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有个显著的特点,别管诸葛云做出什么事儿,他手底下的人都没任何的异议,便是诸葛云说太阳西升东落,他手下的人也会认同。
曾柔趴在他胸口把玩着垂在他胸口的流苏,“也不知是他们因为惧怕你不敢反驳,还是真的信服你?”
“惧怕也好,信服也罢,总之听话就行。”
诸葛云趁此机会偷偷的将曾柔吻了又吻,凝视她的脸庞,他的目光似一把刀,能精准的雕琢出曾柔的容貌,他们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诸葛云拥着她,像是拥有整个世界。
她能舍弃京城的一切来找自己,足够诸葛云得意得瑟一辈子了。
曾柔比过去更为靠近他!
“你能来,我欣喜。”诸葛云紧了紧手臂,扬声道:“来人!”
“作死啊!”
曾柔将来脸庞埋入他的胸口,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晓得你好男风?你不嫌弃丢人,我还要脸面呢,况且……我同杨毅还没和离……”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南下找诸葛云了,不单单是为了躲开京城的风波。
“没事,他们看见了也会当作看不见!”
诸葛云在床榻上舒展四肢,含住了曾柔羞红的耳朵,小巧的耳珠宛若一颗绯红的珍珠,他恨不得吞进口中。
“王爷。”
侍从站在门口,果然目不斜视,他宛若看不到睿王怀里的清秀男人,看不到睿王口中含着那人的耳垂,“请王爷吩咐。”
曾柔推了推诸葛云,沙哑的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没有让人围观的兴趣,你若是让我丢脸……”
“也不晓得是那只小野猫主动吻得我?”诸葛云牙齿轻轻的咬了咬了曾柔的耳垂,见曾柔又羞涩又气愤,比以前端庄冷静的样子可爱许多,心想再调笑下去,曾柔会跑掉的,福利岂不是没有了?
“我错了,小柔。”
诸葛云将垂在他手臂上的曾柔的乌发挽起,将一根簪子插在曾柔的头上,坐直了身子,脸上柔情一瞬间敛去,恢复了铁血统帅的样子,“把地图挂起。”
“是,王爷。”
天下地图展开,几乎盖住了一整面的墙壁,侍从端上了酒,茶水,点心等,悄无声息的退到了门口。
诸葛云端起酒杯放在曾柔唇边,哄道:“乖,喝一口去去寒气。”
曾柔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诸葛云喂她喝酒她并没放在心上,江南部分分成了几块大的区域,“这是……”
“带颜色的都是我们的地盘。”
“你在江南找出不带颜色的给我看看?”曾柔鄙视色盲诸葛云,“你的意思不是说,江南都是你的地盘?“
“不是。”
“还好。”
曾柔呼了一口气,如果诸葛云真能同大隋朝廷划江而治,占据半壁江山的话,他不是疯子,而是妖孽!
“不是我的,是小柔的。”
“……”
诸葛云见曾柔呆滞的模样心动极了,将点心掰成小块,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小柔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们绝无二话,小柔也知道,我对政事没什么兴趣,小柔不一样,你有很多的想法,想要在重造法律……大隋江南比上一世的大夏朝和赵地更合适。”
“若是有人反对呢?”
“当我手中的兵马是摆设?”
诸葛云自信的笑道:“有我在你身边,江南……天下只会有一个声音。”
“怎么落泪了?”诸葛云为曾柔拂去眼泪,可越是擦拭,她的眼泪越多,“小柔,不喜欢?”
“不是……”
曾柔搂住了诸葛云的脖子,她太喜欢了!
当诸葛云将天下当作玩具一样送给曾柔时,曾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是的,女人都有的虚荣心,曾柔一样有,只是寻常时她装得好像挺淡然。
大隋江南的风俗类似于明,但比明开明。
江南一向是文化之地,诸葛云又用武力镇压住江南豪族,逼得他们不敢不听命,江南是最好的实现曾柔某些政治主张的地方,是曾柔规范法律,遵从法制的最好的时机。
曾柔也不求实现真正的平等,毕竟那样不现实,但起码让法制观念深入人心,等民智提高后,江南自然会孕育另一外异常变革。
“皇长子怎么样了?”
曾柔询问诸葛云,“你看他和陛下谁会赢?”
诸葛云想了一会道:“单以谋算上,陛下差了徐仲勋一筹,徐仲勋潜伏尽十年,你当他只安排了一个张将军?三皇子的确才华横溢,只可惜缺少历练谋算,皇长子这些年是没少吃苦,然他在吃苦中也增长了见识。”
“这么说,皇上这一边会输?”
