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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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钰铭和吴王夫妻一行乘坐船是水师营战船。铭辉山谷水师营共有大大小小战船一百多艘,大巨无霸船舰有三千料,可以横渡大海,两千五百料大船有五艘,二十艘两千料船只,一千五百料和一千料船三十几艘,至于千料以下船只,多达五六十艘。来迎接南巡王驾船有三十几艘,其中两千五百料两艘,两千料五艘,其他都是较小千料船只,巨无霸船舰没有来,吴国内陆河水位不能满足巨无霸航行。

水师营现水兵有五千多人,能熟练操作船只只有千人不到,这次驾船水手就是从这些熟练水手中挑选出来。水师营其他四千水兵都是今年刚招募兵,还铭辉山谷训练。

魏仁率领王宫近卫军送郑钰铭和吴王夫妻上了船就返回康城,南巡王驾安全由马仁率领一千精兵负责。三十几艘船只,将高麻地渡口河面挤满。南巡人员和行李全部上船后,船只扬起风帆,缓缓离开高麻地渡口,三十几艘大船首尾相连,场面很壮观。高麻地渡口看热闹人们目送船只不见踪影才慢慢散去。

“吴国船真大。”武铣目送远去大船赞叹,康城戒严结束后,赵轩一行骑马赶到高麻地渡口,正好目送南巡船只离开。

“吴国河多,有船方便,如果吾赵国多河流,也会造大船。”伯耀自己晕船,不喜欢坐船,赵国国内河流没有吴国多,对船只需求不旺盛,赵国船只建造工艺也不行,只能建造五百料左右木船。

“幸亏没有河道跟赵相通。”赵轩看着远去船只庆幸。

“请问东家,我们也是坐船去南埠吗?”魁吉眯着眼看着远去帆船,暗恨自己不会水性,跳上船行刺很没把握,只能到蔚山再寻机会。

“不,我们还是走大道去蔚山。”赵轩摇头,坐船省力便捷,但船上不能很好地观察吴国国内情况,赵轩想加了解吴国实力,就得沿路考察。

康城至蔚山大道是早修成,一路上驿站设施完善。经过三、四年发展,驿站点周围大都发展成小村落,康城至蔚山大道行人繁忙,吃饭打点人非常多,小村落村民除了种田,还从事餐饮和开小旅馆服务,村民们有点半农半商性质。

赵轩一路行来,大道两旁河流处都有水车风车,这些水车和风车建得非常高大,风车带动水车运转,轻松将河水车到田边渠沟。许多临河村子还有利用风力和水力磨坊,磨坊内除了磨盘,还有公孙盘制作利用水力风力脱壳机。

“这个公孙盘是大贤啊,吴国百姓有他真是福气。”武铣问了当地百姓,百姓透露公孙盘改良了风车和水车,能大限度使用自然之力,那些脱壳机是公孙盘发明。

赵轩脸色一黑,他心里已经非常懊恼当初祁门山看轻公孙盘,到此时,赵轩才想通,公孙盘那样贤人不需要有治理国家才能,只要具备改进农田水力器械能力,一样可以让国力强大,没有将公孙盘收为赵所用,赵轩心底开始后悔。

伯耀看看了赵轩黑脸,知道赵轩不高兴,悄悄拉了下武铣衣角,阻止武铣再发感慨触动赵轩。

越近蔚山,大道两边种植水稻田地越多,水稻四、五月份种植,一百五十天左右成熟,九月中旬以后收割。现水稻正是抽穗期,稻田里有薄薄浅水,也弥漫着一股酸味。

“老夫,这是何味?”赵轩捏着鼻子问正向稻田浇东西老年农人。

“此乃灭虫药液。”农人停下动作,向路边赵轩一行回答。

“灭虫药液?是什么制作?”赵轩心中一动,想起赵国总是种不好水稻,莫非就是没有用这个灭虫药?

“这个小老儿不知。”农人摇摇头,水稻需要灭虫时,都是村长来通知,村人接到通知就去官府农务司领取灭虫醋。“老儿只知这个洒桶是公孙大贤所制。”老年农人手中器具类似二十一世纪浇花洒水桶。

赵轩喃喃自语:“莫非又是那公孙盘发明药液?”

灭虫药液其实用醋制作而成,是郑钰铭无法化合到农药,用白醋和杀虫草液配制代替农药,可以杀灭或驱赶稻田害虫。

老年农人没听清赵轩自语什么,见赵轩不再询问,转身自顾往田间洒药剂。

赵轩骑马带着手下继续赶路,见不远处一农妇打牛犁田,不由吃惊,这次连不关心农事魁吉也惊讶起来。

“吴国****都力大吗?竟然能顶壮汉耕种。”

“是牛力大,才使犁轻松前进。”武铣觉得是****会控制牛。

“吾村中也用牛犁田,可得两壮汉扶犁才可。”魁吉乡野长大,自己也曾天地劳作过,深知扶犁人需要用很大力气。

“那****犁有古怪。”武铣管过农事,看出****使用耕犁和赵国不同。

“不错,这犁形状古怪。”魁吉也点头赞同。

赵轩凝神看了一会,对身后护卫发问。“谁曾下地犁过田?”

