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发现了克里斯发现了她。

克里斯也发现了瑞雯发现了克里斯发现了她。

两人都没有再假装互相看不见, 克里斯甚至冲着瑞雯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瑞雯也没多犹豫，大大方方地向克里斯走过来, 引起附近一群人明里暗里的注意。

别误会, 不是什么密探, 只是普通的客人而已。这些天，出手阔绰的克里斯，哪怕在这家豪华度假酒店也算得上风云人物，再加上长得也不错，看起来就是个非常合适的凯子。不少对自己姿色还有几分信心的性感女郎，都试图创造各种“偶遇”来爬床……

然后很快就从酒店侍者那里知道，这只凯子的口味是猛男硬汉型的……

于是，看见瑞雯还敢“尝试”，不少人都在暗自嘲笑这家伙的自不量力。

当然，还有一部分男人，则是纯粹趁机一饱眼福。

平心而论，先不说颜值审美, 光看身材的性感程度，哪怕在克里斯见过的女性当中, 瑞雯也是数一数二的，恐怕也只有戴安娜能稳压一头。

之前变成其他人监视克里斯的时候，瑞雯倒是无所谓，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变过。但是既然来到海滩上，这个从来都不缺少性感的俊男美女的地方, 瑞雯自然也不会委屈了自己。面容随意改变，身材还是保留了自己的真实身材。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况是一个本就美丽的少女——嗯，哪怕三四十岁的少女也是少女！不服憋着！

就是不知道查尔斯知不知道，自己收养的妹妹其实真实年纪比自己还大……

不过克里斯也不在乎这个，不管年龄多大，反正也没自己大。在克里斯眼中，瑞雯走过来这段短短的路，不亚于一场小型比基尼超模优秀。

“啪啪啪”

克里斯也毫不吝啬地送上了自己的掌声。

“感谢您的欣赏，斯坦先生。”瑞雯完全没打算否认自己认识克里斯。

“我只是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而已，而你的美丽也完全配得上这个，”克里斯微笑着，“查尔斯找了个不错的监视者，要是换成别人，我可不一定有这么好说话。”

“斯坦先生怎么知道我是查尔斯派来的？”瑞雯还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翻车的。

“叫我克里斯就好，”克里斯拍了拍芬里尔的狼头，“这家伙虽然很蠢，但分辨气味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瑞雯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的确是她疏忽了，毕竟变身也很难完全改变气味，遇到这种不靠眼睛就能确认身份的翻车也正常。只是，一般人谁会想到，仅仅因为气味一样，就把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当做同一个人？

克里斯笑了笑，他当然……没说实话。且不说一开始就知道瑞雯很可能会来，早就有所准备，也不说作为一个厨师，需要对气味的极度敏感，他自己的嗅觉经过多次强化后，在某些方面也不比芬里尔逊色……

最重要的是，克里斯有灵力和灵识啊，灵识一扫，瑞雯变形成什么都瞒不过他。在这种能力下，瑞雯伪装得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成功。要不，查尔斯怎么每次都能找到瑞雯？

“看样子查尔斯已经相信我了？不过这种做法，可没什么诚意。”没错，查尔斯让瑞雯过来“监视”克里斯，恰恰是已经相信他的表现，至少也是相信克里斯没有恶意。不然，查尔斯可不会让瑞雯冒这种风险。

当然，也有可能是瑞雯自作主张过来的，不过克里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查尔斯想保守秘密的话，一般还是挺靠谱的。

“没办法，毕竟你的身份太令人难以置信了，”瑞雯摇了摇头，“一位神灵，一位活着的神灵？还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这太疯狂了。”

“活着的神灵可不止我一个，并且，我通常也不生活在地球上。”克里斯意有所指，“这一点，查尔斯不是已经确认了吗？”

“的确，关于传说中的战神阿瑞斯，还有神奇女侠，我都不敢相信那些居然是真的，还就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二战里。”瑞雯点点头，大方地承认了，“查尔斯一开始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疯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秘密，留下了记载，就一定会有人知道。

而只要有人知道，查尔斯也就一定有办法知道。在听了克里斯的“自我介绍”后，查尔斯查了不少资料，又找了好些个在剑桥时认识的英国“朋友”，成功地弄到了一些被埋藏着的绝密档案。

