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作死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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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零,腊梅吐蕊,一派白雪皑皑的寻梅景象。

京城里面的富贵公子哥儿们,过年在家关了大半个月,都争着出来透气,九门提督家的梅三公子也不例外。这日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出门,一个个打扮的光鲜神气,都是新袍子、新靴子,头上不是金冠,就是玉簪,腰上必定还有七、八个荷包,两三块玉佩,就差没在胸口挂一块牌子,----快来抢我吧!

“去护国寺赏梅吧。”内中一人建议道。

同伴们不同意,“护国寺有什么看头?不去,不去。”

那人便舌灿莲花,先说护国寺最近上香的女客多,又说自己备了好酒好菜,还说自己新买了几个美婢,只用三言两语,就把一群纨绔子弟给哄了过去。

酒过三巡,梅三公子有点尿急憋不住,“茅房哪边?”

“还茅房呢?随便找棵树不就结了?”做东道的那人与他指了方向。

梅三公子晃晃悠悠,寻摸到一棵老梅树下,哆哆嗦嗦解了裤带,掏出那物事,就是滴滴答答一阵响动。因为膀胱的压力减轻,一阵畅快,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回去,忽地花窗那头一道倩影晃过。

“冷死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红梅、腊梅,看来看去还不是那样儿。”

大约是今儿的酒有点烈,梅三公子脑子晕乎乎的,身体里还有一股热流蹿动,当即忍不住,蹑手蹑脚趴到窗口去看。只见对面一个年轻妇人,并一个丫头,那妇人有几分水秀姿色,胜在气度不凡,有一把纤纤水蛇腰,还有胸前两团鼓鼓的饱满□□,叫人垂涎欲滴。

她偏了头整理云鬓上的发钗,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子,搔首弄姿之际,露出几分端庄、几分妩媚,糅合在一起简直要了男人的小命儿。

梅三公子只觉得魂儿也丢了,心也飞了。

“好了,走吧。”妩媚少妇旋即戴上了昭君兜帽,掩住春光无限,勾得人更是心痒难耐,然后娇娇怯怯的往前走去。

梅三公子小腹热流滚动,身下发硬,差一点儿就情不自禁喊出口来!好歹忍住了,但是哪里舍得让那少妇就此走掉?忙不迭左顾右盼,要找出口追过去亲香一把,看她身边没有男子,若是能够成事那才叫销魂呢。

“哎哟!”那少妇堪堪走了几步,忽然跌倒,娇滴滴的叫唤起来,“不好,我歪着脚了。”搭着丫头的手上了台阶,一面走,一面喊疼,好不容易找了连廊坐下,抱怨道:“这可走不得了!快去找人抬椅子过来。”

那丫头忙道:“奴婢这就去!”竟是慌慌张张就丢下主子,急着去找人过来。

梅三公子正愁不知怎么去招惹呢,眼见如此,简直喜上眉梢,顿时色与魂授的绕路跑了过去。上前咳了咳,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问道:“小娘子,怎地一人坐在这雪地里面?”

那少妇睨了他一眼,不答话。

梅三公子只当她是害羞,不过不要紧,只要对方没有发怒就有戏,因而摆出十二分的温存款儿,柔声道:“天气寒凉,小娘子可千万别冻着了。”

“走开。”妩媚少妇蹙了蹙眉,将身子一扭,起身便要走,哪知道偏偏踩住了裙子脚,一个不稳,就朝台阶下面跌下去。

“小娘子当心!”梅三公子赶忙上前搀扶,手上加了力道,见那团软玉温香搂在自己怀里,嘴里还道:“哎哟,还好没有磕着。”

“你放开,……我。”那少妇又气又羞又恼,脸上飞起红霞,扭了几下,偏又脚疼无力站不起来,“快松手,成个什么样子?”

梅三公子本就□□中烧,哪里还堪她这么扭来扭去的,当即精虫上脑,想也不想就把人打横一抱,急匆匆找了一间空置屋子,脱了裤子就要干那事。

“你混帐!!”那少妇拼命厮打,奈何女子和男子力气比例悬殊,挣不过,不由气哭道:“你知道我是谁?!我是……”

梅三公子当即堵了她的嘴,一阵狠狠吮吸,把那少妇的嘴都亲得红肿了,方才松开淫*笑道:“好亲亲,你就是我的好亲亲。”因天冷,不敢把衣服都脱光了,扯了那少妇的披风垫在地上,掀了她的裙子,扒了她的裤子,自己掏出早已又硬又肿的物事,借着酒气胡乱一气儿乱捅!

