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透心思 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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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艳看周妈妈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也就没有隐瞒的把自己和闫亮的事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却原来,俩人小的时候在村里就和一大帮孩子玩,小时候的周艳由于是双胎,身体不是特别好,营养还跟不上,所以长的瘦瘦小小的跟竹竿一样。感觉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似的,周妈妈每次都耳提面命的告诫身体壮实的周强照顾好姐姐,不能让其他小孩子欺负了。可是周强哪能那么好性呀,左耳听完右耳就冒了出去,出了家门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撒欢,那还能顾得上体弱的姐姐,早就抛在脑后了。

也就是在这时,稍微大一些的闫亮看着周艳自己孤孤单单的,没人和她玩,就那么一直带着她在身后,周艳也一直很乐意充当他的小尾巴。闫亮这孩子老实憨厚,家里都是男孩子,一直想要个娇娇弱弱的、软软呼呼的妹妹。自从有了周艳之后,就把所有对妹妹的关爱都倾注在了周艳身上,而周艳也很听话乖巧。两人就这样一直玩到上小学,上到小学之后,周艳渐渐地可以帮家里做些家务活,顺便带着妹妹娇娇一起玩。每天放学之后就直接回家,让娇娇在一边玩,她就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虽说从那之后周艳就不怎么跟在闫亮身后充当他的小尾巴,可是在周艳心里还是很喜爱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哥哥的,女孩子心思都很细腻,就一直把闫亮当成亲哥哥一样放在了心里。

按这样说来,俩人也长大之后也没什么交集,根本就不可能产生情愫。可是周艳16岁时和14岁的周娇上山去采蘑菇,周娇那时还没有定性,疯疯癫癫的在上山窜来挑去的没个消停时候。周艳就一人在树荫底下用树枝拨弄着地上的落叶,周艳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蘑菇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草丛中缓缓爬出一条小蛇,只看那蛇的头部是三角的形状,有经验的村民一眼就知道这样的蛇带着毒性。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那蛇朝着前方的周艳爬去,嘶嘶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毛骨悚然的声音也终于引起了周艳的注意,只见她不经意的回头发现身后不远处整盘着一条花花绿绿的蛇对着自己吐着蛇信子,吓得周艳双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惊恐地看着渐渐逼近的蛇。周艳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站起来,镇定住,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紧急事情的小姑娘哪有那么成熟的心志,双脚根本就不听使唤,浑身无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条浑身冰凉的蛇爬上自己的腿。周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就在此刻,本来上山采野果的闫亮发现了这边的危险情况。他看清了瘫软在地上的是周艳,那个曾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姑娘。不管怎么说山里长大的男孩子对这种情况还不至于束手无策,闫亮自小就和父亲经常往山里跑,自然知道这条蛇虽然有毒,但是毒性还不是太大,也就放下不少心,至少还不至于让周艳丢掉性命。

此时,周艳也发现了蛇身后的闫亮。周艳看见闫亮的刹那眼睛中的亮光瞬间点燃,感觉有人陪着自己,不会像刚才那样无论遭遇到什么都孤立无援。周艳见闫亮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噤声手势,周艳赶紧点头以示自己明白。周艳觉得自己有了主心骨,渐渐地手脚都有了一些力气,只是不敢动作怕惊动趴在腿上的蛇。

闫亮趁着蛇的注意力全投入在周艳身上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了周艳身边,眼明手快地紧紧捏住蛇头,长臂一扬就把蛇狠狠的摔在了旁边粗大的树干上。18岁的男孩身体健壮,自小帮着家里干农活,自由一把好力气,只看那条蛇顺着树干滑到地上还抽搐了几下,就不怎么动了。闫亮不放心,又狠狠甩了几下,确定它真是死透了才扔到一边。

回身看见周艳还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知道刚才自己那凶狠的模样让她看在了眼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怕自己。闫亮笨手笨脚的搀扶起周艳,低声道:“周艳,你怎么样,没事吧?是不是吓坏了?没事了,别害怕啊,那条蛇已经被我摔死了。”

周艳紧贴着闫亮的身体才站稳,身体还在不停的哆嗦,说话也不是很利索,只能让闫亮听了个大致,“谢……谢谢……谢谢你亮子哥。我没……没什么事了,就是……就是还有点后……后怕,缓一缓就好了……好了。”

闫亮正直青春萌动的年纪,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女孩子的身体,还是从小就被他放在心里的周艳,紧张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只觉浑身燥热,喉咙也有些发紧,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身体稍微离的远了一些,生硬道:“哦,没什么事就好,你和谁一起来的呀?我陪你在这等着吧,以后可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来采蘑菇了,一定要多找几个人陪着,这样就不容易发生危险了。知道吗?”

