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甜甜陪女性友人一起出去玩, 曾培鸣孤家寡人在电影院旁边的电玩城瞎溜达。
玩饿了得出去觅食吧,所以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曾培铭吓一大跳, 顾非也更吓一大跳。
哇靠这简直就是正面撞破!
顾非也一秒懵逼, 看着曾培鸣越走越近,这这这是不得不出柜的节奏了啊,尽管之前就考虑过把聂哥正式介绍给曾培鸣,但主动介绍和被动撞破能一样么?
曾培鸣只顾着震惊于非儿竟然跟个男给的亲上了,正值心乱如麻之际, 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不是,非儿亲的人是那天陪着上课的姓聂的啊。
看看, 看看,当时就觉得个普通朋友陪着上课有问题好吧?
瞧自己这洞察一切的观察力啊,就说强不强?
诶不是,等等, 扯回来,所以非儿怎么就和类似暴力狂的这人给搅和到一起了?虽然左看右看站在一块的两个人, 确实看出了几分合适的感觉,但……
曾培鸣短短几步, 脑内文字弹幕与各种脑洞画面齐飞, 刷刷刷铺天盖地的。
顾非也最初方了一下,等到曾培鸣站到他面前,就不怎么慌了。
怎么了?谈个恋爱怎么了?没毛病,淡定点。
“非儿你……他……”曾培鸣本来一堆台词,无奈一瞥聂细卿, 立刻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算了算了,不逼逼了,曾培鸣咽了咽口水,闭了嘴。
都这样了,这个柜出就出了吧。
顾非也说:“那个……培儿,最近一直想和你说了,但都没机会,这是我男朋友,聂细卿。聂哥,曾培鸣,我朋友。”
“你好。”
“诶,哥!你好你好。”曾培鸣连忙问好,内心悄悄抹了把汗,心里还在挣扎,嘴里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小声朝顾非也说道,“那个,挺……挺好的。”
听曾培铭这么一说,顾非也反而愣了一下,任谁看到一个人转变这么快都会惊讶的吧,分明曾培铭刚刚还震惊得嘴里能塞下颗鸡蛋来着。
顾非也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曾培鸣说:“刚刚在这边玩的,现在出去找点吃的。”
“你家甜甜呢?”顾非也问。
“今天就我一个,她有事不在。”曾培鸣答。
“走吧,去夜宵,我请。”聂细卿开口。
于是三个人跑去夜宵,知道曾培鸣爱吃串串,顾非也特地选了家烤吧。
曾培鸣喝着啤酒吃着串,压了好久的惊讶,还一直在以拙劣的偷瞄技巧偷看对面两只。
他发誓,他没有任何歧视,就是……太震惊了好么?
分明以前跟非儿一起谈到择偶标准的时候,非儿还说,要好看的,有气场的,大长腿的。
当时曾培鸣就笑他,说他这种标准得找个大御姐了,放眼整个r大,连大四的小姐姐们似乎都达不到那种标准,看来脱单无望。
啧啧,谁知道非儿还真找着了。
对吧,疑似暴力倾向者的脸是很好看的,腿也够长,比他和非儿都长,还有种令曾培鸣总感觉自己会被打的气场。
没毛病,可……可说好的大御姐呢?
御姐啊……
曾培鸣灌了口啤酒,偷瞄了一眼聂细卿那张脸,电光火石脑子里冒出了一幅画面。
等等!御姐?
曾培鸣连忙掏手机,刷刷刷翻出好久以前的那张照片。
什么照片?
那会儿他去参加cos社的节目,不是给非儿拍了一串小姐姐们的照片么?那里面混了张女装大佬的照片。
后来和甜甜谈恋爱了,甜甜要他把小姐姐们的照片都删了,唯独留了张女装大佬的,还让他传给她。
为什么?因为甜甜也喜欢女装大佬,那会儿还指着照片尖叫,说这是他们s大的校草,姓聂,过了两天还给他发了校草当年飚扇子舞的一段视频。
当时没多想,现在呢?
现在曾培鸣满心愧疚地翻手机,觉得可能是自己的一张照片把非儿带上了一条了不得的路。
两分钟后,趁着聂细卿去拿餐的时候,曾培鸣呼啦一声蹦起来:“非儿!是不是因为这张照片?”
“啊?”顾非也茫然了两秒钟,看见曾培鸣的手机,懂了,“你也看出来了?”
“那是,我眼神好,不不不,不是这个问题,我问你,是不是因为这张照片?”
