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利走进军工厂的时候,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群人在二楼凸出来的观察台上站成一圈, 围着一架战斗机，正在测试它的抗打击能力。几门电磁炮从不同的方位轰过去, 快接触到那架f22的时候，它的外壳上泛起一层蓝光, 把裹着电光的炮弹挡在了外面。

“第一阶段测试结束！”一个研究员大声宣布道。

“hey哈利！”正在他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的情景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利回头, 是托尼站在他身后。他以美国人一般的热情拥抱了托尼，然后托尼用拍了拍他的肩，用欣慰的眼神看着他。

“哈利, 你长高好多了。”

哈利看了看托尼, 回了一句：“托尼, 你也长高了。”

为了在政府官员面前看起来高大一点儿，于是垫了更高的增高垫的托尼：“……”

想扇死这个熊少年。

憋了一会儿气，托尼爸爸终于决定原谅他。他把哈利和克莱尔带到楼上的会客室，让pepper给他们泡了一杯咖啡, 一杯红茶，还端上了几份小蛋糕。

“不要糖不要奶, 谢谢你波茨女士。”哈利礼貌地说。

托尼：难道不是应该谢我？

接下来的时间里, pepper和克莱尔简直是相谈甚欢，她们都有一个当甩手掌柜、天天搞事的老板, 家里住着一群可以上房揭瓦的员工。克莱尔觉得自己比pepper还要悲惨，pepper从托尼手里接过斯塔克工业的时候，起码那是一个完整的企业, 有着数不清的资源和充足的资金，托尼也要时不时地管点儿事，而她完全是白手起家，老板给她留了几条巨鳄级的人脉之后就跑路了，后来全靠她撑起整个企业啊。

pepper听了克莱尔声泪俱下的讲述之后，突然觉得托尼简直太负责任了。

“我问他，说好的白纸黑字的创业致富呢？”克莱尔对pepper抱怨道。“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pepper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穿着巫师袍、和托尼坐在另一边的玻璃隔间里相谈甚欢的少年。

“他说，我创业，你致富，没有任何毛病啊！”

“噗——”

pepper发誓她真的没笑。

……

哈利低头喝了口茶，再抬头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托尼的表情是少见的严肃。

“我刚才去和政府官员谈判了，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告诉我，他们要预订改造f22的工程，还有好几种型号的导弹，包括霍克、三叉戟，他们要把这些新型武器投入到中东——”

“等等？”哈利打断他的话。“三叉戟？那可是洲际导弹，开什么玩笑，我们人力资源如此匮乏，还要给政府挤一部分出来搞军备竞赛？***的。”

“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哈利朝他丢去一个白眼之后，托尼补了一句：“虽然我也特别赞同你的意见，**——”

“sir，不可以说脏话。”贾维斯平和低沉的嗓音在这个房间中响了起来，哈利笑出了声。

“现在五角大楼威胁我，他们似乎急切地需要一批先进的武器，我不给出去的话，恐怕他们和政府会通过操纵经济，不让我好过。虽然我斯塔克工业是全球第一企业——”托尼懒洋洋地靠在少发上，转着手里的酒杯，十分得意地自卖自夸。“但是我还是没达到足以和政府加五角大楼这种庞然大物抗衡的地步。斯塔克工业的繁荣，大部分归功于军队的需求，还有二战后从未平息的硝烟，如果我和他们作对，恐怕会破产。”

人类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哈利认为自己永远无法理解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外敌入侵之时，还非要把内战先打完；如福吉之流，伏地魔都要把魔咒甩到脸上了，还想着那个魔法部长的位置；再说这五角大楼，明明伦敦出了这么大的事，没准下一个就是华盛顿，他们居然还要把军备竞赛进行到底，把中东的战争打完。

头脑不清醒，惰于改变，思想僵化，心怀侥幸……这些都不足以概括这群人，最令人害怕的是，他们还都是所谓的精英，执掌着国家和世界的生死存亡。

哈利沉思了一会儿。“那你打算怎么办？”