周艳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让自己以后多加小心,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完全趴在了闫亮的怀里。手忙脚乱的挣扎着要自己站好,可是刚刚恢复点力气的身体还不能完全支撑,眼看就又要倒下,被闫亮长臂一捞给拉回怀里,胳膊也顺势紧了紧,拧着眉道:“别乱动,你的身体还挺虚的,就这样靠着吧。”

周艳脸都快熟透了,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只好低低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闫亮看着周艳的反应,只感觉自己像是走在云端似的,晕乎乎的。嘿嘿,终于抱到了,闫亮心里暗想,嘴角也咧的老大,嘿嘿的傻笑着。

夏日的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零零碎碎的洒在俩人身上,只见男孩一脸幸福的拥抱着娇羞的女孩,温馨而又美好,画面永远定格在这夏日午后。

后来的事情周妈妈也从周娇的口中得知了,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非常感谢闫亮救了自己的闺女,谁能想到俩个孩子那时就暗生情愫。

闫亮自那之后就总是在周艳单独一人时不经意的出现,渐渐的周艳也明白了闫亮对自己的心意。开始给他缝补一些衣服什么的,这也算是无声的暗示。就这样,俩人开始避着其他人偷偷摸摸的谈起了恋爱,本来周艳和闫亮打算再过一段时间才和家里提的,但是也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就一直拖到现在。要不是这次事出紧急,周艳可没有勇气自己提出这事。

周妈妈听完之后,久久不能回神,谁会想到乖巧的艳子会瞒着父母和男孩子谈恋爱呀。其实周妈妈本来就是例行来问问然后打算去七姑婆那也好说话,可是事情出乎她的意外,直接呆愣在那了。

缓了好大一会,周妈妈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怯怯的看着自己的周艳,只能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事怎么不能爸妈说呢,居然还瞒了这么久,要不是妈妈今天来问你,是不是你就打算一直不说啊?”

周妈妈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周艳的额头,不过话锋一转,“不过,闫亮这孩子是真不错啊,为人忠厚,耿直,却又有些小聪明。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是个好孩子啊。还有你闫家大伯大娘也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就是感觉他家的大嫂子为人有些势利,说话尖酸刻薄。唉没事啊,谁家没那么两个糟心的亲戚呀。行,你在睡会吧。我得赶紧回去和你爸商量商量啊。”

**

之后的事情就很顺利了,两家的父母知道后就聚到一起商量了下婚事,闫家父母本来就对周艳这个总是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很是喜欢,以前老两口私下里也商量着能不能说给自家的儿子,但是想着孩子岁数还不是很大,就一拖再拖。没想到老儿子这么争气,没看平时老实巴交,蔫了吧唧的竟然知道暗地里下手,一举拿下哈哈……不愧是他闫家的种啊,就是有出息!闫父坐在周家的厅堂里暗暗的得意,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了,闫母一看孩子他爹在那嘿嘿的傻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也不能变现的太过分,现在可还是没成定局呢,可别被他一笑给笑黄喽。只好咳咳咳的清了清喉咙提醒闫父不要太得意忘形。收到自家老妻的暗语,闫父无奈的收起了得意的笑容,正襟危坐,就跟向领导汇报似的严肃。

最后两家人经过几次争论,终于商定一个月之后订婚,然后秋收之后就结婚。之后的彩礼钱、酒席什么的也很快就商量好了。毕竟两家人都是厚道的人家,不会为了这些起争执。

闫亮和未来小舅子周强坐在一起,可是俩人的神情却是天差地别啊,只看闫亮越乐,周强的脸色就越黑。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就一把揪起闫亮的衣领给拽出来,直奔后院。周强扫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就对着闫亮狠狠地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追上我姐的,如果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一看我就是在外地也会赶回来收拾你。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不要欺负我姐性子好,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说着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紧握的拳头。

别看周强表面上一介文弱书生,其实他可是很能打的。周家姐妹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出落的更加漂亮,村里村外的小青年可没少打姐妹俩的注意,不过只要被周强知道的都会请他吃一顿拳头宴。

闫亮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小舅子很关心周家姐妹,暗地里为她们处理不少追求者。闫亮知道该是自己表态了,遂郑重的对周强说:“强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艳子一辈子的。”

周强也是深知他的为人,听到这么郑重的承诺,就略微放下了心,只留下一句,“看你以后表现吧。”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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