是不是因为这张照片才弯了?当然不是啦,顾非也也乐了:“想什么呢,不是,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曾培鸣又猛翻和甜甜的聊天记录,终于把那个网址链接揪出来了,他复制了一下发给了顾非也:“你看这段,据说也是暴……咳,也是你男朋友。”
顾非也就在烤吧里点开了那段视频,视频里的人戴了半张面具,一身长服,收腰,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但肯定不是现代的。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人拿一把折扇,随着一段节奏感特别强的古风曲子,跳一段舞。
顾非也盯着看,看到视频给了视频里的人手执扇当胸波浪般地飘过的特写。
炸了炸了!
妖娆得不讲道理!小姐姐都没他妖娆。
顾非也心脏砰砰直跳,然后视频又给了跳舞的人带着半张面具的脸部一个特写。
嗯。
是聂哥。~( ﹁ ﹁ ) ~
所以……救命啊!
这样子的视频,暗搓搓地看就好了,所以当聂细卿一本正经回座位的时候,另外两个人一秒收好手机,更一本正经地吃串串。
气氛还是比较正经的。
这天曾培鸣喝得不少,叽里呱啦和顾非也说了不少话,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吃完。
顾非也拦了辆的士,把喝嗨但能自理的曾培鸣撵上了车,一挥手:“拜,晚安啊。”
曾培鸣打个酒嗝,也挥挥手:“晚安晚安,再见,拜拜,撒哟那拉,古德拜。”
疯了。
接下来两天,罗颂没有作妖,顾非也还是工作室英语课堂两处跑,这两天宋好则也没有出现,顾非也乐得安静,几乎可以算是过了段相当平静的日子了。
这天顾灵给顾非也电话,说是刚好在渡城,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
顾非也自然是答应了,别的不说,最近太后一直在大堂姐那边,大堂姐一家照顾了那么久,怎么着都得表达一下感谢。
于是顾非也跑出去买了挺多东西,吃的给温诺,用的给大堂姐夫,化妆品则是给大堂姐的。
约的是家港式餐厅,顾非也按照顾灵的口味选的,到那边的时候,顾灵已经在了。
不仅顾灵在,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帅大叔。
有多帅呢?
顾非也说不上来,不仅五官好看,身上更是有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迷人气质,就觉得眼睛要对不起聂哥了,就那么黏在帅大叔身上,扯都扯不下来似的。
“姐,这位是?”顾非也问。
他很少会第一眼看一个人就觉得这么有好感,聂哥是第一个,眼前的帅大叔是第二个。
顾灵笑着介绍:“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刚好最近回国,一起吃个饭。”
帅大叔看着顾非也,眼底里都是笑意,伸手:“你好。”
顾非也莫名有些激动,和他握了一下手:“你好,我叫顾非也,非常的非,之乎者也的也。”
“我和你同姓,单名一个舟字。”又补一句,“破釜沉舟的舟。”
其实潘烟那晚歇斯底里发泄过后,念叨过这个名字,可是顾非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也没能联想起来。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虽然有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但架不住顾非也对对方不讲道理的亲近感,一点也没有拘束。
吃过饭后,聊了一会儿,顾非也有英语课所以先走,留下顾舟和顾灵面对面坐着。
好多年没有见面,这次顾舟突然回国,因为什么不用说,顾灵看着顾舟,问:“见到非非感觉怎么样?”
顾舟笑了,似乎在斟酌着言辞。
如果没有当年的事,顾非也不可能出生,从某种角度来看,顾非也是曾经那对夫妻亲手把顾舟推开的证明。
取代与被取代,用在亲人之间,尤其血淋淋。
不过顾舟当年二十三,足够明事理,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对当时还未出生的这个弟弟,自然不会有诸如被取代的怨恨等情绪,有的只是担忧与愧疚。
担忧愧疚什么?
有他这个前车之鉴,以那对夫妻的手段和高压zheng策,这个孩子从小的教育氛围,想必不会太宽松。
然而他担心过度了,因为顾非也小时候很皮,偏偏又不是那种令人生厌的皮,皮得可爱,皮得令潘烟没辙,非常受潘烟宠爱。
“那个孩子很喜欢你。”顾灵笑着说。
顾舟给顾灵添了热茶:“我知道。”
毕竟是亲弟弟,年龄差距还这么大,顾非也觉得顾舟亲近,顾舟何尝不想疼这个弟弟?
午后时光是闲适的,茶色液体在透明被子里,好看得通透。
话题转了一轮,顾灵那杯茶剩一小半:“你还是不放心。”
顾舟说:“她选错了帮手。”
顾灵沉默,这段时间,她倒也是有点清楚的:“所以你这次回来,是准备帮她?”
“是。”
“她知道吗?”
顾舟摇头:“就以姐夫的名义吧,我不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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