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寂静中, 三人齐齐将目光转向那只鹤, 眼里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时稚嫩的童音再次响起,比之前多了几分惊喜:“咦?是我在说话吗?啊啊啊我会说话啦!”
庄衡瞪大眼,好半晌才缓缓回神,他绕着兴奋地拍着翅膀的鹤转几圈, 伸出手在鹤的脖子上摸摸:“咳……成精啦?这空间里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噢!”
朱勇猛一脸迷茫:“仙岛上的鹤成精不是应该的吗?”
庄衡:“……”
ai忽然出声喊道:[主人主人!我给你读一条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解锁隐藏功能——仙里仙气,该功能免费哦!]
庄衡:???
ai这次说话添加了一道屏障, 只有庄衡与身为系统复制体的萧琅能听见, 外来者像朱勇猛以及空间里忙着农耕的劳改犯们是听不到的, 萧琅朝庄衡看一眼, 显然对这个功能十分不解, 以眼神询问。
庄衡也被这画风清奇的名字给弄得一头雾水:[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仙里仙气?有具体说明吗?]
ai道:[有哒!我看看啊!哦,意思就是空间有了灵气, 可以修仙啦。]
庄衡恍然:[难怪里面的种植畜牧水产啥的能那么高产……卧槽不对啊,我的鹤突然开口说话是因为吸收了灵力吗?里面的其他动物也都特别聪明,虽然不会说话,但看架势有点像开了智的样子,应该也是因为灵力吧?那我搞畜牧水产不是太残忍了?如果那些动物都开了智,我却把它们卖出去送上餐桌……]
ai道:[不一样哒!有一条附加说明, 空间里原本就存在或后来自然生长或主人你亲自种植养殖的才有仙气,俘虏和罪犯经手的东西是没有仙气的,因为他们是俗人, 所以他们种植的瓜果蔬菜、养殖的家禽家畜水产,都带有俗气,那些不会开智,完全可以给人吃。]
庄衡松口气:[幸好幸好,不然这么多东西我都不敢拿出去。]
一方面是怕开智的禽畜卖到饭桌上会产生罪恶感,另一方面是担心将有灵力的食物卖给普通人会打乱社会秩序,没想到系统那么邪门儿,什么后顾之忧都能自动给他解决,他突然有点怀疑这系统不是什么科技产物,而是本身就有灵识的玄幻产物。
他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因相信系统对自己没有恶意,很快就将疑惑抛到脑后,接着他又带着朱勇猛去了畜牧岛和水产养殖岛,将清单上的食材准备齐全后,一股脑带出空间堆到院子里。
朱勇猛再次经历头晕目眩,回到院子后精神振奋,毕竟是去过仙岛的人了,值得自豪,他腰杆不由自主挺直,干劲十足地开始给下面的人安排工作。
两天后便是正式会盟的日子,会盟台上早已布置妥当,各路兵马远远停在外围,只有少数近身保护的侍卫跟随诸侯的马车一起到了会盟台下,诸侯们陆续走下马车,抬头看向高高的会盟台,祁王率先解下身上佩刀,表示这次会盟的和平宗旨,其他诸侯纵使心里有些不乐意,却不想在一开始就起冲突,也只能照做。
祁王卸下兵器,走向后面一辆马车,在一众目光下微笑地拱手施礼:“请国师下车。”
天气炎热,诸侯们站在华盖下依然大汗淋漓,旁边的侍从不停给他们扇风也没能减去四周闷热的燥意,他们眯着眼看向烈日下那两马车,见帘子掀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无论面孔还是身形都是曾经见过的熟悉模样,不禁纷纷眯起眼,心里犯嘀咕:竟真是国师?天子说国师已经飞升,不再问俗世,想不到却被祁王请动,难道祁王真有天命?