“小柔,除了我们没有人会赢!无论是皇帝,还是皇长子,他们谁能比得过咱们两个千年的道行?我不过才轮回两世,你呢,老妖怪……”
曾柔揪住诸葛云的脖领子,“我是妖怪怎么着?”
“妖怪能永远的活着,很好,很好!”
诸葛云吻了吻曾柔的额头。
曾柔对男人的心防太重,如果不是有这两世的经历,他也没那么容易拥她入怀,诸葛云从来都不是****声色的人,相比较占有曾柔的身体,他更愿意打碎她的心防,占据她的心!
当然如果能既得到她的身体,又得到她的心,是最完美的结果。
上一世因为赵王世子,曾柔不可能给诸葛云生孩子,这一世,诸葛云想要一个真正属于他们血脉的孩子。
诸葛云低声道:”再过半月,皇长子会在徐仲勋的引导下,杀回京城,前两日皇长子派来了使臣,约定和我平分天下!徐仲勋在暗自鼓动江南的豪族同我较劲,有心让我无暇过江……在你来之前,我刚领人扫荡了五六个豪族势力,我想其余的人会明白什么是小柔说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想同我平分天下?他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诸葛云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消瘦的脸庞多了一丝不屑,”若是我要徐仲勋的脑袋,要徐丹娘,不知皇长子会不将满足我?“
“不会!在皇长子没坐稳江山前,他离不开徐仲勋!”
“那是一只老狐狸,他应该已经想好退路了。”
“没错。”曾柔弯了弯嘴角,“为何皇长子不同皇上合力?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皇上不想,而是不能,”
诸葛云仔细给曾柔指着兵力的分布,“皇帝和皇长子都没信心能在疆场上赢我,同样如果他们父子同心的话,又岂会有这场叛乱?皇上册三皇子为太子……便绝了他们合伙的可能。他们的兵力布防犬牙交错,一时之间难以撤回反攻江南,太子不信皇长子,皇长子想做皇帝,皇帝呢?自然想坐稳皇位!”
“皇位才是他们合兵一处的最大障碍。”
曾柔靠在诸葛云肩头,“你认为徐仲勋会赢?”
“他赢了,杨毅能活,他赢了,杨毅必会休掉你!”
诸葛云星眼微闭起,揽住曾柔的手臂收紧,“同性命富贵相比,名声算得了什么?”
“徐丹娘若是成了功臣之后,她还会看上杨毅?”
“杨毅会像是癞皮狗一样赖着她!”诸葛云轻笑:“在他们最高兴的时候,神兵天将,你说徐仲勋会如何?”
“神兵天将?”
曾柔狐疑的看着诸葛云,“神兵怎么可能从天而降?你想偷偷摸进京城?“
“等到那一日你便清楚了。”
诸葛云显然不想将一切都告诉她。
曾柔好奇得很,可诸葛云嘴很紧,套话根本不顶用。
自从出京后,曾柔很少有完全安全的时候,此时她趴在诸葛云怀里睡得很香甜,诸葛云凝视着怀里的人……曾柔能来找他,真好,像做梦一般。
如果不是诸葛云怀里人的体温,他会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
半月后,果然不出诸葛云所料,徐仲勋不仅找到了绕过皇帝布防的办法,他更是命令张将军兵临京城……皇帝和太子齐齐下令要同京城共存亡!
皇帝大骂徐仲勋为乱臣贼子,甚至下令将徐仲勋的嫡妻嫡子绑上城头,可派去捉拿他们的差役回报,他们已经去楼空,徐仲勋的夫人早就带着嫡子一家回乡下静养了,至于嫡女也凭空消失了一般,侯府根本就没人!
皇帝只找到了徐仲勋的老母……
于是,徐仲勋在城头下,看到了被捆绑在高处的母亲,徐仲勋口吐鲜血,人事不省。
秦姨娘细心的照顾徐仲勋……因为他昏厥,皇长子这一方的攻势并没停下来,徐仲勋的母亲……自然每日到城头受尽折磨,好在徐仲勋也不是全然无情,用他隐藏在京城的最后人手,给她母亲用了假死的药丸……皇帝晓得徐母病逝后,让人弃尸荒野……
等徐仲勋找回母亲,救醒徐母后,他直接挨了了一记耳光,“畜生!我怎么生出你这样不忠不孝的畜生!”
自打徐仲勋离开京城,徐母就被关进了天牢,徐母年岁大,身上又没多余的银两疏通,她在天牢日日受苦,如果不是儿媳还念着一丝旧情,帮了她一把,徐母早就死了。
在她绑上城头后,她已经对见死不救的儿子彻底绝望了。
徐母看着秦姨娘,花样美好的徐丹娘,苍老的面容满是凄苦,“你晓得带着她们走,却把你的老母亲扔到京城,徐仲勋……你可知道因为你,徐家死了多少人?徐家几代的名声全毁了。”
“是我教子无方,纵容你宠爱妾侍庶女,才有此报!”
