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于心不忍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这时雨也停了,褚时序仍一手撑着伞,一手抓着何媗的手不放。

因着何媗的不忍,使得褚时序的胆子越发大了几分。略微犹豫了一会儿,褚时序竟抓着何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褚时序的皮肤极好,白嫩的似个女儿一样。

何媗的手放在褚时序的脸上,觉得那细嫩的面皮儿摸着比自己的脸还要滑上一些。

而褚时序就坐在秋千上,仰着头看着何媗,双眼水润,两颊带红。

竟然仿若他是个闺阁中的美貌女儿,正被何媗那个俊秀的大家公子调戏着。

容貌好者,终是得天眷的,那样一副面孔,着实让人无法下了狠心对待。

而褚时序又最会在何媗面前做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如何,就更让何媗有些不忍心撒手了,心肠也难得的软了下来。

由着褚时序如猫儿一样,在她的手掌下,来回的磨蹭着。

原先被褚时序想尽法子遣走的春燕与芸儿两个,这时也回来了。先是看着院中多了个俊美的少年,都是一愣,而后才隐约认出了这人是褚时序。待看了何媗并未唤了人来,且何媗又是站在褚时序面前,愣愣的摸着褚时序的脸。院内守着的白露也是低垂着头,不敢去看。

于是春燕与芸儿便又羞红了,退在门外守着,旁的人一概不许进。

褚时序最近的一些日子也懵懵懂懂的通了一些人事。

原他对何媗只是有情,只是觉得天下间独何媗一个能陪着他。看着她,褚时序就欢喜,便觉得若要娶一人,就该娶了何媗,该与她一直守着。

以往并未动了欲念,有男女之事的念头,此时隐约的懂了一些,心里梦里就只是何媗一个。连个旁的女子的模糊影子都没一个,就越发的觉得何媗该是那个与他一生相守的。

但与男女情爱这里,褚时序毕竟嫩的很,虽通情,但不终大懂男女之欲。

因着到了年岁,身上与以往有些不同,只略微好奇的寻了男女合欢的书来看。一边看,一面想着何媗。而后褚时序虽一个人独坐这,也是面红耳赤的不敢再去多看那些书画一眼,当夜便又做了些见不得人的梦。褚时序便更加想了何媗,这才眼巴巴的寻了来。

此时终于与何媗在了一块儿,与何媗挨着,沾了何媗身上的气息。褚时序就更加心头发痒,浑身发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只蹭着何媗的手。那书上画上所看所见的,竟一点儿也不敢再多想,生怕再在何媗面前做了羞人之举,让何媗小瞧了他。

虽褚时序是想着在何媗面前做出厚脸模样,但只愿何媗觉得他就是厚颜也是厚颜的乖觉可爱的。实不太想让何媗觉得她猥琐,惹人厌烦了。

过了许久,褚时序才干着嗓子说道:“玉荣那丫头知道你是女儿,竟没大闹,既不似她的性子。几番要过来寻你,竟也未敢来。”

何媗听褚时序提到了这事才想到了玉荣,便笑道:“这事着实是我骗了她。”

“你如何骗她了,不过是她一个乱想就是了,你不必理她。”

褚时序说着,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了何媗的手边。犹豫了片刻,褚时序又说道:“我既梦到了你,你可曾梦过我?”

何媗忽然就想起首次见得褚时序后回到何府,似是梦到褚时序红着眼睛,如恶鬼便盯着自己看。那时,她着实是被褚时序这人,与他将来的滔天权势吓到了,哪里能料得到两人如今竟还生出了这样的关系。

何媗想及当初,便笑了当初的自己,只笑着应道:“倒也梦过。”

因着何媗并没多少情思,倒也没了女儿家的那样羞涩,羞于言说这等事。这般坦然回道,全因何媗心中一时觉得没个什么,但这话倒令着褚时序代为何媗羞了起来。

褚时序满脸涨红,双眼越发明亮。得了这话,心跳如鼓,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也乱了。这时没再顾着何媗如何想的,抓着何媗的手,一时情热,竟在何媗手心落下了一吻。

这时,便是何媗也被褚时序吓了一跳,只觉得浑身不适,一时竟想起上世与王玦亲密的景况。何媗连忙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从褚时序的手中拔了出来,心里有了些厌恶。

原也是何媗前世今生,就只与王玦一个外姓男子亲近过,而那段亲近日子现在想起也确实不堪的很,令人作呕。虽何媗前世与郭旻有过浅薄的情缘,暗自对郭旻与他亡妻的深情而稍稍羡慕生情,但却是止乎礼,并无亲近之举。如今何媗得了褚时序这般亲昵的行为,便只想起了与王玦在一块儿的日子。