会盟台角落,庄衡与萧琅站在隐秘处观察,两人一早混在朱勇猛的队伍里正大光明地来到会盟台的后厨,这会儿侍从们正流水般往宴会区送上冷盘,旁人即便看过来也只会将注意力投向人流穿梭的宴会区,不会注意到角落的庄衡与萧琅。
庄衡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人影,嘶了一口气:“长得挺像啊,跟国师本人一样一样的,易容术这么厉害?”说着胳膊肘碰了碰萧琅,“你跟国师最熟,你看看那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琅笃定道:“假的,皮肉再像,举手投足也还是会露出破绽。”
庄衡放心了:“假的就好。”
前来参加会盟的诸侯有好几个,庄衡这两年游遍列国,和诸侯们都有过接触,这会儿只扫一眼将能将人分清,走在最前面的是祁王,一来祁王爵位高,二来会盟是由祁王号召发起的,所以祁王站在人群中很是享受了把众星捧月的感觉。祁王后面是四公,分别是东边邹国的邹公、西边胡国的胡公、北边凉国的凉公、位于此地的东道主旬公。再后面是四侯,国力稍逊,封地都位于中部地区,分别是申国、戴国、乐国、卢国的君主。
一王、四公、四侯,再加上假国师,共有十个人,十个人互相谦让数次,最终由祁王打头,陆续登上会盟台,祁王扫视众人,微笑道:“在结盟之前需要先为旬国求雨,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齐声应和,表示理当如此,旬公感激涕零,拱手对假国师一揖到底。
祭台已经布置好,假国师装模作样地走到祭台中央准备施法,庄衡清清嗓子大步走出去,惊讶道:“咦?国师?你不是已经飞升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表现得热情又熟稔,诸侯们面露惊讶,都不明所以地朝他看过来,那假国师被突然出现的庄衡弄懵了,一瞬间竟不知道作何回答,祁王心头跳了跳,急忙朝假国师使眼色,假国师回过神来,淡淡道:“你是哪位?我似乎与你并不认识。”
诸侯国中,戴国从一开始就立场明确地支持天子,明面上戴侯与庄衡最为熟悉,戴侯立刻上前半步,笑着解释道:“这位就是仙君。”
假国师冷冷一笑:“仙君?哪里来的仙君?为何我在仙界从未见过?莫不是个坑蒙拐骗的假仙君吧?”
庄衡收起笑容,神色凝重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忽然大喊:“诸位小心!此人根本就不是国师!他是个骗子!”
他这一喊,诸侯们都立刻变了脸色,惊疑不定地朝假国师看过去。
祁王神色微沉:“国师即将为旬国求雨,闲杂人等不得打扰,来人,将这闯进来胡言乱语的骗子抓起来!”
祁王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三个护卫朝庄衡冲过来,庄衡笑了笑,足下轻点,竟直接临空而起,众人齐齐抬头看他,眼里都有着惊诧之色,显然没料到仙君竟是个会飞的,不由窃窃私语。
“只听说国师会御风而行,没想到仙君也会。”
“听闻从未有人见仙君飞过,看来传言当不得真。”
“凡夫俗子哪里能飞上天?国师说仙君是假的,你看像假的吗?”
“我看不像。”
庄衡悬在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假国师,笑嘻嘻道:“你说我是假的,我也说你是假的,不如你证明一下呗,我在这儿等你上来切磋切磋,你上来吗?”
假国师面色微变,冷声道:“笑话!我是来求雨的,不是看你逞能的,你若闲得慌就回去修炼,不要妨碍我的正事!”
庄衡不为所动,继续挑衅:“你有本事冒充国师,你有本事飞起来吗?”
假国师:“……”
祁王心里恨极,不着痕迹地朝旁边的香柱看去,他有前世的经历,对上辈子发生过的事都有深刻清晰的记忆,就连旬国哪天下雨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光记得在哪天,还能记得在哪时哪刻,正因为如此他才算准了时辰为旬国安排这场求雨法事,如果再让庄衡闹下去,错过最佳时机,诸侯们必定会起疑心。
不行!不能让这不知所谓的仙君坏我大事!
祁王咬咬牙,怒喝道:“你故意扰乱求雨法事,将旬国百姓的性命视作儿戏,其心可诛!”说罢用力一挥大袖,“弓箭手准备!放箭!”
祁王显然有备而来,会盟台下方竟然暗藏了他的兵马,随着他一声令下,四周立刻有无数利箭朝庄衡飞射过去,可那些箭却受到无形屏障的阻拦,在半空中骤停,又纷纷坠落,吓得底下的诸侯们呜哇乱叫着在护卫的保护下仓惶躲开。
诸侯们对祁王大为不满。
“好你个祁王,让我们卸下佩剑,还让我们的兵马停在远处,你自己倒好,竟在此地暗藏兵力!”
“你是想将我们一起射杀了不成?”
“仙君这些年为百姓呕心沥血,你竟对仙君动武!”
“你也太不把仙君放在眼里了!”
