、和德公主、刘太后、和孝公主都来候着了。

周太后劝道:“皇帝稍安,这女人生孩子痛上几天都是正常的。”

徒元义拳头捶在手心,此时也没有心思维护形象,说:“真是冤家呀,他们来了,却要让秀秀受此大罪。”

和德公主见徒元义竟然落下泪来,暗想两人感情真好,她也暗暗乞求皇嫂平安。

一直痛到半夜凌晨,邢岫烟还是没有生下来,徒元义开始哭叫了:“苍天呀,朕奔波一辈子,总算是遇上一个贴心人,你要折磨就折磨朕呀!朕受苦了的秀秀呀!”

他就要冲进产房,还是嬷嬷们请他不要进,又有周太后在此劝着,徒元义才站在屋外一边流泪,一边冲产房喊着情话。

不知过了多久,邢岫烟含了雪参片又重拾力气,她明白此时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帮她,她拿出狠劲,不达目标誓不休,用力地生,痛得她想去当阿飘。

“出来了!出来了!娘娘,再用力!”产婆喜道。

邢岫烟一声惨叫,肚子轻了许多,一个产婆小心抱起,喜道:“是个小皇子!”

一拍孩子屁股,哇一声啼叫,嬷嬷连忙送来襁褓裹住孩子,抱了孩子出去。

此时已是次日早晨,霞光普照,嬷嬷笑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后!是个小皇子!”

徒元义怔怔接了过来,看着一团小小的红皮猴子,觉得不可思议,又问:“皇后如何?”

嬷嬷道:“娘娘肚子里还有一个,歇一会总会生出来的。”

过了莫约小半个时辰,嬷嬷再抱出一个孩子,徒元义这时笑中带泪,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儿子。

接受了在场诸人的恭喜山呼万岁,抱着孩子进了屋子,也不嫌还有血腥味。

却见一个产婆手中又捧了一个孩子,找了一块备用襁褓裹住,徒元义瞪大眼睛问:“哪来的?”

抱着孩子的产婆大喜,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怀的是三胎,这是一位小公主!”

“嘎?”徒元义目瞪口呆,然后朗声大笑。

让奶嬷嬷们接过孩子们,走到了床前,邢岫烟虚弱地耷拉着眼皮,看到他却打起精神,说:“你这……爱……捡便宜……的家伙……”

说着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合上眼睛睡去,徒元义握着她的手笑,擦去她额头的汗渍。

他详细询问了邢岫烟的情况,得知她只是产后一时气虚,没有大碍才放心。

宫女太监,收拾了屋子,徒元义又让在屋中搬来一个软榻,他就在此陪老婆孩子。

老圣人听到消息时也是目瞪口呆:“三胎?宏正也真是不弱于朕呀!”

戴权笑道:“陛下再英明神武,也是老圣人生的。”

老圣人点头:“这倒也是!皇后是个有福的,你去将朕的那根千年血参送去给皇后吧。”

戴权笑着奉承:“皇后娘娘最大的福气是有老圣人这样好的公爹。”

老圣人哈哈大笑,然后又去那帮开始修书的翰林和士子们面前封了赏,同沾喜气。

邢岫烟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皇帝就在外间批阅奏折,听到她叫人就进来了。

徒元义扶了她坐起,靠在他身上,她是又饿又累,却是先问孩子。

徒元义指着三张婴儿床,说:“秀秀这一下子把卫国、卫邦和圆圆都生下来了。”

“快抱过来给我看看!”她也很好奇,自己生的包子长什么样。

徒元义指示奶娘们抱了三个孩子过来,邢岫烟接过两个,徒元义接了一个。

邢岫烟奇怪地看着小小的团子,皮肤红红的,不禁道:“怎么这么小?”

徒元义道:“铁柱是四斤九两,大柱也是四斤九两,圆圆四斤六两,太医说了,这是不得了了,秀秀怀着这三个,实在是辛苦之极的。”

邢岫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原本客观的评价,现在孩子们其实不好看,不过是自己的也就不嫌弃了。

邢岫烟喃喃:“三个孩子,咱们怎么带呀?也不能都交给奶娘的。”

徒元义道:“朕只要有空,就陪你和孩子们。”

再有宫女送上燕窝粥来,两人才放下孩子,一排躺在邢岫烟的床上,徒元义亲手喂她吃下。

到了第三天,一众皇亲国戚汇聚在凌波殿出席两个皇子和一个小公主的洗三宴,因为皇后此时不适移动。

老圣人和两宫太后具都出席了,还有承恩公夫妻、定中侯夫妻、邢夫人竟也得了这份荣光。皇后的姐妹们却都来不了,苏馥儿二十天前刚生了,迎春是十天前生的,黛玉、石慧都身子重也不能奔波。

但是各家都送上了厚礼,这些却是让和德公主并心腹五婢代为管理。

邢岫烟见到母亲时也不禁有些羞涩,一孕生三胎,怎么跟母猪似的。邢李氏却看着齐齐三个娃乐得不行,送上了外祖母送的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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