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活该被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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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媗既说了她是重生之,便不再隐瞒旁的是,陆续把前世所知之事尽告知给褚时序。

褚时序听何媗说那朝堂上的变迁,似乎也看到了朝堂上的纷乱斗争。只旁听了许会唏嘘一番,落入褚时序处。褚时序只想着如何从何媗告知他的事情里面挑拣出可用之,可利用的事,并无太多感慨,也无听何媗说她遭遇时的感触。

而这时刘国公碍于他通敌之事败露,正被太子一党围攻,并没太多功夫纠缠于刘翼被围之事。北蛮原本是与刘国公密谋,由北蛮太子派军先行围住雁霞关,而后刘国公暗中派兵,联合围剿。所夺财物由刘国公收回,所夺城池尽归北蛮,由此两方得力。这也由于六皇子架的框子太大,刘家子弟有十分贪图银子,便是办自家的事,也要几房争抢着反复盘剥。自此,虽剿灭了几个富户,且又贪了许多朝廷的银子,但仍处处银钱短缺,难平这一大摊子所造下的亏空。只能想了这个法子,做了窃国之贼,来供未来起事所需。

刘国公所属军队,虽有几个刘家子弟为将。但许多原是刘国公的旧部,他们这些为了皇位斗争,是可拉帮结派,求日后富贵。只这时听得刘国公竟做起通敌卖国的事,这些便心中起了异样的心思。身为边疆守将,哪个未与北蛮征战过,身边将士亲友,亦有许多惨死北蛮刀下的。便是他们自己有幸活到今日,哪个身上没有与北蛮对战,所留下的伤疤。这些中有几个信了刘国公通敌卖国的,就颇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

那北蛮太子派军为了围了雁霞关几日,未等到刘国公派兵暗中支援,也有些焦躁。待再去信,刘国公一概不理,且信使也被杀了。这让私派兵马出征的北蛮太子,左右为难起来。

北蛮原与历国不同,历国太子多理政务,没有个亲征的说法。但他们多崇尚勇者,便是太子皇子也要征战沙场,先有军功才可立威夺劝。否则便是太子,未历过战场,也不能服众。这任的北蛮君王原就是喜战之,后弑兄杀父夺得皇位。北蛮也未有指责其行事不正,反倒赞其是真正的强者。因他是这样的,所养了孩子,也如养狼一般。

虽立太子,但北蛮皇帝也常于众面前笑谈:“的位置是留给真正的强者的,若谁有本事夺了太子之位,就将王位给了他。若有本事除了,直接夺位,那更加好。”

北蛮的太子之位便如一块肥肉,勾着大大小小的野狼奋力争抢。那已落入败境的北蛮太子,更是为了保命,使出万般手段。这次为建军功,亲自领军,与刘国公联合便是其最后机会。只是北蛮太子押尽所有困住刘翼之军,耗了几日未得了刘国公派军支援,等到的却是郭安等几军马自后方截断,反困住了他们。而后还有刘国公几个旧部下,也雁霞关一带驻守,因对刘国公卖国之事不满,亦出军支援。而后,朝廷派的援军也至,雁霞关之围方解。

北蛮三万兵马全部剿灭,北蛮太子欲降,被部下斩杀。而后其部下自尽,宁死不降。

这时已由雁霞关之围变成雁霞关大捷。

历国未有北蛮那般善战,且这时朝堂之上官僚第一个想的是争权,第二想的贪腐赚钱,第三个想的是自保,护国之说只留于几个义愤的寒门学子口中。现历国与北蛮对战输多平少,胜仗更是自何媗的父亲何安远死后未见过几场。

此次竟能剿灭北蛮三万兵马,且还死了北蛮太子,使得历国民众十分振奋。于是,历国上下尽传着雁霞关守将如何苦守燕霞关,终等得援军,共同剿灭北蛮大军之事。

其中竟有何培旭于守关之时,曾说过得,愿与燕霞关共存亡的话。刘翼之军于守关之时,损了近万。且这些都是爱传着传奇故事,恶着越传越恶,善者越传越善。因着这些经过口口相传的壮烈故事,而成了历国当之无愧的英雄之军。

何媗虽知这些事经过一些渲染,已非原来面目,但听了那据说自何培旭口中传出的豪言,亦心惊的很。便先问那刚自雁霞关回来的传信:“旭儿如何?”

那传信之回道:“公子一切安好,姑娘不必挂心。”

何媗这才略微放心了,只心中惋惜那刘国公之奴因为畏惧刘国公的权威,死狱中,未能即刻指正了刘家。仅一封信件,还不是刘国公亲笔所写,只是刘家一个门客。而那门客也已死了。刘国公只推说原那门客是北蛮的探子,只承了管府不利之罪。

那原本攻击刘国公叛国的言辞少了一半,但太子一派仍为这事咬着刘国公一派不放,两方缠斗。刘国公势力庞大,太子若不能借此定了刘国公的罪名,那往后许寻到这样好的机会了。

褚时序来看何媗时,见何媗已少了些彷徨慌乱,只是眉头仍皱着,便知她也知道了何培旭无事的消息。便笑着对何媗说:“这时还愁个什么?何培旭不是无事了么?”