祁王心知不妙,急忙安抚:“诸君误会,眼下旬国大旱,求雨乃是头等大事,我也是心里太着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不如我们先把法事做了,其他事容后再谈,如何?”
诸侯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重重哼了一声,想着大事为重,便答应了,可心里对祁王还是有些不满,看向假国师的眼神也多了分怀疑。
祁王忍着心气不顺,微笑道:“还请国师继续为旬国求雨,至于无关之人,不理会便是。”
庄衡在天上将双手拢成喇叭状,大声喊道:“求什么雨啊,马上就要下雨了,你求不求,都会有有雨,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唬弄人啦!”
祁王深吸口气请客:“……”
假国师眉头皱起:“……”
庄衡说话的同时飞快地用意念操控空间里的水,水从空间一片湖泊里飞出来,在天上铺了薄薄一层,因水滴是透明的,底下的人并未发现异常,庄衡话音刚停,水滴顷刻间落下来,淅淅沥沥落在众人的额头上、鼻尖上。
祁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诸侯们一脸震惊地在脸上摸摸,旬公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张大嘴,眼里渐渐涌出狂喜。
庄衡继续操控空间里的水,雨水由淅淅沥沥几滴,渐渐变成细密的雨线,旬公抬起手去接雨水,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喃喃道:“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这次不用庄衡再说什么,诸侯们回神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假国师。
祁王脸色发白,目光在其他诸侯的脸上扫过去,抢先发难:“岂有此理!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国师欺瞒本王!”
假国师瞪大眼看着他:“你……”
祁王忽然朝假国师冲过去,袖口寒光一闪,竟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祁王出手极快,假国师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他干净利落地割了喉,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脸痛苦地发出“嗬嗬”气音,没多久就软了身子倒下去,躺在一地血泊中。
异变发生在瞬息之间,诸侯们都不傻,自然看出来此事祁王脱不了干系,这两年一直有“祁王受国师青睐,祁王才是真命天子”的传闻,要说祁王不知道这国师是假的,骗鬼呢?
可人已经被祁王杀了,死无对证,他们即便有一大堆质疑的话,也不得不硬生生将话吞进肚子里,只是这么一来,祁王的威信必然大打折扣。
“祁王,你是否太过分了?暗藏兵力不算,竟然还在身上藏了这样一把匕首!”
“还以为祁王是谦谦君子,没想到竟是个言行不一的小人!”
“祁王,这会盟还要不要继续了?”
“自然要继续,只不过谁来当盟主,就得另当别论了。”
“凉公说得是,盟会还是要继续的。”
祁王气得差点将牙咬碎,他看向明显有所图谋的凉公,眼里的恨意几乎化作实质。
凉公看向地上的假国师,淡淡道:“不妨先把地上清理一下,再谈其他。”
他这一开口,隐隐抢了祁王的话事权,祁王心中不快,但自认有所倚仗,对今天的会盟成竹在胸,不急着争这一时半刻的风头,便故作大度地笑了笑:“凉公说的是,来人,将地上清理干净。”
说完抬头朝天上看了看,正看到庄衡凭空消失,不禁眼神微变,忙定定神收回目光,镇定地说道:“这雨一时半刻应该歇不了,旬国的旱情想必能得到缓解,眼下最急迫的危机已经解除,不如我们移步屋内再谈,如何?”