徐母仿若泣血,“我能说儿媳,却没想过自己怎么对待庶子!徐仲勋,你如果不把儿媳请回来,我不会认你做儿子!徐家绝不准许小妾扶正!”
“只要我活着一天,秦氏永远也做不了正妻,徐丹娘永远是庶女!哪怕我死了,也不让你们这对居心叵测的母女如愿!”
原本受尽折磨的徐母活不了多久,可她不愿意眼看着秦姨娘和徐丹娘得意,她心有执念,所以坚强的活着。
她不仅活着,还变着法子折腾秦姨娘,逼徐丹娘代徐仲勋在她身边尽孝。
徐丹娘寻常很会讨徐母的喜欢,此时的徐母没再徐丹娘当作孙女看,反而把她当成了灾星祸水,无论徐丹娘做什么她都不满意,在徐母的认知里,徐家就是被徐丹娘母女给毁了的。
徐丹娘从来就没受过苦,她被刁钻仇视她的祖母狠狠的折磨着,侮辱着,几次她都想向徐仲勋说出委屈,秦姨娘阻拦住了徐丹娘,并告诉她,“你父亲只会心疼你,第二天还会让你侍奉你祖母。”
“爹不会不疼我!”
“你爹是很疼惜你,但对太夫人的孝顺,可以让他挽回些许的名声,丹娘若是不想让你爹被天下人鄙视,你就得好好孝顺你祖母,等到战事结束,你同杨毅好好过日子,这种苦你自然不会再受了。”
“娘……你甘心被她侮辱?”
“你爹看着呢、”
秦姨娘也没少受苦,可她比徐丹娘要理智一些,“丹娘,没有你爹,就没有我们今日。”
再痛苦,再受屈辱,秦姨娘也得忍下去,老太婆总有一日会死的。
徐丹娘道:“怎么都成,反正我不愿意再做平妻,杨毅……他辜负了我。”
“放心吧,曾柔无论是死了,还是没死,杨毅的嫡妻只有你一个。”
秦姨娘盼着丹娘早一点离开徐仲勋的目光,万一被人利用了徐丹娘和徐仲勋的超乎寻常的父女之情,徐仲勋必将遗臭万年!
“杨毅再怎么不好,他也是你选的丈夫,女子最好从一而终,皇长子已经答应你爹,等到他登基,会册你为义妹——静安公主,杨毅成了你驸马,还不是随你摆布?”
“可是……”
“丹娘,别让老爷难做,徐家的名声需要你和你哥哥振兴,如今徐家凋零,莫要再做让世人非议的事了。”
徐丹娘咬了咬嘴唇,“不说别的,杨毅是弄得天下大乱的奸佞,我怎会召奸佞为驸马?”
“是功,是过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秦姨娘挽住女儿的手臂,低声道:“若是皇帝无过错,皇长子又有什么理由清君侧?自古清君侧,清得不是大臣,是皇位!”
徐丹娘明白秦姨娘所言,所有错都会归结到皇帝身上,皇长子是贤德君子才能稳坐皇位!
将尽半个月的猛攻,皇帝没有等到援军,京城城门被饿疯了的百姓打开,皇长子一行进了京城,徐仲勋以头号靖难功臣的身份重新杀回京城。
太子自然被废除了,皇长子故作宽宏的封三皇子为如王,接到封王诏书的三皇子一家直接被圈进到如王府,三皇子指着徐仲勋大骂:“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
徐仲勋漠然的说道:“吾皇长子天命所归,臣不过是顺应天命。”
昌龄公主谦卑的同徐丹娘结交,巴结奉承徐丹娘,地位的颠倒,让徐丹娘心情很愉悦,徐丹娘亲自帮昌龄公主求情,坐在皇位的皇长子也不愿兄妹之间弄得太僵,况且昌龄公主一介女子,她又能做什么?
他连三皇子都没诛杀,自然不会杀了昌龄公主,徐丹娘可是徐仲勋的命根子,皇长子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惹徐仲勋不快。
昌龄公主保住了封号,拥有有相对的自由,她越发的奉承起徐丹娘来。
杨毅也是个比较走运的人,他虽然人瘦了一圈,腿脚也有些坡,他还是熬过了天牢的折磨……不管皇长子是什么心思,杨毅被放出了天牢。
得知徐仲勋成了皇长子的夺位的功臣,杨毅做得第一件事便是休妻……如同秦姨娘所言,脸面如今对杨毅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赖住徐丹娘,杨毅才有好日过。
本来是不用休妻的,但杨毅说不忍让徐丹娘低于曾柔一头,他以曾柔无子,无德休掉了曾柔。
虽然京城百姓和尚存的官员畏惧徐仲勋,但曾柔是为了救杨毅才生死不知的,杨毅这么做,简直让他们无法忽视!