而后,何媗倒退了两步,皱了眉。

何媗再不多说了什么,只想着这般相处都觉得不适,往后若是成亲,怕是有一番苦要熬了。

褚时序也觉得方才的举止太过狂浪了,见何媗皱着眉,眼中似有些厌恶之色。顿时也没了方才故意夸大了他与忠义王祖孙之事,去惹何媗可怜的心思。

原褚时序这个人生于那样权谋人家,长在阴谋算计里,也着实没有多少哀叹悲伤之心。除了何媗,褚时序也算不出他对旁人与几分情谊。能与何媗说那些话,也是褚时序看出何媗对何老夫人既恨又爱,做了那事之后既悔又愧,与她做旁的事处大不相同。

所以,褚时序才说了来,在原本的事上多添了些哀怜。借此与何媗亲近一些,一则借此渐渐开解了何媗的心事,一则让二人更加显得通病相连,让自己与何媗那处与旁人不同。

至如今看了何媗的厌恶表情,褚时序连脸上的可怜之色都少了,原想好的一些逗了何媗开心,少些寡郁的法子也无法使了出来。往日的反应机敏也都没了,只留有一副呆样。撑着伞也不知该做什么,说了什么。

而后褚时序当真应了那日对何媗所说之言,当真没了一点算计。最后只愣愣的站了起来,见何媗不知想着什么亦站在墙角发愣,褚时序这才垂了头不做他想的走了。

原何媗的那些丫头除了春燕与芸儿和白露三个,也没旁得人见过褚时序。而春燕与芸儿是何媗最知近的人,她们也是本分的,便是见褚时序俊俏的过分,也不敢生出旁的心思。那白露是褚时序手下的人,知褚时序相貌好,更只褚时序的手段厉害,更家不做他想。

只白术听过何媗许的那位郡王府的大公子,有些心往,一时生了贪念。但惧着何媗之威不敢露了出来,只多打听了几次。却因着多打听了几次,倒也让何媗知道了。便是不为了什么男女之情,何媗只是觉得白术生出了这些心思,怕不安稳。

自此也没把白术当了知心人,让白术歇了心思。而白术看旁的丫头均没个心思,倒显得她没个意思。后来得了何媗安排了门好婚事,白术便待明年嫁了,就也消了心思。

于是,经了春燕与芸儿在外头打理,褚时序这次出府原比进府时更便利些。

并没个丫头丢帕子,撇香囊的。一边是何媗管府严整,二是何媗手下的丫头均有旁的志向,也没几个爱做这事。

待褚时序离了这处,便换了素服,心念着何媗,呆坐在马车去了一处民宅。待到了那处民宅,褚时序又换了一辆马车。等察了无人跟随,褚时序便驾着马车去了忠义王府。

一下马车,褚时序就换了一副面目,再无儿女情长的痴态,好一副端正恭谨的世家公子风范。脸上带着隐隐的哀思,但也只于表面,与人来往十分谦和有礼。

已没了与何媗跟前,于心中而发出的或喜或忧或哀或伤,略带了些孩子气的胡闹。

忠义王的丧事虽了,但还有些闲散的远亲需接待着。褚时序做为个不甚得宠的外孙,每日就只做这些事。而褚时序在这帮远亲心中,只是一个甚喜诗爱诗的闲散贵族公子。且人又大方,这些远亲有个什么短处,他都能接应了来。人又俊美谦和,没那些王公公子看不起那些远亲戚,只他在,任谁都愿与褚时序亲近。其中还有几个听着褚时序之名,借机攀附的,十分麻烦琐碎。只褚时序皆耐了以来,只温和如故。

这时候,忠义王府不甚太平,那王爵落在了褚时序的二舅舅身上。旁的几个嫡出的,尤其是褚时序的大舅舅一房剩的嫡孙,十分不服。这几房的争斗便隐在这忠义王府表面的哀痛下面,各人均处处于暗处为各自兄弟叔侄下了绊子。

至一个人时,褚时序不愿再想了这些只会内斗的傻羊羔们,就又想起了何媗,也不知她如今如何。而何媗经褚时序一闹,思弟之情仍在,但却少了些烦闷忧郁。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至高降临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农家娘子美又娇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她的4.3亿年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女配她天生好命恣意风流
相关阅读
王府逃生记前妻修罗场重生之顾东未来之我要越狱[红楼]无人知是荔枝来舌尖上的道术团宠不好当重生之魔鬼巨星半妖与半山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