诸侯们对此没有异议,纷纷往屋内走。
此时庄衡已经回到空间,先前挑衅时笑得有多灿烂,此时疲惫就有多重,他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好了好了,真的下雨了。”
萧琅皱眉蹲下去看着他,眼里有些懊恼:“原来控水并不轻松,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庄衡挠挠脸,心虚地别开眼,之前他悄悄试过,控水确实挺难的,一小杯水的量就能让他累到不行,他平时搬运东西都是针对个体,水用容器装着搬运也不难,可他需要的效果是直接将水从空间运出,等于要搬运无数个小水滴,虽然不需要他动手,可动意念会消耗精神力,比直接动手还累,这样的人工降雨简直要把他累趴下。
他清清嗓子宽慰萧琅:“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之前我也不知道会这么累。”
萧琅将他打横抱起,低头在他眼角亲亲,低声道:“去小茅屋里休息一会儿。”
庄衡放任自己窝在他怀里,抬手捏捏他紧绷绷的脸:“你别多想啊,我没事的。”
萧琅抿紧唇,自己跟自己置气。
想要揭穿假国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扰乱求雨法事,这只有庄衡才能办到,就算庄衡早点告诉他控水会很难,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这些年庄衡为他做了多少事,他一件件一桩桩记在心里,他想护着庄衡,想让庄衡过上安定无忧的日子,想让庄衡享福,可至今都是庄衡在护他,在为他不停付出。
他用手肘将茅屋的门关上,隔绝后面一群尾巴的视线,走到榻边小心翼翼将庄衡放下,端茶倒水地忙了一通才坐下。
庄衡精力透支严重,喝完水很快就睡了过去。
萧琅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半晌后俯身珍而重之地吻在他额头上,红着眼眶哑声道:“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庄衡并没有完全睡沉,迷迷糊糊发出呓语,含糊道:“别说傻话……”
萧琅额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等他睡沉了才再次开口:“鹤鹤……”
可只唤了一声,满肚子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轻抚庄衡的眉眼,眼神滚烫。
庄衡并没有睡多久,空间有了灵气,水便不再是普通水,庄衡喝了之后很快就恢复精神,睁开眼时气色好得不得了。
他手指在萧琅手心挠了挠,萧琅回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庄衡被看得脸热,捏捏他的手从榻上起身,拉着他走出小茅屋,守在外面的动物们全都兴奋地围过来,庄衡在它们头上摸摸,看看天色:“该出去了吧?盟会进行到哪一步了?”
萧琅道:“不急,他们还要商讨如何联手对付外族侵略,之后还有晚宴,结盟必然要等到最后的。”
祁王不可能无故号召会盟,没有合适的理由,诸侯们不会买他的账,旬国大旱的确紧迫,但如今不是瓜分旬国的时候,没有利益的驱动,就只能靠危机的压迫,天子重病卧榻两年,诸侯们野心勃勃,北方外族也得了消息,扰边的事时有发生,而先前北方一个诸侯国被外族侵略攻占,彻底给忙于内斗的各路诸侯敲响警钟,诸侯们不得不合力对外,将抵御外族侵略视为第一要务,这才有了此次的会盟。
虽祁王而言,国师求雨不过是前奏,一旦国师求雨成功,外界对于国师的传言就会不攻自破,祁王的威望也会进一步得到提升,当然求雨的计划被打乱,后面的流程也还是要照常继续,接下来他们需要商讨如何为旬国提供帮助,这件事商讨完才算进入正题,联合抵御外族涉及到兵力布局,诸侯们谁都想出最少的力得最大的好处,几方拉锯仗光口水就能喷上半天,等到完全谈妥,估计太阳也要落山了。
庄衡才休息没多久,确实不急着出去,他让ai帮忙从仓库里拿两瓶啤酒和一盘熏烧过来,拉着萧琅爬上屋顶。
两人边吃边喝消磨时间,等着看日落。
这间茅草屋位于靠近仓库山顶上,是两人去年一起搭建的,茅草屋比不上仓库等系统自带建筑有气势,但里面每一样摆设都用足了心思,充满生活气息,而屋外又是截然不同的氛围,屋顶柔软而结实,躺在上面可以欣赏日月星辰,颇有天地苍茫、只争朝夕的感觉。
与心上人一起身处这样的美景中,不情动是不可能的,庄衡喝到微醺,看向萧琅时眼里满满都是水光,让萧琅欺在身下好一番肆意亲吻,眼尾都红了,许久后萧琅才将他松开,双手捧着他脸颊,像捧着稀世珍宝:“鹤鹤……”
庄衡抬手揉揉他发顶,脚尖在他小腿上蹭蹭,暗搓搓丈量他的身高,得出结论:“你又长高了。”
萧琅低声笑起床,亲昵地蹭他鼻尖,笑声钻入庄衡的耳中,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庄衡搭在他头上的手轻轻颤了颤,忍不住缓慢往下移,最后垂眼,掌心压着他脑袋往下按,抬起下颌主动迎上去。
日暮时分,两人从空间里出去,直接进入后厨,宴会已经结束,后厨的下人忙着洗碗刷碟,朱勇猛任务完成,正坐在一旁给陪伴他两年的鹤梳理羽毛,一抬头见到庄衡,立刻高兴地起身跑过来。
庄衡将他喊到一边,低声问道:“宴会上情况如何?”