赵轩身后三十个护卫面面相觑,他们大都是贵族出身,只有少部分出身贫寒。

“禀东家,吾家中曾犁过地,只是很久不犁,有所生疏。”一位护卫出列禀报。

“汝去帮那****犁上片刻,感受吴国耕犁与吾国有何不同。”赵轩扬起马鞭指着****吩咐。

“诺!”护卫领命,跑向田间跟劳作****交谈,****回头看到大道边赵轩等人,先是惊惧,等护卫安抚并拿出一百吴银币递上后,****将信将疑接过退到一边,将耕犁让给护卫操作,并旁小声指点。护卫稍微熟悉一下就上了手,很犁到大道之侧,护卫将耕犁还给****,自己跨过沟渠到了大道走到赵轩身边。

“东家,那犁身轻便,可以轻松摆动,便于深耕,且轻巧柔便,利于回旋,跟小家乡耕犁有天壤之别,即使****也可以独立耕作。”护卫禀报使用心得。

赵轩对农具不精通,他抬眼问武铣:“武铣,你觉得吴犁跟赵犁有何区别?”

武铣细看那耕犁,发觉****使用犁外形跟赵犁不同,犁部件也多,犁铧为v型。赵犁为长直辕犁,犁铧是平板形状。

“东家,此犁改进相当之多,这大概就是比吾国之犁轻巧省力关键。”武铣管过农事,对农具比较熟悉。

赵轩转身朝向****,脸上带着微笑:“汝可知这犁何人所制。”

赵轩长得英俊,穿戴不俗,乡野之间,哪有这样外貌出众,气质非凡翩翩君子,****双目早已看呆,面对赵轩温和问话,回答有点结结巴巴。

“此是官府发给吾村使用,不知谁人制作,不过此犁叫公孙犁。”

“公孙犁?又是公孙盘所制?”赵轩脸上微笑消失,后悔感重。

其实****使用犁叫曲辕犁,是郑钰铭画好图形让铁匠制作,不过郑钰铭只知道曲辕犁大致外形,是公孙盘对曲辕犁进行改进,让曲辕犁着力点佳,各部件完美,之后匠人就按照公孙盘图纸生产曲辕犁,生产出来曲辕犁便叫成公孙犁。

赵轩一路考察,行路速度便放慢,本来只要两天多路程,赵轩走了五天才到达城。进了达城,立刻感觉到达城比康城要繁华,这种繁华,从街上走来走去行人穿着可以看出,达城城内居民穿着大都考究。让赵轩惊讶是,一位街边卖茶叶蛋老妇,身上竟然穿着丝绸做夏衣。

“东家,那茶叶蛋味道非常之好,要不要属下去购买一些?”韦邹来过达城,很喜欢达城茶叶蛋。茶叶很贵重,蔚山出产茶叶,茶叶较便宜,因这个原因,南埠和达城街边才有茶叶蛋出售,康城城内只有大饭庄煮制茶叶蛋。韦邹看赵轩不停打量老妇,以为赵轩被茶叶蛋吸引。

赵轩见韦邹误会,正要拒绝,忽然愣住,眼睛直直盯着不远处。

韦邹纳闷,不解自己主公为何脸色大变,他顺着赵轩视线看去,看清之后,差点惊叫,赵轩注意地方跑来一头大狼,那狼毛色棕黄加黑,养得彪悍,跑大街上旁若无人。

“啊,打杀那恶狼!”韦邹一个健步拦到赵轩之前。

“无知小子!哪里来恶狼,那是吾蔚山神犬!”卖茶叶蛋老妇冷哼,大声叱喝韦邹。

韦邹恼怒,感觉这位卖茶叶蛋老妇说话太不客气,不过也明白了那狼可能不是狼,因为街上行人见了都不躲避。

“请问老妇!汝认识此犬主人?”赵轩脸上有着喜色,他认出那狼犬是楚钰爱犬木头,既然楚钰爱犬这里,楚钰应该也达城,能再遇楚钰,赵轩很高兴。

老妇见赵轩相问,微抬下巴,脸上有自豪:“客官第一次来达城吧?此犬是吾家公子心爱之犬,蔚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赵轩脸上笑意渐渐消失:“汝家公子之犬?”赵轩重复着老妇话,心中忽然有了不好预感。

“是啊,只有吾家公子神犬才有如此威风长相。”老妇说话,朝着木头大呼:“木头,来这里吃食。”

木头听到老妇招呼,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凑到赵轩身边闻了闻,感觉气味熟悉,站赵轩身后伯耀气味也曾闻过。

“这是楚钰狼狗。”落赵轩身后伯耀指着木头惊呼,伯耀跟随赵轩去过祁门山,当然认识木头。

“呸,木头怎么会为俗人家犬,明明是吾公子明神犬。”老妇摇头,剥了一个茶叶蛋递到木头嘴边,木头原来达城吃惯老妇茶叶蛋,当即张口吞下,摇了一下尾巴表示感谢。

“公子明!”赵轩轻声自语。

“木头,归府去,又大街到处吃白食!”木头还蹲老妇面前等待第二个茶叶蛋,忽然一个大嗓门响起,大牛大踏步走来。

赵轩一见大牛,立刻想到大牛跟楚钰生气辞工情景。“大牛别来无恙?”

大牛定睛一看,发现是赵轩,想起跟郑钰铭联手欺骗赵轩,阻止赵轩见到公孙盘事情,不由抓了抓头,嘿嘿笑了两声。“原来是赵殿下啊。”

赵轩一听大牛称呼,忽然间明白一切,楚钰就是公子明,那时公子明也是去请公孙盘出山,祁门山脚,自己身份被公子明识破,所以公子明才自己面前贬低公孙盘,误导自己,让自己以为公孙盘不是治理国家大才,没了迫切求贤之心,以致错过栋梁。

赵轩想明白事情原委,只觉怒火中烧,气得眼前发黑。

“哼!汝跟贵主真合作无间!赵某可想贵主想得厉害,烦请禀报,赵太子赵轩求见故友楚、钰!!”赵轩咬着牙,一句句往外蹦着说辞,明白郑钰铭欺骗后,怒火让他抛弃了向来自傲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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