不过几个回合,便就找到了曲径通幽之处。

“亲亲,肉肉……”梅三公子这边刚一进去,便觉下身畅美难言,只顾扣紧了那少妇的香肩,忙着进进出出起来。

那少妇起先还挣扎扭打来的,后来像是得了趣,渐渐不闹了,到了那极美之际,居然忍不住轻轻吟哦,缓缓潮红了一张俏脸儿。

梅三公子见状更是得趣了,哑着嗓子道:“娇娇,你也觉得美了吧?”

一场意外,到最后居然宾主尽欢。

那少妇低头整理衣衫,脸上还带着房事刚刚褪去的潮红,半晌穿好了,才娇软的嗔了一句,“呆子,还不快扶我起来?”

只把梅三公子的骨头都给叫酥了,他这厢食髓知味,垂涎问道:“还未请教小娘子姓甚名谁?”

那少妇媚眼如丝斜飞过去,掸了掸衣襟,“叫你那般着急,也不问清楚,就敢胡乱扯着我做那事儿。”声音一转,“我么?说出来,怕吓死你。”

梅三公子以为是她夫家矜贵,不以为然,“娘子休得小瞧于人!”挺胸脯道:“家父九门提督,祖父乃是皇上亲封的长顺伯,小爷自打生下来以后,这满京城里,还没有人能够吓着我呢。”

那少妇撇了撇嘴,“懒得理会你。”一瘸一拐走了出去,推开门,依旧找到方才的连廊坐下,并不继续多说。

梅三公子追了上去,问道:“你倒是说呀。”

正当此际,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四处围了过来,先头去了的那个丫头,见着自家主子神色大喜,上前跪道:“公主殿下,可算找到你了!”

公主?!梅三公子吓得魂儿都没有了,怔了半晌,结结巴巴问道:“公、公主,哪位公主?”

“好大胆!”那丫头一声断喝,“哪里来得登徒子?!见了隆庆公主还不下跪!”

“隆庆公主……”梅三公子的酒彻底醒了,脸色惨白。

“别错怪梅三公子了。”隆庆公主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嘴里笑道:“方才梅三公子见我孤身一人在此,十分担心,正说要送我回公主府去呢。”睨了对方一眼,盈盈笑问:“梅三公子,你说是不是呀?”

******

皇宫内,慕容沅正在御花园内的红梅苑里流连。

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里,红梅星星点点,一簇簇、一团团,在洁白之上开出最最绚烂的殷红之色。而慕容沅那一身大红色的织金羽纱披风,把她衬成最大一朵红梅,在那梅林之间穿梭来去,好似一个小小的红梅花精。

她踮起脚尖伸手攀折了一支,梅花映雪,人映梅花,真不知道是谁衬了谁。

白嬷嬷嗔道:“公主让乐莺她们折罢,仔细手凉。”

慕容沅用手里的梅花东点点,“这朵开得大,折下来。”西指指,“上头那一支开得很好,还有几朵并蒂的呢。”她盈盈笑道:“都折了,插在花瓶里给母妃赏梅。”鉴于前世小公主和玉贵妃母女关系不好,今生一直努力改善关系。

“咦?”慕容沅忽地停下脚步,抬手让后面的人不要出声,----怎地花窗后头隐隐有小孩儿的哭泣声?走过去探头一看,居然是那东羌国大皇子宇文极。

宇文极头戴小小紫金冠,身着锦袍,腰间坠着一堆荷包玉佩,下着秋香色绫裤,脚上蹬了一双玄色雪底小朝靴。此刻正坐在一块巨大假山石上,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似有什么伤心事。

小正太那天在朝堂上不是很厉害么?这回怎地偷偷哭鼻子了?慕容沅从瓶子门绕了过去,上前问道:“喂,你哭什么呀?”

宇文极扭回头来,眉间隐隐怒色,“我没哭!”

慕容沅打量着他,这小子好似一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什么眸若点漆、面若冠玉,什么脉脉含情、烁烁光华,就算把所有的美好形容词给套上,都一点不过分。长大了,必定是和哥哥睿王一样的少女祸害!

瞧他现在虽然不哭了,睫毛上还挂着几点小小水珠,衬得一双乌黑的眸子仿佛带了灵性,一闪一闪的,比那夜空里的璀璨星子还要美丽。

慕容沅决定逗一逗这可爱正太,笑眯眯道:“是不是想家了呀?小不点儿。”

宇文极撇嘴,“你比我还小呢!”

呃……,慕容沅揉了揉鼻子,居然忘了自己的真实年纪了。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拿起他放在旁边的一把小刀,上面刻着一行歪七八扭的文字,倒不认得,好奇的指着上面问道:“这是什么?”

“阿兰若。”

“阿兰若?”慕容沅复述了一遍,“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

慕容沅嘀咕道:“咦,怎么像女孩儿的名字?”