朱勇猛“嘿嘿”一笑:“师父,祁王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求雨搞砸了,他还偷偷带着兵器,虽然后来当着众人的面把兵器都扔了,可大家都对他很不满,一个比一个脸色差,就这样还能谈个什么结果出来?”
庄衡皱眉:“怎么,他们不打算联合抵御外敌?”
朱勇猛摇头:“那倒不是,联合兵马的事勉强谈妥了,但调兵遣将时谁说了算,这个他们争来争去争了好久,最后给凉公争过去了。”
庄衡无语:“竟然是凉公?那家伙对我不冷不热,好几次去威逼利诱他都不买账,整天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高岭之花架势,原来骨子里和别的诸侯也没什么不同嘛。”
朱勇猛知道庄衡这两年通过利益链收买了不少诸侯,但凉公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顿时惊得瞪大眼,不爽地撸起袖子道:“他竟然连师父的面子都不给?岂有此理!我看他叫凉公真是太合适了!该他凉!让他凉!”
庄衡:“……”
徒弟们学起现代词汇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庄衡又详细问了问,朱勇猛观察力强,概括能力也挺强,几句话就将会议的要点都讲清楚了,庄衡这两年也掌握了不少消息,结合朱勇猛给的消息,很容易就能在脑内还原会议的经过。
祁王想掌握主动,想在联合兵马的事上夺取控制权,他计划得很周密很详尽,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与各诸侯国暗中联合,采取逐个击破的策略用各种手段收买那些诸侯,让他们心甘情愿答应在盟会上与自己联手,然而事与愿违,真到了盟会这一天,他却发现诸侯们的态度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祁王心里有些慌,同时生出极大的疑惑,想不通那些早已投靠的诸侯为什么今天沉默的沉默倒戈的倒戈,不过他还有最大的王牌在手上,并没有自乱阵脚,面上依旧从容不迫。
诸侯们对祁王有诸多不满,形势对祁王不利,而更重要的是大家所要抵御的外敌位于北方,离外敌最近的是凉国。
凉公说话的与其就像他的封地一样,从国名到气候都凉得不行,他凉凉地嗤笑一声:“祁王真会开玩笑,北戎入侵,离他们最近的是我凉国,最先出兵御敌的是我凉国,你祁国远在温暖的南方,离北戎相距十万八千里,凭什么要大家都听你的?”
天时地利人和,祁王一样都不占,这件事上,他彻彻底底吃了个闷亏,为凉公做了嫁衣。
庄衡与萧琅悄悄摸进议事厅,躲在帘子后面听,这时候里面讨论的又是另一个议题了,也是这次会盟的重头戏。
朱勇猛知道庄衡这两年通过利益链收买了不少诸侯,但凉公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顿时惊得瞪大眼,不爽地撸起袖子道:“他竟然连师父的面子都不给?岂有此理!我看他叫凉公真是太合适了!该他凉!让他凉!”
庄衡:“……”
徒弟们学起现代词汇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庄衡又详细问了问,朱勇猛观察力强,概括能力也挺强,几句话就将会议的要点都讲清楚了,庄衡这两年也掌握了不少消息,结合朱勇猛给的消息,很容易就能在脑内还原会议的经过。
祁王想掌握主动,想在联合兵马的事上夺取控制权,他计划得很周密很详尽,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与各诸侯国暗中联合,采取逐个击破的策略用各种手段收买那些诸侯,让他们心甘情愿答应在盟会上与自己联手,然而事与愿违,真到了盟会这一天,他却发现诸侯们的态度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祁王心里有些慌,同时生出极大的疑惑,想不通那些早已投靠的诸侯为什么今天沉默的沉默倒戈的倒戈,不过他还有最大的王牌在手上,并没有自乱阵脚,面上依旧从容不迫。
诸侯们对祁王有诸多不满,形势对祁王不利,而更重要的是大家所要抵御的外敌位于北方,离外敌最近的是凉国。
凉公说话的与其就像他的封地一样,从国名到气候都凉得不行,他凉凉地嗤笑一声:“祁王真会开玩笑,北戎入侵,离他们最近的是我凉国,最先出兵御敌的是我凉国,你祁国远在温暖的南方,离北戎相距十万八千里,凭什么要大家都听你的?”
天时地利人和,祁王一样都不占,这件事上,他彻彻底底吃了个闷亏,为凉公做了嫁衣。
庄衡与萧琅悄悄摸进议事厅,躲在帘子后面听,这时候里面讨论的又是另一个议题了,也是这次会盟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