关于那场战争，关于神奇女侠，关于所谓的神灵。也许就连保管档案的人自己都不曾相信上面记载的真相，但是查尔斯相信了。

因为他认出来其中一个人，一个变种人，“剑齿虎”维克特。如果这里面本身就有变种人，那么想必，他们应该不至于把变种人和神灵弄混。

如今事情才过去十几年，当年的当事人，很可能还活着。要不是x战警这边确实忙得分身乏术，查尔斯甚至都想亲自去欧洲调查一番了。也因此，阴差阳错地，查尔斯错过了最后一个提前把最虚弱状态的九头蛇揪出来的机会。

“这个世界可不是从我开始疯狂的，”克里斯摇摇头，“就算人类里，不也有你们这样的……异类？”

“哪怕在神眼中，我们也属于异类？”瑞雯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错，确实是异类。”克里斯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但异类又怎样？癌症患者是异类，有钱的富豪也是异类，甚至还有不少人，将被性侵过的受害者，同性恋，抑郁症，等等和大多数不一样的存在视为异类，这个世界的异类已经够多了，也不少你们这一群。”

“但那不一样，”瑞雯的反应看起来很强烈，“我们从本质上就……”

“本质上就怎样？不一样？”克里斯却打断了瑞雯，“不一样就不一样，就当你们本来就不是人，行了吧？异类本身也有好坏之分，不是人的话，可能是畜，但也可能是……神！

在我看来，你们这些所谓的变种人，明明有着得天独厚的力量，却居然这样自怨自艾，真是难以理解。”

“可是……”

“没有什么什么可是，如果将目光放得长远一点，你们整个星球都实在太渺小了。而对宇宙来说，没有什么身份是最合理的，永恒而高贵的，只有力量。”克里斯摇了摇头，“凡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真相却总是徘徊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你们的力量被外界恐惧固然可悲，但因此怨恨着自己的力量却显得更为……可笑。”

没错，别说今生，哪怕是前世，克里斯也难以理解，有些明明强到爆炸还自怨自艾，和某些明明弱鸡却又总是上蹿下跳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

“神灵……都是这样的吗？”瑞雯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复杂，不管有没有真正相信克里斯的身份，克里斯的话都给了她很大的触动。

“并不是所有神灵都像我这样，也不是只有神灵才会这样，”克里斯挥了挥手，一杯饮料飘到瑞雯面前，“不说了，你们总会明白的，这个世界的疯狂将会远超任何人的想象。先喝点东西吧。”

瑞雯却是一惊，克里斯竟然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使用能力？然而……四周的人群却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只有几个男人还时不时地瞟一眼这边的瑞雯……

克里斯神秘地一笑，作为洛基的神父，这几千年来，哪怕再怎么怠惰，克里斯多多少少也会点幻术。虽说和洛基以及弗丽嘉完全没得比，但是隔着一定距离骗过普通人的眼睛还是绰绰有余的。

瑞雯也不是太惊讶，毕竟查尔斯也交代过，克里斯很可能拥有与他类似的能力。

飘到瑞雯面前的，是一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七彩果汁……不，光是这个颜色就已经不普通了啊！

冷静下来的瑞雯才注意到，这杯果汁究竟有多奇特。

正常来说，想要做出有多种颜色的饮品并不困难，很多调酒师都能做到。但是，想要将七种颜色做到完美的调和，清晰的分层，还有着真正彩虹般的美感，而不是七彩玛丽杀马特的感觉，恐怕没有人能完成。

尤其是清晰的分层，只有两种或者三种液体的话，利用密度的不同，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整整分出七层，瑞雯还从未见过。

就连吸管也是特殊的，一根翠绿色的吸管斜插到底，看起来似乎是某种水生植物的茎干做成的，没有半分不协调。简简单单的一杯饮料，完全称得上艺术品，并且还是大师之作。

不过考虑到眼前这位……神灵……自称的身份，瑞雯觉得也可以理解。

轻轻吸了一口，瑞雯脸上露出止不住的惊喜。

原本，瑞雯以为，这杯饮料只是看起来好看，喝起来，虽说应该不错，但也只是果汁的味道罢了。毕竟，分成七层的饮料，每一层的色泽看起来都纯净而清澈，这也意味着，味道应该相对来说更为单一。

然而瑞雯很快发现自己错了。虽然这的确是一杯纯果汁，但是每一层的饮料，都有着极其丰富的混合口感！并且，每一层的口感都有所区别，对应了它们各自的颜色，着重突出某一种果汁的口感。

不知不觉间，瑞雯竟然一口气直接吸完了整杯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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