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一电’可谓是苏娇杨的心理阴影, 一听到‘电一电’三个字, 苏娇杨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眼睛飞快地扫过前两个任务, 然后将手指戳在了第二个任务上。
催命一样的倒计时戛然而止,苏娇杨终于松了口气。
对于发动机制造来说,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血外行, 哪怕有三个月的时间留给她,她都不一定能入行,更别说制造出一个评估指数达十分的发动机了。
评估指数达到十分……这个标准看似不高, 实则已经算是超欧赶美了, 困难得很。
而对于那个霍达猜想来说,她好歹已经有代数与几何的基础了,通过不断地刷那本《数学——上帝的语言》,数学直觉也提高了不少……这个任务还是能勉强挣扎一下的,其它任务完全可以当场放弃挣扎。
“恭喜宿主, 选中最让智慧系统满意的任务, 达成‘人机合一’的要求, 获得奖励‘能量内胆’一份。”
“恭喜宿主,检测到‘能量内胆’与‘专注水壶’可融合,已自动融合。”
苏娇杨眼皮子一跳,第一次选任务的时候,她选了‘开启学霸之路’,奖励了一个专注水壶,第二次她选了一个‘证明霍达猜想’, 又奖励了一个‘能量内胆’……系统这真是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啊!
就不能表现的稍微不那么明显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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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杨几乎每天都会到图书馆来学习,再加上她那‘国防科大唯一省状元’的名声实在太响亮,图书馆的老师上学期就认识苏娇杨了。
图书馆的老师十分喜欢苏娇杨这种爱学习的好孩子,因此明明到了闭关时间,她都没舍得催苏娇杨,这老师相信苏娇杨自己心里有数,顶多就是拖延个一两分钟,肯定会走。
抱着这样的想法,图书馆的老师又翻开了自己还未来得及看完的言情小说,一脸慈祥姨母笑地去看男女主互动了。
又是两章看完,图书馆老师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挂钟,发现闭馆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她扭头去看苏娇杨原先坐的位置,发现早已经人去座空,满意地点点头,将书签夹到了还未来得及看的地方,从抽屉里拎出锁头来,准备锁了阅览室离开,结果一道声音乍然在她背后响起。
“老师等等,我借好书了,麻烦您帮我登记一下!”
图书馆的老师用眼角的余光一撇,就见高高的一摞书仿佛是长了腿一样,疯狂地往她身边窜,吓得她一阵毛骨悚然。
苏娇杨气喘吁吁地跑到图书馆老师的借阅台边,把那么厚的一摞书放在借阅台上,道:“老师,麻烦你帮我登记一下,这些书我都要借走,一个月后过来还。”
图书馆的老师定了半分钟神,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转过头来,“是娇杨同学啊,你可差点儿把我给吓死了。你怎么一次性借阅这么多数,能看得过来吗?还有你这借书量,是不是有些超标准了?”
苏娇杨道:“没超标准啊,我的借阅卡是扩容过的,最高能借四十本书,这学期我才借了三本,这次我又准备借二十一本,还能再来借十六本呢!”
图书馆的老师想了想,还真是,寻常学生的最高借阅数量只有五本,唯独这位北河省来的高考状元能一次性借阅四十本书走……国防科大为了挖这么一个人才,可谓是割地赔款,堪比当年签那些不平等条约一般,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给苏娇杨办理了借阅手续,目送苏娇杨搬着好大一摞书离开之后,图书馆老师这才认真地去看苏娇杨登记的信息。
数学书!
数学书!
还是数学书!
一共二十一本,通通都是数学书!
图书馆的这位老师当年学的是文献管理专业,一看到数学就头痛不已,如今见苏娇杨能够借走这么多数学书看,浓浓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能够同数学死磕的人,都是神人!
苏娇杨发现智障系统的秘密之后,就悄悄给自己长了个心眼,借书前特地用系统来评估了一下每本书的实用指数,然后优先借阅那些实用指数比较高的书。
她借回宿舍的这二十一本书都是与霍达猜想相关,并且实用指数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她决定先闭关将这些书硬啃下来,打好基础,然后再去数学系的资料室借阅相关的论文,分析总结前人在尝试证明霍达猜想的路上走过的弯路,看能不能寻到一些灵感,最后再借助启发时间,一举攻克‘霍达猜想’,这一座数学史上的里程碑。
除了晨跑、吃饭以及睡前的环校夜跑之外,苏娇杨的全部时间都用在了霍达猜想上,完完全全地进入了闭关状态,若不是数学系的学生搬着一摞作业本来找她订正作业,苏娇杨险些忘了自己还有课得上。
数学系的老师对苏娇杨也是相当的无奈。
这学生实在是太任性了,开学过了一周,课程都已经上了两三节,苏娇杨都没露过面,一整张签到表上,其它学生的签名都排了个满满当当,就苏娇杨那一行空空如也。
更气人的是,苏娇杨还排在签到表的第一行!
