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四翼天使一直远程监视阿斯蒙蒂斯。当炽天使和魔王离开之后, 他就摸出一张小纸条，皱着眉头看了会儿, 然后就跑去大马路上蹲路人。蹲了半天，终于遇到一个遛狗的中年人，他把纸条给对方看, 两人叽里咕噜了几句。

天使等阿斯蒙蒂斯一走, 立刻将路人拦住，问他刚才在说了什么。

路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他问我纸条是什么意思, 我说，不像是英文，可能是德文或法文，让他下个翻译软件查一查, 不过他的手机没流量了, 所以找wifi去了。”

阿斯蒙蒂斯有一张德文或发文的小纸条？

是情书嘛！

天使面面相觑。米迦勒让他们盯着阿斯蒙蒂斯, 是严防他用人类换九界。一旦有这个苗头, 他们会按照事先计划的, 将消息递给卧底的天使, 开启流星计划。情书这种事情似乎不在计划里，但是……啊啊啊你个堕落者居然敢背叛拉斐尔大人！

因为拉斐尔大人青睐魔王而伤心好久的天使们很生气。

他们偷偷跟在阿斯蒙蒂斯后面, 抓心挠肺地看着他走进咖啡厅，拿着手机，比对着纸条，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按着。阿斯蒙蒂斯看完之后, 连咖啡也没喝，直接就跑了出来。

天使眼尖，看到那张纸条被搓成一团丢在了垃圾桶里，立刻兵分两路，一个盯梢，一个……捡垃圾。

后来陨石危机解除，四翼天使留在人界处理后事，两天后才回天堂。这张带着咖啡味儿的皱巴巴纸条也就出现在了米迦勒的书桌上……

又过了地狱时间的两天。

路西法正处理堆积的公务，叼着冻米糖的别西卜面无表情地敲门进来，将厚重的一沓合同放在书桌上。

路西法翻了几页：“与天堂的合作协议不是已经谈妥了吗？今天只是形式上的签约仪式。”这种签约仪式天堂和地狱一般由拉斐尔和别西卜出面。这次拉斐尔不在，有拉贵尔顶替。

别西卜说：“他们反悔了，还增加了很多新的内容，从第5678页开始。”

路西法翻开，飞快地扫了两眼，露出深思的表情。

别西卜坐下来，继续掏冻米糖吃：“新内容完全是米迦勒的进攻风格，你们又吵架了？”

路西法叹气：“吵架也要先见面啊。”虽然从人界回来之后，以养伤为名独处，但堆积的公务让他们不得不在三天后就各归各位。

别西卜说：“也许你伤好得太快了？”

路西法：“……”

别西卜咀嚼的动作一顿：“会不会是……暴露了？”

路西法与他无声地对视。

“阿斯蒙蒂斯和拉斐尔在一起。”别西卜越想越可疑，“单纯的阿斯蒙蒂斯怎么可能是那个老奸巨猾的对手！一定是他套出了纸条的内容，通知米迦勒。据说拉斐尔最近想加薪，这完全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路西法拿出笔，翻着新内容，沉默了会儿：“天堂还在追捕阿沙克里托吗？”

别西卜说：“是的，据说他可能去了元殊界。”

路西法将笔插回笔筒，合上协议：“这是我们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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