“才不是。”宇文极眉头一皱,解释道:“阿兰若是梵语佛经里的森林,是修道人禅修的清静之地,空空寂寂,天地苍茫的意思。”

“呵,你懂得真多。”慕容沅一句话就给对方顺了毛,又拍马屁,“不过你小小年纪就出使大燕了,真是厉害!”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过去,“真不愧是宇文家的孩子。”

宇文极被她夸得头晕目眩,挺了挺身板儿,顺手就拿起帕子擦了擦脸上泪痕,低头一看,忽地发现上面的粉色绣花,不免神色尴尬。正在不知道该怎么把帕子还回去时,又见她从荷包里面摸了一块糖,递了过来,于是灵机一动,赶忙借着拿糖的动作,把帕子还给了她。

慕容沅见他不吃,心下暗笑,故作一脸认真之色问道:“对了,你们东羌那边有这样的桂花糖吗?”

宇文极撇了撇嘴,高傲道:“桂花糖是什么稀罕物儿?当然有了。”

慕容沅“哦”了一声,“那你快尝一尝大燕的桂花糖,告诉我,和东羌国的桂花糖有什么不一样,到底哪边的更好吃一些?”

宇文极把糖放进嘴里,取中庸之道,“唔……,差不多吧。”

多年以后,当宇文极摆出一副爷最狂拽的样子,朝慕容沅呵斥时,“你给我老实一点儿!再顶嘴,回头收拾你啊。”

她就回他,“你当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啧啧……”

某人脸色发绿,“……”

“你用了我的绣花手帕。”

某人气得五官扭曲,“…………”

“你还吃了我的桂花糖。”

某人干脆直接掀桌暴走,奉送怒吼,“慕容沅,你―给―我―闭―嘴!!”

慕容沅大获全胜之际,忍不住回想起这一段可爱的儿时记忆。

----真是一段美妙的相遇呀。

******

“冤家。”隆庆公主赤*裸着雪白的身体,躺在梅三公子身下,半露春光,伸手从他脖子一路摸了下去,抓住一个半软的物事,揉搓了几下,顿时又硬了起来。她松手掩面“吃吃”笑道:“还不知足呀?”

梅三公子腆着脸凝望面前佳人,情*欲燃烧,“……又想你了。”

自己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一番阴差阳错,居然成了隆庆公主的入幕之宾,那天听得宫女喊出“隆庆公主”,本来胆都吓破了,----自己居然强了金枝玉叶的公主,强了皇帝的女儿!小命还不玩完儿了啊?!

哪知道正在心惊胆颤,隆庆公主便替自己解了围,不仅如此,事后还邀自己出来私下幽会,竟然拉着自己又要做那云雨之事,啧啧,真是那个美呀!

要说隆庆公主并非绝色之姿,但是睡了再绝色的粉头、丫头,又哪比得上睡了皇室公主呢?这可不是一般的征服快感!更何况,隆庆公主不比那些小家碧玉,在床上十分放得开,花样又多,每每她还喜欢在上头折磨自己,别有一番趣味儿。

如次颠鸾倒凤几次,那可真是神仙日子也比不得了。

就说今天,两人已经从水里折腾到床上,姿势也从男上女下,女上男下,正面、侧面、后面,变着花样儿来了三、四次。那梅三公子虽然年轻,也架不住连着好几天都是这么折腾,可是明明腿都软了,腰都酸了,偏又舍不得身下的那团软肉。

只为隆庆公主一句话,“若不是你那日服侍的好……”

试想一个堂堂的金枝玉叶,竟然因为自己器大活好而许了身子,这对一个风流浪荡子来说,是多大的褒奖啊!因此豁出命也要多弄几回才罢休。

“不知道怎么了。”梅三公子身下一阵大动,气喘吁吁,“一见了公主殿下,就是忍不住……,想要……”他拼命的加快速度,抽*送了几百回又交待了一次,低头啃了啃那粉嫩的□□尖儿,讨饶道:“啊……,这回可是真的要歇一下了。”

隆庆公主被他弄得娇喘连连,心里却是唾骂不已,----作死的!赔了自己好几天的矜贵身子,要不是为了堂兄……,早就叫人把这蠢货给打死了。

罢了,看在他还有几分男人本事的份上,先乐得享受一回。

两人收拾了一番,然后并肩贴胸的搂在一处。

梅三公子是真的累了,正要昏昏沉沉睡去,忽地听见身边隆庆公主一声尖叫,“哎哟!快来人……”她伸了手乱摸,“来人啊!我、我心口疼……”一语未完,便是“哎呦、哎哟”之声不断。

梅三公子慌了神,忙问:“公主殿下怎么了?!”