托尼说：“我告诉他们，研发还没接近尾声。刚才你看到的那架f22，其实已经完成了，我骗他们说还在第一阶段。不过企业里有不少政府和军方的间谍，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得知消息，恐怕还要借这件事来为难我。不管怎么说，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史蒂夫和我跟他们解释过不少次，但那群政客不觉得地球遭受了威胁。自从伦敦事件之后，灭霸和他的手下确实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这也是他们心怀侥幸的原因。”

哈利冷笑一声。“我看除非五角大楼炸了，他们才能相信地球已经危险了。人类都是这样，除非危险降临在自己头上——哪怕陨石就落在隔壁，这些人都会以为死亡离他们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呢。”

他刚一说完，刺耳的警报声就在工厂的内部响起，一个急促的女声播报道：

“特大新闻警报，五角大楼于一分钟前遭到恐怖袭击，主体已经炸毁，现场破坏严重，军队正赶赴现场对敌。”

托尼：“……”

“你干的？”

“怎么可能……”哈利抬头看屏幕上无人机排到的画面，五角大楼地上的部分被炸得只剩下三个角了，正在冒着滚滚浓烟，明火已经熄灭了。仔细看，能看出非常强劲的大型爆炸咒在地上留下的正圆形痕迹。“应该是伏地魔他们那批人，他们去五角大楼干什么？难道是找宝石？——啊！”

哈利捂着额头上灼烧的伤疤蹲了下来，他忍住剧痛保持思维清晰，然后将他的思想如同一条隐蔽的蛇般放了出去，钻进伏地魔的头脑。他再次通过伏地魔的眼睛看到了那边正在发生的一切。

“宇宙魔方在哪里？”他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对着倒在脚边的一个官员吼道：“宇宙魔方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啊啊——”

那个可怜的男人被伏地魔一脚踩在伤口上，奄奄一息地吐了几口血就挂了。

他转过头去，乌木喉一挥手，一块废铁浮起，忽地变换形状，把从墙角闪过的一个黑影固定在了墙上。走近一些，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矮小的男人。“不要伤害我！我会回答你们所有的问题！求求你们！”

他在乌木喉的钢铁囚笼里缩成一团，那副涕泗横流的可怜模样让伏地魔想起了曾经那只名叫佩特鲁的阴沟里的小老鼠。他不由得嗤笑一声，伏地魔从来都瞧不起这种软弱的、没有骨气，靠出卖朋友来求生的人，他们没有忠诚。

“说吧，宇宙魔方在哪里？”

那个男人含着眼泪，吓得有些口齿不清：“如果你们说的是那个蓝色的、神秘的正方体的话，我在——啊啊啊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伏地魔的钻心咒就打到了他身上。伏地魔冷酷地说：“你的话太多了，直接告诉我它在哪里！”

“啊啊啊——神盾局！！”

哈利立刻掐断了连接，从伏地魔的大脑中退出来，他脸色有些苍白，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黏在额前。看到他状态有些不对，托尼正开口要问，就被哈利打断了。“通知神盾局撤离所有人员。”

“伏地魔和乌木喉找到了线索，他们已经知道空间宝石已经被地球人发现，并且在美国。他们原先以为它被藏在看守严密的五角大楼，所以他们炸了楼，进去却搜寻不到空间宝石，于是他们抓了不少人审问，终于得知空间宝石在神盾局。”

“撤离所有人员可能会非常奇怪，显得我们未卜先知……”哈利沉思了一下，对正在给弗瑞打电话的托尼说：“上次清理九头蛇的时候，不是还有几帮位高权重的人没能清理掉吗？就让他们列队欢迎灭霸手下参观神盾局算了。”

哈利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托尼警觉地看着他。“你去干什么？”

“在他们赶到之前，处理一下宇宙魔方。”哈利回答道。

托尼要去拦人，但他的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间，哈利幻影移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