大概是苏娇杨听到了数学系老师的心声,在第二周开学的时候,她总算来上课了,并没有坐在众人预想中的‘学霸专座’——第一排最中间,她选了教室最边角的一个旮旯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摞书来,和同学们几乎没什么交流,全程都在写写画画。
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五分钟,预备铃刚刚敲响的时候,有几个面生的学生扛着一大摞作业本过来了,全都摞到苏娇杨所在的桌子旁边,恭敬地说,“苏老师,这是上周的作业,系里说这些作业是由您来订正修改的,每周都有一节订正课,您看咱这周什么时候上订正课?”
苏娇杨从书包里摸出自己的课表来扫了一眼,抬头问,“你们一会儿有课吗?就是在这两节课后的那一节。”
那个学生愣了一下,“没有。”
苏娇杨点头,“那行,你和其他人说一声,这周的订正课就安排在下一节课上,地点的话,你看一下这层楼哪儿有空教室,一会儿去占一下,占好了之后同我说就成。”
那学生点点头,麻利地走了,苏娇杨从文具盒里拿出吸满红墨水的钢笔来,灌了一口水,翻开一本作业本便开始批改作业。
整个数学系招到的学生有一百多位,作业本就摞在苏娇杨旁边,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三摞,苏娇杨知道时间紧任务重,连头都没抬,除了上课时同其它学生一起喊了声‘老师好’之外,其余时间一直都在批改作业。
勾勾叉叉画了一个又一个,苏娇杨还不忘边批改边统计错题量,眼看着作业本马上就要批改完了,怎知道台上的老师突然点了她的名。
授课老师是数学系的一个教授,据说当年是在清大任教的,下放十年,被国防科大挖了过来,老先生水平放在那儿,或多或少都有些恃才傲物,对于苏娇杨或多或少都有些偏见。
那老教授凉飕飕地看着苏娇杨,道:“小苏老师,我的课上你连头都不抬,肯定是都懂了对吧!我知道你忙着做下一级学生的助教工作,可自个儿的课业也不能落下呀!来,上讲台解一下这道题,要是你能解得开的话,我这门课就不用你来上了。”
边这么说,那老教授边飞快地写下一长串数学公式与假设,足足占了大半块黑板。
苏娇杨满脸震惊地抬起头来,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初步确定了题目范围——数学分析,立马就放下心来。
为了证明黑德尔猜想,她死磕了将近一学期的数学分析,将图书馆内与数学系资料室内所有和数学分析相关的书都刷了一遍,现如今再看数学分析的问题,就和看初中生所学的一元二次方程组一样简单。
苏娇杨冲讲台上的老教授点点头,飞快地在手中的作业本上写下一个成绩,然后便走上讲台,将整道题目重新捋了一遍。
捋清楚题干之后,苏娇杨突然扭头瞅了一眼站在讲台另外一边的老教授。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拿了一道这么难的题目来坑她!
像这种题目,别说是给一个还没上过课的本科生,就是给一般的老师都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甚至于说,苏娇杨还怀疑这老教授是把他正在研究的一个课题拿出来故意‘刁难’她!
不过这种难度的题目比黑德尔猜想要简单多了,怎么会难得住她?
苏娇杨从粉笔盒抽出一支粉笔来,大致捋了一下思路,提笔便开始写。
那老教授就站在旁边,见苏娇杨真的动笔了,心中越发冷笑,“装模作样!真当学会高中那点儿皮毛知识就能走遍天下都不怕了?幼稚!”
至于苏娇杨的那些同班同学,现在也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讲台上的苏娇杨。
对于苏娇杨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同学’,其它学生也都挺好奇的。
大家都是一起考到国防科大的,这位苏娇杨同学究竟有什么本事,凭什么上学期的课可以直接免测,还能直接当下一届学生的助教?
当助教可是能够挣钱的啊!
他们还是一个学生呢,人家苏娇杨就已经变成小苏老师了,这□□裸的差距摆在中间,有几个人能不羡慕,不嫉妒?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喜欢的点个收藏撒,专栏里还有两本年代文,很多亲亲说都是追过来的,没看过的可以去看一下,那两本年代文都已经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