性命虽是重要,然遵从礼教更重要!
百官们正准备集体劝解徐仲勋的时候,徐丹娘发话了,她就是平妻,愿意永远的低曾柔一头。
“丹娘……”
“爹爹,别说了,您为女儿已经付出很多了。”
徐丹娘身穿华丽丽的服饰,恢复了艳若牡丹,性情高洁的做派,温润的眸子信服般的凝视着徐仲勋,”爹,为了您,女儿做平妻有何妨?”
徐仲勋感动抱了抱徐丹娘,“丹娘,你放心,他不敢再欺负你,曾柔不会死而复生。”
“我到是希望她能活着!”徐丹娘眼里闪过一抹的厉色,“死对她来说太便宜她了,当年她是怎么折磨我的?”
徐仲勋道:“即便曾柔死了,不是还有她的父兄?按理说你应该照顾他们的,听说他们回了江南,等到你哥哥回京时,我让朝阳将他们一起带回京城。”
她便是死了,徐仲勋也不想她得到安宁!
凡是伤害女儿徐丹娘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徐仲勋持重的说道:“睿王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你哥哥就没同睿王交过手,我见事情不妙,让你哥哥藏在了长江沿岸的渔村。”
徐丹娘放心的呼了一口气,“哥哥平安就好。”
徐仲勋淡淡的一笑:“你哥哥不仅平安,他还会带着倾天的功劳凯旋,睿王趁势而起,但太过杀戮,江南又有几个真正佩服他?你可知道睿王被江南百姓称为疯子……他最近疯得更厉害了,非要颁布一本法典,并且推行什么义务教育,实行消灭文盲计划……他真当他有治世之才?实在是太过乱来!”
“如此,他会耗费很多钱粮,他有那么多银子?”
“所以说他是疯子。”
徐仲勋冷笑一声,“他为此诛杀了好几家豪族望族,又规划海贸……银子他到是不缺,不过他那番折腾,江南更没有人支持他了,指望着百姓那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事儿?圣人虽然重视民心,然那也是在太平盛世才会考虑民心,我不信为了推行他的计划,他敢将江南的豪族都杀了。”
秦姨娘隐藏在珠帘后,吓得脸庞苍白,睿王同曾柔……他们到底是谁?
徐丹娘天真的挽住徐仲勋的胳膊,“我相信爹爹是最棒的,您定然会扫平江南,因为我是最出色的,我爹爹自然是最厉害的一个,您是我爹嘛。”
徐仲勋满意的大笑,“让杨毅那小子明日再来接你,等到公主府建好后,我的丹娘想怎么收拾他不成?”
……
长江边,诸葛云冷冷的看着被按到在地上的徐朝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渔村?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的回京城?”
“睿王你这个乱臣贼子,你想作甚?”徐朝阳被睿王的亲随踩着胸口,他无法移动身躯,“若是你俯首就擒,我自会向皇长子和我父亲为你求情,你若是执迷不悟,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在江南的倒行逆施……睿王,你真以为你可以改变天下?”
诸葛云身上的盔甲很干净,没有一丝的尘土,也没一丝的血迹,但从睿王骨子里一阵阵浓浓的血色弥漫开来,他骑在马上并没多余的动作,却让在场的人感觉呼吸艰难,空气稀薄。
“如果让天下改变能换得她的笑容,改变天下又何妨?”
“来人,割了他的舌头,剥了他的面皮。”
“是。”
跟随睿王的侍从早就适应了睿王的残忍嗜杀,抽筋剥骨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睿王为了均田地,推行新政,在江南杀的人还少么?整个江南如今没有人敢同疯子睿王较劲,当然百姓对睿王是一百个信服。
徐朝阳大叫道:“你敢!我爹是徐仲勋!”
“如果你爹不是徐仲勋,本王还没想这么对你!”
诸葛云眸子泛起一丝嘲弄,“徐仲勋很了不起么?”
长江的滔滔水流声压不住徐朝阳的哀嚎……人皮面具很快制作妥当,诸葛云看了一眼,让人品面具扔给一旁的随从,“找人戴上它。”
“遵命。”
“今日这事不许同曾柔提起一句。”
“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这一世最后一章,每一世,曾柔都会留下点火种。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