“想如何除掉刘国公,他们竟敢对旭儿出手。”何媗说道。

褚时序说道:“他们不,使得太子一方独大,反倒不好。说起他们这番行事,也意料之外,原以为他们能有些许顾忌。但如今看来,他们确实未拿们做了一回事。”

“不过……”

褚时序笑着说:“让轻视也是好事。”

何媗也跟着露出了一些笑容,为褚时序与自己各斟了一杯茶,说道:“燕霞关的故事好生惨烈,只那茶楼说书的怎那么快就编出了故事?”

“事为罢了,刘翼之军损了那么多兵马,总要捞会声名才是。”

褚时序笑道:“旭儿年纪小,便是立战功也不能全扯他身上。这时立些声威,待往后立下战功能统帅一军,不会因着年少,不能服众。”

何媗见褚时序一脸老成的唤着何培旭“旭儿”,心中怪异的很,便笑道:“怎说话这般老成了。”

褚时序见何媗屡次露出了笑容,也跟着笑道:“这年也过了,也快行了冠礼,也该老成一些。”

说完,褚时序摸了摸下巴,说道:“卿卿,这几日蓄了须,是否能看?”

何媗看着褚时序光洁的下巴,笑道:“甚至好看。”

褚时序一挑眉毛,笑道:“往后就有个美髯公做相公了。”

说着,褚时序“嘿嘿”一笑,说道:“与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是九月初六。”

何媗面上一红,而后又皱眉说道:“那何府该怎么办?”

“何培旭大约过几天会回来,若能定下了梅家就好。若是定不下,往后也可两方顾着,可以再寻几个可用的帮着。”褚时序说道:“总不会耽误们成亲的。”

何媗听后,见褚时序皱着眉头,似乎为了如何保了两顺利成亲,而烦恼颇多。

何媗见褚时序这般,笑着将自己亲自做的糕点往褚时序面前推了推。

褚时序一边说与何媗说着话,一边拿着何媗亲手做的糕点,时而吃上几口。待渴了,再喝上几口何媗为她倒的茶。

这时已到了四月份,何媗去年于院种的桃花树,今年竟开了几朵。芸儿她们守院门外头,使得何媗可开了半扇小窗。那小窗恰截了半枝桃花,恰如其分到如装裱好的话一般。

自何府出来,褚时序脸上仍带着些笑容,带着斗笠坐马车上。待马车走了一段儿时间,车夫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后面有辆马车似乎一直跟着们。”

褚时序收了笑容,说道:“哦,再多逛几圈儿。”

待过了几圈儿,那马车仍紧跟着褚时序的马车。

褚时序说道:“往郊外走,路过承裕酒家的时候,留个信儿。”

等褚时序的马车承裕酒家稍作停留,之后便走向郊外。

褚时序马车后面依旧紧跟着一辆的马车,突然,褚时序的马车就停住了,而后调转,正对着跟后面的马车。那马车上的见被发现了行踪,立即转头回去。这时后面突然冒出了几个骑马的灰衣,几乎同时亮了刀。

那群灰衣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五官生的极普通。一脸笑容,仿佛是个极好的性儿的,只一双眼睛对过一会儿就可见到血光,露出了些疯狂的期盼。那青年笑道:“车里的下来吧,不出来,就杀了呦。”

这时马车上的迫不得已的下来了,是个有些矮胖的中年,双腿打着哆嗦,哀求道:“只是奉命看常到何家的男是哪个?”

“觉得常到何家的是哪个呢?又是哪个命跟着的。”那青年笑嘻嘻的说道。

那中年回头看了一眼褚时序的马车,颤声答道:“并不知道马车上的是谁,只看到了带斗笠的男子。家主是……”

这时,那中年提高了声音,似突然有了一些勇气,说道:“是王玦,现任……”

满脸笑容的青年笑道:“原是他啊。”

中年连忙说道:“是的,家主王玦可是位居高位,不可……”

话未说完,那青年已一刀斩掉了中年的头颅。

之后那青年下了马,看着中年滚落地上的头颅,中年瞪大了眼睛,似是不信。青年笑道:“就是下了马车,也是会杀了的,傻子。”

而后,青年走到褚时序马车前,旁的灰衣青年便将那中年所乘马车的车夫与马匹一律斩尽。

青年这时收了笑脸,于褚时序马车旁一脸恭敬的说道:“公子,已除了。”

褚时序点了点头,于马车内勾着嘴角笑了,心道:王玦上一世,该着遭那一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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