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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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烤的人炙热难言,刘秀记不清楚是多少次身临这样的情形之中,只觉得的万分焦急、跑着往那大火的方向而去,他不知道要找什么,喊不出声、叫不出口,但脚下的步伐始终未停,越来越热,越来越闷,那个名字似要脱口而出……

“三哥何往?”

一声清脆的声音叫住了狂奔的刘秀,刘秀回头,见着是自己的三妹,奇道“三妹怎的在此?”,再看才觉得眼前的三妹有些不同,似是年轻了许多,仿佛回到了南阳未嫁之时,更觉得奇怪,“三妹怎如此打扮?”后边是噼啪作响的火烧声音,面前却是绿衣淡妆一脸平静的三妹,刘秀心中怪异更甚,心里还有焦急却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妹妹。

“三哥,小妹便要离去了,念及一世手足情,特来最后告知三哥,那郭氏别有目的,三哥万万不可轻信,不要信她,不要信她……”绿衣身影越飘越远终是,不见了踪迹。

“三妹!”

刘秀大惊,猛地睁眼,却原来是一场梦,怎么又是大火?伸手摸摸一脸一身的热汗,想来是热得了,三妹……自己是否真的把她的话放到了心上?不想深究他这段时间的紧缠又是在掩饰什么,刘秀扭头,借着微弱灯光,开始打量自己的妻子,绣着粉嫩木莲的月白色抱腹紧紧包裹着鼓鼓软绵,随着呼吸起伏诱人,青丝散落在圆润的肩头,一张小脸因着天热而比平时红润,眉头轻蹙,菱唇微抿,勾人媚眼此时却是藏在桃粉色的晶莹眼皮儿之下,因着贪凉,薄薄丝被已经被她搁置一旁,这样的妻子整个人看着有些孩子气,也有别样的魅惑人心,刘秀微微一笑,八载了,她是什么样子何须别人来告诉他呢,女人嘛,便是有些小心思也都在他掌控下。

郭圣通正梦着自己二弟吃糠咽菜、食不果腹中,正心疼着,便感觉一团大火炭朝着自己靠近,身上也如着了火似得炽热难耐,口干舌燥、气呼呼地睁眼,便对上了那双戏谑的眸。刘秀看娇人儿醒来,更加不客气,四下点火的大手哧溜滑进抱腹之中,轻拢慢捻抹复挑,蝉翼似得亵裤扯了下来随手丢开,滚烫的硬挺一寸寸往上磨蹭的着白玉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

“热……困……不来啦……”

郭圣通想不出来刘秀最近怎么如此痴缠的紧,但是每晚如此,像个大火炉似得挨在身边本就热的难受,还要应对他越发无度的欢|好,心里面更是要猜测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到底属意谁家贵女,哪怕郭圣通知道刘秀心里已经有她二分位置,否则她这么些年不是白“深情款款”了,但是她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实心实意爱慕他、要和往好了过一生的女子了,他上一世绝了她的希望,这一世她也不会让他过到他期望的生活,而且,这人惯会得了便宜卖乖,郭圣通每每都要想着他又在算计什么、会不会什么时候就拿了她和她家人去钓他的“两全其美”,他越是这般,她就越不安……

他做过的事情,她永远不会遗忘,亦不会原谅!

昨晚缠绵依旧激烈,感觉才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又被他弄醒,郭圣通是真的不想再由着他,但是理智还在,便是嘟着嘴扭着身子撒娇,朦朦眼“还疼着呢”

刘秀见她原是气鼓鼓的,被自己揉搓几下便是变成了“娇柔妩媚”,越发得意,只当她是欲拒还迎,两手动作不停,只凑过去轻咬娇人儿的小耳垂,哑着声音道“我轻些”,便是顺势攻城了。

郭圣通轻哼,颇为无语,就知道怎样都是这个结果,双臂抱着他肩背,暗恨,当初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现在的样貌,她是何等吃惊!陪他过了一辈子,都只当他真正喜欢的是冰山白雪般高洁带着几分傲气的女子,谁曾想藏在他心底的却是这样绝媚的“祸水”,她还真是不了解他啊。

“哼嗯”

刘秀觉得怀中紧抱着娇人儿不似往常般投入,一个重入,如愿听到一声带着鼻音的娇|哼媚|吟,嘴角勾起笑意,托着翘臀的双手越发狠命的往自己身下压去,一下下的闭着眼感受着胸前软绵摩擦和内里吞吐带来的无限快意。她也是上天中意他刘秀的一个证明,否则怎会把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这般契合于他、曾在少时春|梦中出现的佳人送到他身边!

“嘶”

感觉颈侧被锋利的小嘴儿咬住,刘秀疼的嘶了一声,却是更为触动了身体里那根情|欲的弦,低吼一声,架起白玉秀美的双腿,把娇躯整个压倒在床,足力征伐,狠命攻城。

无论是温柔还是强硬的开端,到了最后都是这般野蛮,这也是郭圣通最后的心声,随后便是被拖进了情|天欲|海,再无法思考其他……

酣战淋漓过后,刘秀得意地抱着再次从小野猫被驯服成柔顺小猫崽儿,喘息着低头看着怀里昏昏沉沉的娇人儿,这个是个没良心的,冬日里怕冷便是紧挨着他,夏日里怕热便是每每趁着他熟睡躲开了去,还说他像个大火炭一般烤人,她却是身子无论如何都是凉爽的,刘秀便又把人拖进了怀里几分,紧紧挨着,握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玩想事。

那帮人又不安分了,借着祥瑞的机会什么天之贵人、命格贵重的女子一个个出现,军中争利也是越发严重,土地庄园越连越大,邓家已经放弃,来家风头最盛,吴家、岑家都有意向,贾复倒是乖觉,压着家人不争,朱祐压不住家人的,可是朱家也未争,实在就有些怪异了,颍川的各大家族也是蠢蠢欲动,倒是祭遵、冯异、铫期几个颍川出身的将领一个个都很聪明守分,并未参与送族女入宫之事,倒真是难得了,哎,他们都能如此,可那帮人怎么就不能学学呢。

“通儿,尚热否?”