屋里一直都有柔和灯烛照明的,揉眼看向隆庆公主,只见她禾眉微蹙,一手捧着胸口,像是疼得不行,“心、心口疼……”

外面有侍女闻声冲了进来,顾不得主子还是赤*身裸*体,就慌忙将人拖出被窝,手脚忙乱穿上衣服,嘴里急道:“梅三公子快点收拾一下!公主殿下有心口疼的旧疾,危险的很,须得回公主府找到特制的药丸,不然性命堪忧!”

梅三公子瞪大了眼睛珠子,一则担心佳人性命,二则更加担心自己的性命,----要是公主在跟自己欢好之后死了,自己也活不成啊!当即抓了衣服胡乱穿上,急急忙忙扶着隆庆公主出去,乘了车,一路疾驰回城赶去。

为避耳目,两人幽会地点在城外的公主别院。

然而到了城门口却有一个大问题,眼下天色已晚,城门早就关闭了,守城兵卒死活不肯开门。气得梅三公子大骂,“瞎了你的狗眼!不看看小爷是谁?!”他不敢说车里装着隆庆公主,只管抬出自己的父亲,“小爷得了肠绞沙,再不开门,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叫我爹砍了你们脑袋!”

楼上守城士兵打着火把往下看,见他穿着打扮不凡,气势嚣张,赶紧叫了上司过来察看,指了城下黑影儿,“大人,城楼下那人是谁?”

“梅三公子?!”守城校尉认出了人,不由大惊,又听他叫骂不休,----这位小祖宗瞧着不像生病的样子啊?正在猜疑不定之际,便见那梅三公子“咕咚”一声倒下,居然不动弹了!

“三爷!三爷!”他身边的小厮哭嚎起来,“三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一定会打死我的,三爷你快醒醒!三爷啊……”

守城校尉大惊失色,这位梅三公子可是长顺伯的宝贝孙子,九门提督的独苗苗,不让他进城事小,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就麻烦大了!当即急了,赶忙吩咐道:“快开城门,把梅三公子接进来!”

很快,楼下城门“轰”的一声闷响,一点点缓缓打开来。

守城校尉赶忙领着人去迎接,梅家小厮已经把梅三公子放到了车上,马车缓缓朝城内行驶时,那校尉还在旁边担心急道:“快快快!快送三公子进城看大夫……”

“扑哧”一声,夜幕之中血光飞溅!

谁也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那梅三公子的马车上便站出来一个黑衣人,将守城校尉的头砍了下来,并且手不停歇,见跟出来的两名兵卒一起杀了,然后振臂高呼,“禀主上,事成!”

别说周围的士兵惊呆了,就连在车内装病的梅三公子亦是呆住,诧异的看向隆庆公主,不解问道:“公主殿下,咱们都已经进城何必再生事端?”

隆庆公主根本就不理会他,掀起帘子,站到了外面的马车前板上面,迎着月光四处眺望,像是找寻什么人。

梅三公子探头跟了出来,更是一头雾水,“公主殿下这是做什么?” 眼瞅着她不再叫疼,忍不住又问,“是不是心口疼好一些了?”

他的话音未落,便有潮水一般人流朝城门口扑了过来。

夜色重重,耀目的火把渐渐亮如白昼。

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乘坐高头大马,领头冲了过来,伸手将隆庆公主一捞,与自己坐在一起,低笑道:“娇娇,辛苦你了。”

隆庆公主撒娇卖痴,“你知道就好。”

“他是谁?!”梅三公子又妒又恨,恼怒问道。

那高大英俊的男子回过头来,微笑道:“也罢,让你死了做一个明白鬼。”不顾身边的人已经和城门守卫交战,只是整暇以待,缓缓拔出了明亮的利剑,一剑刺穿了梅三公子的心窝,一字一顿道:“我是……,河―间―王。”

“你们、你们……”梅三公子捧着心窝,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异神色,哪怕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还是不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死,最终还是没有做成明白鬼,就那样怨愤的断了气。

河间王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十几年,手下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对付城门的几十个守城兵卒,几乎就跟切豆腐一样简单。在他跟梅三公子说完话以后,那边便有偏将来报,“启禀主上,北城门已经收拾干净。”

“按计划,将其他三个城门给控制住!”河间王大手一挥,带着隆庆公主策马往前飞驰,口中喝令,“其余的人跟着本王,去东华门!”

东华门,便是天子皇城的东门。

飞驰之中,河间王在堂妹耳边沉声道:“等下按照计划行事!”

按照计划,隆庆公主心绞痛病得急,需要进宫急治,只要打开宫门……,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自己再也不要受制于人,处处忍让、处处委屈,别说太子储君之位,就连九五之尊的那个宝座,都将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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