刘秀顺着掌下山峦叠翠摩挲了一遍,察觉娇人身子已经恢复正常温度,方问道。

郭圣通勉力睁眼,她就是这副皮囊特殊,可内里是没变的,依然是娇柔女流,哪里比的过久经沙场的刘秀,连着这么些天折腾,这会儿真是只剩哼哼的力气了,嗔怒的白了刘秀一眼,刘秀呵呵直笑,起身摇铃,侍从们鱼贯而入,预备好了浴汤又轻步退下,刘秀这才披了衣服起身抱着佳人共赴鸳鸯浴去了,心里还是美美的,这般日子当真有滋有味啊。

清晨,还有情趣调笑了一番,抱着睡的迷糊娇妻,继续昨晚做了一半的雅事,翻开长秋宫内殿书案上摊开的《诗经》,共同执笔写完了“关关雎鸠”篇,才又把人又抱回去安眠,自己笑的神清气爽去参加朝会了。

但好心情也只维持到了朝会,刘秀听完奏报脸色便是十分不好了,万松接过奏疏呈上,站在一旁还能感觉到周身冷气逼人。

“常山郡奏,赞皇山清泉互变恶水,表里虽如以往清澈,但饮其者无论是人是牲畜皆不过二刻既亡,流入农田秧苗枯死,所过树木草蒿皆枯萎,且山中出现四角恶兽,其身大如牛,恶入饕餮,见人兽毕食,已伤数条性命,赞皇山夜夜传哀鸣,人畜莫敢相近,赞皇山下婴孩昼夜啼哭不止,人言,人言天降恶兆矣”

常山郡有皇后娘娘的汤沐邑在,而这赞皇山便是在汤沐邑之中,恶兆如祥瑞一般,不管统治者如何想,百姓们多是相信的,如今这恶兆出现在皇后汤沐邑之中,又在陛下下令采选之时……众官皆是尽量低头不语,其中一人脸色甚是痛苦,五颜六色轮番闪过,谁能告诉他,他是该奏报还是不奏报啊,虽说是他之职,但想着这事也是想讨个好彩头的,可眼下决计不能再报,既然能当了朝官,政治思维便不能少了敏感,他现在就敏感的感觉到手里的奏疏现在决计不能当朝上报,尼玛,什么凤凰和鸣,分明是早有图谋,阴家是否太过于直接了?

“恶兆之事,无稽之谈,卿等皆是读圣贤书,当知‘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士大夫怎可人云亦云?”刘秀威严的声音传下,但还是能听得出来怒气,什么祥瑞恶兆的,骗骗愚民还可以,就说近来暗潮汹涌、不大对头,原来在这里等着,“传令常山郡上下官员彻查此事,凡敢造谣生事者一律革拿”

“喏,吾皇圣明”

刘秀带着怒气退朝,如今天下未定,这般陷害皇后也是害他,可百姓皆多信此等事,到底是谁出的昏招?

“来人,即刻派人前往常山,朕要尽快知晓那山泉和恶兽之事是谁在背后指使”

常山郡这是快马奏报,本来还能止住,但是朝堂上直接说出,就是止不住了,想想日后的汹汹言论,刘秀便是脸色又冷了几分,这还没进宫呢,就是扯出了这么多事,无论这次是谁,他都不能轻饶。

“陛下,南阳密使急报”

刘秀接过,阴氏祖宅之上现凤凰和鸣,当地百姓许多亲眼所见,监视阴识的密卫亦是亲眼所见……

“啪”的一声,案上的茶盏被摔于地,阴测测的声音传来“阴识最近都在干什么?你训练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

“陛下,阴识于祖坟附近起庐,日夜于那里守孝修书,甚少与人来往,臣无能,未洞察其图谋,臣该死”

“慢”刘秀刚是被气的,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此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或是别人一石二鸟,先让皇后声明受损,不为上天所托,再是出了阴氏出现凤凰和鸣之事,让别人或是以为阴贵人当立皇后,或是以为阴家出手陷害皇后,都是把两家结成死敌,若是他信了无稽之谈,再信阴家陷害之事,他们可就是两败俱伤,自然便是有人渔翁得利了,这样也未可知。

刘秀提笔写下几家名字,想了想还是加上了朱家和冯家,“再派人手仔细核查这些人家,阴家也不可掉以轻心。再出差错,尔等皆提头来见“

“喏,臣遵命“

正式的奏疏很快传了上来,刘秀心想还算有几分眼力,可是既然都能这么快上报到了洛阳,可见这事也是瞒不住了,而且越发是肯定背后有人操纵。

“殿外何事喧哗?万松去看看”

“回陛下,是西宫来报,三、四皇子呕吐不止,性命,垂危,阴贵人说是说是太子殿下害了四皇子,抓着皇后娘娘讨命……”

骤风又起,刘秀此时方真真正正意识到,他心中那小小的所求,从登上皇位那一刻起便是痴人说梦,遥不可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阴谋啊,不断啊

喝酒啊,上头啊,昨日老师请客,不喝不行,以至于余波现在脑袋还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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